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財色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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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財色難擋
白荼和蟬衣沒反應過來,一個是因為這姐妹倆居然都想要嫁給饕鬄,那豈不是姐妹倆同侍一夫?而蟬衣所震驚的是,這變心也著實太快了吧?前陣子不是還說非得十一公子不嫁,便是做小也是心甘情願的麽?
此刻兩人反應過來,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大真實,這即便是喜歡上任何一個人,那也是有所原因的吧?就算真的有一見鍾情,可是這姐妹倆之前不是有心上人麽?所以那裏能說是一見鍾情,分明就是移情別戀。
所以最終確定,這白澤就是閑來無聊,無中生有罷了。那蟬衣當即更是白了他一眼,朝白荼道:“我看他就是太閑了,王妃就該給他找些事情做。”
其實白荼一直都覺得這白澤在自己身邊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怎麽說都是四品大員家裏養出來的公子,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是有所涉及的,長史司裏那些小官員們能做的,他也能做,還比他們做的好。
因此聽到蟬衣的話,也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不如你先去長史司?上一次去衡州調了不少人過去,現在長史司又開始缺人手了。”
而白澤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自己這素來也是正兒八經一個嚴肅的人,怎麽說了實話居然沒人相信?當下也著急起來,尤其是聽到白荼還打算將他調去長史司,更是不願意。
那長史司哪裏有做個侍衛好啊?早上要點卯,晚上也要點,這一點都不自由不說,裏麵的人員層層疊疊的,可謂複雜得要死,而且幹的又都是些瑣事。
他反正是怎麽不樂意去的。
“王妃,屬下說的都是屬實,您不信讓人去查。”
白荼這才抬眼朝他看去,稍信了幾分,“此話當真?”但這也太玄乎了吧?不是自己看不起饕鬄啊,實在是這滄海城裏俊男不少,這饕鬄在裏麵最多能算個末等,五官端正……
所以這姐妹倆明顯不可能因為饕鬄的外表而鍾情於他,必然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才叫這姐妹倆覺得饕鬄是能托付終身的人。
可就算是這樣,她們倆這攢嫁妝的舉動白荼有些不讚成。
她們倒是囤了不少好東西,可是瓊州跟九嶺的關係卻可能因此出現裂痕。畢竟那麽一大筆數,九嶺不大可能給她們倆把這筆錢還上了,而不還錢的後果則是滄海城這邊對九嶺城的所有供應斷裂,這樣必然會造成九嶺城那邊山瑤人的不滿。
也不是所有山瑤人都知道,這邊斷裂了所有供應,是因為九嶺城的兩位小姐這邊欠了銀錢。更何況語言還不通,比起九嶺城,他們當然願意更聽信九嶺城的解釋。
所以要平息這場紛爭,隻有滄海城把這邊的銀子還了。
又或者,滄海城直接用強,可這絕對不是滄海城要的後果,不然也不會辛辛苦苦的派人去蓬萊島了。
隻怕九嶺那邊也是知道滄海城不願意放棄,所以才對著賬單置之不理。
如果他們真的這樣想,依照白荼的性子,就算起先想要看在李儒風的麵上還了這銀子,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了。
“王妃,茲事重大,屬下豈敢胡編亂造?”也不存在說嫉妒饕鬄,也犯不上,隻是想到饕鬄明明知道這姐妹倆的所作所為,卻不加以阻止,這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的居心到底是什麽。
當然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白澤自然是願意相信饕鬄的,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讓白澤不得不接受,饕鬄作為天玄地黃的一份子,已經背離了作為一個暗衛的宗旨。
他這是不要性命了。
白荼沉默了,蟬衣也不敢在多言,直至好一會兒,在白澤和蟬衣的擔憂中, 白荼忽然開口道:“將這姐妹倆送回九嶺城,至於她們倆所買的一切物品,倘若沒有銀錢還錢莊,先將她們倆手上的東西抵押,再不夠的話,就直接動用九嶺城在滄海城的產業。”
“這……”如果動用了九嶺城在滄海城的產業,那九嶺那邊豈能答應?白澤擔憂起來,心裏隻覺得這饕鬄糊塗了。但是這狀是自己告的,隻怕饕鬄那邊,已是不把他在當做兄弟了,所以現在他如果去提醒饕鬄的話,怕是饕鬄那邊也不會聽了。
“便這樣決定,九嶺城和所有的山瑤人部落一樣,沒道理對他們優待,而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白荼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說起此話之時,也是一臉平靜。
白澤想問一聲,那饕鬄呢?但是見蟬衣給自己使眼色,便將話給吞回去。
待他走後,蟬衣也不敢提及此事,直至晚上回府,見白荼的心情似乎沒有被影響到,才壯著膽子問道:“王妃,饕鬄與這兩位九嶺城小姐的事?”
白荼聽她問,回頭看了她一眼,噗嗤一聲笑起來:“憋了一個下午,還是忍不住了吧?”
蟬衣頷首。
就聽白荼說道:“不管是你們這些丫鬟,還是天玄地黃的暗衛,你們的婚姻我都不會幹預,就像是當初羅六跟諸葛小妹一樣,他們情投意合,我不能撮合,但也不會去拆散,隻是有一點要切記。”話到此處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嚴肅了幾分,“不該算計到我的頭上來,如若算計到長史司,那更是死罪一條。”
蟬衣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如果白澤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話,那饕鬄這次豈不是慘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王妃和王爺的秉性,這不是頂風作案不要命了麽?於是有些懷疑起白澤的話來。
這時候便聽白荼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如果是真的,那他生死如何,我當不會在管。”
她不管,那就等於說饕鬄的性命已經堪憂了,畢竟這一次他算是犯了大事,如果衛子玠不嚴懲的話,那以後還如何管理下麵的人?
蟬衣這會兒隻覺得饕鬄八成是中了邪,不然怎麽這樣糊塗呢?但是此刻還沒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也不敢多言,隻是在心裏幽幽歎氣,看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抵禦得住財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