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拔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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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沒有水, 樓宛之把自己沒喝過的牛奶給了她。
樓安之給她拍著背:“慢點慢點, 別一會沒把自己噎死反倒撐死了。”
樓寧之喝了半杯牛奶,把自己從噎死邊緣拯救了回來,她撫著自己胸口, 總算沒急著往裏走, 而是坐在椅子上等自己緩過來。
樓安之數落她:“你說你有什麽用,吃個早餐能把自己噎個半死,就算趕著回去調戲女朋友,也不用這麽誇張吧。”
樓寧之給自己順著氣,說:“我怎麽知道那一下沒咽下去,全堵在一起了,不上不下的。”她咳了兩聲,仰著脖子感受是不是真的都順利進了胃裏。
樓安之恐嚇她說:“你這樣情況嚴重的是要開刀的, 我可不想在醫院見到吃飯把自己吃進去的你。”
樓寧之:“二姐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
樓安之笑了笑,手在她頭上溫柔地摸了一下。
樓寧之縮著脖子說:“你這麽慈祥我有點害怕。”
樓安之臉一黑, 撫摸變成了重按,樓寧之矮身從她的魔爪中逃脫:“我走了,暴力狂。”
樓安之說:“是你逼我的。”
樓寧之腳底抹油溜了。
樓宛之單手撐著下巴, 一動不動地注視了樓安之許久, 樓寧之走了, 樓安之才有時間來“處理”她,“收一收你這一臉花癡的表情好嗎?好好是身價好多個億的總裁, 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樓宛之笑開, 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關心我啊?”
樓安之翻個白眼:“你還能更自作多情一點。”
樓宛之:“我不是說這個, 我說剛才那個。你和小樓說我每天收拾餐桌辛苦,讓她收拾。”
樓安之欲蓋彌彰道:“我可沒有說你辛苦。”
樓宛之擅於從夾縫中找糖吃:“那其他的總說了。”
樓安之定定地看了她兩秒鍾,把自己的牛奶勻給她一半,說:“吃早餐,吃完還要上班呢。”
樓宛之美得就差開花了,不小心也嗆了一下。
樓安之:“……”
這一家子除了她,沒有一個靠譜的。
不知道樓寧之和莊笙在房間裏說了些什麽悄悄話,出來的兩人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相處模式,賤兮兮的樓寧之和淡定沉穩的莊笙,一人推著一個行李箱。
四人一起出的門,樓宛之自己開車去公司,司機先送樓安之去醫院,再把莊樓二人送回家。
兩次都是隔了半個月多月,樓寧之在床上坐著發了會兒呆,才找回在家裏的感覺,然後就是換衣服,在床上打滾,呈大字狀躺在床上。
這次要在家裏久待,莊笙蹲在地上,麵前是打開的行李箱,把行李收拾出來放進櫃子裏。
樓寧之側躺著看她:“待會兒再收拾吧,剛回來呢。”
“剛回來才要收拾,久了就看習慣了,更懶得動。”
莊笙把換下來沒洗的髒衣服抱起來,往陽台走,那兒放著洗衣機。回來的時候,行李箱裏已經空了,莊笙愣了一下,接著就看著背對著她站在床前的樓寧之,以及樓寧之麵前堆成小山的衣服。
眼見著樓寧之把一件牛仔褲疊了疊準備放進櫃子裏,莊笙忙製止她說:“這個是要掛起來的。”
樓寧之:“哦。”
她把長裙給了莊笙,莊笙拉開衣櫃,從裏麵拿出衣架,她一麵把褲子撐開,一麵對樓寧之說:“疊著布料會皺得很厲害,衣服就廢了。”
樓寧之:“哦哦哦,這樣子。”
她的衣服以前都是保姆阿姨給她收拾的,後來和莊笙在一起後是莊笙給她洗衣服晾衣服疊衣服,雖然看見大多數衣服都掛在櫃子裏,但是壓根沒有它為什麽要掛進櫃子裏的概念。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衣服都是這麽塞進櫃子裏的?”莊笙把裙子掛好,問道。
“沒有,有的衣服我還是知道掛起來的。”樓寧之笑著說。
“比如?”
