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飛送走那一群醫生和護士，笑嗬嗬的看著陳陽，此刻陳陽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乖巧的躺在病床上，眼睛不眨看著付飛，付飛說：

    “聽到沒，好好養傷，你命大死不了，現在可以說說事情的經過了吧？”

    “你們警察都是這樣工作的嗎？我現在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付飛頓時無語，隻好說：

    “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這一天把我累得。”付飛轉身要走，陳陽趕緊說：

    “喂！你現在就要走嗎？如果那些人來報複了這麽辦？”

    “呦嗬，你現在知道他們會來報複啦，還不如你現在說了，把他們抓起來比較好，這樣他們想報複隻能想想而已，你說呢？”陳陽眼珠子轉了轉，說：

    “好吧，但是我餓了，需要先吃點東西。”

    “陽陽你想吃什麽？爸爸這就去給你買。”

    “隨便就好了，醫院裏的東西都很貴的。”

    “嗬！挺會過日子的嘛，醫院裏的飯菜確實很貴，大叔馬路對麵有幾家餐廳你去那裏買吧，那裏的飯菜實惠，又有營養。”陳陽的父親去賣飯走了，付飛搬過那一把椅子，坐下看著陳陽，這丫頭臉色蒼白，可能失血過多才導致臉色沒有血色，這樣看去很憔悴，付飛說：

    “說吧，那些人為什麽打你？”

    “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在車站和往常一樣賣發票，幫旅館拉客人，突然他們就衝上來打我，剛開始我還有點反抗，可是後來他們人太多我就被打暈了。”

    “你以前見過他們嗎？”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可能見過也不記得了。”

    “什麽叫可能見過也不記得了？”

    “額，就像我和你一樣，咱們真的見過嗎？”付飛一時被陳陽問蒙圈了，他看著陳陽的眼睛，這丫頭沒有說謊，她還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付飛笑了笑說：

    “那是幾天前的一個上午，我從車站裏出來，你追著我問住旅館和買發票嗎？當時我在你手裏買了一百塊錢的小額發票，不過你那些發票都是連碼的，不能用。”

    “哦，我每天都會賣給很多人發票，這些人的樣子我不能全記住，所以你和按些人一樣，對不起啊！”付飛這次明白早上陳陽說她不認識自己是真的不認識自己，在車站流動人口密集的場所，來來往往的都是路人，即使你們交易過，回頭兩人再見麵還是和陌生人一樣。

    就像這茫茫人海一樣，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付飛繼續說：

    “恩，我說呢，今天早上你一直說不認識我，還以為你騙我呢，現在認識了吧？陳陽”

    “恩，認識了，謝謝你的幫助，還有你的血，血我是沒辦法還你，但是錢我會努力去賺的。”

    “嗬，現在別想這麽多啦，先說說你現在的事情，那些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你，聽你這麽說，好像是報複，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得罪什麽人？哦，那就是聚德客的老板，我和爸爸能得罪的就是他。”

    “哦，說說你們和他的恩怨。”陳陽和付飛說了他們兩家的恩怨，聚德客也是小吃街上的一家飯店，可以說這家飯店規模不小，早中晚三餐都經營，隻是陳陽家的早餐攤以前也買中，晚的包子，這樣兩家人在客源上發生了矛盾。

    從陳陽口中得知聚德客的老板好像很有錢和勢力，他以前整天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陳陽家的攤子前鬧事，那個時候她媽媽還活著，一個生病的女人他們可招惹不起，隻會小打小鬧，也沒有出現大問題。

    直到她媽媽病逝，他們才膽子打了些，隔三差五的來找茬，最後逼的父女倆隻能早上賣賣包子，中午和晚上兩父女倆就在車站附近幹些雜活。

    老陳買來黃燜雞排骨米飯，陳陽吃的特別香，付飛沒有打擾，他剛才聽陳陽的訴說，斷定打陳陽的這群人一定有人指使，具體是什麽人他還不敢確定，但是他已經懷疑是聚德客的老板。

    在陳陽吃飯的空隙，付飛出去打了幾個電話，這幾個電話有打給省廳的，也有打給市局的，這天晚上，市公安局技術科和刑事科忙了一個通宵，付飛在醫院裏待了很晚，才回去，本來他想留在醫院裏，老陳說什麽都不同意，陳陽本來怕那些人來報複，可是她一想付飛為她忙了一整天有些過意不去，最後還是讓付飛走了。

    付飛回去洗個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第二天，小哲說那些人抓到了幾個，正在市局審問，付飛說讓他催一催市局越快越好，然後，他和小哲去了訓練大廳，偌大的大廳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背影坐在那裏，不用說，那人就是一號。

    付飛和小哲都過去，一邊一個拍拍他的肩膀，一號回頭看看他們兩個，又失落的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訓練場說：

    “今天不訓練，你們回去工作吧！”

    “咱們了？昨天不是來了一批隊員嗎？他們人呢？”

    “嗬嗬，他們的體格還沒有你們好，現在你們警察是不是都不經常訓練或者鍛煉身體？”

    “額，這個屬於自己個人習慣，現在生活壓力大，大家下班以後忙著其他事情，所以忽略了自己的身體，沒事，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現在加上你我們三個人呢！”

