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亂世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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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寧之偏了一下頭, 似乎是不能忍受聽到這人的聲音, 淡道:“堵上他的嘴。”
    兩個男人看看樓宛之,樓宛之說,“我們去房裏, 你們在這兒問吧, 先把他嘴堵上,很吵。”本來她是想讓把人拖進去的,但是血濺到了地上,看起來怪不吉利的。
    樓宛之牽起樓寧之的手,端詳片刻問道:“疼不疼?”
    樓寧之把手抽了出來,輕輕甩了甩,搖頭說:“不疼,就是很久沒幹過這樣的事了, 有點兒手生,讓血濺了出來。”
    被塞上嘴的吳某一個白眼就要厥過去, 被年輕男人揪住領子拉了回來,半死不活地看著他們,不住喘氣。
    樓宛之:“等著吧, 待會兒就有結果了。”
    花費的時間比樓宛之想象得還要少, 或許是樓寧之一啤酒瓶子讓對方終於意識到了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吳某乖乖供出了幕後的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高在175/176左右, 長得人模狗樣的, 像是個精英人士, 自稱姓寧,出手很大方。”男人進門匯報。
    “姓寧?”樓寧之皺眉,低頭思考。
    樓宛之說:“寧儕?”她記性遠比樓寧之要好,記得兩個月前,這位寧公子跟著他爹來過公司,企圖和她家接親。他家的項目剛和樓家達成合作,這人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是沒腦子嗎?
    樓寧之聽見這個名字,霍然抬頭:“是他!”
    樓宛之拉住他手:“你別想著去打人啊。”
    樓寧之說:“你當我是什麽人了啊,我是那種暴力的人嗎?”
    樓宛之說:“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客廳地上的啤酒瓶碎渣。”
    樓寧之說:“情況不一樣,現在人查出來了,大姐你說怎麽辦吧?”樓寧之的一部分氣在那一啤酒瓶撒掉了,冷靜了不少。寧儕這個人,她記得這人家裏和公司有點兒關係,不知道樓宛之要做到哪個地步。
    樓宛之反問他:“你想要他受什麽懲罰?”
    樓寧之說:“打一頓算輕的。”
    樓宛之點頭:“唔,打一頓,然後呢?”
    樓寧之試探著說:“或許再給他家公司搞點事兒?”
    樓宛之繼續點頭:“還有呢?”
    樓寧之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你說還有什麽?”
    樓宛之拍拍她的腦袋瓜,說:“那就先這兩點,其他的我看著辦?”
    樓寧之說:“好。”
    樓宛之又問她:“你是想親自動手呢,還是想借別人的手?”
    樓寧之說:“別人吧,我看到這個人就惡心,除非你給我把他弄個麻袋套起來。”
    樓宛之思索片刻,說:“行吧,我盡快安排。”
    樓寧之:“啊?”
    樓宛之帶樓寧之走了,留下兩個男人收拾殘局。
    ……
    “我剛睡醒,你人在哪兒呢?有沒有事啊?差點兒急死我。”不知道昨晚上去哪兒high的薑逸在樓寧之回去的路上才撥過來了電話。
    “和我大姐在一塊兒呢,大哥,你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的。”樓寧之歎了口氣。
    薑逸:“我現在趕上了,還有口屁聞麽?哪個王八羔子幹的?”
    樓寧之說:“寧儕,就你上回生日聚會那個。”
    薑逸一個臥槽歎得千回百轉,“老子真的鐵服,這人居然還有出場機會,一來還幹了票大的,行吧,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男人的恩怨情仇拳頭下見真章,薑逸把手機開免提丟到一邊,從衣櫃裏扯了件t恤三兩下套在身上,完美勾勒出緊致流暢的肌肉線條,他殺氣騰騰地一腳踩進短褲裏,提起來係好細繩,說:“你等著,不打落他滿嘴的牙,我就不姓薑,我就不是你鐵瓷。”
    樓寧之:“哎。”
    樓宛之淡淡地朝樓寧之看了一眼,說:“薑家小子?”
