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和陳陽開的玩笑，不像剛開始小哲說的那樣，但是意思還是一樣，就是問她這裏的衛生怎麽樣？陳陽趕緊說：

    “沒問題呀，你們不是都看到那個王叔，就是和你們一樣的警察，他天天都來買我們家的包子。”

    “哦，那就是沒問題，開吃。”說著，付飛和小哲開始吃早飯，把陳陽父女晾在了一邊，不一會兒買包子的人多了，陳陽和她爸爸又去忙了。

    等吃完包子和豆漿，付飛和小哲都沒有馬上離開，因為他們還沒有結賬，其實他們還有別的事情，小哲終於忍不住的說：

    “飛哥，上次你拿回去的那些發票就是她買給你的？”

    “恩，是的，不過今天她怎麽會在這裏賣早餐呢？”

    “額，我也想問你，你這次是讓她錢退給你嗎？”

    “錢？什麽錢？”

    “買發票的錢啊！”

    “額，不退，不要了，算是交個朋友。”

    “啊？什麽？交朋友？哦，明白了，這女孩普普通通，除了彪悍以外，其他的都很普通。”

    “嗬嗬，也許吧！”就這樣他們兩個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吃包子的人越來越多，顯然幾張桌子已經不夠用，其他的幾張桌子都擠滿了人，隻有付飛和小哲的這張桌子就他們兩人，陳陽忙裏偷閑的走過來小聲的說：

    “兩位警察叔叔，麻煩你們先讓一下地方好嗎？等我們收了攤子，我就跟你們走。”付飛和小哲聽了趕緊站起身讓座，付飛還不忙的要回了自己的錢包，付了錢。

    他們兩個就這樣傻傻的站在攤位前的一個空地上，抽了差不多半包煙，聊了很多話題，陳陽他們的攤子才收攤，其中小哲已經知道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原來付飛在田老那裏許下的找四妮的假扮者就是陳陽，經過付飛的提醒，小哲也看出了眼前的陳陽真的和照片上的四妮有幾分相像，所以小哲和付飛一直耐心等待著。

    等陳陽和她爸爸忙完，差不多快上午了，陳陽走過來，顯得很拘謹，有點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低著頭不敢看人，付飛和小哲會心的一笑，付飛說：

    “忙完了？”

    “恩，是的，咱們走吧！”

    “走吧？去哪裏？”

    “去派出所啊，你們該不會要我爸爸一起去吧？”陳陽用很小的聲音說，最後的那句話明顯帶著懇求的語氣，付飛說：

    “好吧，去和你爸爸打聲招呼，我們在這裏等你。”陳陽連忙說：

    “不用了，他還要照看攤子，咱們走吧！”就這樣付飛和小哲帶著陳陽回到車上，等陳陽上了車，發現付飛和小哲並沒有開車，而是一直坐在那裏，陳陽有點害怕的說：

    “你們是要錢對吧？我爸說這頓飯不該收你們的錢，說吧罰多少？”付飛和小哲一臉的壞笑，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而是過了幾秒，小哲說：

    “我們隻吃了你幾個包子，你要了我們多少錢來著？”

    “十二塊錢。”

    “哦，那就罰十二萬吧！”

    “啊！為什麽這麽多，他們說最多罰5000塊，你們這是敲詐。”陳陽有些驚恐的說，付飛和小哲不約而同的笑了。小哲接著說：

    “呦嗬，還是慣犯，那就多加三萬，十五萬好了。”陳陽聽了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低著腦袋許久，隻聽她抽咽著說：

    “我們家沒有這麽多錢，以前為了給媽媽看病，欠下了很多的債，這幾年我和爸爸拚命的幹活，就是為了還債，嗚嗚，我甚至都放棄了考大學。還有我每天都做很多兼職，買發票，幫旅館拉客人，買報紙。求你們不要罰這麽多好嗎？我身上隻有一千多塊，等我掙夠了錢，再把其他全部交了好嗎？”

    付飛聽了身體一震，小哲本來壞笑的臉龐，瞬間僵硬的很多，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付飛歎了一口氣，他心裏想如果四妮也有她這樣的心腸該有多好，陳陽還在哭泣，小哲實在坐不住了，他說：

    “飛哥，還是你實話告訴她吧。”付飛隻好歎了口氣說：

    “陳陽，我們是省公安廳刑警大隊的，我叫付飛，他叫小哲，這次找你來不是為了你販賣發票，而是有其他事情，剛才給你開了一個小玩笑，請你不要介意。”說完，付飛從後視鏡裏偷看陳陽的變化，陳陽還是低著頭，過了好長時間，陳陽才抬起頭說：

    “刑警大隊是幹什麽的？”

    “是抓壞人的”

    “警察不都是抓壞人的嗎？”

    “我們抓的不是一般的壞人，是抓那些殺人，危害國家和人民財產的不法分子和恐怖組織。”

    “哦，那你們有槍嗎？”付飛和小哲同時掏出配在腰上的手槍，陳陽看了不在說話，付飛繼續說：

    “陳陽，我們可以說這次找你來的原因了嗎？”

