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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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率不足,需要補訂閱  “為什麽?”樓寧之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從斜下方往上看, 莊笙的表情似乎很奇怪, 感覺像是隱忍,又像是舒適。

    讓樓寧之莫名想起來一個詞:口嫌體正直。

    “沒有為什麽, ”莊笙輕輕地吸了兩口氣, 趕快把自己的真實表情偽裝在溫良恭儉讓的外表之下,“這又不是我真名。”

    樓寧之雖然隻見了她幾次,但還是察覺到這可能是一次難得見她失態的機會, 樓三小姐向來非熱鬧不湊,非事不搞, 怎麽會輕易放過。

    “那就小笙姐姐, 笙簫的笙。”樓寧之不但要搞事, 還熟練地使用了技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如果這套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莊笙肯定會給她鼓鼓掌並且大力誇讚一頓, 然而她此刻的心情,隻有在心裏爆了句粗口才能稍稍平複。

    桌子下的腿不斷地夾緊, 夾緊, 再次夾緊, 身體成了一根緊繃的弦, 不敢有絲毫放鬆。

    “小笙姐姐小笙姐姐小笙姐姐小笙姐姐……”樓寧之惡作劇似的一直喊著, 甚至起身從桌子那頭繞到這頭, 在她耳邊繼續騷擾。

    喜歡是真喜歡, 小孩兒也是真的小孩兒。

    小孩兒不懂, 有的稱呼多叫幾遍就不管用了,尤其是在現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莊笙一開始還不自在,忍耐著自己的生理心理上的反應,到後來就聽得麻木了,輕笑著按著她兩邊肩膀把樓寧之押了回去。

    “不要鬧了。”她語氣含笑。

    樓寧之很喜歡看她的笑容。

    她朝後廚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沒有小龍蝦端上來的跡象,她身體前傾,湊近了正在燙水杯的莊笙,小聲說:“作為交換,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不是叫樓寧之?”莊笙倒水的動作一頓,抬眸。

    “你怎麽知道?”樓寧之睜圓眼睛。

    “你之前載我的時候,不是把身份證給我看過嗎?那時候看見了。”莊笙失笑,她發現樓寧之經常露出這種表情,眼睛圓鼓鼓的,透著些許的驚訝,是為了顯得自己眼睛大嗎?

    樓寧之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

    莊笙:“???”

    樓寧之:“我還以為是我對你念念不忘,原來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了。”

    莊笙嗆了下。

    這個小孩知道這兩個詞是怎麽意思嗎就瞎用。

    樓寧之撩人而不自知,再次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想告訴你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莊笙愛極了她這樣子,無論是琥珀色眼底透出的狡黠,還是唇邊抿起來的小得意的弧度,配合她放輕了聲音。

    在其他人眼中,這兩個人現在的年齡應該不超過十五歲。

    “樓小樓。”樓寧之說。

    “嗯?”

    “我家裏人都叫我樓小樓,這是我本來的名字,寧之是後來改的。”

    莊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樓寧之說:“酸了唧的。”

    莊笙笑了下。

    樓·叭叭叭·寧之又開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爸挺沒文化一土老帽麽,給我大姐叫金花兒,二姐叫銀花兒。我這名兒是因為他當年要建個小樓房自住,一拍他那油光鋥亮的大腦門就給我取名叫小樓。我謝謝她,好歹沒給我叫樓銅花樓鐵花樓翠花的。”

    莊笙低頭悶聲笑,把自己麵前用熱水燙過的餐具推過去,把她的那份移到自己跟前。

    “謝謝。”樓寧之想起那段往事還是不堪回首,“我花了好幾年時間習慣了這個不走心的名字。”

    莊笙心說你也知道這名兒不走心啊。

    樓寧之問她:“雖然這名兒不走心,但是叫久了還蠻可愛的,小樓小樓的,你要不說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叫名字還是叫的姓氏,聽起來就親切,你說呢?”