    樓寧之說:“對。”
    樓宛之衝她攤手,樓寧之把手機交了上去。
    薑逸後悔莫及:“嘿,你說我上回怎麽就沒——”
    樓宛之:“小薑。”
    薑逸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宛姐姐。”
    樓宛之:“起來說話。”
    薑逸答應了聲,坐在了床沿,低頭洗耳恭聽。
    樓宛之:“你先忍會兒,等我給你通知,小樓也想去教訓教訓他,我一個人不放心,到時候你護著點兒她。”
    薑逸:“好的宛姐姐。”
    樓宛之:“你有我電話?”
    薑逸:“有的。”
    樓宛之:“那就這樣。”
    薑逸:“宛姐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樓寧之在這邊哈哈大笑:“現在是我了。”
    薑逸浪費感情,和她貧了兩句,決定在教訓寧某人之前,他不出去玩兒,免得耽誤正事。
    ……
    樓寧之搬去了樓宛之那裏暫住,樓安之晚上下班回來,兩姐妹就坐在客廳地上,電腦屏幕亮著,桌上放著一遝紙質資料。
    樓安之顧不上樓宛之又戴了那副引人犯罪的金邊眼鏡,脫了鞋快步走過來,焦急道:“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樓宛之說電話裏說不清楚,讓她回家再說。
    樓宛之說:“查出來了,是小樓的一個變態追求者幹的,姓寧,叫寧儕。”
    樓安之道:“豺?這又是哪路來的山雞?”
    樓宛之遞給她幾張紙:“家裏有個公司,京城裏有名有姓的豪紳,他爸沒什麽本事,他媽媽家裏有點兒勢力。寧浩林是個倒|插|門的女婿,前幾年寄人籬下,後來借了嶽家的勢,慢慢發展起來的。前陣子,寧浩林帶著他兒子來過我這裏,我好像跟你說過的,也想入贅咱們家。”
    樓安之記起來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也就隻能打洞了。堂堂男兒大好年華不用來腳踏實地好好奮鬥,一天天淨想著這些歪門邪道了。
    樓宛之說:“我當時冷著臉把人給拒了,沒想到這貨膽子還挺大。”
    樓安之別的都不在乎,隻在乎結果,說:“棘手嗎?”她記得方才樓宛之說寧母家有點兒背景。
    樓宛之輕描淡寫道:“不棘手,隻是要多費點兒腦子。”
    樓安之激動得撲進她懷裏:“你怎麽這麽厲害!”從小到大,問樓宛之的事情就沒有她說辦不到的,永遠像一柄遮天蔽日的大傘,不管遇到什麽風雨都能堅固地擋在她們頭頂。
    樓寧之:“咳咳咳,少兒不宜了啊。”
    樓宛之懷裏一空,不由得嗔怪地瞪了樓安之一眼,樓安之裝作沒看見:“對了,小莊怎麽樣?”
    樓寧之說:“我和她通過電話了,她已經被劇組安排進酒店入住了,這兩天準備開機發布會呢。這個事兒傳出來不會對她的新戲有影響吧?會不會製作方毀約什麽的?”
    樓宛之:“……”
    樓安之:“你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你看那麽多藝人爆出來醜聞,隻要不是什麽吸|毒|嫖|娼進局子的,有幾個被毀約的,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嗎?是流量為王的時代,莊笙這幾天熱度爆炸,電視劇現在發布,多吸引了多少流量,製片方趕緊偷著樂吧。”
    樓寧之看樓宛之,樓宛之點頭,說:“況且這事兒連實錘都沒有,翻不起什麽大水花來。”
    其實真不算什麽大事,她們反應之所以這麽大,第一是因為有人居然敢動樓家的人,第二是因為涉及到了樓寧之,第三也是因為樓寧之十分抗拒莊笙身上被打上這樣的標簽。
    不管莊笙和樓寧之是不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隻要她和樓寧之關係密切,就證明她是靠“傍大款”、“潛規則”上位的,誰管這個“潛規則”下的具體運作呢。
    這樣的緋聞和以前那個造假的醜聞不一樣,澄清了就澄清了,這個澄清不了,最多就是帶成兩人是好朋友的節奏,在此之後,兩人必然會引發公眾更高的關注度,一旦被拍到,現在的事就要被舊事重提一次。
    莊笙的努力也會被打上汙名,人們會質疑她的每一個角色,是不是公平公正,她和樓家有關係,背景那麽深厚一定是靠關係拿到的吧。昨天還在誇讚的那些人也許今天就會手持攻擊的利劍,轉頭攻訐莊笙。
    樓寧之一點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除非莊笙能夠強大到讓所有人都閉嘴,可是她究竟要背著這樣的汙名多少年?
