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聳人聽聞盜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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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著一張臉,我悲催的將趙隊長的車子裏的垃圾整理幹淨。看著他叼著香煙對我指指點點的模樣,我就感覺牙根癢癢的,氣啊。
但入戲就得演好,所以雖然有怨念,不過我還是很有城府的隱忍了下去。很快趙隊長就驅車趕往案發現場,這是我第一次以警察的身份來查案。說起來還有些小激動,畢竟警匪懸疑電影我是看過不少,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也挺有趣的,還能伸張正義。
說起來雖然這具身體成年了,但我的心智還依然是個少年,少年郎始終有少年郎該有的毛病。一邊開車趙隊長隨口就問道:“我讓你去查的那個賊你可有眉目?”
此刻腦海中無端的浮現出一些信息,這是另外一個案件。這案件倒是十分蹊蹺,報案人是匿名報案,線索那是少的可憐。我探查的那片老舊城區因為城市發展規劃,已經被列為拆遷區。
居住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按照政府規劃有序的搬遷了,當然華夏這個地方,雖然地廣,但人口還是世界第一的多。而且華夏人喜歡紮堆居住,特別是這些年,隨著城市發展越來越快,很多鄉鎮人口都開始往城市中聚集。
就導致很多城市人口暴漲,所以拆遷常常都會遇到一些釘子戶。真正惡意不願意搬遷的釘子戶並不算太多,不過一些生活中社會底層的窮苦人士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選擇賴著不走。
這次案件最初也就是因為拆遷引發的,據說開發商找了一批社會混混,去逼迫那些沒用搬遷的釘子戶搬遷。來到一家姓陳的人家的時候,在此人家門口,這些混混就聞到了一股怪味,推門進去。
居然發現了一大堆腐爛的屍塊,之所以會說是屍塊,主要因為這些屍體已經殘缺的很嚴重,腐爛的也很嚴重。經過法醫鑒定,這些屍塊都是戶籍中登記的,正常死亡之人。
這姓陳的人,很可能是一個挖墳盜屍的人,我這次就是去走訪一下,希望能多了解一些這姓陳之人的信息。不過很可惜,這些釘子戶們顯然對我這公職人員心懷不滿,所以對我很不待見,這一趟算是白走了一趟。
聽了我的匯報,趙隊長陷入了沉思,半響之後才開口道:“我知道了,既然不能從鄰居之中得到消息,那我們就簡單直接一點,先把這姓陳的抓了。反正現有的證據雖然不能直接證明,這姓陳的直接參與了盜屍,不過也和他脫不了幹係。”
我點了點頭詢問道:“隊長,那個是要發通緝令麽?”趙隊長搖了搖頭道:“通緝令就不必了,多大點事。回頭和技術部門說一下,將性陳的照片找出來,所有的警察一人發一份,我就不信了一個窮小子,還真能藏的滴水不漏。”
“隊長英明,我這就和技術部門打電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和這有怪癖的上司打好關係,免得他得了空找我麻煩。
很快就抵達了案發現場,案發現場在城市郊區的一棟小平房之內。下車一看這四周的環境,全都是這種兩層來高,而且私自搭建的小平房。一看就知道這裏也算是一個貧民窟了,看了看表上午九點鍾。
又看了看圍著境界線的那些好事群眾,果然這個點還留在這裏的,不是老弱婦孺就是吃閑飯的,歪瓜裂棗什麽人都有,真是一個魚龍混雜之地。
一彎腰穿過警戒線,此刻手機在口袋中發出了震動,我取出來一看,收到了一條信息,點開來一看,正是那個姓陳的照片和一些體貌信息。現在公安部門效率還挺高,剛剛前幾分鍾才打的電話,居然這麽快就將資料發過來了。
還沒等我將手機收起來,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趙隊長嚴肅道:“看什麽看啊,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天天抱著個手機,快點去驗屍。”我摸了摸後腦勺,真疼,比起二叔來說,趙隊長的手法太次了,一點都不提神醒腦。
穿上白大褂,帶上白手套,我興致勃勃的推門走了進去。一股血腥味鋪麵而來,對於這具屍體,我僅僅看了一眼,就深深的皺起眉頭。這得多大仇啊,才能對死者下如此重的手。
這屍體簡直死的太慘了,可以說死無全屍。當然並不是被大卸八塊,而是那張臉啊,左眼的眼珠被活活的挖走了。一看就知道是活著的時候就被挖去的,先挖眼珠再殺人。之所以能做出這樣判斷,還要歸功於我腦海中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些法醫學信息。
首先是這出血量,如果人死了,心髒停跳,出血量不可能這麽大,這死者頭部下,都快血流成河了。
其次是這傷口,傷口表麵凹凸不平,如果是死去的時候挖的,人死之後皮膚便會失去彈性,這樣屍體眼窩處的傷口會是平整的。
最後就是死者這表情,痛苦的扭曲著,一看就知道死前被凶手折磨過。簡單的將屍體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沒有其他的傷口,致命傷應該是心髒部位的傷口,凶手出手狠毒,凶器應該是一把並不鋒利的匕首。
凶手力氣很大,一刀就刺穿了死者的心髒,可謂是一刀斃命。越看死者這張臉,我越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突然我靈光一閃,掏出手機,將先前的那條信息打開,按照信息上針對死者進行了初步的對照。
左耳下方有黑痣,鼻子有點塌,發際線很高,嘴唇處有傷口,而且傷口是老傷,大小和形狀都與信息中的性陳的男子一模一樣。
如果僅僅一兩個特征相似也就罷了,可是資料上幾乎所有的特質信息都和屍體能一一對應上。
我還在思考,後腦勺又挨了一下,這一下打的我措手不及,手機差點沒拿穩。轉頭一看,又是趙隊長,看著趙隊長不善的眼神,我咽了口唾沫道:“報告,我發現一個重要信息。我好像能確定死者身份了,隊長您請看。”
於是將手機遞了上去,對著手機上的體貌特征,再一次在屍體上一一指了出來。趙隊長聞言眉頭也越來越深,沉聲道:“你是說這個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失蹤的盜屍人陳某?”