“比如風衣啊,大衣啊,布料軟的長裙子啊。”
“那你也太厲害了吧。”莊笙誇她。
“一般一般。”樓寧之佯裝害羞。
“你去歇著吧,這裏我來。”
“我不,我不會的你教我。”
樓寧之拒絕了她讓自己去一邊歇著的提議,順帶把莊笙的位置都擠掉了,“你才去一邊歇著,你動嘴我動手。”
“這……”
“什麽這這那那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是不是不聽話?”樓寧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
“好,”莊笙失笑道,“那我坐在這裏好不好?”她搬了把椅子,在離樓寧之三步遠的椅子上坐下。
“行。”樓寧之倨傲地點點頭。
莊笙彎了彎眼睛,說:“開始吧。”
樓寧之麵對著滿床的衣服,躊躇滿誌要把它整理好,然後她看看這頭,再看看這頭,說出來的豪言壯語熄了個差不多。
從哪兒開始呢?
自己為什麽要想不開來收拾衣服嗎?
是莊笙不收拾還是她不能請阿姨來?
她腦子裏閃過一個又一個後悔的念頭。
莊笙看她束手無策,愣在那裏什麽好半天,已經猜透了她的想法,她站起來:“要不然還是我來吧?”怪難為她的小公主的。
這一句話刺激到了樓寧之,不爭饅頭爭口氣,她要證明自己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
“我來,你不準動!”樓寧之把莊笙鎮壓回去。
一分鍾後。
樓寧之先把她確定可以疊起來t恤分到了一堆,然後集體抱到了衣櫃裏,看一眼莊笙,莊笙麵帶笑容。樓寧之說:“你看,我這不就會了。”
莊笙的笑漸深。其實那幾件裏麵也有需要掛起來的,麵料不一樣,但是不能打擊樓寧之的積極性,大不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來掛起來。
樓寧之再把短褲挑出來,這個她不確定,把幾條摸起來便宜的疊進了櫃子裏後,她拿起其中一條,說:“這個是要掛起來的吧?”
莊笙說:“是的。”
樓寧之:“我就知道。”她淡定地掛了進去。
莊笙但笑不語。
“這個要掛吧?”
“是的。”
“你怎麽那麽多話?”
莊笙啞然,再次失笑。
樓寧之下次問她還回答,不回答的話後果自負,反正肯定比現在嚴重。
樓寧之深入貫徹“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方針,在莊笙的指導下收拾好了一個行李箱的衣服,雖然並沒有把衣服進行嚴謹的分類,但是勇氣和耐性都可嘉,難能可貴。
莊笙惡劣地一笑:“還有一個呢?”
樓寧之向下捂住自己肚子,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這一去短時間就沒再回來,特別巧的是,莊笙剛剛把剩下的那個行李箱收拾好,樓寧之就大大方方地回來了,看著牆角,歎氣道:“你怎麽不等我回來就收拾好了呢。”
莊笙看破不說破。
樓寧之大尾巴狼地在房間裏晃蕩著,走到莊笙身邊的時候朝她張開了雙臂,莊笙伸手抱住了她。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樓寧之拍了拍她的背,說:“你去工作吧。”
莊笙每天都要學習幾個小時,昨天晚上在樓宛之那兒,兩人在處理一些事情,已經耽誤一天了,今天不能再耽誤了。
樓寧之:“你那個試鏡不是快了嗎?”
莊笙欲言又止。
樓寧之已經把她從房間裏往外推:“我要打遊戲了,你要是試鏡沒過角色沒拿過來,你看我怎麽揍你。”
“可……”
“別可是了,快去快去,我還等著你飛黃騰達呢。”
“我……”
“一夜暴富,養我,愛琴海,巴黎、冰島看極光。”
樓寧之每說一個詞,莊笙心裏的堅定就更多一分,最後她也不說廢話了,在樓寧之額頭用力親了一下:“我去了!”
“去吧,”樓寧之在門口朝她揮了揮拳頭,“加油!我看好你!”
莊笙大踏步去書房了。
樓寧之打開了她房間裏的筆記本,遊戲是不可能玩遊戲的,她這個菜雞水平,以前菜而不自知還好。現在有了人形外掛,不得了,整個人膨脹得不行,一輸就要莊笙幫她贏回來。
為了不浪費莊笙的時間,她要暫時戒了遊戲。但是幹點兒什麽呢,樓寧之從上到下把每個電腦圖標都看了一遍,什麽名堂也沒看出來。
莊笙正在背台詞,書房的門被敲響了,樓寧之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嘿嘿笑說:“我來拿本書。”
樓寧之抱了一本磚頭厚的書走了。
莊笙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搖頭笑了笑。
樓寧之抱回去書,才想起來她們倆一直不在家,冰箱裏都是空的,再不買菜回來做飯怕是要喝西北風了,自打前幾天外賣吃壞了肚子,樓寧之現在對外賣有一點陰影。
樓寧之給自己又抹了一層防曬,拿起鑰匙出了門。
附近超市裏買了一堆菜,葷素俱全,本來還想買箱椰子汁喝,想到莊笙不在她搬不動,索性作罷,直接在網上下了單,顯示第二天送達。
“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塊五,有會員卡嗎?”
