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加大版創可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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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明哥,救救我。”文若琳看著秦玉明,不相信曾經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要娶她的男人會這麽對她。
秦玉明摳了摳手指甲蓋,嘴角揚著陰沉沉的笑,“你死了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安葬你的。”
孟拂塵冷笑看著秦玉明,這種人最可怕,平時柔情似水沒有一絲威脅感,最關鍵的時刻給你致命一擊,陰險的小人!
今早在半路撿到的紙條上寫著可以和她聯手殺了文若琳,把責任嫁禍給大將軍,徹底激起丞相和將軍兩家的爭鬥,現在想想秦玉明的姐姐應該是第三方勢力,丞相將軍這兩虎相爭之後,她就能拉攏一方對付一方,最後來個斬草除根,這一招夠狠。
她的目的就是把淵崖國攪成一鍋粥,最後徹底翻盤,背後還有一個貴妃撐著,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隻不過慘了文若琳了,成了爭鬥的犧牲品,孟拂塵摸摸臉頰上的傷痕,哦,我好像還沒報這一刀仇呢,這樣的女人,好像也不值得她同情。
“爹爹,救……唔……”文若琳轉身逃跑呼救,卻被秦玉明一掌打昏了,秦玉明回頭看向那六個人陰沉道:“她就送給你們了,三個時辰後如果她還活著你們就死。”
六個人淫—笑著看著文若琳,“放心吧秦公子,我們哥幾個保證讓她舒服的死。”
秦玉明獰笑,瞥了一眼孟拂塵道:“明日你進皇宮後我回去找你,帶你去見貴妃娘娘。”說罷拍拍手掌轉身離開了。
孟拂塵勾起嘴角,眉宇間瀲灩淡漠,你妹的,明明自己就可以動手殺了她,偏偏要把她也拖下水,無妨,既然我願意往這個水坑裏跳,就做好了踩著你們不被淹死的準備,看著文若琳被帶走,孟拂塵微眯了眯眸子。
走了丞相府一遭,孟拂塵直接回了客棧,恒拓天也回來了,恒建成讓他們明天進宮,飯桌上,孟拂塵一邊吃一邊在考慮一個問題,但一直沒想明白,隨即看向恒拓天道:“問你個事。”
“說。”
“這個宮裏哪個貴妃的弟弟叫秦玉明?”
恒拓天想也沒想答道:“不知道。”
孟拂塵無語的收回目光繼續吃飯,問他也是白問。
“不過你想知道我去給你打聽,半天的時間我把貴妃和秦玉明的祖宗八代列出來給你。”恒拓天見不得孟拂塵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所以什麽都想順著她的意,哪怕僅僅是為了可以和她多說幾句話。
“去吧,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秦玉明這個人和貴妃娘娘有沒有什麽流言蜚語。”
恒拓天聽後劍眉皺了皺,“你是說他們倆之間有事?”
“鬼知道。”
……
“啊!娘親!”
“咳咳……”
孟拂塵剛吃進去一口飯,身後五百分貝的高音傳來差點把她嗆得半死,回眸無奈的看了看見鬼的兒子,“你被鬼捏了?”
孟少爺慌慌張張的跑下了樓,“不是我被捏了,是娘親比被捏了還可怕!”
“咋啦?”
“幹爹偷你的包袱,然後我去搶,幹爹不鬆手,我也不鬆手,然後我們兩個使勁搶……”孟包子掰著手指一句句說著,話剛說到這,孟拂塵臉色忽然一變,站起身來轉身就往樓上跑。
恒拓天看著少有慌張的孟拂塵垂了垂眸子,抱著臂膀審量著孟包子,“她怎麽了?”
