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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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她這個身高, 是不是得一米七往上, 雖然放在北方女生裏不算是特高,但是萬一他是個南方人呢?還是個子偏低的,一七幾的男生也不違和吧。”樓寧之給莊笙分析。
    莊笙說:“誰說男生一定要一七幾, 也有一六幾的, 不能有歧視的思想。”
    “我沒歧視,我是在擺證據分析她女朋友有女裝大佬的可能性。”樓寧之說,“身高這掛完全能說通,不能排除她是男生的嫌疑。”
    莊笙點頭:“你繼續說。”
    樓寧之說:“我們分析她女朋友的五官,天庭飽滿,鼻梁直得跟假的一樣……”她煞有介事地說了一堆,其實都是狗屁不通的,然後自己讚同自己, “簡直太有道理了。”
    莊笙喂她吃了一顆炸丸子,終於忍不住笑道:“我們這麽在家裏造謠, 談嘉魚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們?”
    樓寧之放下手機,跟著了就我們倆,她上哪兒知道去?除非你告訴她?”
    莊笙說:“我現在忙得連陪你的時間都要擠出來, 哪裏有空去告訴她。”
    樓寧之說:“你那宿舍群呢?”
    莊笙把手機給她看, 消息免打擾狀態, 有[8228條消息]沒有點開。樓寧之震驚了:“我們有這麽能聊嗎?”
    “不知道,我已經三個月沒點開過了, 誰知道你們在聊什麽。”莊笙聳肩道。四個人一個宿舍的, 每天能聊出來99+也是一種本事。
    “我給你點掉了啊。”樓寧之強迫症發作。
    “點吧。”莊笙趁機吃了口青菜, 速度相當之快,樓寧之抬起頭的時候她就已經咽下去了,掩飾性地低頭喝湯。
    “你剛吃什麽呢?”樓寧之問她。
    莊笙說:“嗯?這鱈魚是不是有點兒鹹了?”
    樓寧之一秒鍾被帶跑:“啊還行,我口重,覺得剛剛好,你要覺得鹹下回少放點兒鹽,吃淡口對身體好。”
    莊笙說:“配著飯吃也不是特別鹹吧,淡了沒味兒。”
    樓寧之:“誰說不是這個道理呢,我們家就我吃得最鹹,我真覺得沒味兒。”
    莊笙說:“你這樣老了要吃特別特別多鹽才有味兒吧,老了味覺會退化的。”
    樓寧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科技這麽發達,萬一以後能有什麽工具,讓退化的味蕾再回來呢哈哈哈。”她樂觀得很。
    在十幾二十歲的年紀,提老,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樓寧之能有的所有想象都是和莊笙有關的。
    “你想活到多少歲啊?”樓寧之問她。
    “七十歲?”莊笙感覺再往上就容易滿身病痛了。
    “然後我們倆一起去死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莊笙怎麽聽著這麽不舒服。
    樓寧之說:“那就七十歲吧。”離七十歲還有五十年,該吃喝玩樂的應該都差不多了。
    莊笙說:“看科技水平吧,如果能夠沒病沒災,一直活下去也未必不可以,現在平均壽命越來越高,將來的事說不好。”
    “我要死在你前頭。”樓寧之想了想,說,“不然我估計要哭死。”
    “那時候估計安樂死通過了,牽著手同時死吧,沒有誰前誰後的說法。”在樓寧之又要繼續“死啊死”話題的時候,莊笙及時往她嘴裏塞了塊排骨,“吃飯,不吉利。”
    樓寧之用含著排骨的、油漉漉的嘴唇親了一下莊笙的手背,莊笙“咦”了一聲,反手捏住她兩片唇瓣,往外扯了扯,再鬆開,去抽紙巾擦手:“好好吃飯。”
    樓寧之噘嘴道:“親親。”
    “吃完飯再親。”
    “親親。”樓寧之堅持,“不許擦了嘴親,就這麽親。”
    莊笙無奈地笑,傾身親了她一下:“現在可以吃飯了吧?”
