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沒有和解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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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昏暗的走廊上,賀斯啟冷冷的看著陸少琛,“我問的是處理結果。”
陸少琛摸了摸鼻子,“不管你怎麽想,反正今晚我是一定要留下照顧她的。”
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後,賀斯啟沉著聲說:“結果。”
沒得到賀斯啟的準確回複,陸少琛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但見他此刻已經流露出明顯的不耐,他隻好先暫時作罷
這個話題。
“還沒有找到莎莉,棋樺雖然幫著莎莉說話,但有領班作證,莎莉故意傷人是跑不了了,現在警察正在尋找莎莉的下落。”
陸少琛簡單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他沒說的是,除了有領班的口供外,當時莎莉那些語無倫次的話,也被機靈的領班錄了下來,作為了最直接有效的證據。
掃了眼賀斯啟臉上不甚滿意的神情,陸少琛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已經讓底下的人去找莎莉了。”
“不過——”抿了下唇,陸少琛皺著眉看了賀斯啟一眼,“我過來之前,棋樺曾單獨和我談過,他的意思是想私了,我沒同
意,他或許還會再找你談談。”
至於棋樺會不會再來找向晚,這點陸少琛相信有賀斯啟在,棋樺是不會再見到向晚的。
“這件事……”賀斯啟眯了眯眼,冷嗤了一聲,“沒有和解的必要。”
“你的意思是,違約案也要鬧大?”聽出賀斯啟話裏的暗示,陸少琛提醒了他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類型案子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大家都是講究一個情麵在裏麵的,要是真的鬧大了,m集團在英國那邊的市場或許會受阻。”
“不會。”賀斯啟十分篤定,“棋樺的兒子接手尚集團後,已經樹敵不少,就算我不踩這一腳,也會有其他公司想要落井下石
,我不過是開了個頭。”
瞥見賀斯啟自信的目光,陸少琛嗤笑了一聲,“我倒是忘了,以你不吃虧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在沒掌握清楚情況前就貿然出
手!”
陸少琛的話,莫名的讓賀斯啟眼前浮現出向晚的身影,緊接著陸少琛照顧向晚的一幕又浮現了出來。
見賀斯啟突然變了臉色,還眼神略有些複雜的看向自己,陸少琛不由一怔。
“怎麽了?”陸少琛納悶的問。
賀斯啟緩緩搖頭,然後垂下眼眸,低聲說:“照顧好她,明早我來接人。”
陸少琛還沒來記得慶賀賀斯啟的妥協和退讓,就見賀斯啟轉身就走,他這一舉動,越發讓陸少琛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
直到賀斯啟的背影從陸少琛眼中消失,陸少琛才握緊了拳頭,臉上是一副暗暗下定決心的神情。
“就算是朋友,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退讓的!”
江冬接到賀斯啟的電話趕到停車場的時候,就見賀斯啟坐在車後座上閉目養神。
“總裁,你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上了車,江冬傻傻的問:“林江說向小姐今晚得有人陪著,你不陪她嗎?”
“嗯。”賀斯啟淡淡應了一聲。
江冬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才發現賀斯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反常的行為讓他不禁皺眉。
“總裁,你不會是和向小姐吵架了吧?”江冬暗戳戳的問。
賀斯啟眼睛微微一眯,斜了江冬一眼,“你和林江去哪了?”
聽出賀斯啟不想繼續向晚的話題,江冬再次咂舌,但麵上卻收斂了些笑意。
“林江想起一些事情,是關於德林克教授的。”
賀斯啟眉頭一皺,“繼續說下去。”
“德林克教授早年得到的獎金,都用在他的實驗中,但隨著實驗失敗次數增多,他積蓄用光,隻能求助企業家們。”江冬稍
作停頓後,又說道:“林江跟著德林克教授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負債累累的地步,聽說他幾處產業都被他賣了,唯一的生活來源
就是大學教授的薪水。”
“這麽說,他死前是欠了一大筆錢的狀態?”賀斯啟挑了挑眉,敏感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
江冬緩緩搖頭,“並不是,林江說,他畢業前一年,原本已經多年沒有人資助的德林克教授,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富商,
對方不僅幫他還清了債務,還給了他一筆巨額資金用來研究他筆記本上的藥。”
“他很早就開始研究那些藥了?”賀斯啟坐直了些,眸光微微發亮,“那個富商是誰?”