孟包子填補上了他娘的空位,拿起一個玉米酥興衝衝的吃了起來,“談戀愛去了。”
“談戀愛?”恒拓天挑眉。
“說了你也不懂,咱倆還是先吃飯吧。”孟少爺塞了一嘴的玉米酥,狼吞虎咽的模樣像個餓死鬼,但不難看出少爺的心情很好。
恒拓天看著孟拂塵離開的樓梯,握著長劍的手指緊了些,雲景在上麵,女人,對我你隻有無言,對他卻有著各種惱怒羞澀無奈妥協,你真的愛上他了是嗎?鋒利的眸子顏色深了些,目光內似有一簇火光在燃燒。
二樓某處房間內傳來一聲徹天怒吼。
“雲景!”
被怒吼的某位爺懶懶的躺在床榻上,正在觀察手中舉的不明物體,看到孟拂塵怒吼的模樣,雲景淺笑道:“才一會兒不見,就隻能用喊爺的名字來緩解思念了麽?”
孟拂塵站在門口看著某位爺手裏的東西,臉色漆黑漆黑的,大踏步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搶,雲景迅速轉身,孟拂塵被誆倒在了雲景身上,也不管什麽姿勢好不好形象好不好,趴在雲景身上繼續搶,邊強邊罵,“你妹的趕緊給我,無恥!”
“先告訴爺這是什麽。”雲景一隻手舉著不明物體,一隻手攔著孟拂塵不讓她搶到。
“反正你用不到!”
孟拂塵火大了,尼瑪呀,拿著一個34a的"xiong zao"在那研究,太子爺,您的好奇心也太大了吧……
搶……搶不到……繼續搶……要搶到了!
“唔……疼……”
就在孟拂塵快抓到"xiong zao"時,雲景忽然捂著胸口痛苦出聲,孟拂塵趕緊停下的動作不敢再動了,看著身下的雲景忙問道:“沒事吧?”
雲景抬眸邪魅一笑,“沒事。”
他妹的!又被耍了!
當孟拂塵回過味來在去尋找她的"xiong zao"時,哪裏還有"xiong zao"的影子,早就在太子爺裝疼的時候被它藏到懷裏了。
孟拂塵跪在床榻邊上瞪著雲景,呼吸很不順暢,“你是不是變態?”
“你告訴爺那是什麽爺就還給你。”
……
“"xiong zao"……”
雲景嘴角噙著淺笑,目光擱在某個地方,“有點大。”
“哪個大?”孟拂塵昂首挺胸的跪直了身子。
“"xiong zao"大。”
“你妹,給我拿出來!”孟拂塵怒了,就不能說點不是事實的話?說了還能良心疼咋的?
雲景看著孟拂塵窘迫慍怒額神色,懶洋洋的聲線掠過,“給你就給你吧,反正爺也用不上。”
雲景果然沒食言的把"xiong zao"從身下拿了出來遞給了孟拂塵,孟拂塵看著雲景這麽輕易就吧東西還給她了,突然有點不相信,總覺得有什麽問題,管他呢,下一秒趕緊一把搶了過來抱在了懷裏,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無恥的玩意。”
雲景淺笑看著孟拂塵,手裏忽然又多出了一件東西,“這又是什麽?”
沒走幾步的孟拂塵背脊一涼停下了腳步,但她沒回頭,因為她有預感,回頭準沒啥好事,但是又忍不住回頭了,當她看到雲景手中的東西,懷裏抱得罩罩差點嘚瑟掉了。
蘇菲迷你版衛生巾?!
啊啊啊……
雲景看著手中蝴蝶狀的東西,實在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麽東西,“這是什麽?補補丁用的嗎?”
……
“那……那是……那是加大版創可貼,專門包紮大~傷口用的。”孟拂塵張開雙臂比劃了一米多長的距離,心裏暗暗腹誹,別問了別再問了……
“哦。”雲景看著大蝴蝶點點頭,嘴角噙著淺笑道:“這兒還有包裝袋。”
孟拂塵看著蘇菲包裝袋臉色一變。
“爺覺得你可以拿這兩樣東西做生意,肯定能火,畢竟大多數的女人普遍孟拂塵。”
……
孟拂塵瞥了瞥自己的胸,轉身就跑了,你妹的,不嫌丟人你就在那看吧!隻是她忘了,這東西隻有她知道是幹什麽用的,你說是包傷口用的就是包傷口用的,你說是展覽品就是展覽品。
看著倉皇逃跑的孟拂塵,雲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身,看著手中的迷你衛生巾,某位爺正在考慮一個很高深的問題。
衛生巾是個什麽東西?
