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並沒有像在小鎮上那樣兜圈子，而是直徑朝著一個方向開，李群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觀察周圍的景色，怎麽說這座遠在他鄉的城市總有它不同的特別之處，尤其是路兩邊的景色更加的迷人。

    刀疤直接把車開出了市區，李群這才感覺有點不對，他有點茫然問刀疤說：

    “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刀疤一邊開車，一邊說：

    “去我們交易的地點。”說完，他拿起手機，聯係了賣家，他們說的都是yn語言，李群一句都沒有聽懂，刀疤通完電話很輕鬆的說：

    “人家約好了時間，交易就在今晚舉行，咱們還有一段路要趕，對了，你要學會他們的語言，有些地方需要你和他們溝通，即使他們會說普通話，有時候他們也會說一些地方語言，這些語言對我們的交易很重要。”李群聽了皺了皺眉頭，他心裏想，我隻是來做交易的，又不是來這裏定居，幹嘛要學習他們的方言，但是他沒有說出口，他說：

    “恩，我會慢慢學，謝謝刀疤哥的提醒。”刀疤很受益李群這樣稱呼他，刀疤高興的介紹起當地的民俗風情，看來這一路上很輕鬆，直到他們走出郊區，在一座廢棄的工廠外停車，刀疤本來微笑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說：

    “我們到了，你下車去把那箱子拎出來，我去對一下暗號。”說完他們一起下了車，等李群拿了那箱子後，刀疤已經直徑朝廢棄的工廠廠房走去，李群隨後跟上，等他進入倉庫後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豪華奢易的裝修瞬間亮瞎了李群的雙眼。

    李群總以為這廢棄的工廠廠房會髒亂不堪，就像電視裏，電影的演的那樣，誰知道這裏竟然是另一番景象，就在李群驚訝不已的時候，他們背後已經站滿了一群人，還有他們麵前也站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給人的感覺就是談生意的，剩下的幾個都穿著便裝，從他們外表看著很普通，更沒有那種黑社會的氣息，這讓李群很納悶。

    就在李群差異的時候，那位穿西裝的說話了，他說：

    “刀疤，你們來的很及時啊，路上沒有遇到什麽麻煩？”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人也是中國人？李群此時一眨不眨的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看，刀疤很恭敬的說：

    “沒有，都一切順利，海哥，我們的貨呢？”原來這人叫海哥，海哥沒有回答刀疤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李群，皺著眉頭說：

    “他是誰？”刀疤趕緊說：

    “這是上麵安排給我學習的小弟，以後這條線上的生意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做。”他們的交談十分的詭異，兩人根本不帶任何笑容，表情更是嚴肅的不可一世，李群也不敢東張西望，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刀疤身邊。

    海哥又看了看李群，然後招呼身邊的一個人低頭說了幾句yn語，刀疤卻偷偷地看了一眼李群，發現李群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他滿意的點點頭，海哥接著對刀疤說：

    “錢帶了嗎？還是按老規矩來。”說完他大手一揮，他身邊的那幾個人都去忙碌了。交易很成功，一點波瀾都沒有，就像平時在菜市場買菜，給錢拿貨走人，幾乎幾分鍾就搞定，這讓李群感覺這也太平常了。

    當他們兩個手裏拎著一個手提包出來的時候，門外還有一群人等著他們，刀疤很熱情的和他們一個個打著招呼，然後還拉著李群跟他們認識，隻是他們說的都是yn語，李群一句也沒聽懂。

    但是，李群知道這些人和刀疤很熟悉，等他們上了車，李群突然發現車上多了很多東西，尤其那幾個編織袋，還有一個背包，李群有些不解的說：

    “刀疤哥，這些是什麽東西？”刀疤把那個裝有毒品的手提包放到後麵的座位底下，又拿起座位上的背包，笑著說：

    “這是我們的東西，是我們這次的附帶品，也是必須品，那幾個編織袋裏麵是一些山貨和草藥，你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嗎？嗬嗬！”

    “哦！明白了，這些東西是來拿來偽裝的。”李群連忙說，刀疤拿了那個背包，坐上駕駛室說：

    “是的，這包裏有部手機，你先拿著，還有這份地圖。”說著他拿出兩樣東西遞給李群，李群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接過說：

    “手機和地圖是幹嘛的？”刀疤低頭又查看了一下背包裏的東西，然後隨手丟到後麵的座位上，發動汽車，慢慢地駛出這廢棄的工廠，刀疤這才說：

    “當然有用，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幫我把東西帶回國內，當然，你是不能和我一起入境，因為你必須帶著貨走一段山路，對了，你會遊泳？地圖上麵有條河，你要遊過那條河。”

