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有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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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二世祖總在崩人設 !
    樓寧之冒著烈日逛遍了三裏屯所有的奢侈品店, 邊逛邊感慨自己對薑逸真的是真愛, 這要是換個人,她隨便網上訂一個就完事兒了,哪兒有耐性和閑心來給他買禮物, 連午飯都沒吃。
    樓寧之隻在來時的路邊買了點零嘴裹了腹, 暫時頂住了饑餓。
    最後給薑逸挑了一條鮮豔的跳色領帶。
    跳色領帶和深色西裝搭配相當打眼,薑逸就是那種喜歡吸引人注目的人,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花孔雀。薑逸過完這個生日虛歲就二十了,聽聞他家裏已經在準備讓他熟悉家裏的生意了,頻繁帶他出入商務場合,有一條既正經又適合他性格的領帶再適合不過了。
    樓寧之越看越覺得自己眼光一流,讓人把領帶包了起來,順便再買了個領帶夾, 款式簡單大方,配什麽領帶都行。
    “送給男朋友嗎?”導購見她一臉滿足笑意, 不由得多嘴說了一句,“您男朋友一定會開心。”這樣年輕的姑娘,買這樣花哨的領帶, 斷不會是送給爸爸之類的長輩的。
    “不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樓寧之也不鬧, 嘻嘻一笑道,“送給我朋友, 我有女朋友的。”
    導購見多識廣, 沒有因這句話表現出異樣, 反而順勢推銷起了店裏另外的產品,樓寧之餓得緊,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下回再來”,她是真餓了,否則她就真再給莊笙再買個禮物了。
    回去之前,樓寧之給莊笙打了個電話,問她吃午飯沒有。
    莊笙接起來電話茫然問道:“什麽午飯?”
    樓寧之說:“我走之前不是叫你午飯自己解決嗎?你又不吃飯?”
    莊笙:“啊?你說了嗎?”
    樓寧之:“我就知道,得虧我想起來問了你這一句,否則你不是要餓死在家裏。想吃什麽?我現在打算回家。”
    莊笙腦子裏都是一行行一列列的台詞,心不在焉地說道:“隨便。”
    樓寧之:“我要打人了,我最討厭隨便,要吃什麽就說吃什麽。”
    莊笙:“你在哪條路?”
    樓寧之:“你管我在哪條路,哪兒來的毛病。趕緊說,你想吃什麽?”給女朋友買飯還需要順路嗎?不順路開車過去不就好了,哪裏都是順路。
    莊笙想起之前她好像是說去買禮物了,那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個了,她報了個回家路上會經過的店,說:“就那家私房菜吧,給我炒兩個菜,一個米飯。”
    “什麽菜?”樓寧之話裏隱隱帶了威脅之意,大有你再敢說“隨便”試試的意思。
    莊笙沒讓她抓到把柄,說道:“一個素炒地三鮮,再一個,嗯,就紅燒肉?”
    “好的,那我現在去開車,大概半個多小時到家,這個點兒店裏應該沒什麽人。”
    “等你回來。”
    “麽麽噠。”
    “噠。”
    樓寧之開了車鎖,把禮品盒放到了後座,自己坐進駕駛座,一腳油門朝私房菜館駛去。
    “我回來了。”樓寧之一手抱著領帶,另一隻手拎著外賣袋,從門開的縫隙裏擠了進來,然後把盒子暫時放下,反手帶上了門。
    這回莊笙倒是聽見了,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把樓寧之的外賣接到了手裏,入手便是一沉,驚道:“你買了多少?”這怎麽也不會是兩個菜的重量。
    “地三鮮,紅燒肉,糖醋排骨,辣子雞丁,還有一道啤酒鴨。”樓寧之說,去廚房倒了杯水,咕咚往下灌了半杯。
    莊笙打開袋子一看,裏麵還有兩盒米飯,問:“你沒吃飯?”