無所謂,太子爺一臉幸福死的將迷你版裝進了懷裏,不管是什麽東西,這是她清醒時第一次送給他禮物,當然要好好珍藏才行,爺要日日夜夜把它放在胸口,吃飯睡覺都帶著它。
……
孟拂塵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撞上了吃飽喝足走來的孟包子和恒拓天,看到恒拓天孟拂塵把罩罩抱得緊了些,轉身走進房間,卻被恒大爺叫住了。
“你抱得什麽?”
“要你管!”
“不說我就搶來看看。”
孟拂塵不爽的回眸,“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正很想把你擱在腳底下踹幾腳解解氣。”
“你這個女人吃錯藥了是嗎?”恒拓天一臉懵逼的樣子,這女人哪來那麽大的火氣。
“我是忘了吃藥。”孟拂塵沒好氣道,轉身走進房間。
“你進去幹嗎?該出去吹吹風降降火了。”
“吃藥!”砰地一聲,房門關上了。
……
恒拓天碰了一鼻子灰愣在了原地。
孟包子負手站著,看著緊閉的房間門無奈的歎了口氣,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著恒拓天,孺子不可教的口氣道:“沒看到娘親很火氣,你還硬碰上去,不炸毛才怪!”
“她怎麽了?”恒拓天問道。
“這都看不出來?王爺,我預言,您這輩子隻能做一隻單身狗,節哀順變吧。”孟包子轉身走下了樓,“小二,珍珠海鮮來一份!”
恒拓天站在孟拂塵門口久久沒動,樓層一陣疾風吹過,撩起他的袍子,銀袍如戰旗一般錚錚甩著弧度,鏗鏘不阿,坦坦蕩蕩,良久之後他似乎終於做了什麽決定似得,轉身離開了。
既然認定是你,即使是一個軀殼我也要!
——
萬裏晴空無雲,湛藍的天空耀眼明亮,本事一個大好的天氣,卻偏偏有些少許的冷意,孟拂塵看了看這詭異的天,心頭總有那麽一絲不好的感覺。
“馬上就到了。”恒拓天看著孟拂塵走神提醒道。
孟拂塵回過神來點點頭,回眸看向身邊的雲景道:“感覺怎麽樣?”
雲景閑庭信步般走著,淺笑道:“不錯。”
“是不是還腦補著美女如雲露三點?”孟拂塵嗤笑,特別想看看太子爺略微少許有點尷尬的表情。
“爺隻想腦補你。”雲景懶洋洋道。
“滾蛋!”孟拂塵瞪他一眼,加快腳步越過了他,和這貨打聊必須得時時刻刻保持沒有無恥隻有更無恥的心態,不然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鬱悶死了。
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淵崖國皇宮。
巍峨高聳的皇宮,四處金黃色的琉璃瓦,閃爍的耀眼的光芒,光芒清冷,沉寂在肅靜的威嚴中,似一座永遠看不到頂的山,似一個掉進去就在也爬不上來的懸崖,宮門前整齊的站著兩排守衛,守衛看到恒拓天回來趕緊打開了宮門。
孟拂塵一行人進入皇宮後,發現皇宮內和外麵的氣氛不太一樣,皇宮內某處嗩呐琵琶聲絲絲回蕩,陣陣愉悅的大笑不絕於耳,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麽舞會熱鬧。
恒拓天聽到歌舞聲開口道:“這時為了迎接你們專門擺的宴會,萬事俱備隻差你們了。”
孟拂塵微微頜首,“那就走吧。”
一聽到宴會,一路上沒什麽精氣神的孟少爺忽然就精神百倍了,蹭蹭蹭的跑到恒拓天身邊,賊兮兮的道:“恒大爺,皇宮的宴會……東西能有大酒樓的好吃麽?”
