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圓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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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沒有想過找蘇建成理論,要一個公道。但他打聽到的消息卻是蘇建成一怒之下和蘇姍娜斷絕了父女關係,他很懷疑這是蘇建成演的一出苦肉計。

    後來,他調查到了e國,調查到了蘇姍娜跟林長風到了e國一年多就被他拋棄了。

    那時沒了光環的蘇姍娜已經激不起他的任何憐惜了,他對她隻有恨。這個女人辜負了他,毀了他,他要報複。

    他要站上世界之巔,讓蘇家人看看,當年他們犯了怎樣一個愚蠢的錯誤?!

    二十幾年間他苟且偷生,忍辱負重,在付家安營紮寨。化名黃鍾澤重新在q國開啟自己的酒店事業,這麽多年的黑暗求生,他看清了一件事。

    酒店是最能打探到人性私密的地方,也是人最容易放鬆,懈怠的地方。

    現在但凡人頭有臉的人物,誰沒有一點把柄在他手上?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想要的權勢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想要更多,譬如,一直得不到的蘇姍娜。

    原本他沒打算對蘇樂遙怎麽樣,沒想到她竟長得那麽像蘇姍娜。盡管氣質,談吐間少了幾分名門之後的貴氣與優雅,但那長相,那五官,還有眉宇間的抹如煙似霧的神秘,都和蘇姍娜如出一轍。

    哈哈哈哈……

    沒想到啊,上蒼對他還是不薄的。

    到了現在還能圓他一個夢。

    隻是,蘇樂遙的個性和蘇姍那也很像。同樣的倔強,同樣的不服輸。

    不過,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能激發他的征服欲。

    看著眼前一襲白紗,美麗非凡的女子,黃鍾澤並沒有被她的舉動嚇到,而是緩緩吐出:“你想讓皇甫禦陽陪你嗎?”

    一句話擊中了蘇樂遙的要害,頸間的鮮紅更加襯得臉色慘白如紙。

    “黃鍾澤。”一字一頓,喊出了他的名字。喊出了自己的悲哀。

    唇角微勾:“樂遙,你最好別激怒我,乖乖的,你就不會有事,皇甫禦陽和林家宜,甚至是皇甫浩然都可以好好的。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怕自己會傷心過度,一時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不知會做出什麽來。”

    聽著他威脅人又不含半絲血腥的話,蘇樂遙頹然放下手上的簪子。

    安琪兒快步上前,用紙巾捂住她脖子血流不止的地方:“遙遙,你怎麽會這麽傻啊?你這樣傷害自己,心疼的是我們啊。”

    一把抱住安琪兒,哭得不能自己:“對不起,對不起,安琪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個人就是魔鬼,他以折磨我為樂,我不想其它人再因我而受苦了。安琪兒……”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樂遙,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是個媽咪,你肚子裏有了小寶寶。不管怎樣,你都要撐下去,為了我們,也是為了它。”安琪兒同樣緊緊抱住蘇樂遙,兩個女孩泣不成聲。

    黃鍾澤很不耐煩地拉開兩人,害得蘇樂遙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安琪兒破口大罵:“黃鍾澤,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遙遙,現在身體這麽虛弱,你真想她出事嗎?”

    “我有沒有人性,你等下就會知道了。”此話從牙齒縫裏擠出來,饒是像安琪兒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是那種打心眼裏升起的恐懼,嚇得臉色慘白。因為她看到了黃鍾澤拿槍抵著商愷的頭,不由得尖叫了起來:“黃鍾澤,你要幹什麽?”

    蘇樂遙麵如死灰,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叔叔,我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你要我怎麽樣都可以,求你放了他們吧,他們都是無辜的,與整件事沒有關係。”

    “如果你要我,那我任你處置好了。”淚自眼角滑落,她的姿態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

    她已經不敢奢求自己能全身而退了,隻懇求黃鍾澤不要過分為難她的親人。

    “遙遙,你起來啊,快起來,你不要這麽作賤自己,給這樣的人渣下跪。”就算剛被驚嚇到,安琪兒還是改不掉自己火爆的脾氣。

    黃鍾澤狠狠一腳把安琪兒踹倒在地上,她尖叫,他怒罵:“臭丫頭,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告訴你,惹惱了老子,沒你好果子吃。”

    蘇樂遙忙爬過去,一把抱住安琪兒,查看她被踹的地方,心疼不已:“安琪兒,對不起啊,對不起……”

