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遺憾。兄弟們。我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也許是在拯救世界！是的，就是在拯救世界……現在你們所遇到的敵人隻是這麽幾個，而他們的人數還有很多很多。這些人手裏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我們對其卻一無所知。兄弟們。你們跟著我很可能什麽好處都撈不到，而換來的，隻有犧牲。但你們的犧牲不是沒有價值的，你們很可能給全世界幾十億人帶來生存的希望。”

    “……”

    “如果你們有誰不願意跟著我，我不勉強。回頭可以自行申請調離。”

    “不！上校。我們都願意跟著您！今天我們都看到了。這些怪物確實可怕，我們在這些怪物麵前就跟小孩子一樣被他們隨意轟殺，隻有您的力量才能夠跟他們抗衡，我們能夠想像這些人對世界造成了什麽樣的威脅，我們絕不會中途放棄。在加入小隊之前我們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是啊，還要給那十幾個犧牲的兄弟報仇！”

    “上校您放心，我們都不會走！每個人都會戰鬥到最後！”

    今天的行動，讓他們獲得了一次實戰的洗禮，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放棄。他們都是精英，不是懦夫。他們也不是文盲和傻瓜，看得出來秦牧雲說的都是真心話。不是隨便鼓動他們去送死。

    或者說他們已經體會到秦牧雲為了打擊這些怪物變種人，早就已經準備好豁出自己的性命了。像他這樣為了他人的福祉願意犧牲自我一切的偉大人格，還有什麽讓他們不誓死追隨的呢？

    這已經稱得上偉人的品格了。也許他們的秦上校，在將來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偉人。

    每個獵殺小隊的成員，心裏都油然而升這樣一股明悟。

    其實就算秦牧雲沒有說這段話，他們也對他佩服到了極點。親眼目睹了他無敵的武功，能夠徒手跟怪物變種人打成平手，這樣的實力讓他們打從心底中佩服，也為他們樹立了一個進步的目標，或許有一天，他們也能夠擁有跟秦上校一樣的實力呢。以秦上校的人品，肯定會毫不吝嗇的把武功都教給他們。這一點不用置疑，他們才跟了秦牧雲一個多月，實力就增長了好幾倍，比以前自己苦練十年進步還要更大。

    在營地的夜色中，獵殺小隊的隊員們排成整齊的隊列。一束花放在升旗台上。所有人齊齊低頭，為犧牲的戰友默哀。

    圓月，夜空，逝者如斯，秦牧雲心中恍若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涼。這樣的犧牲或許在將來會變一種常態呢……

    如果真像薛小倩所說的那樣事態嚴重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死神的陰影將會席卷任何角落，明天的太陽還能夠正常升起嗎？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想像那地獄一般的未來。

    ……

    “從今天開始，約翰，還有薇小姐。你們兩個暫時就是我的小隊成員。對外麵的人也要這麽說。因為這些小隊成員隻歸於我管轄，而且你們也不用再用原來的名字，就用兩個犧牲掉的隊員名稱吧。”

    對於這件事情，隊員們本來是有意見的，卻讓秦牧雲一力壓了下去。約翰史蒂芬和薇小姐這兩人不能交給上麵，這是個深思熟慮的結果。因為一旦交出去，上麵的人辦事方法萬一不對他們的胃口，立即就可能引發大亂。

    一旦約翰或者薇小姐被惹得發狂的時候誰又能製得住他們？甚至隨時會逃跑，那就糟透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憑自己的能力還能夠壓服得了，還能增加兩個強大的助力。

    約翰史蒂芬可是一個能夠發揮出十倍巔峰力量的超級高手。那個薇小姐也許比他差一些，也差不了多少。秦牧雲估計她至少能夠發揮出七倍左右的實力。不過他人力量都是用生命換來的，輕易不能使用。

    “你們兩人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們治療？還有你答應我們的承諾……不知道要怎麽去兌現？”

    “這個不著急。你們也應該明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事情。小倩，你跟他們講講治療的事情。也好讓史蒂芬和薇小姐放心。”

    薛小倩在這方麵是專家，說明起來總比秦牧雲要更清晰一些。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秦牧雲在營地中的辦公室，辦公室中隻有他們四個人，門已經緊緊關了起來。

