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自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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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率不足, 需要補訂閱  每年出的電視劇看起來已經很多了, 而且會有少數兩部躥紅, 但那些和真正的產量來比,不過是九牛一毛。有撲騰出水花的劇, 自然也有從頭到尾都沒撲騰出一絲痕跡的劇,上星劇, 網劇, 在某些小網站流通的自製電影, 等等等等,如果不是在影視城工作, 她也不會知道其實影視劇有那麽多。

    這其中大部分, 不, 說大部分還是謙虛了,起碼有十分之九的劇,大眾們雖然不知道,但是給它們取了一個很貼切的名字, 叫做雷劇。

    你雷我雷大家雷, 有本事把觀眾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是製片方的本事。今年就有部低成本的大雷劇一炮而紅, 雷得外酥裏嫩, 觀眾卻欲罷不能,網上評論紛紛說中毒, 必須一集接一集接連不斷地看下去。有了領頭羊, 雷劇之風越發盛行, 這部《穿越後宮特種兵之公公麽麽噠》明顯就是跟風製作,都是後宮題材,而且比之前的火劇背景更加複雜,不知道有沒有性轉,如果有的話,片方可以被對方告抄襲了吧。

    也不一定,前者都陷入了抄襲風波,剪不斷理還亂,而且現在的維權成本這麽高,它一個撞大運紅了的雷劇,敢傷敵八百把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自損一千麽?況且它能紅天時地利人和營銷缺一不可,再想有第二個,可能性不高於百分之一。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莊笙最後還是對秋秋點點頭:“能進去的話當然可以。”是工作選她不是她選工作。

    秋秋拍著胸脯打包票:“我表哥的朋友的前男友在那兒當群頭呢,你長得這麽漂亮,肯定行。”

    “你表哥的朋友男的女的?”莊笙冷不丁想到了這一茬兒,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就是覺得好奇?不應當啊,她好奇心有這麽重的嗎?

    “啊?我沒問過。”秋秋眨了眨眼睛,驀地一亮,樂了,“我現在去問。”

    “不……”

    秋秋已經撥通了她表哥電話,雷厲風行不帶一絲猶豫的:“喂,表哥你那朋友男的女的啊……男的?好的好的,沒事了。”

    “哈哈哈哈哈,”秋秋把盒飯一放,抬胳膊一勾莊笙肩膀,莊笙下盤極穩,這麽被勾著也沒晃一下,秋秋離得過近的距離讓她稍感不適,但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秋秋要笑瘋了:“真的是男的啊,gay裏gay氣,你怎麽這麽敏銳,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關鍵哈哈哈哈。”

    可能因為她也是彎的吧,莊笙嗬嗬幹笑了兩句,兩根手指捏起她的胳膊往邊上放:“吃飯,一會兒又該開拍了,不趁著午休時間歇會兒下午沒精神。”

    “我今天中午可以跟你坐在一起嗎?”

    “……”莊笙其實想拒絕,想想還是算了,這地方又不是自己的,她想坐在哪兒坐在哪兒,不需要征求自己的意見。

    “你同意了啊,哈哈哈哈。”自來熟仿佛什麽時候都很開心,很吵,但是感覺還不賴。

    莊笙靠在大樹下,迷迷糊糊地閉目養神的時候這麽想著。

    ……

    解決酒吧的事情之後,離樓寧之大姐規定的到家期限隻剩下了半小時。蘭博基尼引擎全程轟鳴,殺氣騰騰地衝回了家,車到門口的時候,別墅裏客廳方向的燈暗了,又瞬間亮起,閃了一下。

    樓寧之屁滾尿流地滾下了車,對著車後視鏡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把腳踝上的鏈子解了下來,塞進了車座底下。手腕上、胳膊上、脖子上哪哪兒都幹幹淨淨,這才放心地開鎖踏進了家門。

    “姐姐們晚上好啊。”

