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大戰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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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佑會意,抓出一把道符,撒了出去,這些道符來之不易,可是現在不是可惜這些的時候。道符在林佑的掌風中,飛也似的朝我身旁的亡靈貼上去。那些亡靈一接觸到道符,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要麽受傷逃遁,要麽直接墜落到地上。

    我則趁著林佑為我開辟的通道,跳了起來,拔出桃木劍,筆直地向木台衝過去。

    木台上的女人也發現了我的意圖,手裏的法決向我一指,亡靈大軍猶如大浪一般,朝我直接拍了過來。那黑壓壓的一片猶如一張大網,登時就把我和林佑罩住了。林佑伸手一摸包裏的道符,竟然隻摸出來幾張。

    這就跟上了戰場,才打了一梭子子彈,就發現沒彈藥了一樣。我又何嚐不是呢,包裏隻剩下幾張用我的血製作的血符,這些血符得來更加不容易,本來是要對付更凶惡的鬼怪,可是現在不用以後就怕沒機會了。

    我把血符扔給了林佑,自己貼在肩膀上兩邊,防備偷襲的亡靈。接著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鮮血塗在桃木劍上。那桃木劍不知是遇到鬼怪威力大增,還是我的血效果出奇。隻見我塗在桃木劍上的鮮血,忽然發出一陣金光,這光芒刺破了亡靈組成的大網。

    一些亡靈大叫著躲開,但更多的亡靈還朝我衝過來。我桃木劍舞動得飛快,一劍下去,兩個亡靈就被我活活劈成兩半。

    林佑把血符貼在自己的手掌上,揮動起來,如同手上停著兩隻紙蝴蝶。亡靈一接觸那霸道的血符,立刻逃遁。有逃跑的慢的,接著就被林佑一掌拍死。

    可是,我每斬殺一個亡靈。桃木劍上的鮮血就幹涸一分,斬殺十個,我就必須再次往桃木劍上塗抹鮮血。我的手指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液不停往下落。

    林佑雖然沒有受傷,可是手上的血符竟然在慢慢燃燒,已經燒焦了一個角。我們這才支撐了不過幾分鍾,擊退的亡靈還不到亡靈大軍的十幾分之一。

    林佑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們兩個貼緊後背,防止被亡靈偷襲。這樣下去,別說和那神秘女人交手了,搞不好我們要被亡靈大軍困死。

    我又著急,又氣憤。我算看出來了,這個操縱神婆的人,並沒多大能力,她兩次召喚出亡靈大軍,都是在廣場上。這擺明是廣場下麵埋藏這亡靈大軍,她隻有在這裏才能觸發這些亡靈。我和林佑是中了她的圈套了。

    “劉印哥,怎麽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林佑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他手上的血符竟然燒起了火苗。

    “他奶奶的,我跟她拚了。”我大叫一聲,把桃木劍握在手裏,用力一抹,手掌上的鮮血抹遍了桃木劍全身。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跟神秘女人分個高下,以後再想找到她幾乎不可能了。

    桃木劍金光大放,我握著劍柄猶如拿著一支火把,我大喝一聲,揮舞著桃木劍,不管三七二十一,認準了一個方向,就向神秘女人衝去。

    林佑跟在我身後,為我防備亡靈。兩人就靠著這不要命的打法,竟然衝出了亡靈大軍的包圍。林佑和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亡靈撕扯的不成樣子,林佑手裏的血符也完全燒幹淨了。我肩膀上的兩個血符也沒好到哪裏去,基本也作廢了。

    我們喘著氣,站在離神秘女人十幾步的地方。她慢慢放下手掌,亡靈大軍漂浮在我們左右,數量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少。

    我握著桃木劍,指著她說道:“我該叫你什麽呢?神婆?還是幕後老板?你是鬼魔門的人對吧!”

    神秘女人靜靜地看著我,又側過頭看看林佑,沒說一句話。抬起手向村寨的方向一指,好像是讓我們離開。

    我遲疑地回過頭,隻見亡靈大軍竟然為我們讓開了一條通道。這意思就在明白不過了,她要放我們一馬。

    這個神秘女人倒是個和平愛好者,上次男人們大暴亂,她也是不分對錯,把暴亂生生壓下去,也沒有再找後賬。這次又放我們離開,不知是打什麽主意?

    “要我放你一馬可沒那麽容易。”我咬咬牙,站直了身體,“鬼魔門的算盤也該達到頭了,把村寨陰陽顛倒了這麽多年,是不是也該收手了?”

    神秘女人看著我們,手掌慢慢放下。亡靈大軍再次將我和林佑團團圍住,我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我到這裏拿寶物,還真有點過意不去,可現在看來,不管禁地的寶物是什麽,我都要定了。”

    我舉起桃木劍,林佑也站起來靠在我身邊,我們準備再戰一場。隻要抓住那個神秘女人,苗家村寨的秘密,禁地中的寶物也就不遠了。

    我和林佑還沒有跑幾步,那神秘女人雙手一合,左右兩邊的亡靈大軍,再次開始夾擊我們。我左右揮動桃木劍,竟然越殺越勇。林佑雙掌翻動,也是精氣十足。

    我們繼續向前突破了十幾米,眼看離那神秘女人越來越近。亡靈大軍雖然數量眾多,卻也不能一直保護神秘女人了。眼看勝利在望,我桃木劍揮動得更加緊急。可是突然,隻聽哢嚓一聲,桃木劍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口子。

    我暗叫糟糕,這把桃木劍受了亡靈大軍太多衝擊,竟然有點支撐不住了。我叫一聲林佑,讓他在前麵擋一下,然後退到後麵,撕下一塊布條,將桃木劍纏繞了兩圈,勉強讓它在支撐一段時間。