“你盡管品嚐,如果沒有大酒樓做的好吃,我讓全部禦廚卷鋪蓋走人。”
孟包子點頭如搗蒜,皇宮的東西一定比大酒樓的好吃,這下又有口福了,低著晶亮的眸子暗暗瞥了一眼他娘親,發現他娘親隻顧著和他幹爹打情罵俏,根本顧不上他,一邊暗暗心酸被忽略了,一邊暗暗歡喜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有正當理由的吃了。
雲舞宮,宮內氣氛緩和,歌舞升平,建成帝帶著幾個貼心的大臣正在欣賞舞蹈。
“七王爺到!”
隨著一聲通傳,恒建成擺擺手,示意跳舞的舞女退下,舞女退下,幾個大臣整理了整理袍子,坐直的身板等著來人走進來。
孟拂塵走進雲舞宮,一眼就看到了對麵高高在上的男人,男人一雙鷹一般的眸子犀利,滄桑不失銳利,卻偏偏帶著笑意,留著短黑胡子,身穿一身金色黃袍,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就是恒建成了。
恒建成看著孟拂塵和雲景,笑眯眯道:“來人不用行禮,直接賜座!”
“謝過陛下。”孟拂塵微微頜首,轉身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恒建成看著孟拂塵笑道:“莫非你就是雲穹失蹤十年的第一謀士塵如夢?”
孟拂塵微微頜首,恭敬道:“塵如夢見過皇上。”
“都說了不用行禮,坐著坐著。”恒建成揮手示意孟拂塵坐下,隨即看向雲景笑道:“莫非你就是鼎鼎大名勢力遍野的上官樓主?”
雲景點點頭,淺笑道:“正是在下。”
“哈哈哈……”恒建成爽朗大笑,“我淵崖國能請到你們二位是我淵崖國的榮幸,此番既然來了就暫且先別離開了,住下來,順便看看我們淵崖國的風水和雲穹國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孟拂塵回以一笑,心裏卻在暗暗腹誹,原來是個笑裏藏刀的老狐狸,表麵爽朗不做作,實際上鬼心思老謀深算的很,恒拓天這個一根筋把他爹的表麵繼承的一點不落,老謀深算卻一點也沒繼承到,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雲景看著吃的歡心的孟包子,淺笑道:“您的心意爺都替他們領了,不過爺習慣了閑雲野鶴,皇上這豪華的囚籠爺不喜歡。”
聽到這話孟拂塵嘴角抽了抽,這貨還真是誰的麵子也不給,就算你再牛逼,這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咱能不能稍微放下點爺的架子?
恒建成聽聞這話臉色絲毫不變,反倒笑的更開了,“早就聽聞上官樓主閑雲野鶴,行蹤不定,朕也不勉強你,並準許皇宮你可以自由出入。”
雲景懶懶拿起桌上的茶杯玩轉著,對於恒建成的話隻是慵懶淺笑。
恒建成似乎也很了解雲景,對他的態度毫不生氣,隨著便再次看向孟拂塵,笑道:“上官樓主閑雲野鶴,塵謀士應該習慣很皇宮的生活吧?那就由你代替上官樓主住下來,正好最近邊界不太平,朕頭疼得很,你也給朕出出主意。”
“她也不習慣。”
沒等孟拂塵拒絕,雲景先開口幫她拒絕了,孟拂塵看了雲景一眼,總覺得他今天的態度有些反常,卻又說不出到底為什麽反常。
“皇上的心意我也領了,十年不參與皇宮之事,真的不習慣了。”孟拂塵委婉拒絕。
恒建成笑了笑,隨即朝宮殿外擺了擺手,等候在宮殿外的太監趕忙跑了過來。
“去給塵謀士收拾宮殿,朕要和他徹夜暢談!”
孟拂塵眯了眯眸子,這是被強製性的留下了?隨即瞥了雲景一眼,隻見雲景依舊玩轉著茶杯,嘴角依舊噙著淺笑,隻不過孟拂塵在那抹淺笑中看到了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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