    “是是是,親切。”

    樓寧之:“我四歲的時候,我爸把我們姐妹召喚到一起……”

    莊笙快給她的用詞笑死了,召喚是什麽鬼。

    “他說要給我們改名字,趁著我大姐還沒高考,免得把人丟到大學裏頭去。取了三個名字,樓宛之,樓安之,樓寧之。”

    莊笙:“……”

    你大姐二姐知道你已經把她們的名字、年齡、職業,包括處了幾個對象全都賣出去了嗎?

    在公司加班和在醫院值班的兩個姐姐同時打了個噴嚏,給對方發了個消息。

    樓宛之:【想我了?】

    樓安之:【小樓那個兔崽子肯定又在外頭胡咧咧了。】

    她那條發的比樓宛之慢了一點,發出去才收到大姐的短信,頭皮一麻,雞皮疙瘩掉滿地,回:【你神經病啊?有病回家吃藥。】

    樓宛之回了一個:【嗬嗬,家裏又沒你。】

    樓安之驚恐地把手機丟開,在她邊上的一個同事奇怪地抬起頭:“安之,你很冷嗎?”

    樓安之:“有一點。”

    說著把辦公室的外套給套上了。

    樓宛之望著安靜的手機,腳蹬著辦公桌邊緣,輕輕一使力,人跟著老板椅轉了一圈,她衝巨大的落地窗外夜景比了個射擊的姿勢,感覺自己非常的帥氣。

    照了照鏡子,盤靚條順身材棒,果真非常帥氣。

    帥氣的樓總耷拉下耳朵,苦逼地繼續看資料,並想著下一次回家做飯是什麽時候,希望樓小樓不要再闖禍,打一次人她手也疼的。

    無憂無慮,已經開始吃麻小的樓寧之道:“要我說她倆改了不就完了麽,什麽之什麽之的,真不如金銀花好聽,這一聽就是親姐妹,還知道哪個大哪個小。就跟古代人說的那個排行,伯仲叔季,一樣一樣的。”

    莊笙抽了抽嘴角,即使有心上人濾鏡在,也請恕她不太敢苟同。

    “非扯上我幹什麽呀?我名兒挺好的,但我爸說,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整齊個屁,戶口本改完給我氣的,三天沒跟他說話,最後還是一套樂高稍稍平息了我的怒火,但是這事兒我記不清了,都是我大姐告訴我的。我覺得她肯定瞞了我什麽,爸……老……我鐵骨錚錚,是那麽好收買的人嗎?”樓寧之想說口頭禪“爸爸”的,不知怎麽忽然感覺不合適在莊笙麵前說,自稱老娘又忒沒氣勢,幹脆什麽也沒用。

    “你說得對。”莊笙附和她,心裏想的卻是:說不定你大姐真的隱瞞了什麽,你這麽心大好糊弄的人,可能不需要一套樂高就被收買了。

    她喜歡聽樓寧之講話,講她優渥的生活,講她那些在莊笙看來披在雞毛蒜皮煩心事的外表之下家人無盡的寵愛。

    羨慕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融洽的家庭關係,因為以一個普通人的家境不可能享受到這樣的生活,占據了更多的是,由衷的開心:她喜歡的小姑娘從來都沒有受過苦,被家裏人保護得那麽好。

    小姑娘剝小龍蝦的動作很慢,半天了還在那兒跟尾巴上的殼兒較勁,絮叨的時候同時眉頭微蹙,看起來挺苦惱的。

    “哎,你說這小龍蝦怎麽就這麽難……”嘴邊遞過來嫩白沾著蒜蓉醬的龍蝦肉,莊笙一手托在蝦肉下方,看著她。

    “謝謝。”樓寧之眨眨眼,就著她的手指叼了過去,吃掉了。隔著手套,溫熱的嘴唇碰到了她的手指。

    手指指尖發燙,微顫了一下,莊笙鎮定道:“不客氣。”

