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勾搭上我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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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逼得沈言從心虛迷茫中清醒過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蔣明成,喃喃道:“你……你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蔣明成神色很冷,不敢多看沈言,也生怕自己會心虛心軟。

    “這一次我是認真考慮過了,我答應你,隻要完成這最後一件事,我立刻就同意離婚,還會補貼你母親足夠的醫藥費,如何?”蔣明成麵色陰沉,從齒縫間溢出來的聲音猶如惡魔一般。

    沈言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嘴唇哆嗦著,手指顫抖著。

    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不久前還在對她獻殷勤,還親吻她的額頭,還想挽留她,可現在……

    沈言咬緊了牙齒,她已無力找到一個形容詞去形容這個男人的卑鄙無恥,她還隻慶幸,他試著討好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心動過,也沒有相信過他。

    心不動,則不痛,她這樣子告訴自己。

    “你好好考慮吧!”看著沈言這個無力接受的樣子,蔣明成也沒有逼她立刻做決定,而是誘哄的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做好了,婚房給你,車子給你,孩子的撫養權給你,再給你五百萬現金,沈言,我隻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自問我給的不少,你也不會吃虧。”

    沈言咬緊了牙齒,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給她的,遠遠比通過她身體掙來的要少得多啊!

    “你好好想想吧,明天之前給我答案。”蔣明成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

    房門砰地一聲摔上,沈言無力癱坐在沙發上,聞著空氣裏殘留的酒臭味,眼淚無聲的滾了下來。

    那個男人,就是喪心病狂的惡魔!

    可是,她能有什麽辦法呢?她有資本與之對抗嗎?

    厲皓延的名字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而被算計的這一次,他擺明了認定是她做的,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他給了她那麽多,對於一個僅僅隻是睡過的女人來說,也算是厚道了。

    看來,明天又是一場硬仗,沈言深吸了一口氣,咬緊了下唇。

    一夜難眠,第二天保姆做好了早餐,她連吃早飯都沒有心情。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她又想起了昨晚,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昨晚他們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不得已,沈言隻好起床來,隨意吃了點東西,出門。

    到了藥店,她買了避孕藥,將藥塞到口袋裏,做賊似的跑出來。

    到了家門口,她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卻連帶著口袋裏的藥一起掉了出來,她慌張的正要撿起來,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速的捏住了藥盒。

    她倉皇抬頭,對上了蔣明成心痛的、無奈的、轉瞬之間變得狠戾的眼。

    蔣明成死死的將藥拽在手上,站起身來。

    “原來,你昨晚那麽晚回來,是幹這個去了?”蔣明成原本應該生氣的,可一開口,卻笑出了聲來。

    他抬頭,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起沈言來。

    自從那次厲皓延無意中解釋了以後,他就放棄了對沈言的懷疑,他一直以為,沈言果真如他想象中的那麽單純,可現在,事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微微眯起眼睛,將昨晚參加宴會的賓客都過濾了一遍,卻發現誰都有可能,他也想不清誰是誰。

    隻不過,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真的不屬於自己。

    他不需要對她愧疚,利用起來的時候,也不需要心軟了。

    “你果然背叛了我。”蔣明成用力將手中的避孕藥甩在他的臉上,銳利的嘴角含著諷刺的笑容:“這樣的話,讓你去做你最擅長的營生,替我接待客戶就不算虧待你了。”

    蔣明成說話向來都是刻薄而又冷漠的,他對她,又恢複了最最痛恨時候的樣子。

    沈言咬牙,腦子裏一團糟。

    “今晚七點,盛宴見。”蔣明成萬分嫌惡的說完,特意細心叮囑道:“記住,打扮漂亮點。”

    沈言糾結了一下午,腦子裏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

    她精神不好,就連月月都看得出來了她不在狀態,抱著她的腿,一臉擔憂的問:“媽媽,你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嗎?”

    沈言不答,而是反手撫了撫孩子稚嫩的小臉,她說:“月月,如果你很想吃一塊蛋糕,但媽媽又不讓你吃,吃了會罵你,你要怎麽辦呢?”

    月月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笑說:“罵就罵吧,反正媽媽最疼我,罵完了就能給我吃了。”

    是啊,沈言無奈的嗬了一口氣。

    她想要的是自由,而為了獲得自由,她必須要忍受蔣明成的侮辱。

    夠了,他都已經侮辱算計她那麽多次了,還少這一次嗎?

    沈言最終還是選擇了赴約。

    她簡單的化了個淡妝,換了一身衣服,做好了準備之後,前去盛宴。

    她準備出門的時候,月月竟然追了過來,眯著眼睛問她:“媽媽,今天是周末,你要去哪啊?”