    “吃你。”
    莊笙不跟她貧:“再不吃完沒時間午睡了。”再看樓寧之,她已經悶頭扒飯了。
    吃完飯一個抹桌子一個收拾鍋碗,桌子抹得快,樓寧之在飯廳裏來回溜達著消食,不該吃多的,這會兒連稍微躺下去都覺得不舒服。
    “幾點了?”廚房裏的莊笙問她。
    “一點差一刻。”樓寧之打算一點準時午睡,還有十五分鍾的遛食時間,她加快了步子。
    一點整,莊笙和樓寧之準時換好睡衣躺在了床上,樓寧之設了個一點三十五的鬧鍾,設了一個兩點的。樓寧之問:“你設鬧鍾幹嗎?”
    莊笙說:“有個朋友約我出去逛街,就是那個真人秀裏跟我關係最好的那個,你沒看我微博嗎?”
    “看了啊,”樓寧之吃味道,“跟人臉貼臉,還玩親親哦。”
    “她比較熱情,我拒絕了的。”
    “沒拒絕掉?”
    “……嗯。”其實莊笙是拒絕掉了,一開始人家是要跟她親嘴的,她拒絕了,才改成親臉的。
    “什麽時候回來?”
    “六點之前,我隻約了下午茶。”
    樓寧之麵色稍虞,說:“七點之前都行,我五點多下課回來做飯,你到家差不多可以開飯了。”
    莊笙笑道:“行吧,我多逛會兒。”
    “睡覺。”樓寧之把降下來的空調溫度往上調到了二十六,閉上了眼睛,過了三秒睜開,提醒她,“不許親嘴啊。”
    莊笙說:“我保證。”
    “真睡了。”樓寧之給她表演了什麽叫做秒睡,說完就能睡下。
    說好午睡的莊笙卻在她熟睡之後悄悄睜開了眼睛,一動一動地盯著樓寧之看。中午一點三十五,樓寧之的鬧鍾響了,莊笙才閉眼裝睡。
    樓寧之睡得沉,鬧鍾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懵懵懂懂地甩了甩漿糊腦袋,一巴掌拍在了手機上,手指精準關閉鬧鍾,必須閉眼,十秒鍾後坐了起來。
    她先扭頭看了眼睡在旁邊的莊笙,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發了會兒呆,起床換衣服。
    兩分鍾後,已經洗了臉擦幹,走過來親了莊笙一口,出了臥室。
    莊笙耳根微動,外麵已經響起了大門關閉的聲音。
    ……
    “要奶茶嗎要奶茶嗎要奶茶嗎?”樓寧之單肩挎著雙肩包,邊揀著有樹蔭的地方走,邊在那個動不動就99+的宿舍群裏說話。
    方小雨代表她和付佳發話:【我和佳佳不要,要胖死了】
    “嘉魚呢?”
    方小雨:【趴在桌子上睡覺】
    樓寧之樂道:“稀奇了啊,她沒睡午覺啊?中午不是跟著你們倆一起回去的嗎?”
    方小雨換成私聊:【走到路上就分開了,說有事,有點兒像你上學期剛開學那會兒】
    樓寧之:“哦了,我知道了。”
    方小雨:【你知道啥啊,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樓寧之立馬裝糊塗:“我啥也不知道,不都是猜測麽,她中午估計是見對象去了。”
    方小雨:【你中午回家的時候,看見她了嗎?】
    樓寧之:“你當我是千裏眼啊,而且我走的時候跑得飛快,我滿腦子隻有我對象,哪兒看得見別人?”
