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教她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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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刺眼,陸雲尚看著陸白澤戴上墨鏡,心髒跳到了嗓子眼,直覺軒程毅這一局不光是為他自己的榮譽而戰,更主要是為了她。

    軒琳和程梭笑看著他們,“已經毫無懸念可言了嘛。”

    “毅哥哥會贏吧?”陸雲尚聽到自己緊張地問。

    兩人卻隻是笑,笑得陸雲尚心裏越來越慌,雖然隻是個遊戲,她卻希望輸的人是陸白澤。

    如果軒程毅贏了,也會為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增加一點信心。

    球僮放置好高爾夫球後離開了發球台,綠色草坪上此時隻剩下兩道高大俊朗的身影,同樣的風華,不同的風格。

    站在右邊的軒程毅已經換上一身方便運動的套裝,白色的短袖短褲跟她一個係列,陸雲尚不知道是情侶裝,卻格外地刺某個人的眼。

    反觀陸白澤,依舊西裝革履,隻是將襯衫的袖口卷到腕間,除掉了腕表,與軒程毅的嚴陣以待相比,他簡直一副看不起對手的表現。

    散漫,慵懶,眸光若即若離,時不時地落在她的身上。

    很多次陸雲尚都心生退意,想著拔腿就跑,但最終還是忍著害怕迎視了回去,不僅如此,更是在他們同時發球之際,揚聲喊了一句——

    “毅哥哥加油!”清脆動聽的少女音帶著莫大的鼓舞響遍了高爾夫球場。

    一瞬間,兩個男人都頓了一下。

    軒程毅打了雞血似的,渾身爆發出一股力量,神情堅定地瞄準了目標,閃爍著銀色金屬光芒的球杆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

    “咦?”軒琳和程梭都期待起來,陸雲尚更是緊張得呼吸不過來。

    就在這時,一隻雪白的球後來居上,躍過沙地,跨過障礙,一路趕超!

    軒程毅正等著自己的球停下來,就看到陸白澤的球直直入洞,“擦!我輸了,一杆上果嶺,深藏不露啊!”

    他最清楚陸白澤不過,從來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簡直能有多低調就有低調,然而向來一言一行隻走務實風格的他,在這樣的場合突然給他當頭一棒。

    看似隻是個遊戲,卻暗含警告,陸白澤告訴他:我認真了。

    軒程毅付之一笑,又見他揮起球杆,一杆入洞!

    收回球杆,陸白澤漫不經心地擦拭,“你想怎麽玩是你的事,別動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搶女人,再寶貝侄女,她也要嫁人的啊,難道你看不上我這個侄女婿?”軒程毅半開玩笑,卻見他麵色大變,跟以往的陸白澤很不一樣,就連揮杆都帶上了泄憤的力度。

    第三球一杆落洞,陸白澤拿下墨鏡,“這些話我隻說一遍。”話落走到陸雲尚身前,朝她伸出一隻大手。

    陸雲尚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在他視線的逼迫下,怯生生地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被他粗魯地拉到場上。

    最驚訝的還屬軒琳,連忙追過去,軒程毅攔住她,“怎麽了?”

    “你媳婦都被人搶走了,沒看出來啊,白澤不聲不響的……”軒琳大急。

    “媽,雲尚是白澤的侄女。”軒程毅有些好笑地打斷她。

    “我早就發現了,都姓陸,肯定有關係。”程梭在旁邊不急不忙道。

    “侄女?陸家老二還是老大的?”軒琳想了想,“陸家這一代不就隻有一個菡月?”

    “肯定是陸廷深的女兒,也許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從未對外界公布過她的存在和身份,你們也知道白澤這些年經曆了什麽……”軒程毅話沒有說完,他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難怪……”軒琳恍然,“難怪白澤剛剛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一堆?”軒程毅沒想到陸白澤對他這侄女這麽上心,這還是見所未見,忍不住好奇,“他說了什麽?”

    剛剛聽來不能理解的話,現在都有了解釋,“他說我們把小尚這樣留在家裏,她的家人會不高興。”

    “白澤生氣了嗎?”軒程毅若有所思。

    陸雲尚暗地裏一直跟他較勁,懷疑再被他這樣捏下去,一隻手都能廢掉,“你抓得太緊了,好疼!”

    “你還知道疼?”陸白澤將球杆扔給她,陸雲尚慌忙接住,不解地看向他,“做什麽?”

    “不是要學高爾夫?”

    男人冷漠薄涼的話語像是針一樣紮在她的心頭,陸雲尚不明白他又發什麽神經,雖然她剛剛故意喊話擾亂他的注意力,但最後他還是贏了,說明他根本不受她影響。

    那還有什麽好生氣的。

    “我不學。”陸雲尚轉身要走,被他一隻手捏住剛才那隻手腕帶了回來,“怎麽,我教不好?”

    陸雲尚眼圈一紅,火氣瞬間被他激了上來,“你教的我就不學!”

    “陸雲尚!我的忍耐是有底限的。”陸白澤幾乎要將掌中那隻小手給捏碎,隻要她示弱,說一句軟話他就會放過她。

    然而她偏不,能對所有人溫聲軟語,唯獨喜歡跟他作對,疼得眸光都顫抖起來,還是含著淚瞪他,一臉的倔強,毫不妥協的姿態。

    “你的忍耐有底限,我的尊嚴也不容踐踏,既然你讓我滾,我滾就好了,是你又突然出現打擾我的生活!”

    “生活?難道你想和軒程毅在一起?”陸白澤的臉色豈能用一個“難看”形容。

    陸雲尚見他誤會,氣得根本不想解釋,反而下巴一揚,赤裸裸地挑釁,“毅哥哥比你溫柔體貼多了,我不和他生活,難道要和你生活?”

    “說出這種話,你一個女孩要不要臉?”

    晴天霹靂也不亞於此,陸雲尚吸了吸鼻子,“我怎麽就不要臉了?”越說越委屈,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下來。

    看到她滿臉淚水,陸白澤一顆冷硬的心忽地打了結,過了好一會,他才冷靜道:“很好,那你好自為之。”

    陸雲尚抬頭看到他決絕離開的背影,心頭像被碾過一樣,又酸又痛,“小叔!”她迅速追了幾步,語氣充滿無助和恐慌。

    陸白澤大步離開的身形滯了滯。

    這一刻的尊嚴和意氣都被拋到腦後,陸雲尚顧不上其他,見他幹脆離開,她不僅沒有半點解脫,反而慌得不行,理智通通見了鬼,她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別走!你教我打球好不好?”

    少女含著哀求和幽怨的嗓音莫名受用,陸白澤冰冷的表情融了融,“我教不好。”

    “伯母說毅哥哥的高爾夫是你教的,他的球技不如你。”陸雲尚眼睛一亮,擦了擦眼淚,雖然不齒此時的行為,但她更清楚,她不能讓陸白澤離開,否則再也找不到理由回去。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陸雲尚以為自己在演戲,卻不知道自己摻雜了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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