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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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瑾珪殺機陡顯!

    他手疾如電,一把捏住奶娘的咽喉,使勁一擰,奶娘的脖頸瞬間被扭斷,嘴角流出一股鮮血,當場死去。

    劉瑾珪看也不看,一腳將奶娘的屍體踢飛開去。

    轉身,從身上掏出個藥品,打開封口,一把扯過穆瀟瀟手臂,不等她反應,便掀起袖子,將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

    啊!

    穆瀟瀟發出一聲輕呼。

    藥粉和傷口接觸,特別疼。

    她也沒忍住。

    剛要埋怨,卻見易水寒一個箭步過來,毫不猶豫地將劉瑾珪推開一邊,大聲喝道:“你不要命了?”

    他嘴裏質問著,眼睛卻盯著她手臂上的傷口,看到長長的一道血痕,眸子裏帶著濃濃的心疼。

    他小心的捧起她手臂,卻不知道該做什麽。

    穆瀟瀟也不知道當時她為什麽會去救劉瑾珪。

    事實上,在推他的刹那,她就有些後悔。

    因為她想起了劉瑾珪可是位高手,對於常人看起來幾乎無法躲避的傷害,或許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半吊子去施救。

    可——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

    上輩子的職業習慣深深影響著她,麵對別人的生死,她作為一個警察,斷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管這個人動機是好壞。

    在一個警察的世界裏,罪犯都應該交由審判席來審判,隻要處於弱勢,即使是罪犯也有活下去的權利。

    這不是白蓮花的聖母心,而是職業道德。

    隻是——

    再有道德,也是前輩子的事情,她這輩子就是個小女子,是跟著易水寒混日子,暫時充作別人妻子的人婦。

    以古代封建的尿性,剛才劉瑾珪碰到了她,易水寒這小醋肯定吃了幾大瓶。

    果然,他毫不留情地訓斥了她。

    她想了想沒有反駁,理虧。

    剛才救人的舉動,確實魯莽。

    “穆姐姐,你沒事吧?”

    珈慈公主剛才也被奶娘嚇了跳,看穆瀟瀟為救劉瑾珪受傷,連忙過來查看。

    穆瀟瀟搖搖頭。

    劉瑾珪的藥效果很不錯,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不再流血了。

    隻是,可能會留下一個疤。

    “珈慈公主,四殿下,舍內受傷,需要及時回府療傷。這裏的事情既然已畢,就由本侯送兩位回燕園吧。”易水寒在一邊道。

    話語看似恭敬,但是個人都能聽出裏麵滿滿的埋怨。

    不埋怨才怪。

    感情你們折騰了半天,卻是你們西蜀人自己的鬧劇,讓我們白白受了委屈,還讓我的女人受傷。

    雖然你們身份尊貴,可我們也要表達自己的不滿。

    珈慈公主自覺理虧,有些羞赧地退後幾步,微微施禮:“今日的事情是我們西蜀的過失,對您帶來的麻煩本宮深表歉意,侯爺放

    心,此事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劉瑾珪在一邊沒有吭聲,目光一直盯著穆瀟瀟。

    易水寒看在眼裏,剛下去的不滿蹭蹭又開始上冒,他一隻手攬著穆瀟瀟的肩膀,另隻手指著門外。

    “公主,殿下,請!”

    珈慈公主嘴唇動動,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朝門外走去。

    劉瑾珪則意味深長地又看了穆瀟瀟一眼,吩咐人抬著奶娘的屍體,走出石窟。

    等石窟裏隻剩下穆瀟瀟二人,她立刻感覺身旁的空氣溫度又降低很多,差點將她凍僵。

    抬頭,果然看到易水寒臉色難看到極限。

    她向外移了移,想將肩膀從他懷抱裏移出,卻被他用力攬得更緊,直直拉到他的懷裏。

    “侯爺,我們說好的——”

    “這是最後一次!”

    易水寒打斷的話,俯首看著她的臉。

    她經受不住他目光的凝視,臉色有些發燙,不由低頭。

    “侯爺說什麽,我不懂。”

    “答應我,像這種有危險的事情,以後永遠不要做。”

    “其實也沒多危險啊,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這是沒事的樣子”

    “不過是一點點劃傷,習慣了,侯爺不要放在心上。

    “答應我!”

    易水寒固執的像個孩子,反複強調,絲毫不願放棄。

    “侯爺……”穆瀟瀟抬頭看著他,想解釋什麽,卻被他漆黑的眸子真切的情感所打動,複又低頭。

    “好吧,我答應你。”

    易水寒繃緊的身體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那就好。”他有些疲憊地說。

    穆瀟瀟看看石窟外,珈慈公主和劉瑾珪不知在說著什麽,邊說邊走,離石庫門已經有一段距離。

    “侯爺,公主走遠了,我們跟上去吧。”

    說著,她就要掙脫他的手臂。

    未果。

    “侯爺……”

    她不解地看著易水寒,心想我不都答應你不再以身犯險了嗎,你咋還不放開我呢,占人便宜該有個限度吧。

    “男女授受不親……”她小聲嘟囔句,自己都覺得沒什麽底氣。

    果然,剛一出口,易水寒馬上冷哼道:“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那早上和現在被一個丈夫之外的男人兩次觸碰到身體。”

    兩次觸碰?

    穆瀟瀟想了想,才想起原來上午她差點掉下懸崖,被劉瑾珪險險拉住的事易水寒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人家那是救人好吧,這個家夥還真是主次不分。

    還有,那個丈夫是什麽鬼啊,誰承認是你的侯門夫人了?

    這些話,她都隻是心裏偷偷想想,不敢說出來。

    易水寒現在就是炸藥包,說得越多他就越爆炸,還不如息事寧人。

    “侯爺,我們還是出去吧,公主真的走遠了。”

    她服了輸,再次建議。

    剛說完,身體被易水寒雙手扳正,“穆瀟瀟,看著我的眼睛。”

    穆瀟瀟被他強有力的手臂圈固著,稍作掙紮,無法脫離,隻好聽他的,和他目光凝視。

    唉!

    她心裏歎息聲。

    其他別說,這麽直接和他對眼,還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啊!

    他漆黑的眸子像潭墨泉,正一股股地冒著情意。

    “穆瀟瀟,我易水寒在此鄭重向你宣布,原本的三個月協議作廢,從今日開始,我們之間不再是協議,而是真正的夫妻,你是我

    唯一的女人,而我也隻能是你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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