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玉米地驚魂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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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和大叔動手,草草的將女大學生的屍體給收斂了,因為此地陰氣凝重。如果屍體不入土,暴露在荒野之中很容易誘惑來財狼猛獸,而且屍體遭妖怪啃食過,已經染了妖氣。
簡單的拋了個坑,我將女大學生的屍體放了進去,在收拾這女子遺物的時候。從她隨身帶著的小包之中取出了一張身份證,看著那清秀的證件照,又看了看被啃的麵目全非的屍體頭顱。
事情發生也就短短的幾十分鍾,現在再看照片一切恍如隔世,女大學生生前的容貌已經在我腦海中逐漸模糊。這證件照既然成了她的遺照,聶曉曉。
這就是女大學生的本名,真是一個不吉利的名字,對於這他的生辰八字。簡單的一掐指,頓時就歎了口氣,此女命犯天煞,照片之上雙頰因為消瘦法令紋不明顯。
這在麵相學上也是有講究的,法令紋正常是人到中年才會出現。但是這並非絕對,有些人年紀輕輕也會顯現法令紋,這在情況代表此人入世比較早,而且比較獨立自主。
這通過此女居然敢獨自一人抱旅行團就可以看出這女子還是比較獨立的,單說法令紋不明顯這就較為不詳了。這代表著此人雖然入世早,但是根基非常淺薄,常常會有先入為主的想法,行為有時候顯得幼稚,缺乏社會經驗。
最不詳的還是她的法令呈現戴蛇紋,古書上對這有記載:相學中嘴角兩邊法令紋彎曲如蛇,纏繞入嘴角,為騰蛇入口形容兩條蛇纏著咬住嘴角的形狀,帶這種相之人是為餓死,貧夭的特點。
當然應該人的命運絕對不是簡單的兩條法令紋就能決定的,而且這戴蛇紋也是可以改觀的。此紋是隨人的心態行為轉變的,行惡則入口;行善則可把騰蛇入口變為帖口延長至下巴,這種法令稱為壽帶。假如你的長輩有這種法令入口紋,沒關係,反省懺悔,常行諸善,法令自然會延長過口。假如原先隻有一條法令紋,後來行善改過後,在原先的法令上,像樹枝一樣,又生出一條,名雙龍出海,既壽又富貴之征兆,乃善業福報。
可惜此女性格太過要強,對我這樣的救命恩人尚且言語不敬,可以想象她對待其他人會是何等麵相。怪不得孤獨一人旅行,想必是難尋良友啊。
一邊往坑裏填土,我一邊將所見所猜測慢慢的講給阿龍聽,因為大家距離都比較近,所以所有人都聽見了。
我的這套麵相之說也是安慰人的權宜之計,因為聶曉曉剛剛死的不明不白,這就直接證明了我的判斷是十分準確的。大叔這人有些城府,所以我還猜不透他敢不敢進這玉米地。
不過這對小夫妻就不同了,他們這可是真被嚇破膽了,現如今要他們進玉米地他們是萬萬不肯的。所以我必須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告訴他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果他們自認為是好人,為人處世問心無愧,自然有膽量進去。如果他們做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死活不敢進去。對於這種人,我也隻好盡人事聽天命了,能度化就度化,不能度化隻能任其自生自滅了。
阿龍聽完之後表情非常嚴肅,阿龍這家夥別看平時有些混,但是關鍵時候這腦袋精明著呢。他可是有做過虧心事的人,如今這玉米地他可真不敢進去。於是開口道:“師傅莫非您打算進這玉米地降妖除魔麽?”
這點小心思被阿龍說穿之後,我也就懶得掩飾了,點頭道:“對,如果這聶曉曉沒死。我可能主張繞路走,如今聶曉曉是屍骨未寒。作為修道之人,我豈能知難而退,像妖邪鬼魅妥協。”
阿龍頓時苦著臉道:“師傅啊,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能力。以您的神通,這玉米地自然是不在話下,就和去自家後院的菜園子一樣。可是我們都是肉眼凡胎啊,這裏麵的妖怪又那麽邪門,要不您先進去……”
我冷冷一笑打斷道:“好啊,我可以去探探路。你說的沒錯,這玉米地對我來說確實不在話下。不過我走之後,誰來護你們周全?我可不是孫悟空,沒有如意金箍棒,沒辦法畫一個圈就能讓妖邪不能進身。”
我這話一說我,小薑開口道:“大師傅,您也別怪我膽小怕事。我理解您降妖除魔的理念,可是聶曉曉已經死了,就算將這玉米地之中的妖魔鬼怪全部滅掉也隻能是亡羊補牢啊。不如先護著我們繞路而行,等到將我們安頓下來之後,您在殺一回馬槍,滅掉這些妖魔鬼怪。畢竟這片玉米地又不會跑,這妖魔鬼怪也逃不了,你說是吧。”
小薑的話再一次得到了在場之人的一致認同,除了大叔之外。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大叔問道:“你不怕死?”