    薛小倩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在台麵上，調出了有關於基因藥物的資料。

    “治療需要分階段進行，首先要抽血，然後送到實驗室去化驗。針對你們的基因缺陷製備適應性的藥物，還要去掉基因鏈上的有毒部分。你們放心，我的實驗室已經代表了當今世界的最高水平，治好你們的基因成癮絕對沒有問題。至於變身所造成的壽命損耗，暫時還沒有更有效的辦法。”

    “這個無妨，長生藥方可以拿去直接調配的，除了缺少那味長生玉之外拿不到之外，其它的藥材都不是問題。”秦牧雲早就打算好了。華誠龍手裏有的隻是殘缺配方，又被他過量稀釋，弄出來的就是‘歡樂水’，如果是完整配方，就算的缺了長生玉，除了不能長生不老之外，絕對比歡樂水的效果要強上百倍。

    相對於長生藥方而言，心靈協會的特殊藥物恐怕也僅僅算是殘方，並不完美。

    有關於這三種藥方極其相似的問題，秦牧雲也覺得非常奇怪。就像心靈協會的特殊藥物，雖然不能長生，卻能夠當成營養藥丸使用，還能夠幫助普通人伐毛洗髓。而長生藥哪怕隻是殘方，效果也相當神奇了。

    真不知道如果再找到那種長生玉，又會發生什麽奇跡。

    這種奇跡目前隻有一個表現，那就是祖師爺的長生不老。可秦牧雲認為這東西的作用應該不止如此。他現在很想真正去那艘外星人的宇宙船裏看看，長生玉究竟長得什麽模樣。

    總有機會的。

    薛小倩繼續對約翰史蒂芬說明如何幫助他們治療眾神之血的步驟，她之所以這麽事無巨細的說明，就是為了讓這兩個人安心為秦郎辦事，隻有講得清楚，讓他們明明白白，他們才知道不是空口無憑，才能夠徹底放棄對黑暗天使的幻想，好好的替秦牧雲賣命。

    到了今時今日，以及秦牧雲對那幾十人小隊成員的言語，薛小倩已經明白他是想建立一股屬於他自己的力量了，無論是遊走在國家力量之間，或是想與黑暗天使對抗，或是在以後的變故中有什麽作為，他都必需要先有一股自己的力量的。

    “大至上就是這樣了，另外你們可能還需要提供一份血液樣本，我送回實驗室去進行分析，針對你們的藥物成癮需要特殊調配。”

    “很好。看來你不是吹牛。”約翰和薇小姐彼此對視一眼，仿佛從中看到了希望。

    隻要能擺脫眾神之血，他們就算失去這一身怪物的力量也無所謂。能過普通人的生活，能像普通人一樣相守到老，這已經是他們經曆了太多磨難之後最大的願望。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實現得了。

    “那是的，我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你既然肯歸順於我，我絕不會虧待你。不過，從今往後你就要跟黑暗天使劃清界限。他們控製成員的手段是什麽樣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了。”

    “我們的人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忠心的……對boss的忠心……”

    約翰史蒂芬說到這裏，恍然想起了幾年前他們被抓到實驗室中集體關押的日子，那些戴著口罩，全身罩著無塵防護服的研究人員，毫無憐憫，冰冷冷的把他們在實驗台上翻來覆去，從他們身體中抽了一管又一管的血液，就為了研究他們為什麽會集體發生突變。

    根本沒有人把他們當人看，也沒有人跟來說明未來的命運會是怎樣，在這個時候隻有他們的boss傑森站了出來，帶著他們逃亡，發掘他們的能力，為他們的悲慘與不公的命運複仇。

    就是這樣，他們變成了黑暗天使。一個充滿著要向全世界複仇念頭的組織。

    “可他並不是這麽想。”秦牧雲說道：“為了控製你們，讓你們真正的完全忠心，他用的是藥物的手法。一旦你們失去了忠心，就要麵臨死亡痛苦的懲罰。你應該已經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了，這個人隻會給世界帶來毀滅與災難，而這絕不是你想要的。”

    “……”

    這確實不是他想要的。約翰在黑暗天使中坐到亞洲區頭目的地位，複仇的念頭早就淡了，他知道boss心裏在想什麽，隨著他們手裏掌握的權力越來越龐大，他甚至開始退縮了。因為他知道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喜歡這繁華的世界，不想看到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