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為她擋下所有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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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花流離當下了然,確實有那個可能。家主發現了赤誠也不揭穿,是相信他不會透露出去,相當於是相信她。
“虛偽的女人。”赤誠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怎麽說?”花流離饒有興致地挑了一下眉。
“明明是想給主母台階下,卻說什麽是自己想離開探查自己的身份。我提過幾次讓你離開,你都說不走,現在卻拿這個當借口。
”赤誠抱怨道。
“我終於要離開花宗府了,不是遂你願了嗎,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花流離的態度倒是很無所謂。
“行,你說什麽都是對的。”赤誠無奈妥協了。
他是很想花流離離開,但並不想她以這種方式離開。那樣的話她會背負罵名,惹了一身髒。他當然不樂意了。
“醜醜呢?”
花流離這才發現房裏沒見到醜醜,便問赤誠。
“不知道。你沒出府,她應該也就在主府內玩玩。”赤誠知道醜醜很黏花流離,斷定她去玩也不會出了花宗府。
“我去找他。”
“先別管那麽多。”
赤誠拉住花流離,然後拿出一個瓷瓶。瓷瓶不小,有半碗水的容量。
“這是?”花流離不解地看著赤誠。
“這可是好東西,天涯山青蘆草露水,可以有效消腫祛疤。”赤誠把瓷瓶交到花流離手中。
“所以,這幾天你是去采集露水了?”花流離馬上得出結論。
赤誠當時還說什麽是去清閑幾天,原來他不會隨意離開她的視線,若離開也還是為了她。
看起來風騷不可靠的赤誠,對待她的事情卻如此認真。心情有些複雜,這個身份神秘的人,對她好到底是單純地喜歡她,還是
別有所圖?
“本來就夠醜的了,若是留一身疤,誰還敢靠近你。”赤誠毒舌道。
“謝了。”花流離唇角上揚,很認真地道謝。
“怎麽樣,是不是很感動,有沒有愛上我?”赤誠向花流離眨了一下眼睛,拋了一個媚眼。
“怎麽,你想當小的?”
“不,我想你換掉獨孤九陌,你的夫君隻能是我。”赤誠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嗯。”花流離點了一下頭,赤誠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接著說道:“你倒是可以想想。”
“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看著花流離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赤誠不滿地給了花流離一個白眼,用手指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
在赤誠收手的一刹那,花流離神色忽然凝重。
“不用那麽小氣吧,生氣了?”赤誠試探性地問道。
花流離沒有回答,赤誠心裏急了,“來,用點力,你也打我。”
赤誠說著乖乖把額頭湊到花流離跟前。
花流離伸出手,赤誠立馬閉了一隻眼睛。她並沒有回彈赤誠的額頭,而是霸道地抓住他的手腕,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赤誠一臉疑問,看著橫在麵前的兩隻手,唇邊馬上漾開明媚的笑意。
“我就喜歡你的主動和強勢,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不用客氣,隨便看。”
為了表達出自己的誠意,赤誠把臉湊的更近了。
花流離用另一隻手擋在赤誠的額頭上,防止他的意圖占便宜。
“你的手,是采青蘆草露水的時候受的傷嗎?”麵對赤誠的調侃,花流離神色嚴肅,一點也不想配合他開玩笑。
她這才注意到,赤誠的兩隻手都有傷痕,手腕上也沒幸免。
關於無涯山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獨孤九陌送給她的珠雲果就是在無涯山山頂摘的。無涯山山路崎嶇,環境險惡,有飛獸毒蟲
,甚至聖靈獸,靈力沒達到尊者級別都上去不了。
赤誠靈力都快達到元尊,他還能受了傷,可見他去采取青蘆草露水,比她想象中困難。
“青蘆草帶刺,要采集難免傷到。不過是一點皮外傷,我都沒放在心上。”
赤誠收起臉上賤賤的痞笑,漫不經心地抽出手,一臉的風輕雲淡。
本來他和花流離交代的是出去玩兩天,可用了三個清晨才采集一瓶露水。
青蘆草的葉子和枝都帶刺,小心一點傷不到手,但他手上的傷痕並不是那些刺劃傷的。
有一種飛蟲,薄翼如刀刃,且身上帶毒。它們成千上萬一擁而上,生命力極其頑強。他的炎火煉焰沒有一次性燒毀它們,與他
們糾纏時身上便留下了很多傷痕。
不止是雙手,身上多處都是傷痕。還好他有一些珍貴的藥物,或吃或塗,消了腫,祛了毒,傷痕他處理過才顯得跟普通的傷痕