    樓寧之坐在椅子上,單手搭在桌上,要說累得夠嗆不至於,外麵太熱了,導致她曬了會兒太陽到現在都緩不過勁兒來。
    莊笙給她揉捏著肩頸,樓寧之立馬舒服得“哎喲”了兩聲,也有暇回答她的問題:“沒吃呢,我怕明天薑逸手撕了我,沒給他選好禮物哪兒有心思吃飯,買了兩串烤雞肉串吃了,回來的路上就餓了,這裏邊的是我們兩人份的。”
    她說:“晚上電飯煲煮點兒飯,這麽多菜肯定吃不完,熱一熱又解決一頓。”
    “嗯。”莊笙點完頭才想起來不對,“不是說晚上出去吃的嗎?”
    “今兒先不去了,昨晚上吃多了,我想在家裏吃一口。”樓寧之心裏想的卻完全不是這樣,粉絲無處不在,今晚她和莊笙出去被拍的可能性依舊很大,一次兩次被拍到不要緊,可以說是和朋友吃飯,但是連著十天半月都和同一個人每天晚上出去吃飯,也有點太引人遐思了。
    關於吃飯的地點,樓寧之也要重新考慮一下。
    “好吧。”莊笙不作她想,把外賣盒都打開了,飯廳裏頓時香氣撲鼻,樓寧之什麽想法都拋到了腦後,“我去洗手,餓死了。”
    莊笙:“等我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擠在一塊兒洗了手,用了飯,又開始忙各自的事。
    ……
    “你大概幾點回來?”第二天中午,莊笙送樓寧之出門。
    “不知道,看薑逸那小子都要幹些什麽,我估計早不了,但是肯定在天黑之前。”
    “我去接你?”
    “好。”樓寧之猜著她肯定得喝酒,薑逸的生日會不比其他人,她不喝酒說不過去。
    “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消息可能看不到。”
    “好的,在家乖乖的,記得吃飯。”樓寧之和莊笙交換了個淺吻,拎著她的包走向電梯。
    與此同時,在生日會舉行地點——薑逸家的一處別墅裏,已經是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人,三兩一夥,人聲鼎沸。
    薑逸作為小壽星,捶了一個剛進門的哥們的肩膀,哈哈笑道:“你這穿的什麽玩意兒,還人模狗樣的。”
    他哥們穿得相當正式,一套深灰色西裝,沒想到還被他嘲笑,當即惦著對方的心口說道:“喂,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我穿成這樣還不是為了你?多有排麵。”
    “好好好,排麵,進去喝酒去,他們都等你好久了。”
    哥們往前幾步,他身後跟著的人和薑逸打招呼,薑逸愣了一下,恢複了禮貌的笑容,說:“寧公子,你也來了。”
    他這兒都是些在上學的二代,同齡人,冷不丁來一個工作黨,略微有點兒違和。而且寧儕是一身正裝,手工裁剪,麵料挺括,皮鞋透亮,合身的西裝本來就能修飾一個男人,寧儕長得不差,一穿上西裝光彩照人,在這群人裏幾乎鶴立雞群,要不是個子沒那麽挺拔,真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怎麽看都不像是來參加生日會的,倒像是來獵豔的。
    寧儕紳士地一笑,說:“這不是xx與我說,今天有個生日會,都是自己朋友,來者不拒,我尋思著今天不用上班,就過來瞧瞧熱鬧。”
    xx就是薑逸前麵那哥們,他聽到對方說到他名字,回頭道:“對,大家都是兄弟嘛。”
    寧儕借坡上驢道:“對啊,也別叫寧公子,聽起來怪生疏的,我比你虛長幾歲,叫寧哥就行了。”
    哥們附和道:“是啊是啊。”
    薑逸隻是笑了笑,沒接受這稱呼,他可不隨便認哥,“裏麵請。”
    寧儕進場以後,左右逢源,這群紈絝子弟平時就是吃喝玩樂,很容易聊到一塊兒,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寧儕時不時地望向門口那道頎長身影,見縫插針地問道:“薑逸還在哪兒,是在等誰嗎?”
