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了委屈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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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悅匆匆趕到市中心醫院,按照電話裏護士說的,直接去了住院部五樓的護士辦公室。

    “你好,我是向晚的朋友,我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我叫成悅。”

    護士辦公室裏,靠窗戶的位置上,一個年輕的護士站了起來,對著成悅微微一笑。

    “你好,成小姐,我是負責向小姐的護士,我姓田。”說著,田護士帶著成悅往外走,邊走邊說:“向小姐是被幾個釣魚愛好者發現的,急救中心發現她前幾天在我們院有就診記錄,這才把她送來了我們院。”

    “釣魚愛好者?”成悅皺眉,疑惑地問:“田護士,向晚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說向小姐有些營養不良,給她輸了液,隻是她還沒有醒過來。”走到病房門口,田小姐攔住了急切的成悅,壓低聲音說:“向小姐是在碼頭的一個垃圾箱被發現的,那裏人煙罕見,要不是今天正好有幾個人去那附近釣魚,也不會發現她。”

    “警察已經來過了,可向小姐沒醒,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成小姐你要不要先見見警察?”田護士征求成悅的意見。

    “我先看看她,她要是沒醒,你再帶我去見警察。”成悅不放心向晚,看了田護士一眼後,她拉開了病房的門。

    病床上,向晚安安靜靜地躺著,人已經瘦的脫了形,要不是她們認識的時間不短,成悅幾乎認不出這是向晚。

    不僅如此,向晚麵無血色,臉上還有幾處擦傷,就連露在外麵的胳膊上也有幾處青紫的地方,一看就像是糟了虐打。

    成悅看的直皺眉,她探究的視線落到田護士身上時,田護士朝她搖了搖頭。

    “向晚,你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這幾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低下頭,成悅聲音很輕地問。

    雲清的葬禮是在五天前,之後成悅就沒有再見過向晚。

    她本以為向晚是因為太難過,所以一個人躲起來難過,但向樂突然接手向氏集團,這才讓成悅意識到不對勁。

    輕歎了口氣,成悅跟著田護士出了門,然後見到了之前說的警察。

    根據警察所說,發現向晚的時候,她身上的黑色衣裙已經又髒又破,人發著高燒,看起來情況很糟糕,因為找不到有用的證件,所以花了點時間才聯係上成悅。

    接著對方又問了成悅幾個問題,可惜成悅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們隻能等向晚醒過來才能確切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等成悅能回病房的時候,病房裏多出了兩個人。

    成悅在雲清葬禮上見過賀斯啟,隱約知道他是向晚的朋友,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至於站在賀斯啟身邊的男人,成悅沒見過,但還是禮貌地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賀斯啟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氣,一言不發,倒是他身旁的男人朝成悅和善一笑。

    “你好,我叫顧峰,現在在陸少琛律師手下實習。不過,陸律師今天要上庭,所以我跟了過來。”簡單介紹了自己後,顧峰看了賀斯啟一眼,對成悅說:“我們來,是想看看有沒有能幫助向小姐的地方。”

    顧峰的解釋,換來了成悅感激的目光。

    “謝謝你們能來,不過向晚還沒有醒,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說到這裏,成悅看著向晚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成悅不知道內情,賀斯啟卻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帶著律師趕過來。

    根據江冬的調查,雲清留給向晚的林庭公寓,已經被向樂轉手賣給別人了。

    甚至江冬還找到了向樂把向晚趕出公寓的視頻,可想而知,向樂手中向晚那部分股份來的不清不楚。

    來醫院的路上,賀斯啟已經問清楚了向晚的情況,得知她被發現的經過,和如今的情況,他心裏麵一直壓著一股火。

    突然間想到了什麽,賀斯啟看了成悅一眼。

    “葬禮上雲清女士的東西呢?”

    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成悅心裏覺得古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

    “都在我家裏。”見賀斯啟皺了下眉,成悅下意識解釋,“那天我見向晚很累,所以先送她回林庭,然後我回去收拾東西,暫時把它們先放在了我家。”

    賀斯啟點點頭,“就先放你那裏,誰也不要給。”

    “那些都是雲阿姨最喜歡的東西,是向晚的,我肯定不會給人的。”成悅覺得賀斯啟有些奇怪,想了下,問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賀斯啟又不說話了,顧峰站出來解釋,“成小姐大概還不知道,這個周末有一場小型拍賣會是向家舉辦的,拍賣的都是雲清女士生前留下的物品。”

    “什麽!”成悅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她很快看了向晚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可能!雲阿姨早就說過,她的東西都是留給向晚的,沒有向晚同意,誰也做不了那些東西的主!”

    顧峰無奈地笑笑,仔細看,他的笑容裏還多了些深意。

    看著顧峰,成悅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麽,她雙手捂住嘴,聲音變得沉悶起來。

    “是向樂?她要賣掉雲阿姨的東西?她怎麽能這麽做!”

    想到葬禮那天發生的齷齪事,成悅忽的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難怪向樂會成為向氏集團的總裁,趙一程,一定是他!”

    成悅氣憤不已,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沒種的賤男人,他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好好的人不要,非要上趕著巴上那小賤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完,成悅氣衝衝往外走。

    顧峰看向賀斯啟,見他一直盯著病床上的向晚,心裏一時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病床上的向晚睫毛輕顫,眼皮動來動去,賀斯啟看到這一幕,不由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朝顧峰擺擺手。

    “跟上去,別讓她出事。”

    顧峰快步離開了病房,賀斯啟拉過椅子坐在病床前。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他看著向晚,輕聲說:“醒了就起來,受了什麽委屈都跟我說,我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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