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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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過了半晌,南宮琰才張開薄唇:“這販賣私鹽的事情若是真的,那麽這件事不論找不到得到南宮煥的證據,最後南宮煥都會有個沉重的損失。”

    容錦歌自然也是清楚,自古以來,這販賣私鹽的事情哪件是小事?若真是成功把這件事情辦的完美,那麽也能順手的砍掉南宮煥一波的黨羽。

    “這件事情你暫時的別管,交給我!”南宮琰伸手一揮,信紙瞬間的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容錦歌看著南宮琰快速離去的背影,暗自歎氣,雖說知道南宮琰不讓自己插手,是怕她出現什麽意外,但多少她還是有些著急,轉眸看向窗外,想著太子府的妙音,希望這件事她能夠避開其中,可千萬別被南宮煥發現是她高的秘。

    沉靜了一會兒,嗤笑的搖頭,關心則亂,這話一點都不假,妙音那樣精明的女子怎麽會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看來真是自己多慮了,搖搖頭,伸手抓起了那本從藥王穀拿回來的古籍,仔細研究上麵的醫術。

    外麵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容錦歌坐在屋子裏看出看的入迷,當香菱在屋子裏點上煤油燈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轉眼瞧著外麵的太陽已經苦熬要落山,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這樣晚了。

    抬眸瞧見香菱有些慌神,容錦歌放下手中的醫書問道:“怎麽回事?”

    香菱瞅瞅王妃,在看看外麵,有些驚慌:“王妃,奴婢剛才去找管家要阿膠,見管家在王爺的寢室外麵焦急的轉悠,奴婢剛剛想上前,卻聽見王爺的寢室裏發出砰的一聲,當時管家和寒月他們衝了進去。”

    容錦歌聞言臉色劇變,伸手緊張的抓著香菱的手,雙眼睜的很圓:“後來呢?”

    香菱臉色也不是甚好,搖搖頭:“不知道。”當時她隻顧著急著跑,哪裏還有關注後麵的事情。

    她放下香菱的手,轉身拿起床頭安格裏的銀包拎起裙子就跑,若是她沒估計錯,南宮琰身上的盅毒發作,可……咬咬牙,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

    “南宮琰。”推開門之際嘴裏緊張喊著南宮琰的名字。

    守在王爺身邊的人聽見聲音霎時間的回眸,瞧見王妃慌裏慌張的闖了進來,他們對視一眼,管家看看,擺擺手,幾個人轉身出了王爺的寢室,獨留下王妃和昏迷中的王爺。

    容錦歌疾走了幾步上前,盯著床榻上昏迷的人,瞳孔緊緊的一縮,臉上居然沒有一點的血色,上前輕輕的喚道:“南宮琰,南宮琰!”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直覺,她放下銀包,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摸上他冰涼的手腕,一探,沒有脈象!她腦子嗡的一聲,鎮定下來,往下又按了按,才摸到那一絲絲的脈搏,真的很輕,很輕,不但如此而且還很慢,等著他蒼白的臉,微微的闔上眼,怒火攻心,引發體內盅毒,到底是誰什麽事情居然能讓他如此著急而不惜關心自己的身體?

    盅蟲已經被刺激活了,那些藥是不能在吃了,她必須要在配置一些壓製那些蟲子的藥才可以,若是讓它們在繼續的瘋狂下去,那用不了多多上時間,南宮琰必死無疑。

    輕歎一聲,伸手把南宮琰的裏衣打來,退至腰間,漏出古銅色的胸肌,容錦歌臉色微微泛紅,這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身體,上次那是因為病情緊急,加上自己死而重生之後複雜的心,根本就沒去注意哪些事情,在者說,那時候寒月可是拿著寶劍指著自己,當時已是命懸一線,更加的不會在意這些。

    可今天這屋子裏就他們兩個,而……使勁兒的搖搖頭,把腦子裏哪些東西統統的扔掉,南宮琰不能死,她還沒有報仇,眼睛頓時清明了許多,從銀包裏抽出銀針,快速的對準南宮琰身上的幾道大穴而去,下針有深有淺,力度則是無安全的不同,轉眼見,南宮琰的身上已經布滿了銀針,就連腳下也是。

    容錦歌不敢大意,在床邊雙目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看看身側點燃的香,已經過燃燒了過半,雙眉緊蹙,按照南宮琰的身子理應這個時候能醒,可為何現在還昏迷不醒?

    伸手又撫摸上他冰冷刺骨的手腕,手指微微一探,她遲疑了一下,轉了幾下眼眸,在一探,嘴角微微的勾起,這個還真是…夠調皮的了。

    緊抿的唇微微鬆開,短歎一聲:“咦?怎麽還不醒,莫非是我力度不夠?換一種紮法。”說著從銀包裏抽出一根長長的銀針,自言自語:“不知道這一根針紮下去會是什麽感覺,恩…興許隻是麻。”

    床上此刻緊閉雙眸的人幾不可察的微微抖了下眉毛,容錦歌見狀微微的淺笑,看著床上的人卻也不著急,這人明顯的已經醒了,卻還要裝作昏迷,真是可惡,讓自己莫名的擔心了這麽長的時間,轉眸看著還剩下半柱香的時間,冷笑,不著急,等香燒完之後他身上的那些銀針才會拔下來。

    捏著手裏的長長的銀針,對準曲池穴一針下去,床上的人依舊沒什麽反應,容錦歌貝齒咬著下唇,臉色掛著一道淡淡的笑,還沒等一會兒,床上的人起先擰擰眉,身子感覺不是很舒服,又過了一會兒這腿和腳感覺像是針紮的一樣。

    睜開清澈的雙眸,泛著湛藍的眼眸朝著側身的容錦歌看去,暗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絲微囧問道身側的人:“你對我做了什麽?”