    “我不在乎啊。”晚上臨睡,莊笙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柔聲對電話那頭已經為她義憤填膺、情緒激動許久的樓寧之說道。
    “可是我在乎!”樓寧之吼道,她受夠了她的雲淡風輕,永遠都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不是喜歡演戲嗎?你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嗎?你不是——”樓寧之把手機丟到一邊,蹲下|身,臉埋進胳膊裏。
    電話裏傳來了一聲歎息。
    莊笙說:“我是想演戲,但是我更在乎你。能讓我傷心的隻有你的眼淚,而不是外界那些無中生有的指摘,所以,別哭了好不好?”
    樓寧之把眼淚抹了。
    莊笙說:“洗把臉。”
    樓寧之大叫:“你嫌我難看!”
    莊笙失笑:“我沒這麽說。”那個胡攪蠻纏的樓寧之又回來了,真好。
    若說無動於衷怎麽可能?自從莊笙出道以來,這些流言蜚語就沒有停過,她早就習慣看淡了。她是演戲給喜歡看她演戲的人看的,不是給那些沒有明辨是非能力隻會隨著風頭跑的人看的。
    隻是苦了樓寧之,她的樓寧之,已經為了她受過太多委屈,掉過太多的眼淚了。
    ……
    第一天下午,消息剛放出,寧儕就失去了吳某的消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到最後竟直接關機了。寧儕氣得摔壞了個手機,說好的計劃也隻實施到一半就沒了下文,還有,誰讓他自作主張先曝光樓寧之身份的,自己明明說的是……
    這個人難道卷款跑路了?尾款都沒給呢。
    或者是事情敗露了?
    寧儕心裏浮起隱隱的不安,叫來助理,這樣那樣耳語一陣,助理領命下去。
    寧儕回到家,就看到他媽媽上前,拿著手機著急地對他說:“兒子,你看看新聞,你之前要追的,居然是個包養女明星的同性戀,你看看,這可怎麽辦才好?”
    寧儕納悶:“你是怎麽知道的?”
    寧母說:“我今天看xx新聞給我推送的啊。”
    寧儕拿過來手機,眼睛倏地睜大,這事兒傳播得比他想象得還要快還要廣,在這個搶新聞搶流量的娛樂圈裏,樓寧之和莊笙新聞爆出來以後,許多平台已經自發擴散開了,樓寧之的身份是一記重錘,包養和同性戀又是一記重錘,兩者相加,傳播速度呈現爆炸性,包括自媒體下,人們的八卦議論,樓家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讓所有平台全部撤稿,把所有知道了這件事的人的記憶刪除。
    寧儕頹然坐進沙發裏,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事情鬧得太大了,已經失去了控製。
    寧母:“兒子,你還要不要追啊?”
    寧母:“兒子,萬一她真的是個同性戀,你要不然還是放棄吧。”
    寧母:“兒子……”
    寧母:“兒子……”
    寧儕感覺腦子都要爆炸了,他拉下手,衝寧母吼了一聲:“我哪兒知道怎麽辦!你問我,我問誰去!不要再煩我了!”