“沒有。”
樓寧之一手拎了一個袋子,哼著歌回家,身後傳來一道試探的聲音:“樓寧之?”
樓寧之回頭,腦子裏的記憶倒來倒去,想起了眼前的人,是她一個朋友的朋友,交情一般,客套道:“你也在這裏?好巧。”
“好巧,”對方看著她的雙手,說,“你這是?”
“買菜啊,看不出來?”樓寧之笑著說。
對方的表情看起來有一點不可思議,“啊”了一聲,似乎不知道說什麽好。
樓寧之說:“我先走了。”
對方說:“好的。”
樓寧之走遠了,對方衝她的背影拍了張照,發到了微信小群裏:【驚天秘聞!我剛遇到的,猜猜這是誰?!!!】
【朋友1:什麽玩意兒,發了個高糊圖,糊得媽都不認】
【朋友2: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玩猜來猜去的遊戲,麻溜地趕緊說了】
【朋友3:不猜,滾】
偶遇樓寧之的這人說:【真的不猜一下嗎?你們肯定猜不到,是個巨有錢的人,你們都認識】
沒有人回複她。
這人隻好公布答案:【樓寧之!】
群裏還是寂靜無聲,過了會兒都出來了。
【朋友1:吹牛逼吧,這人可提著倆菜兜,你看那芹菜都從袋子裏冒出尖了,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說這是她爹,我還能信一下】
【朋友2:這大夏天的,除了你這個被迫出去取錢的人,還有誰會在外麵晃悠,樓寧之可是出了名的會享受,可不是受罪的受】
【朋友3:你真的好無聊,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無聊的人】
這人說:【是真的,騙你們是小狗,我沒事兒說這個幹嘛,是說了有錢還是有什麽,真是她,她還一臉幸福的笑容,跟我去年見到她丫完全是兩個人】
【朋友1:hhhhhhhh可能真的是兩個人呢】
這人說:【你們愛信不信,我就是忽然見到了,有點吃驚跟你們分享一下,都不相信我】
……
樓寧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把暫時不做的食材放進冰箱,其他的放進廚房,開始洗菜切菜,想了想要不要直播,最後覺得還是算了,自己做自己的。
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樓寧之把圍裙解下來,去敲書房的門:“吃飯了。”
“來了。”
樓寧之把鍋浸上,盛好飯,洗了個手,莊笙還是沒出來。
她再去敲門:“吃飯啦。”
“來了。”
這回樓寧之站在門口等,手表上的秒針走了一圈又一圈,樓寧之第三次敲門:“吃飯啦。”
“來了。”
這是錄的音嗎?樓寧之握住門把,直接推開了門,莊笙披頭散發,長長的頭發擋住了自己的臉,低著頭坐在沙發上。
樓寧之:“!!!”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
被捏著下巴強行抬起頭的莊笙一臉茫然:“怎麽了?”
“我是誰?”
“我老婆。”
眼神清明,能認識人。
“嚇死我了。”樓寧之撫著胸口道,“你幹嗎呢,這麽滲人,這要是晚上,我現在魂兒都被你嚇飛了。”
莊笙兩手攏了攏長發,用腕上的頭繩隨意綁了起來,說:“我找狀態呢,剛剛一直入不了戲。”
“找狀態需要這樣嗎?跟著鬼一樣。”
“不一定,我剛發現這樣容易讓自己靜下心。”莊笙笑了笑。
“那你剛才聽到我喊你吃飯沒有?”
“我好像是聽到有人說話。”
“好像?”樓寧之說,“沒救了,看來下次我得直接進來逮你。走了,吃飯了,飯菜都涼了。”
“你做飯了?”
“不然你做?”樓寧之模仿她,把頭發都撥到臉前麵,隻露出一雙幽幽的眼睛,說,“兩隻腳飄起來做嗎?”
莊笙樂道:“還真怪嚇人的。”
兩人手拉手出了房間,樓寧之把她牽到了盥洗室,在洗臉池停下來,打開水龍頭,在自己手上擠了點洗手液,搓出泡沫以後都抹到莊笙手上,最後給她衝幹淨。
這種待遇一般都是樓寧之享受的,這次反了過來。
莊笙擦幹手,先她一步出來,餓死鬼投胎似的搓著手奔到了餐桌前,“來讓我看看都有些什麽菜,哇,這也太好吃了吧。”
樓寧之被她逗得直樂,搡了一把她的胳膊:“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浮誇,你吃了嗎就說好吃。”
莊笙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知道最高級的廚師是什麽廚師嗎?”