    我才一分神的功夫,林佑一個人阻擋兩麵亡靈,忽然聽他大叫一聲,竟然受了傷。他的背後被亡靈的爪子抓出五道血痕,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我趕緊拿著纏著布條的桃木劍衝上去,把糾纏林佑的亡靈擊退。可是,我手中的桃木劍此時已經威力大減,再抹血液也不能回複剛剛的神勇。

    我和林佑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損傷,戰鬥力立刻下降到了一半不到。這下別說抓住那個神秘女人了,就連自保此時也成問題。

    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也太低估了亡靈大軍的攻擊力。我和林佑支撐了一會兒,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就在我們勉力支撐,也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亡靈大軍忽然像潮水一樣褪去,把我和林佑再次困在廣場中央。

    當我再次看到那個神秘女人時,她靜靜地站在木台上,被月光一照,好像一座雕塑。她緩緩抬起手,好像又開始做法了。我感覺情況不妙,左右看看亡靈大軍,發現了他們的異常。

    黑色的亡靈大軍,忽然肅穆起來,接著動作整齊的將鬼爪伸到身後,從後背中拔出一個造型奇異,但一看就知道威力不可小覷的鉤廉。這鉤廉我們已經見過一次了,那一次我們夜闖神廟,陳筱雨替我們抵擋神廟的亡靈,也正是被這鉤廉所傷。

    我和林佑對視一眼,知道事情要遭。我們原以為突破亡靈大軍,就可以抓住那個女人,剛剛還信心滿滿,此時再看,原來人家根本還沒有亮出底牌。亡靈大軍再加上這勾魂攝魄的奪命鉤廉,就算是十個我和林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會兒跑,還來得及嗎?

    林佑一把抓住我的手,支撐地站起來。他神情堅毅,朝我點點頭。他的意思很明白,什麽也別說了,****娘的!

    我扯下衣袖,將手和桃木劍拴在一起,就算桃木劍斷掉,也不能失去這唯一的武器。我的鮮血,慢慢浸染了桃木劍,讓這把桃木劍漸漸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林佑背上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看樣子他受傷不輕,但現在卻沒有時間給他醫治了。我伸出沾滿血的手在他兩隻手掌上抹了一遍,我的血一般隻能在道術法器上發揮作用,但林佑這雙手也斬殺了不少妖魔,應該可以起點作用。

    現在想突圍逃出去的希望不大,風險最大,成功係數最高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抓住那個神秘女人,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我和林佑瞅準了機會,不等那神秘女人先動手,毅然向她撲了過去。亡靈大軍的鉤廉齊齊地揮動起來,好像有無數把閘刀,朝我和林佑砍過來。可我們和那神秘女人的距離還有很遠,鉤廉已經擋住我們的去路。

    我隻覺得後背一痛,竟然被鉤廉掃到。我用桃木劍將身後的鉤廉打開,向前跳了一步,正好一把鉤廉朝我揮下。我急忙用桃木劍擋住,我隻覺的桃木劍一鬆,這一擋非但沒有擋住鉤廉,反而把桃木劍弄斷了。

    我就地一滾,卻見幾把鉤廉一起向我揮過來。不管我到那個方向,都躲避不開。我心說,這回要為自己的衝動和自大付出代價了。就在我閉眼等死的時候,突然一個巨大的力量從我身體裏衝了出來。

    陳筱雨的靈魂在鉤廉朝我揮下的最後一刻出現了。她一點沒有受傷後的疲憊,身形陡然增大了數倍,好像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影像。她的眼睛變得血紅,手指甲長得向十把長劍。

    還不等我看清她的全貌,她忽然淒厲的叫了一聲,雙手揮動,那指甲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我身邊的亡靈全都削去了腦袋。這讓我驚得掉了下巴。陳筱雨從前的暴走狀態,就算最強大也不過是擊退幾個亡靈,而現在一出手就讓幾十個亡靈集體掉了腦袋。

    我一看到有機可乘,跳起來向那神秘女人跑去。神秘女人第一次有了恐懼的動作,她退後了兩步,繼續捏著法決,手持鉤廉的亡靈大軍全都向陳筱雨撲過去。陳筱雨朝我點頭,說道:“哥,我來擋著。你快去吧!”

    我雖然驚訝陳筱雨的變化,但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和林佑從亡靈大軍的包圍下逃出來,一起向那個神秘女人跑去。

    我幾步跳上木台,手裏斷成兩截的桃木劍朝她刺去。林佑也從地上撿起了一截短木,朝她跑過來。這個神秘女人可不是什麽亡靈,分明是個實實在在的人類,那就得用打架的路數了。我和林佑此時已經打紅了眼睛,還管她是不是女人,先打到她生活不能自理再說。

    那神秘女人竟然也毫不示弱,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反手拿在手裏,要單挑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我們倒忘了,在苗家村寨,女人可比男人難對付的多。

    她躲過了我的一刺,低頭閃開了林佑砸過來的木頭。接著她匕首朝我們兩個抹過來,鋒利的刀刃好像要在我們脖子上拉開一條口子。

    苗家村寨的女人個個配短刀,這些匕首短刀,全都是手工打磨製造的,要論起來,不比所謂的世界三大名刀差。我覺得脖子上的肉一緊,差點就被刀刃掃中。

    林佑也嚇得一縮脖子,我們兩個退後了一步,不敢硬拚。鬥法術,人家有亡靈大軍,鬥身手,這個神秘女人竟然也壓我們兩個一頭。這找誰說理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