    方小雨:【你們都不愛我了,上大學一年,有對象的跟對象好著,沒對象的也找到了對象,隻有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樓寧之安慰她道:“往好了想,你不談戀愛就有更多自己的時間啊,想幹什麽幹什麽,不用回家給女,呸,你是男朋友,給男朋友做飯,不用想著對方什麽時候有空啊再一起去做什麽事,也不用擔心她身邊鶯鶯燕燕太多會被拐跑,多自由。”
    “話說得好聽。”方小雨按住說話鍵,問,“那你說讓你恢複單身你願不願意?”
    樓寧之:“那必須不願意。”
    “那不就得了?”方小雨歎了口氣,“現在的男的太不好找了,要麽誰也看不上,要麽誰也看不上,要不我也彎了算了,還是女生好,溫柔善良體貼。”
    樓寧之想說,找女生當女朋友也沒那麽容易的,談嘉魚就是個現成的例子,那麽高的顏值和氣質,也是到現在才開啟初戀旅程,更何況普通人,再說了,直的總是比彎的多,哪兒那麽好找。
    但是出於對室友的憐愛,她道:“你加油。”
    方小雨:【你快來教室吧,快上課了】
    樓寧之沒再回複,加快了腳步,新搬的家比之前要遠一點兒,原先走路能到的時間,現在得小跑著去。
    到的時候老師已經在講台上,打開課件了,樓寧之從後門溜了進來,走到第一排,談嘉魚起來給她讓了個位置,老師當做沒看見。
    馬上就期末考試了,陸陸續續的課程都要開始結課了,今天這節就是,因為這門課內容駁雜,課程安排得緊密仍舊是趕在最後一節課才上完內容。一半的時間講課,另一半時間老師在給他們對著書目目錄劃考試範圍。
    課堂上安靜極了,隻有老師飛快的語速,和底下學生刷刷翻課本,以及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
    “下課。”老師話出的那刻,下課鈴就響了,他微微點頭,“祝大家考試順利。”
    下午第二節依舊是結課,樓寧之連課間休息都沒時間閑聊,拷課件的拷課件,問老師的問老師,講台邊圍滿了人,連帶著離講台近的第一排都無法幸免,樓寧之視線正前方都是人,教室裏嗡嗡成一團。
    期末的緊張氣氛籠罩了407宿舍,和其他三兩聚在一起討論的小團體不大一樣。
    “這次你們能拿國家獎學金嗎?”方小雨問。他們學校獎學金分為三檔,依次是學院、學校、國家獎學金。
    “我不能,我拿個學校的就滿足了。”付佳先搖了頭。
    “我覺得我可以,勢在必得。”樓寧之深沉托腮。
    方小雨說:“哎,上次那個攝影比賽,你把作品交上去以後,研究了一禮拜一萬兩千塊怎麽花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樓寧之歪頭說:“不記得了誒。”
    方小雨提醒她說:“最後拿了校內三等獎的五百塊請我們三個吃了頓火鍋,還倒貼了二百。”
    樓寧之:“……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恥也不提。”
    方小雨拍她肩:“行,不提,我們隻是勸你心裏有點兒數哈。”
    樓寧之哈哈大笑:“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我遲早會拿到那一萬兩千塊,明年肯定還有,四年呢,我就不信了。”
    “為你加油。”
    “等我得勢了,你們就跟著我雞犬升天吧。”樓寧之豪情萬丈。
    方小雨和付佳怎麽聽這話怎麽不像好話,“不是,憑什麽是你得道,我們都成了升天的雞犬啊。”
    樓寧之損完人,趕緊溜:“嘉魚,快,快讓我出去。”
    談嘉魚在發懵,完全沒反應過來,身後付方二人立馬擒住樓寧之,按在椅子上掐了一頓。
    樓寧之揉著自己被捏了好幾把的臉,不滿地問談嘉魚:“你發什麽呆啊?一天天的跟呆頭鵝一樣?”害得她跑都沒跑掉。
    “我……”談嘉魚頓了頓,看起來心事重重,“沒什麽。”
    樓寧之望了繼續吵鬧的講台一眼,一把捉過談嘉魚纖細的手腕,把她帶出了教室。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