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姐弟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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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恨恨地想著,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她愣了愣,急忙舉手擦去淚水,雙手撐在地上想站起來,不想小腿又麻又痛,根本就沒辦法用力。
她不得不忍痛舉拳向小腿肚一拳一拳砸去,直到小腿恢複了知覺,這才起身站了起來。
探頭往窗下一看,隻見杜澤站在瑰麗的晚霞裏咧著嘴燦爛地笑著對她招手,“趕緊開門!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夏至皺眉,不情不願地問:“你怎麽舍得來?不是說要好好過幾天混吃等死的生活嗎?”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啊!不過後來覺得這樣做太自私了。大損我在你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所以巴巴地趕來向你獻殷勤,希望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杜澤笑嘻嘻地說。
夏至禁不住撇嘴,嘲笑道:“你有過英雄的形象嗎?”
杜澤是她在哈佛大學認識的第一個中國人,也是唯一的死黨。
他們的相遇很具有傳奇色彩,可以說是已經爛透了的英雄救美的梗。
比較特殊的是,她是那個從天而降的女英雄,而他則是那個美得耀眼的男色。
是她帶著人將他從四五個gay裏麵搶出來的。
當時也是經過了好一番腥風血雨的鬥狠。
她毫發無損,那幾個gay卻被打得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腳,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在她麵前出現。
而這一切,當然要歸功於布朗克在臨死之前把他曾經用過的保鏢也推薦給了她。
她救杜澤,不過是不喜歡中國人被欺負,並沒有要杜澤報答的想法。
不想杜澤卻因此纏上了她,從此以後有她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最後倆人成了死黨。
杜澤兩年前回了中國,幫她建立了現在擁有二十幾個分公司的cn集團,給她省去了不少時間與心力。
夏至跑下樓打開門,杜澤手中的袋子便放到了她鼻子底下,“我費了一下午時間為你親手包的混沌,特地帶來和你一起煮了吃。吃完之後,咱們一起去泡酒吧吧,這就算我為你接風洗塵了!”
“你包的?你有那手藝嗎?”夏至譏笑。
“真的是我親手包的!不信你看我的手指甲,裏麵還有沒洗幹淨的麵粉呢!”杜澤伸出他那雙骨感而修長的手在她眼皮子底下直晃蕩,等夏至真的要看時,他又急忙將手縮了回來,笑道,“不用看了,我已經洗得一塵不染了。”
“你瞧你心虛了吧?”夏至笑著搖頭,伸手要接過那混沌,“給我拿去廚房煮。”
杜澤急忙收到身後,“別了。我可不想身邊的女人走出去一股子煙火味。那樣太讓我沒麵子了。”
“沒煙火味的女人是天上的神仙,你願意一輩子供著嗎?”夏至瞪他。
“如果是你,我就願意。”杜澤笑嘻嘻地說。
“滾!小屁孩別在姐麵前胡說八道!”夏至抬腿在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腳。
她進哈佛的時候都二十五了,而他不過十八,兩人相差著整整八歲。
一見麵的時候,她就逼他叫姐,他死活裝著沒聽見,一直沒大沒小地直呼她的名字。
她糾正得多了,最後便也懶得糾正了。
“我可沒你這麽粗魯的姐。你知道嗎?你這叫打情罵俏!”杜澤捂住屁股連退幾步。
“懶得理你。你愛給我當傭人就當吧!”夏至揮了揮手,不放心地提醒,“記得水開後再下鍋,還要……”
話還沒說完,杜澤便推她上樓,“你不用管了,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吧。我保證你弄好後下樓就有香噴噴的混沌吃。”
“你真的會弄?”夏至皺眉。
在她印象中,杜澤就是一個超級粘人超級偷懶的被寵壞了的小男孩,從前在美國恨不得一天三頓都賴在她那裏吃了。
“當然會!你別忘記我已經離開你兩年了。在這兩年裏,我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挺滋潤的。這一點,你從我水嫩嫩的膚色也不難看得出啊!”杜澤揚著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朝她笑著。
“是啊!從你這一臉臘黃的膚色中我看得出你縱欲過度了!”夏至嘲笑著揮手,“好了,我不理你了,我去換衣服,你自便。”
“你慢點走啊!別摔著了!”杜澤目送著她上樓,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這才好心情地哼著歌朝廚房走去。
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親自選定,這裏的裝修也是完全出於他的設計,所以對於這裏的一切,他比夏至還要熟悉得多。
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係好圍裙,他便開始動起手來。
夏至下樓的時候,便已經聞嗅到一股濃鬱的烤肉味,肚裏的饑蟲立即不安份地鳴叫起來,迫使她加快了腳步。
杜澤早已拉開椅子站在那裏笑吟吟地等待著她。
她坐了下來,探頭一看,才發現晚餐很是豐富。
不僅有煮得很是清爽怡人的混沌,還有她已經多年不曾吃過的孜然烤羊排。
那油亮亮的醬色讓她隻看一眼便忍不住直咽口水,“好香啊!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
杜澤笑著遞上一雙手套,“聽你從前念叨過一次。你好不容易回國,當然首先得給你久已空虛的胃補充一點營養。”
“哪裏買的?”夏至拿起一塊羊排咬了一口,忍不住開心地瞪大了眼睛。
這肉外焦裏嫩,一入口裏,立即芬香滿口回味無窮。
“黃記燒烤啊!味道好不好?”杜澤微微有些緊張。
“黃記燒烤!你真懂行!這家店是百年老字號了。聽說乾隆吃過之後也大讚不已,還賜了他們家一塊橫匾,當年不知道有多火爆。我以前在這裏生活的時候幾乎每個月的月底都要去買回家大吃一頓!”夏至一邊說一邊招呼他坐下,“你也別站著了,趕緊趁熱吃吧!”
