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果真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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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夢晴回神之後抱著雙臂顧不得任何禮節飛奔出去,臉上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她的丫鬟也緊忙的跟了出去,容烈的臉更是冷冽了幾分,一輩子要臉麵的人,今兒卻災了個大跟頭,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容烈起身,想要告罪,皇上擺擺手,讓他坐下,這對於容烈來說以是非常的寬容。

    一場晚宴容烈無心的在觀看,可容錦歌卻看的滋滋有味,回想到皇宮她對自己說的話,被給將軍府丟臉,這下可倒好,先把自己的臉邊甩了出去,丟進了將軍府的臉,更是丟了容烈的臉,隻是不知道這柳姨娘會作何感想?

    至於南宮煥,要是不想咽下這苦澀的酒,那就大可以不必的娶,要是想要那寶座,這丟臉的女人一定是會娶回去的,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

    晚上回到將軍府,容錦歌剛下馬車就瞧見爹腳步匆匆的趕往後院,她轉轉眼眸,扶著香菱也急忙的上去,雪中送炭她不會,但是做個‘善良的好妹妹’還是很容易的。

    走進牡丹園就聽見爹的大嗓門怒斥容夢晴,而柳姨娘則是在一旁勸導著容烈,句句誠懇,梨花帶淚搬苦的楚楚可憐。

    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麵,瞧見容烈有些動容,她略略的挑了下繡眉,賣著細小的步伐上前,為容夢晴求情:“爹,妹妹是一心的想著為咱們將軍府著想,你就別生妹妹的氣了。”

    一句將軍府是得容烈回過神來,譏笑:“為了將軍府著想?要是用這樣丟人現眼的方法我看大可不必。”氣憤的甩了下誇大的繡袍,轉身就走,剛賣出一步,回頭瞪了眼地上跪著的人:“罰跪祠堂三天,不得送吃送喝,好好的像祖宗懺悔。”

    “爹,妹妹也是為了將軍府討好太子才會....,這樣的懲罰.....。”

    “老爺,那祠堂.....。”

    容錦歌趕在柳姨娘的前頭想容烈求情,不給柳姨娘一點機會!

    “討好太子?哼,我容家還不需要一個女子來討好,將軍府是容家真刀拚出來的。”性格本就直爽的容烈一聽小女兒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看也沒看地上哭的昏過去的人,轉身就走。

    容錦歌目送爹遠去的背影,笑著回眸看地上那一對母女,嗤笑,這知不是剛剛的開始。

    看了一晚上的戲,當真的是有些伐了,回到院子裏,香菱服侍錦歌沐浴。

    熱氣升騰的溫水,裏麵飄著花瓣,錦歌獨坐在誇大的浴桶裏,伸手撩起溫水滴在自己傷痕交錯的手臂上。

    “誰?”正在想著要不要把這些傷疤去掉,屋子裏卻多了一份陌生人的氣息。

    一身藍色錦袍翩然而落,妖媚一般的容顏瞬間在錦歌麵前放大,看著滿臉防備的錦歌,薄唇輕啟:“你的鼻子還真是挺靈敏。”

    南宮琰!

    見是他,錦歌吊著的心慢慢的落霞,也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水中,隻露出脖子和頭,聽聞他的話卻是不屑一顧:“王爺還真是閑情逸致,總是愛鑽閨閣中女子的房間,這愛好可真是讓人敬謝不敏。”

    男人及不可查的微微搖頭:“錯,我這上輩子隻鑽過一個女子的閨房。”

    女人紅著臉的瞪著他,這人居然這麽的...浪蕩,咬咬牙:“真是榮幸之至。”

    “恩,過獎。”男人邪魅一笑,眼睛滑向浴桶,想起剛才進來的那一幕,臉上笑容不見換上的確實了冷冽的冰封:“你手上和後背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

    這人看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大膽的講出來,現在就是不用手摸都知道自己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斜眯了他一眼,這人是自己的誰?

    哼:“為什麽要告訴你?”

    男人充耳未聞,半眯鷹眸:“是你爹的小妾!”

    錦歌身體僵了下,隨後立刻恢複歸來,雖然隻是短暫的一下還是被南宮琰發現:“果真是她們。”陰測測的說著。

    女人見到她奢血的藍眸時,小心剛抖了下:“你...你別亂來,留著她們,我還有用。”

    南宮琰居高臨下的瞅了半晌一臉囧色的錦歌,淡淡的說了句:“真醜。”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真醜?

    錦歌反反複複的嚼著這兩個字,她哪裏醜了,明明就很漂亮。

    清晨的第一樓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床上,女子恬恰的臉龐安詳的睡著,似乎是夢中夢見了什麽美事兒,嘴角還微微的勾起。

    香菱進了小姐的寢室看了看,見小姐還在呼呼大睡,歎息的搖搖頭轉身出去,在寢室門口卻碰見了滿臉怒色而來的柳姨娘,她身後還領著好幾個仆婦。

    “柳....姨娘。”香菱猛然的見到她嚇了一跳,緊忙的福身請安。

    一個小蝦米,柳招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伸手直接推開這礙眼的人,直接闖進寢室裏,見到她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睡大覺,在想想自己可憐的女兒還在祠堂裏罰跪,兩相對比,她的怒火直線上升。

    “容錦歌,你給我起來。”

    床上的女子慵懶的伸伸腰,張開迷蒙困頓的雙眼看向紗帳外的人,鳥兒搬悅耳的聲音從她小嘴傳出來:“柳姨娘?”