“不知道。”瞥見賀斯啟失望的目光,江冬輕歎了口氣,“據林江說,德林克教授對富商的事情守口如瓶,要不是一次喝醉了
酒,無意中提起這件事,林江也不會知道,而那之後的德林克再也沒有透露過絲毫。”
摸著下巴,賀斯啟考慮過後說道:“查查看,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富商的身份。”
江冬從後視鏡裏看了賀斯啟一眼,“總裁,這件事邵隊長已經聯係了國際刑警那邊一起調查,我們是不是不要再插手比較好
?”
“東區精神病院的事,和小叔脫不了關係。”賀斯啟皺著眉,神色一沉,“至於德林克的事,我希望與他無關。”
聽賀斯啟的意思,是必須要查下去了,隻是江冬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他想知道如果德林克的事和賀國平有關,那賀斯啟
又會怎麽處理。
“你先查查看吧!”看到江冬臉上的猶豫,賀斯啟仰坐在靠椅上,眼睛一合,“我們手上的證據越多,向晚的處境越安全。”
江冬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心想合著你自個兒把自己培養成了靶子等人來打啊!
向晚半夜突然發起燒來,陸少琛沒少跟著擔心,直到天快亮了,向晚燒退了,他才鬆了口氣睡了一會。
但沒多久,陸少琛就被電話吵醒,怕吵到向晚,他拿著手機去了走廊接電話。
“陸律師,向晚的離婚材料被法院退了,我剛接到池法官的電話,正式通知上午就能送來。”電話中顧峰的聲音有些低沉,
顯然得到這個消息後他的情緒也不好。
陸少琛頓時眉頭擰成一團,先前法院來通知,說要延遲開庭審理的時間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沒想到現在再開庭
的時間還沒下來,就傳來了資料被打回的消息。
“怎麽回事?”陸少琛按了按太陽穴,“打聽清楚原因了嗎?”
“法院那邊說向晚的離婚案,牽涉了東區精神病院的案子,要東區精神病院的案子先開審,有了結果後才能審理離婚案。”
顧峰在說到這個理由的時候,語氣變得煩躁起來。
“放屁!”陸少琛惱怒的拔高音調,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他沉著臉走到了窗戶旁。
陸少琛壓低了聲音說道:“趙一程家暴的證據,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向晚那些驗傷報告已經說明了一切,憑什麽還要等東區
精神病院的案子審完才開庭?”
說完後,陸少琛撫了撫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有人做了手腳吧?查到是誰了嗎?”陸少琛十分確定,要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法院那邊不會一拖再拖,最後還用了這
麽個荒唐的理由。
“查到了,還得多虧了池法官。”顧峰頓了下,話裏帶著氣惱,“是向樂,她最近一直在和法院的人打交道。”
“是她?”陸少琛皺起了眉頭,他以為向樂該是最希望向晚和趙一程離婚的人。
但很快,陸少琛就反應過來了,向樂阻止向晚和趙一程離婚,恐怕是別有目的,而其中之一就是她一直虎視眈眈的雲家莊
園。
“讓人查一下,向樂為什麽打雲家莊園的主意,有沒有誰私底下接觸過她。”停頓了數秒後,陸少琛又吩咐了一句,“還有,
想辦法先讓法院那邊審理趙一程和東區精神病院合謀謀害向晚的案子。”
掛了電話之後,陸少琛皺著眉走進病房,才一踏進房門,他就見向晚已經醒了,並且坐在病床上看著她。
陸少琛立馬露出笑臉,“電話吵醒你了?”
“剛才是顧峰給你打的電話?”向晚點了下頭後,直接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事實上,陸少琛在走廊裏說話的聲音,她多少聽到了一點,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推測。
“嗯。”拉過椅子坐下,陸少琛也沒有瞞著向晚,“離婚的事情,暫時恐怕辦不成了。”
向晚挑高了眉毛,“為什麽?那些材料都沒有問題,應該……”
她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輕笑了一聲,“有人妨礙?是向樂?”
“你猜的很準。”陸少琛半開玩笑的說。
“我早該想到的。”向晚摸著額頭,兩眼發直,“以她不依不饒的性格,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讓我和趙一程離婚!”
“你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已經交代顧峰他們去辦了。”拉過向晚的手,陸少琛起身把床調平,“我說過,你離婚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肯定能讓你和趙一程離成婚。”
“我沒多想,這些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向晚很平靜的說,在提交材料之前,她已經考慮到向樂那邊的反應。
拍拍她的手,陸少琛安慰道:“放心,論交情和關係,我要比向樂更熟悉法院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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