    今晚回去不洗手了。

    吃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二個完了還有第三個。

    吃人的嘴軟,多吃吃就不軟了。樓寧之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臉皮也厚了,把手套給摘了,自己麵前那盤小龍蝦徑直推了過去。

    莊笙昨晚吃麻小就想幫她剝了,奈何人太多了,她們倆本來就被開玩笑,實在豁不出那張臉。今天的關係比昨天不是近了一點半點,她想,在樓寧之的視角看來,好朋友之間剝個麻小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這個好朋友畢竟還不到發小的程度,樓寧之也不好意思全讓她伺候,旁邊盤子裏還有烤串,樓寧之拿了一串掌中寶,遞到莊笙唇邊:“張嘴,啊……”

    莊笙右邊耳廓通紅,將頭往一側偏了偏,張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喂過她東西吃,尤其是,尤其是……莊笙在舌尖含過一遍對方的名字,垂眸,她的心上人。

    莊笙不好意思地小口吃了,樓寧之看著她樂起來。

    “你怎麽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樓寧之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眼波瀲灩,原本清純的外表不知怎麽就透出妖孽來,低笑道,“來,小姐姐,笑一個。”

    莊笙臉也跟著紅了。

    樓寧之:“笑一個嘛,不然我先給你笑一個?”

    莊笙忍住害羞,抬眸望著她。

    樓寧之咧嘴一笑,露出了足有二十多顆牙齒,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小姐姐也太可愛了。

    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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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總算是打破了目前的窘境。

    接下去樓寧之總算是沒再搞出來什麽幺蛾子,但是她把喂了莊笙的掌中寶的另一半給吃了不說,點的四斤麻小吃了有三斤八兩。

    最後一盤見了底,樓寧之咬著自己口中蘸飽了醬彈性十足的小龍蝦肉,震驚道:“我麻小呢???”

    和下午莊笙拎著打包盒她滿場找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莊笙:“……吃完了。”

    樓寧之繼續震驚:“不可能,我點了四斤的。”

    莊笙一言難盡地看著她:“……這就是四斤。”四斤龍蝦去殼以後,沒多少,十幾串肉,也沒多少,莊笙在心裏給樓寧之開脫著。

    樓寧之不可思議臉:“我居然吃了四斤麻小!”

    莊笙以為她是怕胖,或者是為自己的大胃口大受打擊,不忍道:“我也吃了點,你最多吃了……”三斤。

    三斤,也就比一般人多了一點兒,可以接受。

    話還沒說完,樓寧之已經興致衝衝地掏出手機,點了綠色的微信圖標,再點了幾下,手指按住屏幕下方,一臉嘚瑟顯擺:“哈哈哈哈金花銀花!你們一定想不到我今天吃了多少斤麻小,四斤!厲害我是不是創紀錄了哈哈哈哈……”

    莊笙:“???”

    不是,這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嗎?

    她自己腦補了一出飛碟停在家中院子,外星人父母來接自己回家,和她煤老板爸爸四處浪媽媽,還有兩個姐姐抱頭痛哭依依惜別的畫麵,想到這兒有點卡了殼,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她那兩個混賬姐姐會抱著自己痛哭……算了,刪掉她倆,專注爸媽,她在爸媽懷裏痛哭了一場,坐上了親生父母帶她走的飛碟。