    不得不說樓寧之是被上天賞了一副好模樣,綻開笑容,嘴唇牽動兩頰微凹的梨渦,討好賣乖的樣子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能不心生一絲柔軟。

    可惜這些人裏肯定要除開她根本沒有心腸的大姐和二姐。

    大姐樓宛之在廚房裏做菜,沒聽見她熱情的招呼,二姐樓安之在客廳沙發上坐著,頂著一張眼下青黑的臉,哈欠連天。

    樓家富一代是暴發戶,樓寧之她爹樓國慶早年是個煤礦主,大發了一筆橫財後來了首都,趕在煤礦產業衰敗前鼓搗起了地產生意,拿賺的幾個錢隨便買了幾塊地,本來也不知道幹什麽,後來房地產忽然就熱了起來,大筆大筆的銀子進賬,手下的一塊地居然拍出了天價地王,她爹都嚇懵了,他就是小農思想啊,有塊地他就安心,地大點兒也沒關係,越多越好,不然錢也不知道往哪兒花去。他爹走了一輩子的狗|屎|運,生了仨閨女,老大樓金花,老二樓銀花,老三樓小樓,因為他那時候剛買了塊自用地,想建棟小樓房住,可以說是非常地不走心了。

    由於樓家莫名其妙地錢越來越多,社會地位也越來越高,樓家爸媽一琢磨,咱家孩子名字是不是太土氣了些,人家的孩子都叫什麽驚蟄啊,聞聲啊,雎鳩啊,詩雨啊,一聽就很有文化,咱家這金銀花小樓房算怎麽回事兒?不行,改名!於是請了大師,分別取了宛、安、寧三個寶蓋頭的字,配上一個加上就顯得很高大上的“之”字,兩口子才算滿意。

    樓國慶作為富一代,現在已經攜妻回鄉養老,把漂二代們留在了北京,打下來的江山交給了老大繼承,老二老三則分到了一定的股份,年底領分紅。

    “二姐,這幾天是不是手術太多了啊困成這樣,你要不睡會兒唄?一會兒吃飯我叫你。”樓寧之眨巴著亮晶晶的雙眼,真誠地建議道。

    樓安之皮笑肉不笑:“嗬嗬。”

    樓寧之毛骨悚然。

    二姐樓安之是個醫生,還是那種刀術特別好的醫生,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樓寧之被自己的想象嚇一身汗。她強裝著鎮定,乖巧說:“怎麽對你可愛的妹妹這麽冷酷呢?”

    樓安之瞥她一眼,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道:“聽說我可愛的妹妹又跟人打架了?”

    “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樓寧之義正詞嚴,“那幫狗……狗王八羔子,就知道造爸……我的謠,一整天的正事不幹,二姐你快跟他們爹媽告個狀,都關家裏不許出來,一把年紀了遊手好閑的不務正業,成天打架鬥毆!姐你說是不是?”

    後一句又從理直氣壯變成了討好,無縫銜接。

    樓安之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

    樓寧之心裏惴惴,自己應該瞞過去了吧?

    可是樓安之又露出了那種笑容,每次自己說謊都被她拆穿的時候那種得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樓寧之嘴角笑意漸漸僵住。

    樓安之掏出手機按了兩下,招貓逗狗似的朝她勾勾食指:“過來。”

    樓寧之梗著脖子上前,樓安之給她看的是一組照片,像素還挺好,拍攝人離得挺近,停在酒吧門口的囂張跑車,自己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嚼著花瓣的騷包樣子,被眾人簇擁得直要跟太陽肩並肩的跋扈,一一展現在眼前。

    不對啊,樓寧之仔細瞅了瞅,嚼花瓣那個,她的臉在鏡頭裏還是特寫的,這種照片一般路人根本拍不出來,除非……

    樓寧之一股火從腳底心躥到了天靈蓋,義憤填膺:“劉昊她媽……媽還好嗎?”

