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最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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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達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沈知意揭開色盅後,那並排的三個六六六的色子。
眼中全是陰霾,突然他冷笑一聲:“你剛才是裝的?!”
若是此時還不知道有貓膩的話,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麵前的女人居然連他都能騙了去。
一個新手,怎麽可能輕易的搖出三個六。
被加爾達這近乎逼視的目光注視著,沈知意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琥珀色的眸底劃過一抹極快的心虛。
不敢在麵對加爾達的端詳,她緊抿著唇,直接開口道:
“加爾達先生,請開始吧。”
這一次沈知意也沒有給加爾達反應的機會,直接拿起色盅,叮叮當當的搖晃了起來。
麵色陰霾的看著沈知意居然在最後一局率先拿起了色盅,加爾達的麵色十分的難看。
難不成,他看走眼了?
這一次他並沒有拿起色盅,反而側耳聽著沈知意搖晃著色盅的聲音。
想要辨別裏麵的數字是多少,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隻要練就高超的聽力和搖晃的技巧就完全沒有問題。
死死的盯著沈知意搖晃著的色盅,加爾達也緩緩的拿起了自己的,開始搖晃了起來。
許是覺得後麵的顧墨臣會幫著她,所以這最後一局沈知意的壓力輕了不少,麵色也紅了許多。
然而這在對麵的加爾達看來,卻更像是氣定神閑的等待著勝利一般。
加爾達的內心有些急切和慌亂,手上的色盅搖晃的也更加的急切,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沒有用技巧了。
加爾達的異樣,沈知意無暇顧及,琥珀色的眸不著痕跡的看向一旁的顧墨臣,意思很明顯,快扯頭發啊!
這一次她絕對,令行步止,絕不拖後腿。
隻是等了好久,直到加爾達已經“噠”的把色盅扣在了賭桌上,也沒等來顧墨臣的提示。
沈知意:“……”
你在幹什麽?!
琥珀色的眸不著痕跡的和身邊的顧墨臣對視,眼中全是焦急和質問的神態。
涼薄的唇角微勾,墨綠色的眸底劃過一抹笑意,隻見顧墨臣優雅的張口,卻並沒有發出聲的說道:
“不要作弊。”
“……”
雖然顧墨臣隻是做了口型,但沈知意在看出來他說了什麽之後,氣的身子一顫,雙手下意識的一滯。
色盅已經扣在桌子上,不能再動了!
見此,沈知意氣的不行,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憤怒的轉頭看向麵前的男人。
雖然很想破口大罵,但她記得現在的場合不對,隻能忍耐著,壓低聲音怒聲開口:
“顧墨臣,你到底在搞什麽?!”
分明已經作弊了兩局,最後一局這麽關鍵,還裝什麽裝!
淡淡的掀眸,顧墨臣的唇角笑意未減,聲音輕淡:
“揭蓋。”
“……”
這混蛋怕是根本就不想贏吧?!
被顧墨臣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到,沈知意也忍不了了。
反正顧墨臣自己都不心疼那些產業,她跟著既難受又跳腳的,不是有病麽?!
這麽一想,沈知意不管不顧的揭開了自己的色盅:
“四四二。”
沒有了顧墨臣的“指點”,沈知意搖出來的數字又小了不少。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在看到這色子的數字時,沈知意還是不可避免的麵色再次蒼白了起來。
“哈哈,沈小姐怎麽不是六六六了?!”
加爾達本來已經認為沈知意會搖出和前兩局一樣的數字,但是在看到裏麵的數字之後,他的臉色一喜。
國字臉上含著不屑,果然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
被加爾達用這樣的話一堵,沈知意下意識的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緊咬著唇瓣,她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緊緊的抓著色盅
。
她……把顧墨臣在歐美兩地的產業,全輸了!
隻要想到這,她纖細的身子便不自覺的抖著。
緩緩的放開一直抓著沈知意長發的手指,攬住了她的腰間,顧墨臣優雅的坐直,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賭桌上。
墨綠色的眸底全是冷光,目光銳利如刀,“加爾達先生是搖出了怎樣的數字?這麽的有自信?”
大手無聲的安撫著身旁的女人,顧墨臣唇角的笑意未減,聲音卻涼的厲害。
“……”
被顧墨臣這句話突然一噎,加爾達心裏猛地“咯噔”了一聲。
他剛才搖出來的數字是多少?!
直到這個時候,加爾達才猛然發現,最後一局他隻專注著聽沈知意色盅的聲音,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手裏麵會搖出多少的數字
。
臉色青黑,加爾達陰狠的看向顧墨臣:
“你是故意的?!”
加爾達臉色極差,看著顧墨臣眼底全是暴戾的殺氣。
“你怕是腦子進水了?”
幽深的眸底劃過一絲嘲諷,修長的手指輕敲著賭桌,一下一下的。
但攬著沈知意腰間的大手,卻悄然的往她腰間的肉狠狠的一捏。
“嘶……”
沈知意本來還有些呆愣著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被顧墨臣突然襲擊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低呼出聲。
想讓她幫忙,不會說嗎?!
還非得動手!
心裏暗罵顧墨臣下手太狠,但麵上她卻一副疑惑的模樣的看向加爾達:
“加爾達先生,從頭到尾和你對賭的人可是我。”
意思很明顯,作為旁觀者的顧墨臣就算想做些什麽,卻也根本沒有絲毫發展的餘地。
“怎麽?”
冰冰涼涼的聲線清清淡淡的,並沒有給加爾達回答的時間,顧墨臣慵懶的繼續開口:
“加爾達先生怎麽不敢揭蓋了。”
隨著話音落下,顧墨臣的目光也看向了被加爾達緊扣在桌麵上的色盅。
“你不要太得意!”
惡狠狠的開口,加爾達抓著色盅,心思急轉。
雖然沒有使用技巧,但對麵的沈知意搖出來的數字也並不大,嘶啞的聲音異常的尖銳: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邊說著,加爾達一邊揭開了手裏的色盅。
“一。”
“二。”
“四。”
仿若從唇瓣間溢出一般,清冽低沉的嗓音慵慵懶懶的在空曠的賭場響起,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響徹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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