    想著想著想出了一滴鱷魚的眼淚,雖然爸媽嘮叨了點兒,倆姐姐煩人了點兒,但她忍了這麽多年都習慣了,不想和她們分開。

    紅著眼眶發了條朋友圈:【我不要當外星人![大哭]@樓國慶@修煉千年的白狐@樓宛之@樓寧之】

    片刻後。

    樓國慶回複:【乖女兒,下個月是不是就要開學了啊,想要什麽禮物啊?[摸摸頭]】

    樓寧之笑了,世上隻有爸爸好,回了個麽麽噠,禮物還在想,讓他準備好出點血。

    樓媽媽回複:【什麽外星人,你還想炸了外星球不成?[憤怒]】

    樓寧之回複她:【是親媽嗎?我是垃圾桶撿的還是充話費送的啊?你就這麽不盼著我幹點兒好事兒呢?】

    樓媽媽又回複:【那你倒是幹出點好事我瞧瞧啊?】

    樓寧之:【你等著!!!】

    大姐樓宛之回複:【睡醒了?做噩夢了?冰箱裏有吃的,記得吃早午飯】

    剛從媽媽那兒大受打擊的樓三小姐嚶嚶嚶地也給了大姐一個麽麽噠,決定把大姐重新加入依依惜別的畫麵。

    二姐樓安之回複:【你這一天天的戲怎麽那麽多,讓金花兒把你隨便塞進個劇組拍戲,省得你閑得蛋疼[微笑]】

    樓寧之用力地哼了一聲,根本沒打算搭理她。

    過了會兒,看見新回複多刷出來一條,樓宛之回複了樓安之:【叫誰金花呢?皮癢了是不是?回去洗幹淨等著。】

    樓寧之立馬聞風而動,起哄架秧子:【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樓寧之洗漱了一下,回來繼續刷了下手機,發現朋友圈沒有新回複了,估計大家都忙去了。她一個人貓一樣窩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將她大姐的囑咐拋到了腦後,拆了包薯片邊噶吱噶吱邊看了個電影,電影女主角是今年剛拿了柏林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杯回來的陸飲冰,她大姐比較迷這個演員,高冷禦姐款,樓寧之捎帶腳認識了。其實不用她大姐熏陶,電視上、電影裏、商場等等,但凡是能有顯示屏或者海報的地方,就少不了這個人的身影。

    出道時間都快趕上自己年齡了,樓寧之瞎琢磨著,這人怎麽硬生生紅了這麽多年不帶一點兒下滑趨勢的,而且還越來越紅,要是能來大姐公司打工就好了,一定大把的鈔票。

    好像是自己有工作室啊,有點兒可惜了。樓寧之納悶這想法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夭折了,於是搖頭晃腦地自我感慨:不是我不長進啊,而是這些艱難的任務都沒有我扛上肩膀的必要了啊。

    看的電影就是陸飲冰獲獎的那部影片,但是這種類型的影片,指望著樓寧之能看進去還不如指望她一整個夏天不吃小龍蝦,都是不可能的事兒。但是她還是把影片看完了,昏昏欲睡中陸影後的盛世美顏支撐著她刷完了全片。看完了劇情完全不知道,電影名字一開始記得看著看著就忘光了,就記得小姐姐真好看,好像比前幾年更好看了,大姐真有眼光,以後她也要當個顏粉。

    至於內褲上那點透明的水跡,她壓根沒放在心上,也沒往她昨晚居然是做了個春夢上想。電影看完了無聊,手機來來回回就那幾個app也無聊,和人打字聊天她嫌費勁,說話懶得張嘴,已經放了兩個月暑假的樓三小姐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漫長假期一成不變的無趣。

    她索性一直閉眼癱著,不如一場大覺。大覺也睡不踏實,肚子餓,每半個小時被肚子叫給吵醒了。拉開冰箱看見裏邊什麽牛奶啊,飲料啊,速凍的各種都不想多看一眼,索然無味。叫外賣,劃拉開幾個外賣服務,從頭刷到尾愣是沒有她想吃的。

    樓寧之大叫一聲把自己摔進沙發裏,感覺老天爺都在跟她作對。

    “好餓啊好餓啊好餓啊。”她碎碎念著,盯著大門企圖有一個哆啦a宛或者哆啦a安回來給她投喂,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五分鍾後,樓寧之放棄了,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決定開車出門遛個彎兒找飯吃,再去簋街打包點麻小回家。

    一個半小時後,拎著小龍蝦打包盒的樓寧之到了《碧落》劇組。

    看著不遠處正在拍戲的眾人的樓寧之:“???”