    樓安之收回淩厲的目光,哼笑了一句:“挺好的。”

    樓寧之:“那就好那就好,二姐你不知道,上次劉昊跟我說她媽好像哪哪兒不舒服,胸悶氣短,我跟他說,我二姐醫術賊棒,在三甲醫院胸外科主刀,那家夥,藥到病除的。對了,二姐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一位姓黃的女士啊,卷卷發,一頭紅毛兒,珠光寶氣地看著就特別有錢。”

    樓安之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嘴角帶笑,一直不說話。

    樓寧之自顧自接了下去:“沒見過也不要緊,下回我親自帶她去。這樣她媽媽會不會誤會啊,以為我對劉昊有意思,算了,你給我一張名片,我給劉昊,讓他叫他媽找去。二姐你名片呢,是不是在房間裏,我上去找找啊。”

    樓寧之說著就要上樓。

    身後傳來一聲:“站住。”語氣不凶,甚至稱得上是溫柔的。

    樓寧之笑臉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樓安之指著照片裏她嘴邊的花瓣,劈頭蓋臉地數落道:“我真是服了你,你是裝逼犯轉世的嗎?”

    樓寧之不吭聲,她覺得自己還挺帥的,臉多好看,花瓣多好看,配在一起,好看得像神仙。

    樓安之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小腦袋瓜裏在想什麽,她這個妹妹從小嬌生慣養,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不像她和大姐,還過過苦日子,一點兒不知道現在的生活得來不易。

    “我可以跟你打個商量嗎?能不能不要告訴大姐?”樓寧之雙手合十,帶些嬰兒肥的臉頰微微鼓起,可愛得讓人心肝兒都要顫兩下。

    樓安之心也跟著抖了兩下,可愛歸可愛,但不告訴大姐……那是不可能的。

    她衝樓寧之抱歉地一笑,樓寧之心裏暗叫一聲不妙,二姐已經一邊拍開樓寧之要來捂她嘴巴的手,扯開了嗓子衝廚房高聲嚷嚷:“大姐你快出來啊,出大事兒啦!樓小樓又和人打架啦!”

    大姐樓宛之提著菜刀殺氣騰騰地衝了出來:“啥,你說啥?!”

    二妹三妹同時一個哆嗦:至於提菜刀嗎?

    樓寧之腿打擺子,戰戰兢兢道:“您能先把菜刀……放下嗎?”

    大姐把菜刀放回-->>

    去,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精致的麵容上都是煙火熏出來的細汗:“老二剛說什麽呢?”

    她身為長女,照顧妹妹們照顧慣了,有空的時候還是喜歡回家給大家做飯,可她有空的時候少,所以一旦回來,樓寧之就別想在外麵浪。

    二姐從沙發上跳起來,提前遠離戰場,言簡意賅地跟大姐告狀:“樓小樓今天在酒吧和人打架。”

    “是這樣嗎?”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嚴肅起來是很嚇人的。

    樓寧之蚊子哼哼:“大姐,你聽我解釋……”

    大姐把圍裙解了,過來了。

    一分鍾後。

    大姐追著樓寧之繞著沙發、茶幾、餐桌轉圈,各種你追我趕。

    “你給我站住!”

    “我站住你還不得打死我啊!我不站住!”

    “又打架,又打架,二十歲的人了,天天就知道打架!”

    “什麽二十,我才十八,虛也虛十九,人不輕狂枉少年。再說了我沒打,我是指揮,指揮你懂嗎?”

    “少跟我狡辯,指揮不就是糾結一批人打架的麽?攛掇打架,罪加一等,你給我站住!”

    “我不!”樓寧之回頭看了她一眼,樂了,大姐也挺弱雞的麽,這麽久都沒追上她,等等,她為什麽要用弱雞這個詞?自己可是很強壯的!徒手開瓢的那種!

