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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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荼一聽,一個激靈連忙起身來。

    話說此刻外麵的火勢已經熄滅了下去,三當家和二當家在廢墟麵前嚎嚎大哭一場,當著村裏被趕來救火的眾人麵,保證一定要揪出凶手,替大當家報仇。

    至於凶手,三當家一口咬定就是薛彪帶回來的那兩人,畢竟除了他們,誰還有這個動機?

    順子站在人群裏,才不相信,一路上他跟白荼和律南亭也相處了幾天,覺得他們才不會是這樣的人,倒是二當家三當家狼狽為奸,對於大當家的位置更是虎視眈眈的,他們才最有嫌疑呢。

    但是這話他哪裏敢說出來,尤其是此刻大當家說不定都被燒成灰了。

    雖說大當家被燒死的事情被二當家和三當家一錘定音,但是幾個族老還是偏執的覺得沒找到遺體,不能相信薛彪已經死的事情,所以這龍虎村大當家位置,一時也懸空著。

    二當家也不著急,反正薛彪已經死了,就算這大火是那兩個兔崽子放的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能帶著那屍體起死回生不是?至於薛如意,就算被找到又如何?一個娘們兒樣子的東西,族老們也不會讓他繼承薛彪的位置。

    所以見大家都忙了一宿,眼下快天亮了,就算要找人,也要等天亮,便叫大夥兒都回去休息,待天一亮,才去山裏找人。

    的確,眾人都忙了一宿,在等個把時辰就要天亮了,要找人也不急在這一時,所以也都紛紛回去休息。

    所以當律南亭偷偷的貼近那還帶著溫熱的地麵聽上麵的動靜時,一片安靜,於是便壯著膽子打開了一個縫隙,見著黑乎乎的一片,到處都是刺鼻的煙味,四下也沒個人影,便朝下麵的白荼打了個手勢。

    白荼見此,連忙將薛彪叫醒,扶著他上了泥土台階,三人極快的從裏麵爬出去,腳被這燒得滾燙的碳火燙了也顧不得,急忙往北山裏鑽進去。

    身後不斷的傳來雞鳴狗叫,白荼心驚膽顫的,隻覺得自己活了兩世,這還是頭一次這麽慌張,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一路上都跟那捂著傷口的薛彪狂奔,一直到天大亮,方找個地方歇下來喘口氣。

    律南亭到底是貴族公子,這身體豈能比得了白荼,此刻滿麵汗水潮紅,喉嚨裏隻聽呼呼的呼氣聲。

    反倒是那受傷的薛彪,竟然跟個沒事人一般,看來這些年的獵手也不是白當的。

    事實上白荼覺得身後有眼睛看著,並非是錯覺,而是的確被人盯上了,所以當他們三人在這裏歇氣之時,那薛彪倏然站起身來,一臉防備的叫道:“不好,有人!”而且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白荼見此,在繼續跑,自己倒還好,可是律南亭明顯是堅持不住了。抬頭朝上方的樹冠看去,頓時有了主意。

    也就是小半盞茶的功夫,一行人就從他們剛才歇息的地方路過,然後分成三撥,朝著三個方向追了去。

    白荼緊緊的抱著樹枝,看到薛彪那副咬牙切齒的恨意,便小聲問道:“你認得?”

    “是付平的人。”薛彪恨聲說道。

    律南亭軟軟的靠在樹枝上,也沒有多餘的精神聽二人說話,此刻隻想在這樹上多謝休息一會兒,便道:“等他們走遠了,咱們在下去吧。”

    現在下去的確不安全,也隻能這樣了。

    便是這般,白荼都待得有些內急了,才從樹上下來,然後由薛彪領著,往一處深山裏去。

    此刻三人皆是滿身狼狽,衣裳被樹枝刮得更是破爛不堪,又累又渴又餓,偏不敢生火,怕引來人。

    然而風餐露宿算什麽?要命的是當天下午竟然下起了瓢潑的大雨,三人擠在一顆樹下,躲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仍不見大雨有停歇的跡象,白荼不禁擔心起來:“這樣下去,咱們就算不被餓死,也要被凍死。”然後朝薛彪問道:“這山裏你熟悉,快想想四下可有什麽避雨的地方?”

    她這一問,才發現薛彪有些不對勁,嘴唇發青,臉色蒼白無血色,一伸手觸碰到他,頓時嚇得連忙將手縮回來,那薛彪竟然滾疼得厲害,隻怕是傷口感染發熱了。

    律南亭見此,不由得擔憂道:“隻怕這樣下去,他的傷勢會越來越嚴重。”那樣的話,他們逃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不行,咱們不能繼續在這裏等下去,朝著山石多的地方走吧。”白荼看了看外麵的大雨,將那頭頂上的梧桐樹葉高高舉起,由律南亭扶著薛彪,一起去尋找幹爽的地方避雨。

    皇天不負有心人,當三人都淋得濕漉漉的時候,總算找到了一處狹小的山縫,雖然窄小,但能容下四五個人,白荼隻拿了些梧桐雨蓋在上麵的縫隙裏,就將雨堵住了。

    那廂律南亭去撿了柴火來,隻是可惜因為被大雨淋濕,好久才點燃,不過總算有了些溫暖。

    雨一下,雖說有壞處,但也有好處,那些人肯定不會在進山了,他們也能放心的生火。

    白荼就在石縫附近找了些草藥來,直接搗碎給薛彪敷上,至於有沒有效果,他能不能撐過去,全憑天意。

    律南亭也去打了隻野雞來,掏了內髒連帶著雞毛就往火堆裏扔去,最後燒得焦糊,可即便如此,白荼也覺得甚是美味。

    這吃飽喝足,便終於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被樹枝和茅草劃出的傷口疼痛不已,還有腳上被燙傷的地方,頓時疼得咧牙咧齒。

    那律南亭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好的一個翩翩絕佳公子,此刻一如那街頭要飯的混小子們一般,不止是沒有半點儀態可言,還滿臉泥汙。

    兩人先是相視嘲笑一翻,後來便沉默了下來,任由是誰都沒想到,有一日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嗷嗚!”忽然,一聲清晰的狼嚎從外麵朝傳來,白荼雖說膽子大,但是正兒八經的狼,可不是動物園裏養廢了的灰太狼,頓時麵露驚恐,身子朝裏頭縮了縮。

    律南亭見此,忍不住笑起來侃調:“原來你也有害怕東西。”

    白荼朝他翻了個白眼提醒:“律公子,我隻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好不好?”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沒想到卻換來律南亭的冷笑道:“你這會兒知道自己才十歲了。”一麵說著,但還是起身拿起火把朝外麵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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