    李群這次明白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他沒有想到毒品交易會這麽順利，還以為自己隻是來跑龍套的，原來自己的任務是這個，李群趕緊打開地圖。

    可以說地圖印刷的很清晰，隻是上麵的線條太迷亂，李群借著車內的燈光看了一眼，他說：

    “這地圖我看不懂。”

    “沒有關係，你看到上麵那條紅線了嗎？到了地方我會告訴你怎麽走，你隻要按照那條線走，穿過邊防隔離帶，就行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會不會遊泳，今年雨水多，那條河肯定漲水了，你必須遊過去。”

    遊泳？李群一臉茫然的似乎想起什麽？是的，那是十年前，他還在上學，他和哥幾個一起去鎮東邊的老潭坑去遊泳，對！就是那次他們好像不隻是遊泳，而且還偷了養在潭坑裏麵的魚。

    記得當時是十三指揮他們這樣幹的，那天後來下起了大雨，後來他們把一網的魚拖上岸，大家都累的快要死去，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很高興，最後還分了不少的魚，那次天陽還被他老媽打了一頓。

    李群想到這裏嘴角不由得帶出幾分笑意，一時間他回憶出很多往事，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刀疤已經把車開進了市裏，在一處等紅燈的路口，看了看李群，這家夥正在傻笑，刀疤有點鬱悶的說：

    “喂！小李，你還沒告訴我，你會不會遊泳？”李群趕緊點頭說：

    “會！”

    “恩！會遊泳我就放心了。其實那條河不很深，也不太寬，都是山上的雨水，那些貨我會封閉好，不要讓水泡了。”李群點點頭，他看看窗外，說：

    “咱們不先住下嗎？”

    “不了，帶著貨住這不安全，再說老k還等著我們回去。難道你不想早點回去拿錢？”

    “想！”李群不假思索的說。

    “恩，這就對了嘛，那就話怎麽說的，對，夜長夢多，哈哈！”說完他掛擋起步，越野車像一匹駿馬穿過整座城市，一路疾馳。李群有陷入了回憶，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往事，後來，他想到了波哥從部隊專業回來那晚在馬浩家飯店喝醉的時候，那晚，波哥哭了，他哭的很傷心。

    那晚他和馬浩聽到一個隻有他們兄弟之間的秘密，那就是關於六子的死，原來六子是被波哥打死的，六子違法販毒走私，然後拒捕，十三和他拿槍對峙，波哥作為特種兵也參與了那場抓捕，波哥氣暈頭腦先開槍打死了六子。

    想到這裏李群突然感覺自己的嗓子很難受，好像要窒息一般的難受，還好車上有礦泉水，他打開一瓶，咕咚咚喝下半瓶，刀疤看他那麽饑渴，開玩笑的說：

    “怎麽？現在就喝這麽多水，是不是怕一會在水裏喝太多水啊？”李群笑了笑，他把那半瓶礦泉水緊緊地握在手裏說：

    “沒有，隻是感覺嗓子有點幹而已。”

    “恩，你放心，那條路我經常走，你想啊，我自己帶著貨不可能走關卡，經常走已經習慣了。還有那裏是邊防的死角，不少偷渡者都走那條路。”李群又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拿起刀疤的手機看了看，是一款老式的手機，刀疤說：

    “別看了，這手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能躲避邊防的雷達。我們全靠它聯係。”李群把手機收起來，有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是自己和媳婦的結婚照，他看了好久。

    然後打開手機相冊，裏麵有很多的照片，有女兒百歲生日的照片，還有一張特殊的照片，一群少年站在學校操場上，一個個臉上笑的十分狂傲，但是照照片的人技術不咋地，好像按快門的時候手抖了。

    看著這張特殊的照片，李群又想起了六子，還有波哥他們，一時間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楚，六子因為販毒走私被波哥打死，六子是這樣死的，波哥做的沒有錯，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刀疤一直開車，也不見他有疲憊，李群想替他開一會，刀疤拒絕了他的好意，刀疤說李群不認識路，李群隻好作罷，在天亮以後，他們已經進入山裏，在山裏他們開始休息，吃了點東西。

    等太陽快要西下的時候，刀疤才讓李群開車，這條路李群熟悉，是那條泥濘不堪的路，這次刀疤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接走的捷徑。

    等晚上快十一點多，刀疤從休息中醒來，他看看外麵的夜色，說：

    “再往前開一個小時，看到有個山澗的小路停下，我們在那裏分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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