    “是啊，你別太悲觀，我們都不急。”小哲也勸說道，

    “好吧，我跟你們去工作，以後等我從部隊裏出來，我也幹警察，嗬嗬！”

    “行啊！熱烈歡迎！”說著話三人一起回到辦公室，一個同事過來說：

    “飛哥，剛才張倩來找你，見你不在，她走了，說讓你去她那一趟。”付飛謝過人家，他對小哲說：

    “張倩找我有啥事？”

    “額，我哪裏知道，你去找她問問不就行了。”

    “好吧，一號，那個你先把這份資料拿給劉鐵，還有你幫我問一下昨天拿起車站傷人事件進展咱們樣了？”說完付飛把手裏的資料對給一號，然互對他笑了笑，轉身去了後勤，後勤就是辦理公安廳文職雜七雜八的事情，付飛找到張倩問她什麽事情，張倩把一張醫院輸血的保證協議書放到他麵前，很不高興的說：

    “這是什麽？”付飛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這才想起昨天在醫院裏幫陳陽輸血的時候簽的協議書，他不明白怎麽會在張倩手裏，付飛吃驚的說：

    “怎麽會在你這裏？昨天我記得放在衣服口袋裏的啊！”

    “是在你衣服口袋裏找到的，今天小哲把一大堆髒衣服拿來給我洗，無意中的看到的，你昨天去醫院幹嘛？還有你給誰輸血了？”

    “哦，這樣呀，小哲真疼你，嗬嗬！沒事，隻是一個朋友受傷，失血過多，正好我的血型和她吻合，隨便輸給她點。”

    “是這樣嗎？”

    “是啊，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傻丫頭，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對了，你和小哲的關係處的咱們怎麽樣了？如果好，就趕緊把事情訂下來。”

    “飛哥，又那我們開玩笑，我們隻是同事關係。”

    “同事關係？不對吧，這髒衣服都幫忙洗上了，還同事關係啊！”張倩不回答他，直接把那張紙給了他，付飛看了張倩一眼，想說什麽，突然，手機響起，付飛隻好先接點電話，是小哲打來的，叫他馬上回辦公室，付飛告別張倩，回到辦公室，小哲很高興的說：

    “飛哥，市局那邊剛才來了電話，說昨天車站拿起打架傷人事件的幾個打手已經落網，現在正在審訊，問咱們要不要過去？”付飛想了想說：

    “去吧，我正好有事情詢問他們。”

    “額，飛哥，這事以前你可不管的呀，這不像你做事的風格啊！”

    “去你的，這事可關係陳陽，陳陽以後還要和我們合作，這件事情辦好了，那丫頭就能和我們合作。”

    “哦，原來是這樣，我看那丫頭倔的很，咱們能搞定她，讓她乖乖的和咱們合作嗎？”

    “試一下，怎麽會知道？走吧，被耽誤時間。”

    “好吧，對了，剛才張倩找你有啥事？”

    “沒什麽事情，就是你以後讓她幫忙洗衣服的時候把口袋掏幹淨。”說著話兩個人走出辦公室，迎麵撞上剛從李鐵辦公室回來的一號，一號趕緊問他們去哪裏？然後也跟著去了市局。

    市局離這裏並不太遠，開車幾分鍾就到了，他們到了以後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進了審訊室，在審訊室裏沒費半天功夫被抓的那幾個就全部交代了事情的經過，然後也把幕後花錢雇他們的人也交代了。

    下一步就是抓人，市局和片區民警一起作戰，在市裏的各個角落進行抓捕，付飛猜想的沒錯，花錢雇他們打架傷人的就是那個聚德客的老板，當那老板被帶上警察，才知道他花錢雇人打架還傷了人。

    人抓住了，那就按流程辦理，陳陽這邊也配合民警做了筆錄，不過這丫頭本以為早上醒來睜開眼會看到付飛，可惜她想錯了，整個上午付飛都沒有來看她，陳陽有些失落。

    在市局忙了一上午，三個人回到廳裏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又投入到工作中，那個行動還要繼續隻是人員缺少，田老和幾位同事一直在研究，最後也沒有結果。

    下午，付飛本來想去醫院看望陳陽，突然又被叫去田老辦公室，在辦公室裏付飛還是和往常一樣親切的叫田老爸爸，付飛說：

    “爸，你找我？”田老示意付飛先坐下，然後說：

    “是啊，這不為你們這次行動，人員匹配的事情傷腦筋啊，這人老了腦子也不好用，我和他們商量了快一天，也沒什麽結果，你看，從部隊調動是不行，從各個省份選拔出來的也不合格，上麵也著急，咱們更著急，小飛，你那個兄弟可以來嗎？”

    “額，這個，恐怕不行，您也知道他和他女朋友的關係剛好有點緩解，您要是這樣突然無緣無故的把他叫來，他女朋友的家人又不知道咋想。”田老沉思了一下，說：

    “恩，要不這樣，我和上麵溝通一下，然後給他出一份任命書，帶有法律效益的，他不是從部隊出來的嗎？咱們就以部隊和公安部的決定來召回他。”

    “啊！這樣？他真的很忙，這樣不好吧？”

    “什麽不好，小飛，我們也有壓力，各個國家都在深入，密切的合作，咱們現在不是代表個人，是代表國家，我上麵的人也再給我壓力，你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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