    “哼!”

    女人半坐起身子來,香菱緊忙的把紗帳像兩邊收攏,一張朦朧的小臉立時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她很是疑惑的擰了擰好看的眉:“柳姨娘一大早上本小姐的屋子裏有何時?”

    擾人清夢這習慣真是不好,有些歎息的搖頭!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夢晴衣服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錦歌笑了,看來這柳姨娘是真的氣糊塗了,這一早上就興師動眾的跑到自己的院子裏斥責自己,嗬嗬嗬:“柳姨娘,你莫非是誰糊塗了?”

    “大膽,怎麽跟夫人說話。”

    夫人!她娘還沒死呢,這仆婦居然敢直呼柳姨娘為夫人!真是膽大的可以。

    錦歌的雙眸直視那名仆婦,她認得,這人是牡丹園裏趕促使活計的,每次抓錦歌的時候都是她最先上手,而且這人力氣比較大,可惜的是這幅身體裏已經換了一歌瓤子,怎麽可能在讓這些人欺負了去?

    緩緩的下地,赤腳走在冰涼的青磚上,伸手掐住她的下顎:“你說什麽,夫人?夫人在哪?”

    那名仆婦見柳招弟並未出口阻止她,她便裝著膽子伸手揮開了錦歌:“真是好笑,夫人就站在你的麵前,還能在哪?難道是沁園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哼。”

    啪啪!

    錦歌伸手就是兩耳光,一邊一個,不偏不倚。

    “這將軍府就一個夫人,柳姨娘知不是一個妾室,何談婦人之尊?說的好聽一些是主子,不好聽那和下人沒什麽區別,而我才是將軍府裏的嫡女,正兒八經的主子,就是柳姨娘看見了我也要行禮,我說的是不是呀,柳、姨、娘。”最後幾個字咬的及其的清楚。

    柳招弟這是自掌家以來第一次被容錦歌這麽侮辱,也是頭一次在這麽多下人麵前丟讓自己丟進了臉麵,可她說的都對,但她柳招弟卻是不承認,妾室怎麽了,妾室也是掌家多年,早已經在府裏紮根,可是想到自己終究不能扶正都是因為沁園裏的那個女人,硬是拖著一口氣也是不死,更可恨的是眼前這個人,上次明明是已經四透了的,現在反而活這回來不說,這牙尖嘴厲的比以往更是會說。

    以往自己說上一句,她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可倒好,想著讓自己像她行禮,呸,真是美得她。

    “哼,給你行禮?真是恬不知恥,你是嫡小姐又怎麽樣?還不是照樣被我們幾個輪流著打?或者比下人還不如還敢說自己是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老幾!”被打的仆婦張嘴就來。

    “就是,嫡親的小姐吃的還不是搜水爛菜,還不敢我們吃的好呢!”

    “可不是,夫人心善,沒有把她許配給下三濫的人,要是我啊,早就讓她嫁出去做小妾了,何必留在府裏?”

    錦歌臉色漲紅,瞪著猩紅的眼眸看向得意的柳招弟:“你可真是卑鄙。”伸手推了下她。

    蹌踉了下的柳招弟回神,怒喝身邊的幾個仆婦:“你們眼瞎不成,沒看見我被欺負了,給我打。”

    “你...你別過來。”錦歌看著幾個人上前,緊忙的蹲下身子抱頭。

    香菱一看這架勢有像往常那樣,哭著跪在地上抱著柳招弟的腿苦苦哀求:“柳姨娘,小姐的身子剛剛好,求求你放過小姐吧。”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仆婦伸腳把香菱踹到在地。

    錦歌爬過去扶起香菱,抬著驚慌失措的眼眸望向柳招弟:“我爹可還在府上。”

    “別白費心機了,琰王和老爺去視察軍營去了,沒個兩三天是回不來。”柳姨娘非常駕定的說道。

    視察軍營?怎麽可能!

    “還愣著幹什麽,打!”

    門外聽了半晌的人,終於耐不住性子,大步的走了進來,看著滿屋子的人對著地上錦歌動手怒喝到:“住手。”

    聽見如此的熟悉的聲音,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愣住,囂張伸手的幾個人也都紛紛的退到一邊盡量的掩藏自己,不讓老爺發現,不然他們會死的很慘。

    柳姨娘楞了下神,回眸尷尬的笑道:“老..老爺...怎麽回來了。”上前福利,打著磕巴的說道。

    “我要是不回來豈不是會錯過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冷笑瞄了她一眼。

    望向地上錦歌,他心痛付刀割一般,上前摟住了她:“別怕,有爹在,爹不會在讓你受到欺負了。”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寬厚的大掌輕輕的拍著她。

    錦歌眼淚奪眶而出,閃動著清澈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容烈,顫了幾顫的嘴慢慢的吐出:“爹...是你回來了嗎?我好怕!”

    “不怕,不怕,爹回來了。”輕聲的安撫。

    南宮琰站在寢室的門口,看著容烈懷抱裏的女人,哭的一塌糊塗,心不然的抽痛了下,他擰了幾下眉,明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早就知道他們站在外麵卻還慢慢的引導這柳姨娘,而他更是知道這女子膽子大如天,怎麽會怕這一群深閨的婦人,也知道她現在哭是為了博取容烈的同情與懺悔,可自己心髒的地方為什麽會痛?

    “容將軍附上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南宮琰莫名的就是想為錦歌報仇,心裏怎麽想,現實就行動了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