    有和薑逸樓寧之常年混在一起的人便說:“等小樓總啊。”
    “小樓總?”寧儕裝作不知道的模樣。他聽了他父親的話,重新調整了策略,準備一步步打入樓寧之身邊的圈子,不再操之過急。他要知道更加關於樓寧之的信息,所以他知道了並且讓朋友拉進了那個微|信群,可惜樓寧之不在群裏說話,他再著急也沒用,索性把自己隱藏了起來,旁敲側擊地收集樓寧之的消息。
    很快有人給他善意科普:“就樓家的三小姐啊,她在我們這個圈子玩出了名的,不過你和我們不在一起混,不知道正常,以後熟悉了就知道了。”
    “不一定吧,現在小樓總‘從良’了,很少出來玩了,除了薑哥沒人請得動她。”
    “樓寧之,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你肯定知道她大姐,樓宛之,赫赫有名,別人家的孩子。我們爸媽十個有九個拿她大姐來教育我們,說什麽不求你有多優秀,隻要學到樓家大姐的十分之一,我們就滿足了。”
    “關鍵我們十分之一也學不到啊。”有人哈哈大笑,“我們要能和樓家大姐那樣,現在還在這裏嗎?”
    “丫就是一個bug,女魔頭,一般人比不上的,也不要比了,咱爸咱媽說,咱就當放了個屁。”
    “樓家大姐長得真好看,她要是年輕個十歲,我肯定就去追她了。”說這話的是個女生,一臉崇拜,“而且她好厲害啊,我看她在電視台說話,腿都軟了。”
    寧儕看她表情,心裏浮現出絲絲厭惡,麵上卻不顯,依舊是一臉哥哥笑,道:“你喜歡女生啊?”
    那女生說:“是啊,不過暫時還是單身狗。”
    寧儕道:“沒有中意的男孩兒嗎?”
    那女生說:“沒有,我對男生不感興趣,一個一個的又懶又邋遢。”她這一句放了個好大的地圖炮,朝周圍的人賣乖吐了個舌頭,嬌俏道,“當然,不包括在座的諸位。”
    寧儕費解說:“你這麽……”他頓了半晌,想出了個他覺得合適又不會冒犯的詞,“離經叛道,不怕家裏人責罰嗎?”
    寧儕是知道在大部分年輕人裏麵對同性戀的態度可能很寬容,他們這幫子人又是從小見多識廣的,更不用提,但是老一輩可不會這麽想,多半是要打斷腿的。
    女生撲哧一笑,“不愧是高材生,用的詞都和我們不同。”
    她一臉調侃,寧儕皺了皺眉。
    女生搭著他的肩膀說:“寧家哥哥,這都什麽年代了,談個戀愛還管什麽家裏人不家裏人的,及時行了,要說喜歡女生的,這裏可不止我一個,我說一個,你保證不知道……”
    寧儕正洗耳恭聽,人群裏突然一陣細微的騷動。
    有人吹了聲口哨,興奮道:“小樓總到了。”
    寧儕肩膀一偏,讓女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下來,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
    隻聽耳旁跑車引擎轟鳴,一輛拉風的銀色小跑直接開進了別墅,停在了門前。敢在薑逸麵前這麽張揚且不見外的,除了樓三小姐,還有誰?
    直上直下的剪刀門裏,先跨出了一隻腳,皓白的腕上係著一條銀色的腳鏈,襯得膚色更白皙清透。
    一直在門口迎人的薑逸直接快跑幾步,在車門把裏麵的人攙了出來。
    “怎麽這麽晚?”短短幾步路,薑逸給樓寧之抬手遮太陽。
    “路上堵車,我出門挺早的。”
    樓寧之把肩膀上的坤包鏈子滑下來,薑逸自然地接了過來,幫她拿在手裏,笑道:“就等你一個人了。”
    “嗯。”
    “我還想著你要是不來了,我就不開了。”
    “打從穿開襠褲時候起,我答應你的話什麽時候不作數過?”
    “都二十歲的人了,能別老提開襠褲,你不害臊嗎?”
