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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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在著急,突見帝災的身子變大了起來,它的身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先是像房子,後來像小山,最後身子竟有十幾丈長,幾十丈高,人類在它旁邊就像小蒼蠅。那幾條小蛟龍早已從它身上脫落了。
帝災終於把頭從水中抬了起來,這時水麵已經明顯降低不少。雷雨又出現了,那斜斜的雨絲以及轟轟的雷聲更給它平添了威武和豪情,他居高俯視著它的對手,又爆發出一聲咆哮,這叫聲已和剛才不同,就連頭頂上的雷聲在這叫聲中也顯得不值一提了。
幾隻蛟龍哪裏還敢再打,急忙向四處逃遁。帝災巨嘴一張,一道白水柱便射了過去,正射在一道逃竄的波紋上,通地一聲,百姓們感到地麵一震,緊接著那隻蛟龍的白肚皮就浮上了水麵。帝災又轉過頭,想向另一隻蛟龍射去水柱,這時隻聽一聲嬌喝:
“住手!”
眾人看過去,隻見一個長發女孩出現在空中,如果用那些陳詞濫調形容她的美簡直是對她的侮辱,世上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她,隻能用一個詩人的話說:“任何人見了她都瞠目結舌!嘴中隻能吐出一個字:‘哇!’
——哇是對她最好的形容。
“這是誰的東西?怎麽不管管?”女孩望著林清濁等人怒道。
林清濁隻顧看女孩,卻沒聽到女孩的問話,及至反應過來,帝災已經向女孩發起攻擊來(帝災可不認為這是什麽美女,它不感興趣),它向女孩吐出一道水柱,女孩閃開了,同時張口說道:“沒人承認,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隻見她避開帝災噴射過來的幾道水柱,來到帝災的巨頭前,張嘴中吐出一個泡泡,那泡泡見風就長,很快就長得極大,女孩拿著它往帝災口鼻處一扔,那泡泡就罩住了帝災的口鼻。帝災想把弄掉,但哪裏做得到,它轟地一聲趴下去——濺起極大的水花——用爪子往嘴上撕扯起來。
林清濁一看,慌忙飛上去向女孩求情,“仙女快饒了它吧。”
女孩一聽林清濁叫她仙女,心情大好,說道:“這怪物就是你的啊,剛才我問是誰的你怎麽不說話。你現在讓我饒它了,剛才它咬我的龍龍你怎麽不讓它住手?”
“那龍……是你的?”林清濁吃驚地問。
“對啊!”
林清濁又打量了她一眼,心裏揣測起她是什麽人來。
“你沒有讓它饒我的龍,我就不饒它。”女孩說。
帝災這時因為無法呼吸,掙紮得更劇烈了。
“求仙女先放了它吧。”
“不放!”
帝災突然又站了起來,往它嘴上看去,那泡泡已經不見了,它調轉頭看著女孩,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女孩見狀又從嘴中吐出一個泡泡,就要再扔過去,林清濁連忙阻止了她,他飛到帝災眼前,衝帝災揮著手說:“是我!是我!先別打了”
林清濁見帝災變得這麽大,怕它不再認自己,更怕他翻臉不認人,因此說起話來語調柔和多了。沒想到帝災仍然很聽他的話,低下頭,舔起自己的傷口來。
女孩往那條浮在水麵上的龍屍看了一眼,道:“你的這怪東西殺了我的龍龍,你得陪!”
“我怎麽賠?我又不會起死回生,再說是你的龍龍吃百姓在先的。”
林清濁被她影響得也稱蛟龍為龍龍,說完後肉麻得搓了搓胳膊。
“放屁!我的龍會吃人?你今天要是不拿出個說法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從下麵飛上來兩個士兵,他們來到林清濁身邊問:“殿下!沒事吧?”
“沒事!”林清濁說。然後他回頭對女孩說:“不信你問他們,剛才是不是你的龍吃百姓在先,我的帝災才撲過去咬它們的。”
女孩聽說士兵叫林清濁為殿下,又望了他兩眼;聽士兵說確實像林清濁說的那樣,驚愕了一下,然後她飛落了下去。林清濁幾個人也跟著飛了下來。
剛一落到高崗上就隻見所有百姓都跪了下去,他們齊聲喊道:“殿下威武!神通無敵!”不用說,這是李迎仙安排好的。這句喊聲過後,又響起其他一些竊竊私語的讚美聲,這聲音才是真實的。
女孩下來後,先到了被擊殺的蛟龍那裏,彎腰碰了碰蛟龍的白肚皮,確定是死了,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拿起拴在脖頸上的海螺吹起來,轉眼間,隻見幾道水紋快速遊到她身前,昂出龍頭站在她麵前。女孩向一隻蛟龍輕聲說了些什麽,那蛟龍便叼起這死龍,和其餘的龍一起向東方遊去了。
百姓們剛開始見有波紋向女孩遊過去,還為她擔心,可是等看到她竟然和蛟龍是一夥的,都對她充滿了怨恨和敵意,議論的聲音在空中飛舞起來。
女孩明顯聽到了百姓的議論,她來到高崗上,對百姓們說:
“真對不起!沒想到我的龍龍給大家帶來這麽大傷害!這是我的錯,我向大家道歉。其實剛開始我也不知道它們從東海出來了,後來才發現少了四隻;它們是趁著發水逃上來的。
“發現它們不見後,我就出來找它們了,沒想到它們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我向大家道歉,請大家原諒!”
她的聲音非常真誠,使得大多數百姓都在心裏原諒了她,隻有一些死者家屬還在憤恨地抱怨著。
林清濁聽女孩說到東海,心頭一震,他走前問道:
“你剛才說東海?你住在東海嗎?你是東海龍王的什麽人?是他女兒嗎?”
女孩瞪了林清濁一眼,轉身就要走,林清濁趕忙攔在她麵前說:
“噯!你的龍傷了那麽多條人命,你不能說走就走啊!”
“對!對!”有的人響應道
“那你想怎麽樣?”
林清濁見女孩充滿敵意,放緩語氣說:
“我不想怎樣!人死不能複生我又能怎樣,但是我想你是東海龍王的女兒,這裏發了這麽大水,你就不能顯顯神通把水弄走?——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你們說對不對?”
女孩道:“我能有什麽辦法。”
林清濁道:“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啊!大家一起想辦法,你這麽厲害,肯定有能幫助我們的地方。咱們合作一定能解決這裏的問題。”
女孩沒辦法,隻得說:“好!我等一會再走,可是要是幫不了你們的忙,你們可別怪我。”
“一定能幫上。”林清濁心中大喜,“咱們現在先吃飯吧。我肚子都餓了。”
女孩拒絕,但是在林清濁的一再要求以及百姓的熱情邀請下,隻好隨喜到了船上。士兵們拿出飯菜,大家坐著吃起來,而在船外,百姓們也都在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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