    “不行！”說完陳陽迅速打開車門走了，這次付飛和小哲又傻眼了，小哲說：

    “這丫頭挺有個性。”付飛趕緊打開車門追了上去，付飛一遍追，一遍叫陳陽的名字，陳陽就是不回頭，直到包子攤前，陳陽也沒有回頭，付飛跟了過來，陳陽氣鼓鼓的幫著父親收拾攤子，陳陽的父親看陳陽回來了，低著頭一邊擦桌子，一邊說：

    “陽陽啊，以後不要去賣發票了，畢竟那是違法的事情，找點別的活幹吧！實在不行就跟著我學做包子吧！”陳陽沒有說話，她搬起板凳準備把所有的板凳摞到一起，付飛走過來說：

    “陳陽，有話好好說，我們現在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砰！”“哢擦！”塑料凳子落地的聲音，付飛趕緊敏捷的往後一躲，然後迅速閃開，他心有餘悸的看著陳陽，陳陽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這樣對峙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哎呀，你這丫頭好好的一個凳子被你摔壞了，你這個敗家的啊，這凳子不花錢嗎？”陳陽的父親心疼的拿著那個被摔壞的凳子說，付飛看著陳陽咬牙切齒的樣子，有點想笑，可是又不敢笑，他隻好搖搖頭說：

    “那個剛才是我們不對，我道歉，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嗎？”陳陽還是不理他，就這樣氣呼呼的看著付飛，付飛頓時有點無奈，他也想不通為什麽陳陽得知他們的身份以後會生這麽大的氣，陳陽的父親看看付飛，又看看陳陽，有點蒙圈的問陳陽，說：

    “你這丫頭是咋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是不是罰的錢不夠？人家找上門來了？沒事，我一會兒拿著存折去銀行取點，你這丫頭也不能發這麽大的火啊！”父女倆始終沒有把付飛看在眼裏，等陳陽的父親說完這句話，付飛突然明白了，感情他們父女還真的把自己當做來處理陳陽倒賣發票的民警了。不過，付飛已經在車上說明白了呀，陳陽這丫頭不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啊！

    就在付飛想不明白的時候，他的手機這時候來的電話，付飛趕集接通。說：

    “哦，是我，好的，他們什麽時候到？哦，我現在就在汽車站，恩，好吧，那我和小哲現在就回去，好的。”付飛掛斷電話，有點不舍得對陳陽說：

    “那個，我那邊還有點事，哦，對了，我給你留個電話，以後我們還會見麵，如果你還在生我們的氣，我再次和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以後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姓付。”說完，付飛找到一張餐巾紙，用他們記賬的筆留下了手機號。付飛趕緊走了回去。

    陳陽的父親看著付飛留在桌子上的號碼，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傻眼的看著付飛離去的背影說：

    “陽陽，他為啥留下號碼？”

    “哎呀，煩死了，爸，幹活。”

    “那這個他的手機號？”

    “不管！”

    “哦，他們罰了你多少？錢夠不夠？不夠爸一會去銀行取點，剛才聽那人說他還會回來。”

    “不用了，錢夠了，哎呀，煩死了，你別問了好不好，他們不是為了賣發票的事情來的。”

    “啊！不是為了賣發票的事情來的？那他們為啥找你？”

    “不要問了，你再問，我不幫你收攤啦！哎呀！氣死了。”陳陽的父親隻好閉嘴。付飛和小哲回到廳裏，是幾個省份選拔了一批優秀的警察前來訓練，今天是他們陸續趕來的日子，付飛和小哲都要忙著接待。

    雖然都是和付飛他們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可是經過一號的手以後，幾乎一個個都不合格，看來警察這行業也需要加強訓練，個人身體素質幾乎都在老化。

    下午，小哲和付飛正在辦公室裏分析那些資料，突然市局打來電話說汽車站發生一起傷人事件，需要這邊派人去事故現場。這邊電話還沒有掛，付飛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喂？你好！你是？”

    “喂，你好，你是早上來找陽陽的那個警察，我是陽陽的爸爸，陽陽受傷了，現在在醫院裏搶救，我們……。”

    “什麽？怎麽回事？你先別著急，在哪家醫院？”

    “人民醫院。事情是這樣的，陽陽上午去車站付飛附近買發票，被一群人打傷了。”

    “啊！您老別著急我馬上趕過去。”付飛掛斷電話，直接招呼小哲說：

    “趕緊跟我去人民醫院，對了，車站那邊誰去的？”

    “還沒有派人去。”

    “跟劉隊說一下，派技術科和刑事科的人一起去，傷人事件。”

    “哦，我這就打電話通知。”

    “恩，來不及了，車鑰匙給我，你跟著他們先去事故現場，一會兒我電話聯係你。”說完，付飛不等小哲說話，拿走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匆匆去了人民醫院。

    在醫院的搶救室看到了一直等在那裏的陳陽的父親，早上見過一麵，打聲招呼以後，付飛了解一下事情經過，還是和電話裏說的一樣，陳陽上午去車站賣發票被人打了，而且打的很重，過路的群眾打的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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