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你看你，戾氣是多重，你和人類有那麽大的仇嗎？不是……你是誰啊？你長的也挺像人的，背一雙翅膀裝天使呢？”

    沈淵也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老頭，因為和他一樣大個兒了，看起來也就像人類很多。

    不過背後背著翅膀，這樣的設定，如果再小一些，看起來就像是虹虹了。

    “戾氣？我才沒有那種東西，是因為人類太可惡，我才要殺的，不然為什麽我要殺他們。雖然他們作為營養來說，還是很好用的，可他們不來，我一樣能夠讓大家長的結結實實的。”

    老頭轉頭就往背後走去。

    沈淵跟著他的背後看過去，這才看到，就在平原之上，有一片小型的平地，那裏剛好被植物空出來，成為幹淨簡單的一塊平地。

    平地正中央，有個像是草木自己搭建的房子，房子不大，可也有兩層，剛好就和外頭瘋長起來的草一樣的高。

    就好像一個窩似的，簡單，又不普通。

    草都是從土地裏生長出來的，房子還連著根莖呢，要是這草發脾氣，隨意的散開，怕是這裏就沒有住的地方了。

    “你在這兒住？”

    沈淵飄起來，飄到空中，瞧了瞧周圍的景色。

    深深地草叢，遠處的大樹，無風卻在搖搖擺擺的，搖擺得還很有頻率。

    其中某一刻，好像綠幽幽的不太一樣，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泛著綠光。

    更遠的地方，還能看見一片紅色的山，起伏連綿，紅的別樣，沈淵猜測，或許是楓樹群？

    “你是從哪兒來的？”

    老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

    “你的先回答我，這是禮貌。”

    “我問你的，你就應該回答我，這是我們的法則。”

    將人還剛好各有意見。

    “那你們的法則和我們的不一樣，雙方都不尊重的話，就不用討論了，因為肯定也談不到一塊兒去啊。”

    沈淵飄下來，落到了老頭附近，近距離的同老頭講道理。

    老頭一雙白眉下的眼睛，看也沒看他。

    “你敢到這裏來，也算是你的膽子大了，一般人類都不敢到這兒來。”

    “我也不是自己想來的。”

    此話一出，沈淵後知後覺，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到了自己的空間，好不容易到了，看到有個彩色的漩渦，這才一路過來的。

    說起來，那個呼喚他的聲音，就和這個老頭很像！

    “該不會就是你？老頭，是你在叫我？”

    “我為什麽要叫你這麽奇怪的東西！”

    老頭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沈淵愣了愣，微怒。

    “那你是不是叫了虹？彩虹的結晶？”

    老頭不屑的眉頭一瞬間變得認真，轉頭就是態度突變的問道：

    “彩虹的結晶你怎麽會知道？”

    “不就是你告訴我的？你還讓我頭疼了！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就是你。肯定是你在叫我，要不然就是在叫虹虹。”

    沈淵雙手插腰，抬眸凝視老頭。

    老頭突然揮舞著翅膀，飛了起來，隨即繞著沈淵轉了轉圈。

    嗅了嗅，沒有味道。

    戳了戳，什麽都戳不中。

    用翅膀扇了扇，沈淵一個差點兒沒有穩住，差點兒飛走了。

    沈淵怒道：

    “你個老頭，你到底要怎麽樣？你這套動作是為了做什麽？”

    “確認你是不是晶靈！”

    “我肯定不是啊，難不成你是？”

    老頭點頭道：

    “我不是誰是？你沒有見過晶靈？前頭的也沒見過？一隻都沒有嗎？那你是怎麽過來的？前麵至少有好幾百隻的晶靈。”

    說完，老頭自己就疑惑了。

    按照一般來說，穿越叢林的話，不是那麽簡單的，更不容易，這人就這麽過來了，奇怪，很奇怪。

    “你是晶靈？”

    沈淵搖了搖頭。

    “晶靈不是隻有……巴掌大嗎？”

    沈淵陷入回憶，有關於晶靈的記憶，他好像就記得虹虹的模樣了。

    不是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他的印象也就那麽止步於虹虹了。

    “巴掌大？怎麽可能？哪怕是一出生也不止巴掌大。”

    老頭對沈淵的話再次不屑的回擊。

    “不，你騙我，我看到的晶靈就隻有那麽大。”

    “你看到的？”

    老頭狐疑，還是不信。

    “對，就是我看到的，我的身邊，就有一隻晶靈，它是彩色的晶靈，可是它就隻有我的手那麽大，很小，很可愛。和你一樣，擁有翅膀。”

    沈淵再次解釋，然而老頭依然不信。

    “不可能，晶靈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變成那樣的，不可能！不可能！”

    “為什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新生的晶靈，都是多大的？”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不知道。”

    老頭冷傲偏頭，沈淵指著自己，怒問道：

    “什麽叫我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哪裏亂七八糟，你這老頭，到底是什麽，晶靈？看不出來！”

    雙方否定繼續，一時間，空間冷肅起來，沈淵還許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一個這麽難溝通的老頭，令人生氣的老頭。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突然惆悵的對著天空歎了一聲。

    “如果你說的那隻晶靈真的隻有那麽大了，它可能就要消失了。沒有力量的晶靈，才會變小，越來越小，直到消散在天地之間。回不到它應該回的地方，它就會慢慢的消散了。”

    “……”

    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達到沈淵的耳朵裏，沈淵張口，卻無言。

    “你肯定又不信，不過，你信不信又怎麽樣呢？我不知道。”

    老頭眸光暗淡了下來，很久沒有人到這裏來了，他守護這塊土地很久了，可也沒有見到，哪個人類，到達過了。

    “我在等待一個晶靈，它或許在來的路上了。當它到達這裏的時候，我也會變小，一路飛向我的家鄉，會變得越來越小。”

    “晶靈，會說謊嗎？”

    “說謊，不會。”

    老頭搖頭。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那個晶靈朋友，它要消散了，可我看到它每天，都能吃能睡，就是最近突然長睡不起了。”

    “那就對了，長睡不醒，就是它的能量消耗太大了，困了，需要休息了。它是你的朋友，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它睡著睡著，就是長眠時期了，沒有足夠的能量，就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老頭遺憾著，沈淵再次激動的問道：

    “能源有的，水晶，水晶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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