    “不是你先說我的嗎……”
    薑逸眼睛一橫。
    樓寧之說:“好,你是壽星,你說什麽是什麽。”
    兩人相攜而入,背對著太陽,男帥女美,十分登對。
    寧儕神情掠過一絲微妙,忍不住開口問身邊的人:“他們倆是男女朋友?”不由得他不想多,兩人小聲交談的樣子,態度親密,實在太像情侶了。
    “不是,死黨。”
    寧儕鬆了口氣,這就好。
    不說薑逸的家世雖說比不上財大氣粗的樓家,但也不是他們寧家可以抗衡的,就單論相貌,薑逸身量頎長,樣貌秀逸絕倫,放到小說裏當男主都行,又有和樓寧之多年的交情在,他實在不是薑逸的對手。
    不是情侶就好。
    寧儕增添了些許信心,他這次盛裝打扮,放眼全場,也絕對是引人注目的,斷然會讓樓寧之多看她一眼。隻是這次他決不會再死纏爛打了,父親說,一般的招式對她這樣不一般富的富家千金沒用。
    樓寧之進門以後才把微微眯著的眼睛完全睜開,滿屋子的人,她一陣反感,她能接受的小聚是在二十人以內,但是此地足有五六十人。反感的同時,她倒沒有再對薑逸說些什麽,這種生日聚會來的人多些是正常的,再多也是私人聚會,都是些年輕人,不像上次那樣什麽人都有,還一個勁巴結她。
    樓寧之偏頭,改為看薑逸。
    薑逸:“???”她突然這樣看著自己幹什麽?
    樓寧之看著看著,真讓她看出了點什麽,她停下了腳,說:“我把給你買的禮物落在了車裏,我去……”
    她話還沒說完,薑逸就說:“鑰匙給我,我去拿。”
    樓寧之:“鑰匙在包裏,裏麵的隔層。”
    薑逸回身去拿他的禮物,樓寧之獨身一人上前,在座眾人自發給她讓出了空位。
    有和樓寧之相熟的直接開了口調侃她:“小樓總最近在哪兒高就呢?天天都找你不見人,要不是薑逸過生日,下回見你豈不是要等明年?”
    樓寧之轉了轉脖子,笑說:“胡說什麽呢,我哪兒有找不見人,你找我了嗎你就說?”
    “我找了啊,上回我們去高爾夫球場,邀請你去你怎麽沒來?”又有人插話了。
    “你們看看那高爾夫和我在一起搭嗎?”樓寧之指了指自己。
    原先說話的那人笑了,他身邊的人跟著笑說:“小樓總從來不玩兒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都是些俗人,打什麽高爾夫,我們就是為了裝逼去的,小樓總真性情。”
    這馬屁拍得,放在以前樓寧之就被拍得舒服極了,和他們嬉笑開。但是今朝樓寧之內心毫無波動,隻是淺淺地勾了勾唇:“真慶幸說不上,就是懶,那球場那麽大,我揮個杆兒,盯球就得盯老半天,眼睛疼。”
    “小樓總說得有道理,我上回打完球眼睛就酸得厲害。”
    “是啊,有時候還有太陽,戴了帽子也曬,不知道為什麽都喜歡去受這個罪。”
    “我也不喜歡打高爾夫,小樓總有什麽推薦的好玩兒的嗎,我下回去試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來,中間摻雜著不少對樓寧之的馬屁。
    樓寧之輕微地皺了皺眉,人多了就是不好,好多她不熟悉的人,就因為她的身份,阿諛奉承那套全來了,和那些商業宴會的老油條也沒什麽區別了。現在都是小油條,以後長大了就是老油條。
    樓寧之問了那個附和她說高爾夫打久了眼睛疼的人的名字,那人以為樓寧之高看他,忙不迭自報了家門,連老爸老媽的名字都說了,樓寧之笑著重複了一遍,說:“我記住了。”
    那人喜笑顏開,引了幾人豔羨眼光。
    其實巴結她有什麽用呢,以後她不會繼承家業,連公司都不會去。指望她在大姐麵前美言幾句?想多了,她不在大姐麵前說人家壞話就不錯了,就這位她記住名字的,就要避而遠之。以後在大姐公司見到了,說不定還要“惡言”兩句,適得其反罷了。
