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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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房間的四麵八方傳來:“聰明的女人。”
沒有辨識度。涼俏俏皺眉,經過處理的電子音,連想判斷對方是男是女都不可能。
眸光裏劃過一絲銳利,沉聲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男人輕笑一聲,仿佛沒聽到涼俏俏的質問,淡淡地道:“我想做點兒,有趣的實驗。”
涼俏俏愣了下,什麽實驗?
看了看手上的結,打成了一個死扣,床柱是原形的,她雙手被束縛在床頭柱子的凹陷紋路之上,根本就用不上勁兒。
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手上的死扣到底能不能解開,就聽到這個聲音輕笑一聲:“別指望解開了。”
來人似乎靠近話筒了些,略帶興味地道:“我特意,用了解不開的死結,要麽剪斷,要麽,被死死地束縛著吧,姑娘。”
涼俏俏的眸子劃過一絲警惕,對方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
“想看看,傳說中的真愛,是不是比得上人的欲望。”
來人笑了笑,低聲道:“好好享受驚喜吧,涼,俏,俏。”
她愣了一下,“等下,你別走!喂!把話說清楚!”
我去!
最討厭什麽驚喜了好咩?最後那些都會變成驚嚇!
對麵洗手間的門開了,除了西墨逍,再無旁人。
果然,那群人已經走了!
眉目劃過一抹失望,若是看到一個人的臉也好啊,到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
西墨逍從裏麵出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走路有些搖晃,但是雙手雙腳還是自由的。
他緩緩地抬起頭,將嘴巴裏的毛巾拽掉。
“俏俏……”
她一臉欣喜:“學長,你沒事兒!太好了,快,快幫我剪斷繩子!”
西墨逍艱難地點了點頭,“你等一下,”他轉身想打開臥室的門,上方的電子密碼已經被更改。
打不開了。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太熱了,他的額頭不住地冒汗。
“不行,門被反設置,鎖住了。”西墨逍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學長,你怎麽了?”
涼俏俏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勁兒,下意識地問道。
“是不是洗手間的人對你動手了?還是……”
“我沒事。”
西墨逍驀然打斷了她的話,他眸子劃過一絲掙紮,隨即用力地搖了搖頭,“等我一下,我找找看。”
四處都找不到剪刀或者是銳利的物品,涼俏俏跟著幹著急,汗水順著白皙的脖頸滑下去。
西墨逍轉過頭,就看到涼俏俏姣好的容顏和澄澈的美眸,隻覺得喉嚨一緊。
他努力讓自己把視線轉移過去。
最後,他抬手用力地砸碎臥室裝飾櫃的玻璃。
骨節傳來尖銳的痛意,讓他的神色清明了些。
“學長!你不用這麽拚吧?手都受傷了,你給晉漠擎打電話也好啊,讓他來救我們!”
“他,他恐怕自身難保……”
西墨逍已然發現,他們是中了連環計了。
他搖搖晃晃地,手裏拿著玻璃刀,走到床邊,沉聲道:“拿著。”
尖銳的玻璃刀上還沾染著西墨逍的血漬,她看得不忍,下意識地偏了偏頭。
西墨逍將玻璃刀遞給她,沉聲道:“快,快點兒動手,不要磨蹭了!否則,否則……”就來不及了。
涼俏俏接過玻璃,用力割劃著手上的細繩子。
也不知這個繩子究竟是什麽材質做的,分明不粗,卻非常地難割,充滿韌性。
“什麽來不及了,學長,你到底什麽了?”趁著割繩子的間隙,涼俏俏一掃,西墨逍靠在床柱子上,臉色越來越紅,琥珀色的眸
子逐漸染上一層血紅。
學長臉色不正常。
涼俏俏心底已經下定論。
“他們給我喂了藥……我,我現在渾身燥熱,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你,你趕緊解開繩子,然後,逃……”
“逃走”的“走”字還沒說完,西墨逍就用力地拽著自己的領口。
好熱,好熱。
他的眼睛裏和視線裏,都是涼俏俏。
涼俏俏心底劃過一抹震驚。
“這幫混蛋!使出這麽卑鄙的手段!學長你不能放棄,你要堅持住,我,我很快就好!”
說是很快就好,其實涼俏俏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繩子會斷!
果然是“驚嚇”,哪兒會有什麽真正的驚喜。
涼俏俏還在不住地用玻璃刀摩擦著繩索,還需要時不時查看西墨逍的反應。
“俏俏……”
男人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楚,大掌突然有力地碰住涼俏俏的頭,就欲落下一吻。
她側過頭躲開,怒聲道:“西墨逍你清醒一點!不要讓藥物控製了你的理智!”
“理智……不,見到你,我就什麽理智都沒了……涼俏俏,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那些想說的不敢說的話,都在丟失理智的時候,係數倒了出來。
西墨逍低下頭,就欲吻涼俏俏。
涼俏俏可不是會老老實實被占便宜的主兒,她用力一抬腳,直接將西墨逍揣到了窗戶邊。
見他又準備過來,涼俏俏心頭越發慌亂,手上切割繩子的動作更快。
再快也沒有西墨逍快,他一下子將涼俏俏撲在床上,用力地吻她的臉頰,流連忘返,難以抑製。
突然,西墨逍兩手撐在涼俏俏的腦袋邊上,她驚慌地抬頭,正對上男人掙紮的琥珀色眸子。
身體裏仿佛有兩個人在不斷地撕扯著西墨逍的抑製。
“學妹,打暈我……”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西墨逍才勉力讓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對涼俏俏不利的動作。
涼俏俏深吸一口氣,“對不起,學長!”
雙手成刀,立刻擊向西墨逍的後脖頸。
男人身體一沉,摔在床上。
她把人撥到一邊兒去,看向摔在地上的玻璃碴子。
那玻璃刀並不大,剛才西墨逍突然襲擊撞到她的時候,玻璃刀沒拿穩甩出去了。
踮起腳尖,涼俏俏將玻璃刀勾回來。
額頭沁出薄薄的汗水,涼俏俏掃了一眼暈倒的男人,重新將玻璃刀送到手邊,繼續割繩子。
白皙的掌心被磨破,鮮血順著手腕緩緩地流下來,涼俏俏仿佛感覺不到疼,繼續用力割繩子,嘴裏碎碎念道:“晉漠擎,你可要
平安啊,晉平,撐住了!”
涼俏俏一邊割繩子,還一邊惦記著重要的人,她時不時地看一眼昏睡的西墨逍,心底越發內疚,手上動作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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