杜澤坐下,疑惑地看她,“你那麽有錢,為什麽一定要到月底才吃一回?”
夏至頓了頓,笑道:“因為那樣才會讓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永遠保持新鮮度。”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這人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了。原來是每一次碰到喜歡的東西都過度索取了。”杜澤若有所思地說。
“不錯。所以下次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人記得悠著點!對了,你那辦公室小秘怎麽樣了?你對她是認真的嗎?”夏至淡淡地問。
“她找我不過是圖輕鬆圖錢,這樣的女人,我怎麽可能和她認真。今天已經給了她一筆錢作分手費了。我現在也算赤條條一人無牽無掛了!”杜澤一身輕鬆地說。
“以你的稟性,出不了一星期,你身邊就會有別的女人了!”夏至譏笑。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不過我這樣,隻是因為還沒能找到真愛。我吧,其實是一挺癡情的男人。可惜還沒有女人能識得了我這塊璞玉!包括你!”杜澤意味深長地眯著眼睛笑看她。
夏至撇嘴瞪了他一眼,起身站起收拾碗筷,“不跟你瞎扯了。我收拾一下。”
杜澤急忙搶了過來,說道:“你別管,我來就行了。女人是花,是用來寵的嗬護的,可不是用來沾染這些人間俗氣的!”
夏至苦笑,卻沒有阻止他。
他一直以為她是有錢人家的麻辣千金,卻不知道她從一生下來便受盡滄桑,即便找到了親人,也幾乎沒什麽差別。
想到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母親,夏至的心便無比苦澀。
杜澤將碗筷收拾好,洗了手走了出來,看到夏至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便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彎腰靠近她,當清晰地聞嗅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幽香氣時,禁不住貪婪地深嗅了好幾下,隻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夏至轉頭看他,皺眉,“你幹嘛?”
他不動聲色地笑,“偷窺你啊!看你有沒有趁著沒人的時候偷看小黃書!”
“那是你才會幹的事!”夏至笑著舉起雜誌輕輕打了一下他的頭,起身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問道,“怎麽樣?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杜澤後退一步,用曖昧的笑容上下打量著她。
夏至扯了扯身上的白色長裙,皺眉,“不過什麽?說話利索一點!”
“咱們去的是酒吧。你穿得這樣淑女是不是不太好?你不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釣個男人弄個"yi ye qing"什麽的嗎?”杜澤擠眉弄眼地說。
“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就光想著那些事!”夏至禁不住舉手給了他一掌,隨後昂頭就往外走,“告訴你,姐這樣的風格叫禁欲係的誘惑!你自己好好想想,滿酒吧裏全是坦胸露乳的女人有什麽意思?”
杜澤嘲笑道:“怎麽沒意思?男人是視覺動物,到那種地方尋求的就是刺激。你如果穿得這麽嚴實,鬼才會有興趣撲你呢!喂!田宛,你該不會是沒料,所以不敢露吧?”
“是了!我就是沒料!”夏至不上他的當。
杜澤無奈,快走幾步為她打開車門,歎道:“我為你未來的老公表示擔憂。”
“小子!還輪不到你擔憂哈!”夏至彎腰上車利落地係上了安全帶。
杜澤的插科打渾讓她心情大好,像一劑強心劑般讓她精神不少。
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並喜歡他的存在。
一路上,兩人鬥著嘴,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名為‘秋夜迷情’夜店門前停了下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