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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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差不多把附近一米範圍內的草叢都翻遍了,最後總算找出了那隻被三錢丟棄的蛇虱,是從淤泥裏一點點的擠壓才找到的。
蛇虱脫離了金蟒,已經變成了一顆很小的串珠,應該一種飾品上麵的小珠子,黃豆粒大小。
我端倪了一會兒,說道:“這種小玉珠叫散雨珠,古代的很多飾品都有裝飾,可能是釵子上麵,也有可能是耳墜掛著的。”
三錢有些激動:“莫非這蛇精的本體裏有金針銀釵?”
棋白點點頭,去翻檢了那金蟒的眼珠子,金蟒麥粒的瞳仁已經擴散,想必被三錢的曜火灼燒掛掉了。
棋白想了想,有了主意,說:“這麽大條蛇精,咱們是無法帶走了,要麽咱們就就地煉了,看看是什麽寶貝。”
煉錢精有煉錢精的法則,蛇精異象為龍筋,龍筋為金,煉金需要水土內丹火位,世間五行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同時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棋白頭腦很清晰,他跟我說道:“如果純用咱們自身的法力曆練,會耗損我們很大精力,靈兄,你看看這個瓦窯,其實正是煉蛇精本體的最好道具!”
棋白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瓦窯其實為土,柴火為木,附近有水池,有水,三錢的曜火也是火,我們隻要烤出一個大泥罐,把金蟒裝進去,添上水,按照相克的規律金->木->土->水->火->金,一定能把本體煉出來。
說幹就幹,我們進入瓦窯裏,把裏麵的廢棄破舊狼藉東西都搬出來,然後清空出一個灶膛,把破裂的牆壁重新圍好,又用池子裏的淤泥和成了一個大泥缸,把泥缸烤好便成了一個陶罐器皿。
“哈!那條金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藏匿的地方居然就是煉出它本體的地方。”三錢顯得精神奕奕,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說完這話他犯了愁,“不對啊,我們把金蟒卷起來,放入器皿裏都成大問題,金蟒的軀體實在太重,又長又粗,根本就不能放進去,即便放得進去,我們這種粗製濫造的器皿也不可能禁得住耐烤。”
我差點沒吐血:“誰告訴你用泥缸烤金蟒的,泥缸主要是裝水,我們就把冠子蛇精當做瓦磚來焙,過程要澆水的,不然泥糊的牆壁支撐不了多久!”
三錢恍然大悟:“哦!瓦窯,對對對!把整個大瓦窯當成一個巨大的器皿……”
等到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大金蟒拖進瓦窯,又用泥巴把整條金蟒塗抹,像是炸油條一樣敷上泥土麵粉,再把準備焙窯子的木材等工具都準備好時,時間已經晌午,接下來就看烤焙的過程了。
三錢已經從金蟒體內弄出了曜火,現在他這曜火成了我們隨時可以生火的火折子,他喃呢幾句咒語,曜火把幹柴引燃,大火一燒,這瓦窯的通風係統居然正常奏效,一點烏煙瘴氣都沒有,所有的煙都朝頂部的通風口排泄出去。
“嘖嘖嘖!”三錢滿臉稱讚,“這瓦窯係統夠強悍的,這麽多年了,還能正常使用。”
烤焙是一個考驗我們耐心的過程,這把火從晌午一直燒到了下午三點多鍾,我們把附近能焚燒的幹柴都搬來了,又去遠處搬來很多柴火,隻把瓦窯膛內燒得通紅,附近的泥土都被燒成了硬塊。
坐在瓦窯跟前,我們三人的瞳孔裏都反射著熊熊的火焰。看著火堆無聊得很,三錢問:“平時這瓦窯製作一批瓦片需要多久?”
棋白又朝裏麵丟了一塊木頭說:“一般一窯子要燒上一天一夜,這蛇精,可能也要燒一夜,我們隻有等。”
捕捉到了錢精,就是煉上一個月也要等!
窯子的通風係統十分流暢,我們朝裏麵叉進木頭時,還能聽到裏麵呼呼的聲音,人站在外邊幾米,也能被熱浪熏得熱汗直流。
真正燒窯子的人其實要穿得十分嚴實,因為窯子的熱浪能讓一個添柴火的人眉毛和頭發尖兒都撩卷了去。我們沒有厚的衣服,所以隻能填一次柴火跑到池子邊上抹兩把涼水塗塗燙得發紅的皮膚。
轉眼到了傍晚,窯子燒得啵啵響,我們卻饑腸轆轆,忙活了一天,誰都又乏又餓。
三錢自動請纓:“靈哥,附近這裏都是荒山野嶺的,應該有不少野味,我小時就經常在山裏找野果捉野雞,獨立性很強,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捉弄點野味回來。”
我看到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武器使用的工具,問道:“你這空著手,怎麽捉獵物?”
“我自有辦法!”三錢轉身朝荒草叢生的山麓走去,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一個小時後,三錢再回來時,我們看到他肩膀上多了兩隻肥碩的鬆鼠,還有一大塊馬蜂窩蟲蛹,蜂房一類的食物。
三錢似乎背得很重,低著頭,我沒看清他的臉。
我挺是佩服,這三錢夠有能耐的啊,連馬蜂窩蟲蛹都能掏回來,隻是三錢來到我們跟前後,我們這才發現,三錢的左邊眼睛腫得跟豬頭似的。
不用說,肯定惹火了馬蜂窩,被馬峰狠狠地複仇了。
棋白大驚:“三錢,你這是怎麽了?”
三錢罵罵咧咧:“他娘的,剛才發現樹上一大團黑糝糝的,以為是鳥窩的,結果上去一掏,才知道是馬蜂窩,幸虧老子有曜火,直接把馬蜂窩端了,那馬蜂窩還不大,剛在樹上結了一兩個月,要是結了一兩年那種,黑壓壓的蜂群圍攻,我就回不來了!”
棋白很是同情三錢:“這趟你得不償失啊,你這眼神以後得配副眼鏡,連馬蜂窩和鳥窩都分不清。”
三錢把戰利品放下來,似乎重力作用把腫脹一邊的腦袋都扯偏了:“這不太陽都落山了,視線模糊了嘛,而且那馬蜂窩這麽高,我爬上去了也才知道。不過既然爬上去了,我就不能空手而歸,本來用曜火端了那窩的,沒想到被一隻漏網的馬峰給蟄了。”
馬蜂螫針毒性很大,其蜇針的毒液含有磷脂酶、透明質酸酶和一種被稱為抗原的蛋白,被馬蜂蟄後,土辦法就是用醋塗抹,我們當然沒攜帶醋,幫他檢查了一下,還好馬蜂的毒刺沒有斷在裏麵。
棋白從懷裏拿出一張‘止痛符’,將符火化後攪拌上泥水,同時用食指與中指並攏來沾符水擦三錢的患處,先擦頭部,又沾符水拍一拍他的胸前及背部。這是我們捕銀人常用的止痛偏方,疼痛能減少一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