一樣。
“不管怎麽說,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
花流離看著赤誠,眼中都是感激之情,連語氣都是從所未有的認真鄭重。
赤誠每次都不遺餘力地幫她,從不索求任何條件。暫且不管他留在她身邊是不是別有所圖。僅僅他不求回報默默為她所做的一
切,就應該感謝和鄭重對待。
“你就當做我是你的人,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赤誠所言都是心裏話。且表明態度他為花流離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別的企圖。
你的人三個字拉近了兩人的關係,略帶曖昧。
“好了,你趕快去收拾東西吧。”花流離轉移了話題,阻止了赤誠可能接下來的深情款款。
“你收拾之前,先用一半的露水泡澡。泡半個時辰便可以了。剩下的一半露水,直接用於塗抹。”赤誠吩咐道。
“都要走了,泡什麽澡。離開花宗府就沒地方泡澡了?”花流離並不想多待一刻。是她決定要離開的,還留那麽久,萬一又發生
什麽變故怎麽辦。
“聽我的沒錯了,不急於這一時,我水都替你準備好了,一會兒就涼了。”
赤誠推著花流離往屏風處走。花流離來到泡澡的浴桶前,浴桶裏果真有水。
“好吧。”花流離隻好妥協了。
赤誠退出去關好門。花流離也從裏麵將門拴住了,開始脫衣泡澡。
另一廂。
赤誠去找了家主,請求家主把人都叫到大廳,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
“家主,我不在的這幾天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謂異相災星,並不是離兒,其實是我。我不想離兒為我擔下罪名被所有人
誤解,今日我知道這件事情便前來認了。”
赤誠當著大家的麵,坦蕩地說出了這番話。
家主若有所思,道:“你說你才是異相災星,這句話並不能讓人信服。”
家主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僅憑一句話,誰都不會相信,覺得他是在替花流離開脫。
“我的院子也在正西方,況且,主母是在我來主府沒多久才病倒的,離兒住了五年,又怎會受她的影響?最重要的一點,所謂異
相,其實是這樣。”
赤誠說著,一張三十多歲的普通臉,忽然變成了他原本那張絕色妖魅的容顏。
忽然的轉變,讓在場的每人眼前一亮,個個露出驚訝之色。家主表現得很淡定,隻是眼中閃過一道意外。
眾人聽赤誠這麽一解釋,再加上他說變就變的容顏,確實他更符合異相災星的說法。
“可是道長的靈符在花流離麵前變成了黑色又怎麽解釋?”
花慕姿不依不饒,她並不完全相信赤誠才是道長所說的異相災星。
“姿兒,不許胡鬧!”家主嚴肅地警示了一句。
赤誠不慌不忙變幻出一張黃符,然後讓它懸浮在花慕姿麵前。
當靈符剛靠近花慕姿,靈符上紅色的字就變成了黑色。
眾人大吃一驚,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花慕姿。
“大小姐,靈符靠近了你也變成了黑色,是不是說,你身上也有邪氣呢?”
赤誠唇角微微勾起,看似動人心魄的笑意實則泛著邪冷。
花慕姿被赤誠這麽說臉刷一下就紅了,心裏十分著急,左顧右盼看到大家盯著她,氣得反駁道:“這是你故意使的障眼法!”
“大小姐都認為是障眼法,又何需去計較這些忽悠人的東西。”
這話堵得花慕姿無法反駁。
眾人心下了然,有的道士為了讓他的話有說服力,會故意多製造一個現象加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謝謝閣下站出來道出了真正的事情真相。隻能請閣下離開花宗府了,實在對不住。”
家主雙手抱拳,向赤誠鞠了一躬。
赤誠點了一下頭,準備離去,卻被家主叫住了。
家主遣散眾人,大廳裏隻剩赤誠和家主兩人。
“謝謝你幫離兒圓這場謊,隻是離兒本來決定自己承擔圓了這件事情,你瞞著她擋了下來,她會不會怪你?”
家主猜得到赤誠是瞞著花流離承下了異相災星的罵名,他這麽問是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
“我的責任是保護她,當然要義不容辭地為她攔下所有的災難。”
赤誠此話無比堅定霸道。
家主若有所思,義不容辭地為她擋下所有的災難嗎,原來這就是他對離兒的態度。
“聽離兒說你可以幫她查到她的身份,你是不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世秘密?”家主淡然地問了一句。
“還望家主見諒,這件事情不好回答。”
赤誠委婉拒絕了。那個丫頭的身世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家主他也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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