    寧母從絮叨變成了哭哭啼啼。
    寧儕煩躁地摔了個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上了樓。
    寧儕在淋浴器下衝澡,腦子裏紛紛擾擾地閃過很多個想法,他要怎麽辦?萬一事情真的敗露了,他得罪了樓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樓國慶以前就在商界威名赫赫,白手起家拚出了一個商業帝國,聽說現在的樓宛之雷厲風行,手段驚人,青出於藍。
    爸……對,他爸爸一定有辦法的。寧儕連水都顧不上擦,濕漉漉地從浴室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在床單上抹了下手,拿起了手機,找到了他爸的電話號碼。
    寧父出差去了,現在不在北京。
    寧儕手按在撥號鍵上,遲遲沒有鬆手撥出去。身上的水珠在空調房裏漸漸風幹,寧儕凍得一個激靈,紛亂的理智暫時回了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兩手拍著自己的臉,拍得劈裏啪啦響,抱著一絲僥幸想道:萬一吳某隻是卷款跑路了呢?萬一根本沒有暴露他呢?他在這裏自亂陣腳杞人憂天,率先給寧父打了電話,說不定還會換來一頓責罵。
    放寬心,放寬心,他安慰自己,事情並沒有那麽糟。
    寧儕下樓吃了晚飯,和寧母道了歉,並且客氣地請求她不要再談論有關於樓寧之的問題,寧母以為他是因為這事情受了情傷大受打擊,反過來安慰他,寧儕壓著脾氣用完了飯,早早就回房睡了。
    半夜被噩夢嚇醒,一身冷汗,開著燈坐到了天明。
    “寧總。”
    “寧總早上好。”
    公司員工看著寧儕從自己走過去,交頭接耳:“你們沒有發現寧總今天怪怪的?”
    “發現了,走路飛快,跟後麵有鬼在追一樣。”
    “還時常前後左右的看,做賊心虛似的。”
    “他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寧儕關上辦公室門,背抵在門上,裏麵的西服襯衣濕了一背,他坐定後讓助理泡杯咖啡進來,助理敲門後他又嚇得一怵,忘了這回事。
    “您的咖啡。”助理放下咖啡杯,“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出去了?”
    “有事。”寧儕喉結微動,幹澀道,“今天有什麽人找我的話,你就說我不在。”
    助理:“???”
    助理:“好的。”
    他快走出去時,寧儕又叫住他,說:“剛才我說的話不算,有人找我,就和平時一樣。”
    助理迷茫一瞬,依舊說:“好的。”
    寧儕:“再等等。”
    助理:“……”
    寧儕:“樓家真的沒動靜嗎?”
    助理:“沒發現。”
    助理出去了,帶上了門,寧儕從抽紙盒裏抽了兩張紙巾抹了抹額上的汗,端起手旁的咖啡,沒留神溫度,喝了一口,接著便到處找水。
    在辦公室坐立不安地坐了一天,每次一有電話聲、敲門聲,寧儕便跟驚弓之鳥,條件反射地發汗。臨近下班,寧儕終於受不了了,約了幾個朋友晚上去酒吧放鬆。
    晚上七點,寧儕坐在吧台邊,在激烈的音樂中,不緊不慢地抿著手中的酒。
    一個朋友勾著他的肩,把他從椅子上拉了下來,說:“寧哥,你怎麽今天出來玩兒光喝酒,來,扭一個?”朋友指了指群魔亂舞的舞池中央。
    酒精很好地緩解寧儕緊張了一天的神經,他吹了聲口哨,心情愉悅地遊入舞池:“扭一個就扭一個。”
    他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坐在卡座裏,正在給人打電話,低聲:“樓總,他在xx酒吧,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已經有點兒醉了。”
    樓宛之掛斷電話,微微一笑,又撥了兩個出去。
    寧儕在酒吧裏瘋玩了一晚上,到淩晨才出來,他和幾個朋友都喝得東倒西歪,臉頰酡紅,勾肩搭背地邊唱歌邊順著馬路往前晃悠。
    “我車呢?”寧儕打了個酒嗝,感覺前後左右的車都長得一樣,不知道哪一輛是他的,“我車哪兒去了?”