我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如果要進一步確認必須等回去之後做dna比對才能確定真實身份。還有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凶手挖去左眼眼珠,之後就被凶手一刀斃命。值得一提的是,殺人凶器和挖左眼的凶器應該不是同一把。刺死死者的應該是一把有些鈍的匕首之類的東西,而挖左眼的很明顯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有點類似手術刀的那種。”
趙隊長狐疑道:“這個發現你能完全確定麽?這就奇怪了,凶手是帶著兩把武器來殺死死者的。由此可見凶手對死者那是早有預謀,而且明明帶著更加鋒利,更加適合殺人的凶器,為何還要特地用一把鈍刀殺死死者呢?如果是為了折磨死者,以凶手碾壓死者的身體素質差距,方法多得是,沒必用鈍刀殺人。”
趙隊長這麽一說,我心中也有些癢癢的,沒多想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認為凶手是有目的的,用不同的武器殺人,這並非沒有先例。但凡是具備這樣作案習慣的凶手,八成都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原因和理由。”
趙隊長較有興致的看著我道:“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這個嘛,看法是談不上。我認為這個殺人案和盜屍案應該可以並案偵查,具體的理由得回去進一步確認盜屍案被盜的屍體部位。”
趙隊長疑惑道:“為什麽做這個判斷,我應該和你說過,斷案那必須建立在過硬的證據之上,胡亂猜測是大忌。”
真是難伺候的主,明明表情是還想聽我繼續說,可是說出口的話又是在敲打我。
我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再說,就算說錯了也不能怪我,我就是個法醫,又不是刑偵警察:“經過我初步了解,被盜的屍體上都有被割去一些部位。而這寫被割去的人體部位都沒有重複,而被害人被挖走的是眼睛,眼睛是最容易腐爛的器官之一。”
說到這裏趙隊長諾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凶手有收集屍體的癖好,而眼睛這樣的器官是很難在屍體上取得的,所以隻能殺活人取?”
“就因為收集屍體這樣變態的癖好就殺人,而且為什麽隻取一隻眼睛,難不成他又秘密殺了另外一個人,取走了另一隻眼睛?荒謬的猜測,我需要更多的證據,從現在開始你去將那破屋中找出來的屍塊做進一步的鑒定。”說完趙隊長就轉身走了,根本不給我抗議的機會。
真是氣的我又一次牙癢癢的,主要就是被他口是心非的說辭給氣的,明明說不信,確還要我查,做人坦蕩一點會死麽?真是個偽君子。
官大一級壓死人,上司都開口了,你還能拒絕麽?
我隻能苦逼的回家收拾東西,那屋子裏的屍塊大大小小好幾百塊,又不是玩拚圖,有腳趾想都知道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而且關鍵具體盜了多少局屍體也是個迷,從屍塊體積上來看,起碼是六個成年人的屍體。這要是逐一拚接起來,還不知道得拚接多久,萬惡的領導,萬惡的命令。
本以為做警察很刺激很好玩,誰曾想轉眼間就得泡在屍體堆中度過很長一段時光。還不如當我的道士舒服,不看天不指望人,逍遙自在,想幹嘛幹嘛。
真是搞不懂,那些苦逼的學生累死累活的學習為了什麽?
考上公務員謀個一官半職又如何?
生活真就一帆風順了麽?
根本不知道起點高意味著麻煩多,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還不如做個平頭百姓,粗茶淡飯起碼活的自由一些不是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