    樓寧之把臉轉回來,眼前蒙上一堵陰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樓寧之心裏一陣寒意——這兩個女人真的是太陰險了!

    “我——”靠還沒靠出來,她已經被大姐二姐聯手製服,挨了一頓胖揍。

    樓寧之揉著屁股,眼睛包著淚坐在餐桌上,吃著大姐準備的豐盛的晚餐。

    大姐朝二姐樓安之使了個眼色,樓安之給剛挨過揍的妹妹夾了根兒雞翅,樓寧之把雞翅夾起來,賭氣打算還回去,大姐咳嗽了一聲,樓寧之委屈唧唧地自己吃了,眼淚吧嗒一下掉下來。

    大姐:“小樓明天早點起,跟我去一趟《碧落》劇組,這是子公司最近的大項目。”

    樓寧之生著氣,嗆道:“什麽狗屁碧落黃泉的劇組,聽著就不吉利,我才不去。”

    大姐放下筷子:“去不去?”

    樓寧之抽噎了一下:“……去。”

    她握緊手機,想象著樓寧之像電視裏、宣傳片裏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一樣飛揚。

    草長鶯飛,湖堤春曉,都是她最好的年紀。

    她仿佛回到了中學課堂,這一次她沒有逃課、沒有輟學,而是認認真真地背著老師教的古詩詞,做著永遠解不完的習題集。

    課堂裏,老師背著手在上麵領讀,學生們搖頭晃腦地跟讀。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睡夢中的莊笙吸了吸鼻子,淚水從眼角無意識地滲下。

    ……

    樓寧之打了個噴嚏。

    “這都大半夜了還有誰想我不成?”她吊兒郎當地歪在凳子上,兩條腿在桌子底下踹了兩腳攔著她犯懶的腿,把自己舒展到了極致。

    小弟一號喝了口啤酒,嘿嘿笑了兩聲。

    樓寧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剛幸好她在小弟一號進門之前叫住了他,讓他替自己保守了這個秘密。要不一傳十十傳百的,現在她和大美人兒當街擁吻,得鬧得全世界都知道,回去估計又得挨一頓毒打。

    小弟一號雖然也慫,但是他絕對不會出賣自己,樓寧之心裏還是有數兒的,比劉昊個軟蛋好多了。

    再一看坐在角落裏的劉昊,一臉失魂落魄,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兒來。

    樓寧之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聰慧過人,不但表示了已經心有所屬,而且連性取向都一並改了,除非劉昊決定去變性,否則應該是對自己死心得不能再死了。

    一行幾人酒足小龍蝦飽,約著去唱k,劉昊本就如坐針氈,白著臉隨便扯了個借口,說他家有宵禁,一點前必須回家,樓寧之就假裝她信了。

    刨開劉昊,其餘幾個便勾肩搭背的去了這片兒最大的ktv,開了個包間通宵。

    其他人都唱什麽周傑倫、陳奕迅、林俊傑,還有一些當下新星流行的新歌,偏偏樓寧之攥起話筒唱《甜蜜蜜》、《粉紅色的回憶》。

    她覺著這不能怪她,很多教育心理學專著都證明了家庭環境會給孩子的成長造成很大的影響,她爹一個煤老板,小時候在家放的磁帶,都是這個類型,還有《小芳》、《小薇》這樣的歌,唱出來估計這群狐朋狗友聽都沒聽過,汽車裏更絕,鳳凰傳奇的所有歌,《小三》、《老婆最大》、《哥有老婆》等等等等滾動播放,相對來說,還是她大姐二姐聽的鄧麗君和韓寶儀有一點兒逼格。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晚風吹過溫暖的心底我又想起你,從此不能忘記你~”樓寧之一展歌喉,還別說,她嗓音好,歌聲渾然天成,比一般ktv水準的人好多了。

    “不能告訴你把你寫在日記裏,不能忘記你心裏想的還是你,浪漫的夏季還有浪漫的一個你,給我一個粉紅的回憶~”她剛唱一句,在她多年來熏陶下已經學會唱的二代們扯開嗓子也開始瞎嚎起來。