    她剛剛是中邪了嗎?

    不是要回家的麽?怎麽開著車跑這兒來了?

    自己先原地站著梳理了一下心路曆程,她吃完午飯以後,趁著人少去簋街打包了一份麻小打算回家當作飯後“甜點”吃。拿了車,開始往家裏開,看見了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麻小,想起了昨晚上幫她大忙的大美人兒,大美人兒看起來挺喜歡吃麻小的,於情於理,她應該給人道個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麻小送劇組給她當零食吃。大美人兒家裏地址不記得,劇組地址還是知道的,北京有名的影視城就那幾個,她昨天還來過一次,輕車熟路。

    樓寧之了然,原來自己是這麽過來的。

    樓寧之昨兒來的時候,跟著她姐還有好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挺顯眼的,劇組人看她眼熟,還有的人就記得她是跟著投資商一起過來的,沒怎麽攔著,放她一個人往拍攝中心走了。

    莊笙今天不演背景板師姐妹,演會動的師姐妹,劇組要給這些人都發便當了。因為是群戲,對於精益求精的劇組來說,不會隨便比劃比劃噴點血漿糊弄過去,起碼樓寧之往這兒坐了半小時了,還沒比劃完,麻小都涼了啊。

    導演叫助理給她買了個冰鎮飲料,讓她坐在遮陽傘裏看。樓寧之癱一天了,這會兒不樂意坐著,把麻小放好,去導演那兒看取景器。

    她背著手,在導演喊“卡”空閑的時候,故意問他:“那個在中間的叫什麽名字?”

    導演:“什麽中間?那個中間?中間那麽多人呢?”

    樓寧之:“長最好看的那個。”

    導演:“小莊。”莊笙跟劇組跟了快一個月了,一開始普通群演,後來變成特約群演,相貌出眾,又經常被導演指揮著往這兒往那兒,這麽跟下來一個姓氏是記住了的。

    樓寧之就樂,一說最好看那個導演就認出來了,說明是真好看。

    樓寧之頓了頓,又問:“噯,導演你覺得她怎麽樣?”

    導演一臉:“???”怎麽樣是什麽樣?

    樓寧之:“就是各方各麵啊,都怎麽樣?好嗎?”

    導演:“……挺好的。”

    樓寧之喜滋滋地咧開嘴笑,晃著腦袋往拍攝中心看。莊笙因為長得好看,被劇組安排了一個比較顯眼的角色,也是高來高去的,穿著水袖吊著威亞,仙氣飄飄。

    這哪兒是挺好,簡直是特別好,非常好!

    金主爸爸的妹妹在這兒,導演看她眼睛發亮,多說了一句:“她之前應該吊過威亞,動作挺熟練的,本來沒打算讓她上的,她自己毛遂自薦的,就讓她試試,一試果真沒用錯人。這幾回ng都是別人的原因,她是群演裏演得最認真的一個。”

    “群演?”她是群演?樓寧之微微詫異。

    “你不知道?”

    樓寧之啊了一聲,露出思索神色。

    她還真不知道,在她印象裏群演應該是戰爭片裏塗得黑乎乎的屍體,古裝片裏街道上到處走的人,現代片裏嘴碎對女主開嘲諷的路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長得一張大眾臉,都不怎麽好看。樓寧之眼裏的大眾臉和一般人眼裏的大眾臉標準不同,小美女也是大眾臉的一種。她們家有娛樂公司,而且規模不小,她有時候會去公司玩會見到很多明星,明星和普通的長相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小美女級別的放到明星標準裏就是個路人。

    所以她才會特別驚訝,莊笙的臉在她看來絕對夠上明星級別的好看了,就差包裝一下了,怎麽會隻是個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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