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何必傷人又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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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的茫然就像是無邊無際的野草,被風緩緩一吹,就會露出幹涸皸裂的土壤。
    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待小白如己出,不過是為了減輕他的罪惡感而已,四年前,以為隻有他才是真心對自己好的,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被他利用得更加沒有破綻而已。
    以後回想起來,他是不是可以說,他補償了四年,還不夠嗎。
    白晚懷疑自己的痛覺神經是不是已經麻木了,這一刻,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心痛,有的隻是迷茫。
    如果這麽多年的兒時夥伴都不可以信,那麽人生該是多麽的淒慘……
    “牢房”的鐵欄杆門吱吱呀呀的打開,有人走了進來,黑色皮鞋走到她的跟前。
    白晚已經沒有了力氣,隨後被輕輕的擁進了一個懷裏,熟悉又讓人安心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她艱難的抬頭,隻看到一截白襯衣的領口和線條流暢的下顎,然後聽到他醇厚的嗓音:“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白晚閉著眼睛,兩行淚從眼瞼處湧出,但是,很快便停止了,仿佛她從沒有落淚的脆弱一刻。
    左堯趕到餐廳時,孫小姐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可是瞧見來人英俊非凡,立馬又展開了笑臉。
    “左先生真是名不虛傳,帥氣又有才華,我是孫氏的孫淺淺以後還希望左先生多多指教。”孫淺淺主動伸出了右手。
    左堯來的時候本來臉色挺不好看,可別人姑娘都主動開腔了,他也隻好伸出手來跟她象征性的握了握。
    “好了,客套什麽啊,趕緊坐下來吃飯,估計孫小姐都餓壞了。”秦君趕緊招呼他們桌下,轉頭就招呼服務員上菜。
    秦君話音一落,包廂裏就靜了下來,說不出的尷尬。
    “哎呀,孫小姐,你的眼睛真漂亮,想來你的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啊,堯堯,你說是不是啊?”秦君在桌下踢了左堯一腳。
    “是是……是……”左堯無法,隻能抬頭掃了那姑娘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就看呆了,這位孫小姐有個跟白晚六分相似的容貌,特別是那雙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左堯的反應讓秦君和孫淺淺都十分滿意,都覺得這事兒基本就成了。
    “那你們先吃,我突然想起來跟一個姐妹約好了下午一起做美容的再不去可就遲到了。”秦君找了個借口,趕緊溜了。
    左堯看著對麵的女人,神情有些恍惚。
    孫淺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啊?你說什麽?”左堯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孫淺淺撒嬌似的撅起了嘴巴,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埋怨,“第一次有男士在跟我吃飯的時候走神,你是有什麽心事嗎?”
    左堯沒有回答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晚無助的麵孔,突然站了起來。
    “怎麽了?”孫淺淺仰起頭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下次再請你吃飯賠罪。”左堯說完就真的出去了。
    在他離開包廂的刹那,孫淺淺一該剛才的嬌憨神態,大小姐脾氣的吧桌上的高腳杯掃落到地上。
    左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門外,像是石化了似的,一動不動。
    秦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準備去做什麽……去警察局不顧一切的把白晚帶出來?
    如果沒有那通電話,他真的會為了她這麽做嗎?
    他如此算計她,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可是,當初他不過是被父親嚇得失去了理智,才會騙她,用她的名義做投資。
    左堯下樓的時候,雙腳有些不受他控製,回到車裏,手卻又提不起力氣去扭動車鑰匙。
    明明已經到了寒冷的冬天,他的襯衣後背卻已經被汗水浸濕,明明車裏開著暖氣,他卻如同墜入了冰窖一半般寒冷。
    那個一直相信他的女人,在昨晚還關心著他不要感冒,現在卻被他送進了監獄。
    左堯掏出手機給陳秘書打電話,按錯了好幾次號碼。
    電話接通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堅定的開口說:“陳叔,給她找最好的律師,現在就去警察局把她保釋出來。”  “左總,其實那裏麵沒有那個恐怖,我知道你對她的情分,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最好不要參和,沒什麽好處,那些證據也都是捕風捉影的,或許過不了幾天人就放出來了,不要讓你父親的苦心白
    費了。”陳秘書跟了他父親多年,這些事幾乎都是經他的手處理的,他自然不會讓左堯去自投羅網。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陳秘書皺了皺眉,“行了,我去吧,我馬上聯係律師。”
    左堯望著前方警局大門口的幾個大字,眼睛泛酸得厲害:“找秦剛。”
    “……秦剛最近已經被大公司平去了,現在不接私人案子的。”
    左堯的手指攥緊了方向盤,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當中,“那你想辦法吧,謝謝。”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從警局大門裏駛了出來。
    兩車加錯而過時,路虎攬勝後座的車窗降下,裏麵的男人轉過頭來,看向同樣望出去的左堯,然後又升上了車窗,轎車飛馳而過,而左堯還沉浸在江書墨剛剛陰冷的眼神裏久久難以平靜。
    過了好半天,陳秘書的電話回了過來:“警局那邊說人已經被保釋出去了。”
    話音未落,左堯的視線裏就出現了一個人——渝城最有名的大壯秦剛。
    秦剛領這個公文袋從警局裏出來,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就有一輛轎車把他接走了。
    左堯拿著手機往後靠去,指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和江書墨的博弈,還沒開始,好像就已經要結束了,慘敗……
    白晚在車上就睡著了,知道被放到床上都沒有醒來,可是她睡得並不安穩,腦袋很脹痛,眼皮子非常沉重,睜也睜不開,耳膜裏嗡嗡作響。  她感覺左手背上被紮入了一根針,然後又冰冷的液體輸進她的身體裏,耳邊是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