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沒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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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白晚的眼淚掉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江書墨這才歎了口氣,將她攬進懷裏。

    大掌摩挲著她的頭發,低沉的聲音溫柔又含著別樣的情緒,似在安撫,“我都知道,我沒有怪過你。”

    白晚抬起淚眼,聲音顫抖,“真的嗎?”

    江書墨點了下頭。

    白晚這才破涕而笑,即使是做夢,聽到他說不怪她,她也很滿足了。

    白晚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覺得無比的安心幸福。

    她沒有問,你為什麽會知道,更沒有問,既然你不怪我,那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做夢嘛,夢都是沒有邏輯的,她不應該奢求太多,也不能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去問一下沒有意義的問題。

    白晚的手指順著他的後背一點點往上,眷戀地描繪著他的脊梁形狀,從他懷裏抬起臉,慢慢湊近,然後滾燙的吻落在江書墨的唇角。

    她試探的,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眼裏閃爍著不安,生怕他拒絕,可江書墨一動不動,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推開她。

    白晚的膽子漸漸打了起來,雙手順著他的肩,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的重力都在江書墨的身上,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她雙手撐在他的頭兩側,喘著氣,胸口起伏地看著他,眼中漸漸升起熱烈的情緒。

    江書墨意識到她想做什麽,清冷的眼眸也染上了更深的顏色,喉結滑動了一下。

    白晚捧著他的臉,閉上眼睛,順著他的額頭,眉眼,一點點親著……

    直到她撬開他的唇齒,和他的唇纏繞在一起,久違的思念的滋味,一下子點燃了他心裏克製的火苗。

    江書墨一個翻身將她壓住,將她的雙手反剪在頭頂,狠狠咬了一口她水潤的嘴唇。

    白晚皺了皺眉,非但沒喊疼,反而更加大膽地回應他,舐了一下他的唇角,而後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不輕不重,酥麻的力道。

    江書墨悶哼一聲,和她的十指緊緊相扣,可白晚咬了他一口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閉著的眼睛,睫毛也不再顫抖,漸漸的,竟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江書墨僵了僵,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幽深的眼眸深深凝視著她的臉,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亂竄,讓他不自覺地攥緊手指,手背上青筋隱忍的爆起。

    半晌後,江書墨深深籲了一口氣,緩緩起身,背對著白晚,調解好呼吸,這才黑著臉重新轉身,將她抱起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白晚覺得很久沒有睡得這麽安穩了。

    一晚上都沒有做夢,沉沉地睡著,仿佛窩在熟悉的懷抱裏,讓她感覺到安心和放鬆。

    翌日是被麥可可的電話打醒的,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夠,眼睛都沒睜開,含糊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刺破耳膜的尖叫,一下子將她的瞌睡吵醒,“白晚!我給你打了一整晚的電話!”

    白晚揉了揉耳朵,無奈地將手機拿遠了一些,“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是不是和江書墨在一起?聽說你昨晚上手調戲了江書墨,還跟他告白了?你可以啊白晚,我真是看低你了,平時還說你慫,沒想到你一聲不響悶了個大招?老實交代,你們昨晚幹嘛了?是不是——”

    白晚臉紅了紅,連忙打斷了她曖昧的話,“胡說什麽呢,什麽江書墨啊?我怎麽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腰上橫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

    白晚感覺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她不用回頭,也能憑借對他的熟悉,感覺到身邊躺著的男人是誰……

    “怎麽不說話了?白晚,我告訴你——”

    麥可可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白晚的手指顫抖得厲害,可呼吸卻是小心翼翼的。她生怕自己吵醒了身邊熟睡的男人,大腦裏仿佛被投進了一顆炸彈,瞬間一片空白。

    江書墨一手摟著他,一手在被子外麵,她們兩人,好像都是,未著寸縷……

    白晚死死咬著嘴唇,臉上燙得快要滴血,下意識地想要挪開腰上的手臂,從床上下去,逃離這令人窒息驚恐的地方。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她不是和麥可可還有小七在喝酒嗎?為什麽會跑到江書墨的床上?

    秉著呼吸,好不容易從江書墨的懷抱裏退了出去,白晚墊著腳尖,直到走出了臥室,才一口氣衝下了樓。

    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江書墨和唐慧珊已經訂婚了,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自己和他睡到了一起,她做了小三。

    這種違背道德的羞恥感愧疚感深深包圍著白晚,她不敢再去想,渾身顫抖得厲害,整個人無助地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腦子裏和心裏都是亂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該怎麽辦。

    突然,樓上傳來了臥室門打開的聲音,白晚肩膀一抖,隨即將臉埋得更深,驚恐無助。

    江書墨站在樓梯上,一眼就看見了穿著他襯衫的女人抱著雙腿縮在沙發上。

    襯衫穿在她纖瘦的身上顯得很大,露出光潔的雙腿,要不是她此刻渾身散發著負麵的情緒,他真以為她是故意在勾引他……

    江書墨眼眸暗了暗,半晌,走下去。

    腳步聲越靠越近,白晚的神經便越繃越緊。

    “昨晚,我跟你什麽都沒發生。”冷淡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他當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麽,本還想擠兌她兩句——喝醉酒跟著男人回家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害怕?

    可是看到她這副防備脆弱的樣子,江書墨又有些不忍心,鬼使神差地解釋了這麽一句。

    白晚肩膀一顫,卻依舊不敢回頭,直到身後的腳步聲不停留地離開。

    他剛剛說什麽?昨晚,他倆什麽也沒有發生?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白晚試探地動了動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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