第457章 永詩和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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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漁歌牧場張燈結彩迎新年,連麽麽和旺旺的頸上都打了紅色蝴蝶結。

    朱漁抱著一隻暖手爐坐在門前,邊吃瓜子邊指著大門,“歪了歪了,往左一點。哎哎,左左左,哪邊是左?額滴個神哪,那是右!”

    正在雪地裏玩雪的小娃娃忍不住咯咯笑,伸手比劃,“媽媽,這邊是左,那邊是右。”

    “瞧,我家小夜夜都知道這邊是左那邊是右!”朱漁話沒說完,就覺眼前一花。

    穿著狐皮褂子的連夜撲了過來,還是老一套,“媽媽抱抱抱!”

    朱漁將暖爐順手放桌上,抱起孩子,搖搖頭,“你是大娃娃了,整天喊著要抱,好意思嗎?”

    “爹爹呢?過年了,爹爹為何不來看我們?”小娃子很會轉移話題了,眨巴著眼睛,表示自己吃可愛長大。

    朱漁想了想,認真回答,“爹爹要守衛邊關,所以不能來看我們。”

    “他不能來,為什麽咱們不去看他呢?”連夜雙手抱住母親的脖子,十分依戀。三個孩子中,數他最惦記爹爹。

    朱漁刮了刮他的小臉蛋,“等你長大了,就可以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看爹爹了!”

    “那我能帶麽麽和旺旺去不?”

    “能啊!”

    “那我能帶修哥哥和小萌寶去麽?”

    “能啊?”

    “那我能帶媽媽你去麽?”

    “嗯……不能。”

    “為什麽為什麽呀?”連夜不解,為什麽誰都可以帶,就是不能帶媽媽去呢?

    珍珠笑盈盈地來了,揮了揮手中的信,“朱漁姑娘,王爺來信了,還給咱們送來好多禮物呢。”

    朱漁將連夜放下地,拍拍他的小屁股,“去,快跟珍珠姐姐去看看爹爹送了什麽新年禮物。”

    連夜興奮地跟著珍珠跑了,留下一串稚氣的笑聲。

    朱漁站在屋簷下拿著信看封麵上書,“朱漁姑娘親啟”,一時思潮翻滾,小心翼翼將信揣進懷裏,沒舍得看。

    這已是王爺的第二封信了。

    上一回就是這樣,朱漁得到信後沒舍得拆,放了好幾天才看信。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像放下卓雲天一樣放下連城,以為自己沒他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事實上,她的確過得挺好,受人尊重,被人追捧。

    在這納布爾牧原上,所有人都知道有個神仙醫女叫朱漁,能開腸破肚把女人肚子裏的娃娃取出來,然後女人還能活蹦亂跳。

    多娜不就是個例子麽?

    從過年就看得出來,離得很遠的牧場都要專門送雞鴨牛羊肉過來跟漁歌牧場打好關係。

    朱漁過得充實而安穩,隻是每當夜深人靜時,會想念一個人,一個讓她刻骨銘心的人。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無論是人還是事,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變得模糊。

    可朱漁相反,時間過得越長,越能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

    從她與王爺相識到最後一次別離,每一個細節都被無限放大。

    從前看不懂猜不透的心意,如今越發彰顯得單純。

    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所以每次她都不舍得一下子把信拆開,一下子看完。

    等一封信,要等很久很久。

    如果拆得慢一點看得慢一點,等待的時間就短一點。不急,一切都慢慢來。

    心是甜蜜的。

    盡管也知道,信裏不會有甜言蜜語。

    因為王爺非常清楚,她不跟有婦之夫玩曖昧。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對她說任何跟感情有關的話,隻能告訴她,他在哪,在幹什麽……

    “王爺來信了?”卓雲天走近,看著朱漁雙頰染霞的模樣,便猜到了。

    朱漁輕輕“嗯”一聲,“還沒來得及看呢。”霎時恢複了常態,“明安的事有消息嗎?”

    卓雲天坐下,叫來珊瑚倒了杯茶,才道,“費了不少周折,找到當年接生的產婆。跟你所想的一樣,確實是雙胞胎。”

    “怪不得呢。雙胞胎在這個時代是不祥的,所以菁華郡主生下雙胞胎後就夥同產婆隱瞞了這件事,把另一個孩子抱走了?”

    卓雲天搖搖頭,“的確是隱瞞了,但孩子沒抱走,謊稱是身邊一個婢女的侄女,抱來給明安做伴的。”

    “啊,所以這兩個孩子其實是一起長大的?”

    “沒長大。這兩個孩子性格一個強一個弱,強的那個一直保護弱的那個。強的叫永詩,弱的叫明安。”

    永詩和明安七歲那年,明安落水,永詩去救。明安救起來了,永詩卻死了。

    朱漁捂著嘴,“所以明安身體裏那第二個人格是永詩,是明安幻想出來的永詩,她一直認為,永詩沒有死?”卓雲天淡淡的,“如果我還是紅纓特戰隊隊長,我一定認為,你推斷得沒錯。這很可能是明安想念且依賴永詩,而幻想出來的第二個人格。可我現在竟然是納布爾牧原的一

    個牧場主,而你,現代軍醫竟然也來到了這裏。那為什麽我們不可以推斷得更徹底,更大膽一點?”

    朱漁腦子一熱,“你,你是說,她們不是人格分裂的問題,根本就是一個身體裏住了兩個靈魂!那一個身體,本來就是明安和永詩?”

    卓雲天點點頭,“她們沒病!”

    “那為什麽她們總是拿刀捅人?還不許人近身?”“因為害怕。她們害怕被人識破,被人當成怪物。”卓雲天低歎一口氣,“當初的你我,難道不也是這樣?拚命掩飾,撒一個謊,要用十個謊來圓,再用一百個謊來混淆視聽

    。”

    “是啊,當初我說的任何話,都推說是岩國的土話。”她知道那匪夷所思的感覺,“可如果有永詩在,為何還會讓明安在皇宮裏倍受欺淩?”

    “皇宮是比任何地方都殘酷的地方。其實在王府,你當初就沒有步步為營?那麽多規矩,那麽多禮儀,你在王府能自在嗎?”

    “其實我還算好。”朱漁笑笑,“西淩這個國家建國不久,禮儀還不算繁複。在王府的時候,我也很不守規矩……”“那是王爺縱容你,換一個人恐怕就不是這樣了。我在慶王府裏赴宴,親眼看見慶王因為漱口水稍稍燙一點就處死了一個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