    但是那些執意要巴結她的人是不會聽的,哦,對了,有的人還有一個目的,把樓寧之當成跳板進到她的圈子裏。人在社會裏,就會有自己的交際網和圈子,樓寧之的圈子裏因為有她,周圍聚集的都是家世尤其烜赫的公子千金,普通有錢夠不上的階級。
    在場的都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裏也分三六九等,有點錢的就會巴結更有錢的,一層一層往上爬,反正在樓寧之眼裏,沒一個比她有錢的。他們這些人各有各的圈子,私人彼此或許有相交的,但是各個圈子是獨立開的,寧儕無法混入樓寧之現有的圈子,也有這個原因。
    寧儕沒有加入吹捧大軍,旁觀著樓寧之被眾星捧月,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樓寧之身上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看她周圍圍繞的這些人就可見一斑,薑逸,她那些朋友,哪一個不是家裏有權有勢,如果他能進這個圈子……
    寧儕胸中熱血湧動,恨不得馬上就能將對方娶進家門,他端起了旁邊的酒杯,飲了一口冰鎮過的酒,勉強將衝動壓了下去。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可樓寧之進門這麽久了,也坐在那裏聊了那麽久的天,目光怎麽還沒有朝他這裏看一眼?寧儕心裏浮起一絲隱隱的懷疑,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勾了勾唇角,他在這麽多人裏鶴立雞群,樓寧之肯定看見過他了,現在卻刻意不看他,這不是對他有了好感是什麽?
    樓寧之怎麽說也是在這種奉承的環境裏長大的,雖然她不喜歡,但是應付起來遊刃有餘,隻是在心裏在薑逸翻來覆去地罵了幾百遍,去取個領帶取了一年還不回來?他是一頭栽進車裏了嗎?
    正在心裏腹誹著,笑得滿麵春風的薑逸姍姍來遲,樓寧之一見到他,就朝上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哥?”
    隻見一身潮牌的薑逸脖子上打了一條格格不入的跳色領帶,連領帶夾也一並夾上了。
    真的有病。樓寧之說:“趕緊的趕緊的,給我摘下來,不倫不類的。”
    薑逸雙臂張開,在眾人麵前轉了個圈,含笑說:“我有不倫不類嗎?”
    在場的或出於吹捧,或出於起哄,或出於迷妹心理——薑逸是真的帥,帥的人怎麽打扮都好看,紛紛出言道:“沒有,特別帥!”
    有幾個人直接雙手捧臉道:“更帥了,你今天怎麽這麽帥?”
    薑逸一眼瞄中了混在裏麵的一個男生,笑罵:“滾,你個死gay,不要對我作出這種表情,小心我揍你。”
    寧儕偏頭看去,被稱為“死gay”的小gay上身花襯衫下身花短褲,整個人都花得不行,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厭惡之情溢於言表,這裏麵到底還有多少不正常的人?
    小gay和薑逸是好朋友,都是開玩笑,幹脆跨過沙發下來,手作勢摸上他結實的胸肌,薑逸衝他揮了揮有力的拳頭,小gay惜命,哈哈大笑著坐了回去。
    隻有樓寧之一本正經的:“趕緊解下來,我買來給你不是給你亂戴的。”
    薑逸說:“知道啦,我就是係來給你看看,馬上就收起來。”他可舍不得弄髒了,要配最好的西裝,現在有的西裝都不行,得再去定做一套。
    隻一句話,薑逸就老實解下了領帶,可以鮮明地看出來此地食物鏈頂層到底是誰。
    薑逸把領帶疊進領帶包裝盒裏,沒回專門放禮物的房間,而是拿回自己的臥室收起來。薑逸一走,原本被轉移注意力的人,又朝樓寧之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