    “不就在那兒麽。”和他在一起的朋友也差不多,胡亂指了個方向。
    “哪兒呢?”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會兒,齊哈哈笑起來。
    一個人提議說:“要不今晚不回家了吧?我們去快活快活,不遠處就有一家按摩城。”
    寧儕手指指著他,醉意熏熏:“你這個人……嗝,我喜歡。”
    他們搖搖晃晃地去現下燈火通明的按摩城,眼前卻出現個行色匆匆的女人,那女人似乎不看路,直接撞進了寧儕的懷裏。
    溫香軟玉突然投了懷送了抱,寧儕歪頭:“誒?”
    女人抬起頭,杏眼含淚,一張楚楚可憐的臉頓時展露在他眼前,“對不起。”
    那女人作勢要掙開她懷抱,寧儕捉住她手腕,目光一瞬不瞬地定格在她臉上,女人電光火石間和他對視一眼,沒有繼續掙開,反而小鳥依人地偎進了他的懷抱。
    寧儕摟過女人的香肩,對幾位朋友笑說:“看來我是去不了了。”
    朋友們都很上道,一個個都笑。
    “寧哥今天豔福不淺啊。”
    “寧哥,您必須是這個!”朋友給他豎大拇指。
    懷裏的女人不知道噴了什麽香水,寧儕隻覺得心癢難耐,小腹以下熱流湧上,漲得快爆炸了,恨不得就地把人辦了,再沒心思和朋友客套,摟著女人就往馬路對麵的賓館走去,邊走邊把自己臭烘烘的嘴往女人脖子裏拱。
    路邊這頭,一輛低調蟄伏的轎車裏,駕駛座上的司機推了推副駕駛上的人,又回頭喊:“三小姐,三小姐。”
    薑逸和樓寧之都被叫醒了,迷迷瞪瞪的。他們從晚上九點過來,等到現在淩晨兩點,熬不住先眯了一覺。
    司機說:“魚兒上鉤了。”
    薑逸和樓寧之瞬間清醒,推門下車。
    寧儕要往賓館走,那女人卻帶著他往旁邊的一條巷子裏走,寧儕問:“你幹什麽?去哪裏?”
    女人柔弱無骨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在他耳廓嗬氣如蘭道:“這條巷子裏沒人,我想……來點兒刺激的……”
    寧儕酒精衝昏了頭腦,喉結不住滾動。
    野|戰麽?這也太刺激了吧。
    不需要女人再多說,寧儕主動攬著女人往窄巷裏走去,隨著巷子越走越深,陣陣陰風浮動,寧儕昏漲的腦子恢複了些許神智,他晃了晃頭,偏頭看見女人唇邊若有若無的冷意。
    “你……”寧儕駐足,不肯再往前走,他轉身就想往外跑。
    “老子的馬子你也敢動!”頭頂降下一聲暴喝,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領著一幫看起來就像社會上混的流子堵住了他的退路。
    女人轉而投進大漢懷裏,嚶嚶哭泣:“就是他,他要欺負我。”
    寧儕:“!!!”
    糟了,陰溝裏翻了船,居然遇上仙人跳!
    寧儕果斷把自己兜裏的錢包掏了出來,放在地上:“都給你們。”這裏麵的現金應該夠打發他們了吧。
    大漢使個眼色,一個小弟上前撿起了錢包。
    寧儕:“把證件留給我啊。”
    小弟把現金抽出來,其他的丟在地上。
    寧儕鬆了口氣,破財消災。
    小弟數了數現金,從裏麵數出來一半交到女人手上,寧儕恨得牙癢癢,但此刻他無暇顧及了,走人要緊。
    誰料大漢拿了錢翻臉不認人,扭頭呸了一聲:“動了老子的馬子,還想毫發無傷地離開?兄弟們,給我上!”
    一個麻袋兜頭罩了下來。
    麻袋套上以後,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大漢眨眼間又從大灰狼變成了小白兔,包括身後的一眾小弟,都無聲地讓出了一條路。
    隻見小巷的盡頭,薑逸和樓寧之兩手插兜,踩著月光鋪灑的道路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