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林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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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雨已經停了,雷電也都消隱了。
“林清濁。”老人衝下麵喊道。喊完後不滿地嘀咕道:“誰給起的名字,還帶個濁。”
老人見下麵沒有動靜,又運勁喊道:
“林清濁!”
聲波向四周傳去,不一會,就聽遠遠傳來一個聲音:
“我在這。”
看過去,隻見林清濁正向這邊飛來。到了老人近前,林清濁抱拳向老人道:
“多謝前輩搭手相救!”
“怎麽被人捆在樹上了?”
老人捋著胡子問。他的語氣裏帶著調侃和一種善意的嘲諷,好像他已經知道了怎麽回事。
林清濁耳中的東西早已被不老翁去掉,聽到老人的話,就把被捆的原因講了一遍。
老人數落道:
“看看本領不行可行?你要是強了別人還敢這樣嗎?以後要好好修習武藝,咱們國家現在很危險,學好武藝以後也能出點力。”
林清濁很讚同老人的話,說到武藝,他解釋道:
“不瞞前輩說,弟子對武藝頗有興趣,隻是苦於沒有良師教授。”
“有時間的話下次我教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看看你們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換換衣服吧。”
林清濁聽他說一代不如一代,便滿懷疑問地抬頭望向離開的老人,心裏想著他究竟是誰。
聽到昨晚外麵響著那樣大的風雨雷電,宮中的每個人都覺得林清濁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天剛蒙蒙亮,林清濁沒事的消息就在皇宮中傳起來了。這個消息固然讓幾個人驚訝遺憾,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滿心歡喜的;林母甚至失聲哭了起來。
大雨之後卻是晴天。天大亮後,陽光鋪天蓋地地灑下來。秋高氣爽!一切都是那麽美,那麽讓人心怡。
林清濁的死裏逃生讓宮中到處都洋溢著一種歡樂的過年似的氣氛。國王一高興,宣布今天要舉行一場宴會,不分上下階級,誰都可以參加,大家一聽,就更加歡喜了。
林繼力邀請福至天師也參加這次宴會,因為在林繼力看來林清濁之所以能活下來,福至天師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福至天師卻堅決拒絕了。當他得知林清濁沒事的消息,不能不感到吃驚,昨晚雷電二君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一定會解決林清濁,他也相信雷電二君的能力,可是萬萬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他望了林清濁一眼,一甩拂塵,騎著——,奧,不對,是邁著兩腿向天上走去,沒多久就到了天上,見到了傷痕累累的雷電二君。
“到底怎麽回事?”福至天師問。
雷電二君把神秘老人阻撓他們殺害林清濁的事告給了天師。福至天師問那人是誰,電君說:
“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使得兵器是骨刃雄長。”
“骨刃雄長?”福至天師凝神細想,想了一會,他說:“我記得這把兵器已經久不在人間露麵了。最後一次露麵應該是在森西國前幾代的一個王子手裏。至於他叫什麽我倒忘了。如果真是他,他就是那小子的先人,出麵幫他也是能說得通的。——可是奇怪,那個人應該早投胎了呀!——不行!我要去地府查一下。”
福至天師說著便向下疾飛而去,很快到了地府,見了閻王,和他說了來這裏的目的。閻王便拿出林家的往年塵曆交到他麵前。福至天師一個一個查找著,終於終於眼前一亮,找到了要找的內容,隻見上麵寫著:
“林隱,森西國生於神曆四百三十三年,森西國第四代國王,天資穎悟,酷愛習武,所使兵器為骨刃雄長,劍法悍猛快捷,時號為三百年所未曾有。在為一十二年,退位,隱居蛇島,此後鮮在人間露麵。卒於神曆五百零一年,不願入輪回,現為孤魂野鬼。”
福至天師看完,心下已經明白,他冷冷地笑了一聲。
“是不是這個人觸犯了上仙?”閻王問,“如果他得罪了上仙,我們可以幫你把他捉拿過來。”
“怎麽,孤魂野鬼你們也能管的著?”
“隻要他幹涉了三界之事,我們就能管的著。”
“不用了!”福至天師說,頓了頓又說:“你們也管不了!”
福至天師告別閻王,又向天界飛去,在路上他想:
“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不殺那小子難解我心頭之恨!現在雖然殺不了他,可是很快不就有機會了嗎?那時候我不僅要他的命,那地方所有人的命我都要,隻除了他媽媽那個美人……”
想到這裏,福至天師輕笑了起來。
屠龍事件結束後,林繼力在一次早朝時追問起之前的鳥群是怎麽回事,林清濁隻好據實已告,把林縛虎怎樣設計害他,怎樣殺死鳳凰的事說了出來,可是一邊的林縛虎卻聲稱並沒有設計害林清濁,鳳凰也不是他故意殺的,而是狩獵時無意射中的,最後他還強調:
“父皇,總不能他說什麽你就信啊!有誰給他作證?我不一樣,有好多人可以給我作證!不信你問二王子恒信,還有四王子紫東。我的隨從也可以為我的話作證。”
二王子和四王子當真為林縛虎的話做起證來。林清濁和他們在朝堂上據理力爭起來。
林繼力心裏明白,兩方人中一定有一方撒謊了,如果他認真追究的話肯定能找出說謊的是誰,那時為了以儆效尤,撒謊的那個一定會受到重懲,可是這次狩獵已經讓他失去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不想再讓其他的子女出事了,他隻想讓這件事趕緊過去。
因此他怒斥了兩方的人,告訴他們兄弟之間要團結而不是暗鬥,並且警告這次自己不再追究了,可是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揪出那個撒謊的人。
說完這些話,朝堂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國王旁邊的武士扯長聲音喊道:“有時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就有一班大臣跪在了朝堂中央,有的說某地旱災,民不聊生,有的說某地澇災,急需救助,有的說某地造反,需要增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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