    樓寧之朝天翻了個白眼,等她們嚎過去了才開始繼續唱。

    她唱歌的時候眉目沉肅,很少再透露出那種不正經的神色,然而骨子裏的慵懶又寫滿了她身體每一個細胞,讓她呈現出一種憊懶和認真矛盾而又融合的奇妙狀態。

    這使得她遊離在這些大聲喧嘩的人之外,自成一個世界。

    樓寧之唱完兩首,過了嘴癮,坐角落裏歪著頭睡覺去了,耳邊嘈雜聲不斷,她居然睡得酣然不覺。淩晨三四點點,鬧騰了一晚上的二代們也東倒西歪地癱在包間裏呼呼大睡。

    樓寧之睡得早,醒得也早,她給小弟一號留了條手機短信,打著哈欠在晨光朦朧間邁進了家門,ktv的沙發哪有家裏的kingsize大床舒服。

    進門前多留了個心眼兒,不開燈,貓著腰從客廳一路溜回自己房間,在門口觀察床麵,平坦,很好,沒有敵情,放心地關門,躺了上去。

    坐了一晚上加沙發上躺了三個小時的腰背酸痛在後背碰到大床的一瞬間消散,樓寧之眉開眼笑地在床上打了個三個滾。

    然後聽見臥室裏傳來了淋浴聲。

    樓寧之:“!!!”

    樓寧之魂兒都被嚇飛了一半,從翻箱倒櫃地從床頭櫃裏扒拉出來了一本堅硬的木質相冊盒子,兩手握住,慢慢地靠近了浴室方向。

    水聲停了,窸窸窣窣地一陣輕微聲響。

    樓寧之舉起來盒子,嚴陣以待。

    浴室門被拉開,地上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前一句是對方發出來的,後一句是樓寧之發出來的,樓寧之在對方尖叫出聲的那一瞬間腦海裏閃過了她看過的所有恐怖片的恐怖畫麵,敵未動,率先將自己嚇了個半死,堅硬的相冊盒子掉下來砸到了自己的腳。

    “啊啊啊啊啊啊!”這回是痛的。

    鋼管被當啷一聲丟在地上,一隻手掌拍了拍她的頭:“行了別嚎了,跟慘叫雞似的,嚎得我耳朵疼。”

    鬼說話了?鬼的聲音怎麽跟她二姐那麽像?

    樓寧之拿下捂著自己眼睛的手,什麽鬼,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她二姐樓安之麽?

    樓寧之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大半……大早上的跑我房間裏來洗澡!是想嚇死誰啊?”

    “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樓安之還氣呢,她早起趕去醫院值班,結果熱水器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洗半天都是冷水,雖然是夏天,但大早上溫度還是低的,涼水澡她抗不大住,正好樓寧之出門了夜不歸宿,過來借用一下。結果好巧不巧,洗到一半聽到外麵有笑聲,這會兒天可還蒙蒙著呢,洗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詭異的笑聲,嚇得她就是一個激靈。

    這要是歹人,她在裏邊洗澡可什麽都沒穿呢,慌忙地裝作不慌忙地樣子把水關了,披上浴巾,拎上牆角的鋼管——不要問她為什麽有這種東西,這得問她那個好妹妹。

    用浴巾往外夠,做出了一個往外走的影子,然後尖叫退敵,趁機一鋼管過去,她鋼管剛拎起來,就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搬起木盒砸了自己的腳。還捂著眼睛,以為這樣鬼就看不到她了嗎?

    樓寧之生氣的時候膽子特別大,衝她二姐咆哮道:“那你不會去大姐房間裏洗嗎?”

    樓安之咆哮回去:“我有那個膽子嗎?”

    樓寧之安靜下來,委屈唧唧地嘟囔道:“欺軟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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