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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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珪麵露苦惱,幽幽地說:“相思病。”
若是往日,穆瀟瀟或許還會和他說幾句玩笑話,可今日她顯然沒有這個心情,隻是淡淡地說了聲:“既然病得嚴重,王爺還是早
點找大夫為好,我還有事情,先行告辭了。”
說著,她要繞開劉瑾珪離開。
劉瑾珪卻攔在她前麵。
嗆啷!
丙的長劍出鞘,隻要穆瀟瀟一個吩咐,就隨時準備刺向劉瑾珪。
穆瀟瀟示意他不要動,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劉瑾珪。
現在她麻煩的事情已經很多,實在是不想得罪這個變態,誰知道得罪了他,還有什麽新事情出現,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對了
。
“夫人不想問問我為誰相思?”劉瑾珪意味深長地問。
“那是王爺的事情。”
“可本王若說與夫人有關呢?”
“不可能。”
“夫人既然如此決絕,那本王隻能告訴你,我相思的對象就是夫人你啊……”
“王爺,請自重!”穆瀟瀟的耐性徹底被用完,她眼裏射出冷冷地鄙視,不耐煩地說:“王爺應該知道我今日來的目的,我沒有多
少心情和你開玩笑。”
穆瀟瀟的怒火讓劉瑾珪微微也楞了下。
想想,這是穆瀟瀟第一次這樣發怒,雖然以前她也會發火,但能感覺出來是表麵上的怒氣,可今日她的火氣仿佛從內心噴發出
來。劉瑾珪覺得若是再攔著她,她簡直能一口咬過來。
“夫人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就不應該對本王這個態度,想必夫人既然來到這裏,自然還是希望事情能從這裏解決,不是嗎?”
穆瀟瀟冷冷地盯著他,幾乎一字一句,淡漠地說:“多謝王爺關心,隻是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而且奉勸王爺,不要玩火自焚
。再見。”
說完,她閃開身子,徑直離去。
丙將長劍收回劍鞘,緊緊地跟在穆瀟瀟後麵。
劉瑾珪看著穆瀟瀟沒有再行阻攔,他站在台階上,看著穆瀟瀟遠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直到—
一雙溫柔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並是個能輕易駕馭的女人。”
劉珈慈不知何時出現在燕園門外。
“皇姐的意思是說,本王不如易水寒?”
劉珈慈柔聲道:“你自然是比易水寒優秀,可問題是,一個女人喜不喜歡一個男人,與男人優秀不優秀並沒有關係。如果她真喜
歡他,哪怕那個男人是個乞丐,殘廢,甚至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依然甘之若飴。可如果是不喜歡,男人即使再風流多金,
瀟灑俊逸,她也不會看一眼。”
劉瑾珪轉身看著自己的姐姐,問道:“那皇姐對易水寒呢,你為什麽要走這步險棋,難道你真喜歡那個侯爺,想要嫁給他?”
劉珈慈微微一笑,摟著弟弟的脖子,朝燕園走進去。
“四弟,你真這麽看?”
劉瑾珪沒有說話,他不管在外麵多麽邪魅無情,可在姐姐麵前,一直還是那個聽話的弟弟。
“這天下的男人嘛,又有誰能比得上父皇,如果比不上父皇,我又如何會喜歡?你問我喜不喜歡易水寒,豈不是說了一句玩笑話
。”
“真的?”不知道為何,劉瑾珪的眼神裏竟然帶著幾分喜悅。
“當然是真的,姐姐時候騙過你”,珈慈揉揉劉瑾珪的腦袋,“對了,讓你安排的人安排好沒有?”
劉瑾珪點點頭:“已經安排妥當。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而且口風很緊。”
“那樣最好,記得給他們家屬留一份豐厚的遺產。”
劉瑾珪眼神微微變了變,看到珈慈笑顏如花,還是點點頭。
既然是遺產,自然是要給死人準備,人還沒做事情就已經需要遺產,自然證明這些人,必然有死無生。
“今夜就動手,你記得親自給他們送行。”
劉瑾珪又點點頭。
“那就好,這些日子我覺得有些疲憊,等下幫我揉揉肩膀吧?”
劉瑾珪臉上露出幾分奇怪的表情,似乎有很期待,又帶著濃濃的排斥,好久,終於低下頭去。
……
“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裏?”
自從進了馬車,穆瀟瀟好久沒說話,已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到了一個岔路口,丙出聲問道。
“去天牢。”
“夫人,天牢屬於重地,怕是不容易隨意進去。”
“到了我自然有辦法。”
“是!”
天牢很遠,馬車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幾乎將整個京城又走了一遍,才終於到地點。
穆瀟瀟揭開車簾,遠遠看著天牢就像一座孤獨的城池,有城門,有城牆,門口有重兵把守。
守衛森嚴。
她看了看天,發現日頭已經偏西,初春的天實在短,很快一日就又要過去了。
“夫人,天牢裏也有我們的人,要不要我們先到附近吃點東西,等裏麵布置好了我們在進去?”
穆瀟瀟想了想,說:“不要動用那些關係,這個時候我們本來就走在明處,任何關係動用都隻會暴露目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天牢應該屬於大理寺管轄吧?”
“是的。”
“那就好,我們先去吃點東西,順便也給侯爺帶點進去。也不知道他在牢裏有沒有受罪。”
穆瀟瀟說道易水寒,心裏也有些揪揪的。
事情解決的難度本就是她預料之中,可真正忙碌大半日,尤其是在喝二皇子唇槍舌戰半日,她還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這些事情,她真的沒有經曆過啊,實在不怎麽擅長。
她也不知道易水寒暗中還有多少勢力,但平日裏也沒接觸,一時間自然不知道哪個可用,哪個不可用,也不能輕易去動用。
而且,正如她所想,易水寒如今就像個釣餌被掛在勾上,不僅是二皇子,說不定其他她不知道的有些人也在看著魚餌,等著大
魚上鉤。若是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被帶入水麵,一旦出現問題,那她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所以,她不但要救易水寒,而且還要用明麵上的辦法。
既然這本就是一場政治引發的陰謀,就必須用政治的手段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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