    沈言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好安撫的拍了拍月月的小腦袋,笑說:“媽媽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等回來後,媽媽和你就徹底自由了,好不好?”

    月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知道媽媽要去做什麽,她隻知道,不能耽誤媽媽的正事。

    然而,待沈言走遠了,月月一個人在家看著動畫片的時候,她卻忽然想起了媽媽問自己的那個問題。

    是要吃蛋糕?還是要挨罵?

    月月猶豫了片刻,找出兒童手機,撥通了厲皓延的電話。

    “喂,帥叔叔,我想問你個問題。”

    推開包廂的門,裏麵的人齊刷刷看過來。

    除了蔣明成,還有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想必就是今晚的客戶了。

    沈言忍著氣,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穿了一件碧青色的改良款仿旗袍連衣裙,低跟單鞋,裙子像旗袍一樣修身,沒有高開叉,媚而不露,典雅大方,還方便跑路。

    為了今晚,她算是做足了準備。

    可是她卻沒想到,這所謂的張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直接。

    飯桌上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講葷段子,當著蔣明成的麵也開始動手動腳,還好沈言公關能力都還可以,每一次都被她躲開了。

    張總很快就不滿意了,直接把話就放在了這裏,得意的說:“蔣總,我的意思你想必也很明白,一邊睡你老婆,一邊簽字,怎麽樣?”

    蔣明成拚命的使眼色,沈言心裏很不自在,借口想想,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到底還是害怕的,選擇赴約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無所畏懼,以為自己能像以前一樣糊弄過去,以為自己能脫險。

    可是她卻沒有預料到,這一次的客戶,比她想象中的更為可怕。

    她後悔了!後悔了來這個鬼地方!

    正想著,她的手機響了。

    厲皓延沉靜無比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裏?”

    那一刻,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一塊浮木一般,沈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掛斷電話後,沈言就躲在洗手間裏,耐心的等待著。

    門外的張總也很焦急,頂著酒氣不住的踹著門,醉醺醺的說:“開門啊,美人,你給我開門啊!”

    他踹門踹得很重,那門都在跟著晃,終於,隨著他腳下在用力,那門哐當一聲,還是被撞開了。

    “賤人,還敢躲我。”男人撲了過來,刺鼻的酒氣席卷而來,巨大的肚腩將她抵在牆上。

    “沈小姐,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你。”張總將沈言禁錮在自己懷裏,賊兮兮的說:“你跟我一次,我不會虧待你的。”

    “放開我,請放開我……”沈言不住的推搡,不住的尖叫,不住的顫抖。

    張總麵紅耳赤,探手就要摸她的胸,淫笑著說:“玩玩嘛,蔣明成都不滿足你,我來滿足你還不行嗎?”

    “你還知道我是蔣明成的妻子?”沈言竭力避開了張總的親吻,用力就要推開他,一邊嫌惡的說道:“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厲皓延的女人!”

    “厲皓延?”張總微微頓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沈言,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厲皓延?你以為我會信嗎?”

    他說著,用力的托起她的下巴,對著她就要親了下來。

    沈言急了,一邊大喊著厲皓延的名字,一邊手忙腳亂的自救。

    張總力氣奇大無比,他按住了她的手,急吼吼的要來親她,她惱了,一巴掌甩過去,同時膝蓋上也在用力。

    張總的命根子驟然被她頂到,他麵色煞白。

    “給臉不要臉的婊。子”,他更不堪的罵她,他肥膩的手掌夾雜著勁風襲過來,這一刻沈言差點以為她的臉都要開花了,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沈言?”

    張總轉過臉去,他的聲音也開始哆嗦了起來:“厲……厲總。”

    厲皓延一身鐵灰色西裝,英俊無比,這個時候的他麵色陰沉滿臉殺氣,更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沈言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晃悠悠的蕩了一圈,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安心過,那種感覺就好像,隻要他在,就篤定不會出事的。

    她從張總懷裏鑽出來,走到他身邊去,依賴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告狀,張總卻馬上變換了一個臉色,討好的訕笑著說:“厲總,這……”

    “還想狡辯?”厲皓延哼了一聲,沉默的將手裏的東西砸了過去。

    直到張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吃痛的尖叫的時候,沈言這才看清了,厲皓延手上捏著的是一根棒球棒。

    他抱著她,一步步向外走,她埋在他懷裏,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處,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無比依賴的半眯著享受著這短暫的溫存,冷不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厲皓延剛好垂下來看她,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深沉,令人不敢直視。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她被帶回了他的公寓,丟在床上,她沉默的蜷縮在床上,他站在一旁,直到他失去耐性,才啞然出聲:“勾搭上我還不夠嗎?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一再出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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