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輕嘲的掃了一下莫奈說：“你就為了這個把我支到荊棘林那邊？”

    “沒錯，”莫奈雙臂環胸挑釁的看著他。

    蘇小蠻瞪著莫奈，讓他閉嘴。可是莫奈大模大樣的把流火拎起來對著潘說：“我告訴蘇小蠻我喜歡她，想要和她結侶，你有意見？”

    “你別說了，”蘇小蠻喝止莫奈。

    但莫奈沒有停下來又接著說：“你有意見？隻要蘇小蠻願意就可以不是嗎？”

    潘緊緊的攥著拳，目光在他和蘇小蠻之間遊走，暗暗的憋著一口氣。他有意見，非常大的意見。他迫切的希望蘇小蠻隻屬於他自己，永遠都屬於他一個人。

    但在奧羅拉他的想法並不現實。像蘇小蠻這樣聰明、美麗的雌性，喜歡她的雄性會越來越多。如果真的有人要和她結侶，隻要蘇小蠻願意，他的反對並沒有實際的意義。或許還會因為他使得蘇小蠻傷心。

    他希望她是快樂的，即便這份快樂會讓他的心滿目瘡痍。

    潘垂下眼，身上的銳氣收攏回身體裏邊，連眼神都暗淡下去，說：“如果小蠻願意的話……”

    他猶豫的吞吞吐吐起來，麵對克拉倫斯的時候能坦然的說，可是真的在蘇小蠻的麵前，那樣的話想要說出來竟然十分艱難。

    蘇小蠻揚起美眸不等他後邊的話說出來，便憤憤的說：“潘，隻要我願意，你就不在乎？”

    潘看她憤怒的模樣怔了一瞬。在她期待的目光裏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蘇小蠻頓時心如刀割，自己堅持的竟然隻是單方麵的執著，潘還是屈從在奧羅拉這個世界的規則裏。

    蘇小蠻又滿是嘲弄的說：“那是不是隻要我願意，不管對方是什麽種族？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可以？”

    莫奈還有點期待，但聽見她說阿貓阿狗，便感到很不是滋味。鴆族雖然人數很少，但卻是不容小覷的戰鬥力。怎麽能和貓貓狗狗的相提並論？

    不過他的話已經說完，至於怎麽決定那就看蘇小蠻和潘。

    他回味著和蘇小蠻剛才的吻，那個滋味在唇齒間真是令人回味無窮，這麽好的感覺為什麽要潘一個人獨享呢？

    蘇小蠻見潘靜默了一會兒，又了然似地說：“是不是因為蛟獸即便不結侶，也一樣能取得雌性的脈元，所以有沒有我都無所謂？畢竟是一個雌性就是有脈元的。”

    潘揚起金棕色的眸子，糾結的看著蘇小蠻說：“不是。”

    “不是？那是因為什麽？”蘇小蠻咄咄逼人的問。

    想起潘背著他答應了克拉倫斯的提親，又看到方才明明是誤會了她和莫奈，卻還是選擇不作聲。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就好像看見了一個無比窩囊的丈夫。

    她知道這樣的比喻並不恰當，潘不是窩囊的雄性，他有霸氣的一麵，他脈術的強大讓斯內克都忌憚。可是為什麽麵對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就不能霸氣起來？

    她因此十分的氣憤。

    潘緊抿著嘴角，在一個自以為給她快樂的前提下不知該怎麽說出口。

    他越是沉默下來，蘇小蠻越是胡思亂想。

    她感到自己剛才還對莫奈解釋的專一的愛情，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思及至此眼眶微濕。

    “潘，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該是多麽蠢的問題，蘇小蠻覺得自己和那些不自信的女孩子一樣。總是想通過語言的表達來確定對方的心意。

    潘的眼神亮了起來篤定的說：“我當然是愛你的。這一點從未變過。”

    “是嗎？那你剛才看見我和莫奈在這，為什麽不發火？”蘇小蠻追問道：“你不會覺得心痛？不會感到自己被羞辱，不會想要殺了莫奈來解恨？”

    嗯？莫奈聽著他們的對話，怎麽覺得後脊背發涼呢？

    潘看向莫奈的眼神無比狠戾，但看向蘇小蠻的時候，心疼的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目光裏都是柔情，他緩緩的說：“如果和莫奈在一起你是快樂的……”

    “所以你打算成全我？”蘇小蠻似笑非笑的說，真是被他這個愚笨的腦子氣瘋了。

    “你答應克拉倫斯的求親問過我嗎？你憑什麽就覺得我會是願意的？”

    潘一時語塞。當時他和莫奈趕到從弗科斯的手上救他們的時候，艾伯特在昏迷中還在喊著蘇小蠻的名字。他們共患難過，艾伯特一定會對蘇小蠻百分百的好。如果蘇小蠻喜歡，他委屈一點又能怎麽樣？

    他這麽大度，蘇小蠻為什麽不開心？

    “你是個笨蛋，潘，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蘇小蠻氣衝衝的對他喊道，抬起左手一拳錘在他的胸膛上，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你要是愛我就守住我，別讓別的雄性覬覦我。你自私一點也好，霸道一點也好，別把我推給別人，我不喜歡這樣。你知不知道？”

    “小蠻？”潘兩手上的斑鳩落在地上，他扳著她的肩膀怔怔的看著她。明明看著她哭了，心中卻說不出的喜悅。

    “當時結侶的時候就說過，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我沒有忘了那些誓言，你怎麽就能反悔呢？你如果愛我，就自私的抓緊我行不行？我不是什麽物件能和別人分享的，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潘，你這樣做我很傷心。”

    蘇小蠻絮絮叨叨的把心裏積鬱的怨氣都說了出來。潘的心中終於開朗起來。原來這才是蘇小蠻想要的快樂，她的快樂隻屬於他的。

    “小蠻，我明白了。你別哭！”潘憐惜的擦著她的眼淚，蘇小蠻的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爭氣的一個勁落。

    “以後再也不會了，你是我的伴侶，唯一的。我也是你的唯一的伴侶。”潘輕輕的摟著她，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落下一個吻。

    莫奈很無望的聳了一下肩膀，說：“你贏了，潘！”

    潘陰冷的盯著他說：“這樣的事，下不為例。”

    莫奈撇撇嘴，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不是滋味。這時流火扭動起來，嘶嘶的叫著，“蘇小蠻，快叫他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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