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雲和華陀兩人漫步走在這軍營的操場上，仰望著天空的星辰，談著看似不著邊際的話題。

    “您認為那個外星文明究竟是什麽樣的呢？這種站立在文明高度的較量，又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

    “是災難，也是契機。或許是我們這個行星的文明發展到了某個瓶頸，未來的道路已經被堵塞了，而這個時候看到了新的東西，就迎來了新的希望。雖然其中危難重重，甚至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可隻要人還活著，隻要還有人在為此而戰鬥，那就是希望。無論經曆多少年，永不放棄，總會迎來新世紀的曙光的。”

    聽到這裏，秦牧雲停下了腳步。

    “您真的認為這將是一場災難嗎？”

    “你控製不了別人的行為。群體行為的結果並不是以個體的意誌為轉移。無論是現在的心靈協會也好，黑暗天使也罷，他們的行為同樣會有各種不同的演化結果地，都會對將來的進程產生這樣那樣的影響。即使事態到了這種地步，你也並不需要考慮太多，隻需要想想自己能做什麽，做到什麽程度，那麽你的行為也將會默默的影響著結果。或許你會成為其中關鍵的變數也不一定。”

    “我明白了祖師爺……我一定會按照我的想法堅持下去！”

    秦牧雲一直堵在心裏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他原本看不到希望，此刻又覺得無論是希望還是絕望，總歸需要人去行動，不到最後一刻又有誰知道結果會如何呢？

    哪怕隻剩下他一個人在戰鬥，隻要一息尚存，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永不言棄。

    ……

    “秦上校！”特殊監獄的人看到秦牧雲，立即敬了一個軍禮。秦牧雲帶著薛小倩來到這裏，為的是見一個人。

    華誠龍。

    這個釣魚計劃的關鍵人物，這個曾經是他的徒弟，又是一個毒販的家夥。這讓秦牧雲覺得自己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居然連華誠龍的本性都看不出來。

    或許也不是他的本性喜歡作奸犯科，或許他也有著鴻鵠之誌吧……

    打開牢門的那一刻，他見到了久違的華誠龍。被關押了這麽多天，華誠龍現在的形象和曾經的他大相徑庭，胡子拉紮，身上穿著囚衣，人也瘦了一圈，幾乎讓秦牧雲認不出來。

    “師傅！怎麽會是你？”華誠龍一見以他，居然叫了他一聲師傅。

    “我不是你師傅。我也做不了一個毒販的師傅。坐下吧。”

    秦牧雲徑自冷冰冰的坐在了他的對麵，華誠龍眼神疑惑的看著他身上的軍裝，心中驚疑不定。

    “你怎麽會個軍人？我明白了。你其實是個臥底，你早就盯上我了，以前那些樣子都是偽裝的，全都是為了抓我的對不對？不過，我還是認你這個師傅，也隻認你。曾經的你完全不計較我的離去，甚至還把師門秘籍傾囊相授的一幕，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這會兒居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本東西，是青囊書的複印本。原來他一直帶在身上。這會兒拿出來，又恭恭敬敬的推到了秦牧雲麵前。

    “我一個毒販，估計很快就要被槍斃了，我是沒什麽福氣學華陀門的武功，這本書還是還給您吧。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華誠龍以前就是個奸詐小人，唯有對您的師徒之情是真實的。您應該過來應該是要帶我去審判槍斃的吧？希望師傅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即使我死了，也希望我能是華陀門的弟子。”

    “……”

    秦牧雲萬料不到這個華誠龍這段時間關押下來，居然看透了人生？看來他以為自己是因為販毒的事情被抓，要被判死刑了。也難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最容易大徹大悟。見到他這副模樣，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訓斥他。再說自己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教訓他來的。

    他即使做了弟子，其實也沒從自己身上學到多少東西。也沒有替他伐毛洗髓，武功也不是三兩天就能練成的，即使拿去了青囊秘籍的複印本也沒有用處。

    “你先坐下說吧。你販賣毒品殘害生靈，我是不能再收你做華陀門弟子的。這本青囊秘籍就算你不拿出來，我也要收回來。”

    他把複印本揣回了自己懷裏。華誠龍的臉上現出了深深的失望。

    “不過……我可以允許你將功補過！”

    “什麽？”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我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應該慶幸你的寶貝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慶幸你更想賺錢，沒有把份量提得太高。否則你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我就會清理門戶。”

    秦牧雲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眼睛直視著華誠龍。

    “有人跟你買過配方是不是？”

    華誠龍一征。直接點了點頭。“是的。對方還開出了一百億美元的天價。你又怎麽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跟你買配方的人，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組織，他們的危害遠遠超過你的毒品。這也是我為什麽給你將功補過機會的原因。你現在是想當個英雄，還是想當個毒販最後難逃被槍斃的命運？”

    “我……我不當毒販了。我聽你的！隻要能活命，隻要能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當不當英雄我是無所謂的！”

    “很好。”

    秦牧雲看得出來，華誠龍這次沒有撒謊。他現在就像一個快淹死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麵對此刻的華誠龍，他心裏有些於心不忍，釣餌的命運向來不會太好。要把他當成魚餌去釣黑暗天使，他要冒的風險比天還大，恐怕難逃必死的命運。對方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可他的犧牲是必需的，也是值得的。犧牲他一個，為的是救更多的人！秦牧雲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冷酷了，可以隨意的犧牲掉一個人，他不禁捫心自問，這樣做真的好嗎？

    交待完了一切事情，他離開了這間特殊監獄，這裏是不正常調查科關押犯人的隱秘場所，更有相應的保密措施，外界絕不可能發現這裏的存在。

    既然已經說通了華誠龍，秦牧雲的計劃就要展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