    “好了,我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了。婚禮儀式該開始了。”隨著他的聲音一落,莊嚴神聖的結婚進行曲又響起。

    剛剛為她化妝的女人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觀禮席上的觀眾一個個被保鏢押著坐了下來,一切仿佛恢複如初。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隻有白玫瑰上斑斑點點的血漬,提醒著眾人這不是一場婚禮,而是人間煉獄。

    安琪兒被帶走了,嘴裏塞了塊毛巾,發不出聲音。

    蘇樂遙隻能自己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緩慢往前挪。有力不從心,也不想麵對,所以,走得格外的慢。

    隻是,走得再慢,路總是有盡頭。

    當她麵對穿著牧師服的神父時,唇角竟勾起輕笑。

    她隻覺得一切好譏諷,黃鍾澤因得不到她母親,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得到她。

    其實,他是得不到她的。不管他中威脅利誘,還是迫害挾持。他得不到她的心,更得不到她的靈魂。他唯一可以得到或許是她的身體。

    蘇樂遙唇畔乍現的那抹笑令黃鍾澤感覺刺目,不由得眯了眯眼:“你笑什麽?”

    坦然迎向他因貪婪,仇恨而瘋狂的眼睛:“我笑你好可悲。黃翰,你的一生活得太可悲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掐住她的脖子,怒目而視。

    他的一生如此成功,如此輝煌,他怎麽可悲了?看看這一室的大人物,誰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王室又怎樣,貴族又如何,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般捏死他們。

    試問這世上有幾人可以辦到?可以做得比他好?

    而她,一個他階下囚而已,居然敢對他出言不遜?坦率得說,就算蘇姍娜複活站在他麵前,他都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她的存在就是他的恥辱。

    她是他未婚妻背叛他的證據,是個孽種!

    他要她,是她的榮幸。她應該卑躬屈膝為她可恥的母親向他請罪,而她非但沒有一絲絲對他的敬畏,還一直對他出言不遜,挑戰他的耐性。

    別忘了,她現在隻是他手上的一隻螞蟻,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她根本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脖子被掐,呼吸不順,蘇樂遙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生命受到威脅的驚恐:“我說,你好可悲。以前你想得到我媽媽,借著蘇家的勢力往上爬,卻沒有成功。現在呢?你又想用征服我去滿足你那變態的虛榮心,自欺欺人,你可以得到蘇家的女人。然而,你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就算你真得到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心。而且,你的陰謀是不可能會實現的。”

    蘇樂遙每一個都刺入黃鍾澤靈魂深處,沒想到這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怎麽把他看得這麽透徹?

    是的,不管他站得再多,掌握了多少人的把柄,可以享受怎樣的貴族待遇。在他心靈深處,永遠住著一個不自信的靈魂。

    “別仗著我現在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蘇樂遙,說到底你的一切都在我手裏,包括你的命和你在乎的所有一切。”黃鍾澤腫紅了臉,一字一頓。

    “是啊,你除了要挾我,還能做什麽?”她毫無所懼,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所有的驚恐,慌張都是惘然,隻會成為他製衡,束縛自己的利器。

    “不錯。你現在已經敢跟我頂嘴了,有進步,我喜歡。”臉色在一陣狂怒之後,突然轉為欣喜。

    蘇樂遙簡直要被黃鍾澤的喜怒無常給整瘋了,他的腦回路根本就不正常。

    “牧師,你還不快點進行儀式。”罪惡的手從蘇樂遙脖子上爬下來,改挽著她的手臂。

    “是,是,是……”被嚇得不輕的神父隻能一個勁點頭稱是,快速念起了誓詞。

    “黃鍾澤先生,你願不願意娶……”話還沒問完,黃鍾澤便心急地說。

    “我願意。”

    神父緊張咽了咽口水,轉向蘇樂遙再問:“蘇樂遙小姐……”

    “她不願意。她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都不會嫁給除我之外第二個男人。”一道高亢的男聲響起,宛如天籟。

    蘇樂遙尋聲望去,淚光漣漣。

    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卻仿似有幾個世紀不見。

    “皇甫禦陽,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黃鍾澤怒喝,他明明將他關了起來,關在他私人最牢固的囚人之地,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黃鍾澤,別以為你真可以一手遮天。外麵已經被e國的特種部隊包圍了,你插翅難飛,束手就擒吧。”皇甫禦陽一臉正氣,仿佛從天而降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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