大叔苦笑道:“怕啊,怎麽會不怕死。我當過警察,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而且也經曆了很多生死一瞬間的驚心動魄的時刻。不過這一次,我相信小哥你的判斷,剛剛聶曉曉就是因為自以為是,所以枉送了性命。有的路老天爺早已選好了,你想繞也繞不過去的。”
我拍手叫好道:“沒想到啊,大叔你看的這麽透徹。既然大叔已經把話挑起,我也就挑明了說吧。現如今這玉米地我們是非去不可,這就是天意。不順天而行,大家都要死,而且繞路也未必就安全。比起未知的危險,還不如直麵已知的困難。”
給他們一人灌了一大碗的心靈雞湯,說的我自己都覺得膩了,他們這才猶猶豫豫的同意了我的提議。我拿出一條紅繩,我打頭陣,大叔殿後。
這紅繩將我們串在了一起,這紅繩並沒有什麽法力,隻不過是代表了一份同進同退的決心罷了。畢竟人心就是擅嫉,不患寡而患不公,有的時候另可大家一起死,也不願用自己的屍體為夥伴鋪一條生路。
隨著我帥先踏入玉米地,漸漸地感覺到風起來了,一絲絲一縷縷,微微帶著點涼意,如果換一個環境,換一個季節在炎熱的夏季,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感受著這樣的清涼,想比會無比愜意。
越往裏走玉米杆子越密集,風聲逐漸小了,最後悄無聲息的停歇了。到了這裏,所有熟悉的感覺開始逐漸消失。眼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走著走著感覺自己一行人好像被放逐在了熟悉的星球之外,迷失在時空的縫隙之中一樣,一切都好像被無限製拉扯,扯得沒有盡頭。
四周的玉米杆子也不在令人親切,在夜幕之中仿佛千萬隻鬼爪在緩緩的張開,隻要一個不注意,這些鬼爪就會毫不猶豫的朝我們抓來,將我們撕成碎片。
其他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總之我是越走越心驚膽戰,因為這看起來越來越不像是陣法,反而像是天地生成的。陣法是有規律可循,但是天地自然孕育的**氹那蘊含萬般變化,人腦基本無法算出正確的路線。
寂靜包圍著我們,耳邊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砰砰砰不斷跳動的心髒,還在不斷的提醒著我還活著。
就在我開始徘徊不知道該如何走的時候,哢嚓哢嚓。玉米杆之中傳來了類似腳步聲的聲響,聽到這聲音,我耳朵微微一動,馬上就停了下來。
朝後麵的人打招呼,示意靜觀其變,然而身後卻一點回應都沒有。按照事先說好的,我們以拉繩子為暗號,連續拉三下代表需要停下。猛的拉兩下,代表我明白了。
我已經發出暗號代表需要停下,然而後麵卻沒人拉繩子表示他們明白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我並每一急著回頭,而是雙指悄無聲息的放入口袋之中,夾出了兩張烈焰符。
這才開始緩慢的回頭,當頭撞了一百八十度的時候,我眼角餘光一掃。心差點從嗓子眼中跳出來,因為在我身後繩子並每一什麽異常,然而繩子綁著的根本不是原本應該在我身後的阿龍。
而是一個模糊的人形東西,之所以會形容為東西,因為我此刻根本無法判斷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活物。從模糊的輪廓來看,這東西身上毛茸茸的不過這些所謂的茸毛並不細柔。
反而有點像刺蝟身上的倒刺一樣,一根根又粗又長。而且通過天眼,這東西身上既沒有鬼氣和妖氣,也沒有生氣,仿佛就是一個死物。
我知道此刻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果斷單拳擊掌,手中的烈焰符可就燃燒了起來。一下將四周照亮,看到這東西真麵目的時候,我差點忍不住將烈焰符甩出去。
因為比我料想的更為瘮人,這就是個稻草人,用玉米杆子捆綁成的稻草人。帶著一頂破舊的草帽,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棉衣,臉上還畫著一張大大的笑臉,好像在嘲笑我的無能。
就在我恍惚的一瞬間,稻草人先動了,他沒有腿,腳下是一根竹竿。竹竿一彈,稻草人飛射而來。用滿是稻草的手朝我就抓了過來,在火光之中,隱約可以看見稻草人手中的寒光。
此刻我不再留手,單手一揮,烈焰符飛射而出。直接就轟在了稻草人的身上,稻草人很快就被點燃,頃刻間變成了一個火人。
雖然在燃燒,但是稻草人依然不畏生死的朝我攻了過來。此刻我終於接著火光看清楚,稻草人手中居然綁著一把鋒利的鐮刀。
鐮刀的刃上全是細小的鋸齒,鋒利無比。看到鐮刀的一瞬間,我突然知道聶曉曉是怎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隔斷頭顱的了。
有這樣鋒利的鐮刀,而且稻草人和玉米地很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就算眼尖如我也很難發現。隻要一刀,聶曉曉的人頭瞬間就會被取下。
好歹毒的怪物,此刻我麵色陰沉。敏捷的避開了稻草人的攻擊,看著稻草人在烈火之中變成灰燼。蹲下身,我從灰燼之中取出了一截燒黑的人骨。這是巫咒之術,在活人骨骸之上下咒,將其靈魂困在骨骸之上,然後將骨骸和稻草人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這種隻為殺人而存在的怪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