“是什麽?”
“就是你這樣的,在人們還沒嚐到菜的時候就知道她好吃。”莊笙忽然感覺這樣吹還不夠,補充了一句,說,“還有更更高級的,就是在廚師還沒做的時候就知道好吃,你已經到了這一檔。”
樓寧之說:“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會睜眼說瞎話?”
莊笙說:“什麽叫瞎話,我是發自內心的在閉眼吹。”
樓寧之都聽不下去了,笑著敲她碗:“行了,你再吹我就要膨脹了。”
“那就膨脹好了。”莊笙夾了一筷子清炒蝦仁,送進嘴裏,臉色一變,說,“好像有點兒鹹了。完了,要砸招牌了。”
樓寧之愣了一下,之後就要打她。
莊笙雙手抱頭:“我開玩笑的,不鹹,鹹淡適中。真的——是真的!我用我的一夜暴富保證!”
樓寧之緩緩放下手。
莊笙鬆了口氣,心道自己皮這一下遭不住,以後還是老實點。
樓寧之落下的手飛速抬起,在莊笙腦門上拍了一下,說:“吃飯。”
莊笙埋頭吃飯。
額頭上又放上來一股暖暖的溫度,樓寧之給她揉了揉,若無其事地再次收回手。莊笙給她夾了塊排骨,繼續吃飯。
吃完飯以後,莊笙堅持收拾了桌子,把碗碟都放進了洗碗機,樓寧之在門口用相機拍她。
“這有什麽好拍的?”
“我沒事幹,多拍點,我下午就用電腦修圖玩。”
“好吧,要是有拍的醜的你就刪了。”
“知道。”樓寧之心說,就是要拍到醜的才好,可惜你長得太好看了,怎麽拍都不能拍得不好看。
吃完飯休息了半小時,樓寧之等來了和莊笙共同午睡的時間。四十分鍾午睡,莊笙滿打滿算睡了三十九分鍾,樓寧之看了她三十分鍾,最後十分鍾熬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才睡過去。
莊笙抬手按掉鬧鍾,輕輕地拿開樓寧之搭在她腰上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再慢慢地兩隻手挪開她放在自己小腿上的腿,樓寧之抬手撓了撓自己脖子,整個人側過身,麵朝著床的另一側。
莊笙把她踹到腳上的毯子拉上來,重新蓋在了她肚子上,出去帶上門,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繼續去書房研究她的劇本。
一點,兩點,三點,房間裏一片昏暗,樓寧之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一直睡到腰背酸疼,直接從床上慢慢地挪到了地上,枕著拽下來的枕頭,嘟囔了一聲“還是地上涼快”繼續睡。
莊笙中途進來看她,床上空無一人,地上倒是躺著一個,嘴巴張著,睡得快流口水。
莊笙:“……”
她以前還不知道樓寧之有從床上睡到地上的本事。
莊笙把她抱上了床,樓寧之立馬就醒了,睜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幾點了?”
“四點,你睡了三個小時了。”
“才三個小時。”樓寧之歪著頭,馬上又要睡過去。
“再睡晚上不用睡了。”
樓寧之把自己換個麵趴著,迷迷糊糊地說:“我醒了,待會兒就起。”
莊笙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樓寧之閉著眼睛,大概過了十分鍾,才漸漸恢複清明,嘶了一聲,說:“我背好酸,睡的。”
莊笙給她按了按,樓寧之便一直要她按捏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樓寧之開口道:“好了,你去書房吧,我要去修圖了。”
莊笙預感“你去書房吧”這句話要成為樓寧之這段時間的口頭禪。
“有事叫我。”
“好的。”樓寧之站起來抻抻胳膊蹬蹬腿兒,坐到了桌前,把相機的內儲卡連在了電腦上,儼然一副我要認真幹活別打擾我的樣子。
莊笙低頭,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
樓寧之:“去吧去吧。”
房門被莊笙帶上,樓寧之打開了文件夾,把照片導出來,一張張看過去,心說這麽多圖怕是可以修一晚上了,她怎麽這麽機智,找到個這麽好的辦法,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讓自己開心的法子。
樓寧之正對著陷入莊笙的美顏盛世中不可自拔,放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點開消息,是小弟一號約她出去玩的,樓寧之回了他一句“熱,不去!”返回聊天界麵看到通訊錄有個“1”,她點開看,是個好友申請,頭像是個男的。
這人加她好幾次了,樓寧之有輕微強迫症每次都要點掉,她和之前每次一樣,毫不猶豫地點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