    容錦歌無辜的眨眨眼:“我給你治病,還能對你做什麽。”

    “我腿和腳怎麽那麽的麻!”此刻的雙腿和雙腳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幾乎都不能動,隻是他倔強的沒說。

    她聞言聳聳肩,輕輕的山手:“哦,這個啊,沒什麽事情,隻是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怕你在出現什麽閃失,我隻好另想辦法弄醒你,看,還是這個辦法好,雖然腿腳麻的不像是你的,但是你人清醒了,這還是有一定的功效。”

    “真是太謝謝愛妃了!”說的咬牙切齒。

    看她一臉無辜外加笑的很賊,一看就是故意的,恨恨的把頭轉回來,臉上掛著怒氣,但是心裏卻米明的感覺到了一些溫暖,她嘴上看似說的輕巧,但是下針的時候卻是溫柔,他能覺察的出來,甚至閉上雙眼,都能感到她炙熱的目光盯著他。

    不錯,他早就清醒過來,原本隻是想逗逗她,卻沒想到她會出手給自己下針,誰知道最後自己確實被她給耍了一通。

    容錦歌瞧著剩下的香也燒完了,這才慢慢的把他身上的銀子拔出來放回銀包裏,轉臉看著床上的他,麵色比剛才好了很多,嘴唇也不少那樣的蒼白,稍微的放下了心。

    有些埋怨的斥責他:“怒過攻心,觸動了盅蟲,這下子可好,原本已經選入深睡種的盅又醒了。”

    南宮琰伸出纖細的十指輕輕的穿上自己的裏衣,臉色忽然便的很沉,很陰,周身彌漫著冰冷的空氣,冰冷的道:“母妃是被赫連蕊下的毒!”

    “……你怎麽知道?”容錦歌一愣,反問。

    原來如此,怪不得的會怒火攻心,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南宮琰冷笑,輕微的轉頭看向床邊的人,璀璨的藍眸裏閃爍的陰暗的光彩,嘴角的那一譏笑久久不散:“母妃宮中可以有赫連蕊的習作,難道赫連蕊宮中就沒有本王的細作!”

    容錦歌聽完渾身一顫,府裏,細作,這幾個詞深深的紮進了她的腦子裏,坐在南宮琰的床邊上垂眸,神情瞟出了很遠,半晌迷茫的回頭看他:“你說南宮煥會在他的後院安插細作麽?”

    “會!”南宮琰直言道。

    容錦歌苦笑,這答案其實不用問她也是清楚,隻是她想給自己找個台階而且,不讓自己前生敗的那樣的慘,可終究還是癡心妄想,回眸,不行,她怎麽會把這細作的事情給忘記了。

    太子是一國的儲君,那府裏的細作是必不可少,可南宮煥也並非是等閑之輩,權衡之術學的爐火純青,後院的女子幾乎都是牽扯朝中大臣,若是在那幾個女子身側安插眼線也不是沒可能。

    尤其是妙音,她可是南宮煥後院裏唯一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尤其是在接觸南宮煥的時候種種的痕跡都像極了蘇錦歌,對於這一點,南宮煥很有可能在妙音身邊安插眼線。

    不行,她明天必須見到妙音,拿起銀包拎起裙子猶如剛才來的一般,又衝了出去。

    南宮琰錯愕的瞅著衝出去的人,眨了眨幾下桃花眼,有些納悶,不過這身子被她用銀針這麽一紮,現在可是比剛才那會兒舒爽了很多。

    下地,慢悠悠的走到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慢慢的抿著,眼眸卻不眨的看著一個方向,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赫連蕊,既然你讓本宮的死的那樣慘,你也休想活的舒坦。

    哢嚓!

    窩在手裏的杯子被捏的粉碎,茶水混著茶杯的粉末慢慢的從他的手指縫留出,一點一點的掉在圓桌布上!

    虛晃一聲:“暗鷹。”

    一道黑色的光線飛快的閃過半空中,毫無聲息的跪在南宮琰的身側,滿身穿著漆黑色的錦袍,錦袍上毫無一點的裝飾,就是連臉上,墨發上,都蒙著同樣是黑色的步,隻除了兩隻眼睛虎眸搬銳利的眼睛和一雙白皙的手摟在外麵,其餘的一絲絲的皮膚都不漏。

    抱拳拱手,安靜的跪著,雙眸下垂,等著主子發話!

    “查民洲巡撫和皇商蘇謙,找出確鑿販賣私鹽的證據。”

    南宮煥的話剛剛一落,暗鷹的身子刷的下飛走了,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曾說過任何的話,貌似南宮琰隻是自己跟自己講話,這個屋子根本就不曾出現過這個人。

    瘋狂的跑回屋子裏,拿出紙筆,快速的寫著四個字,放在一個信封裏封上口。

    “香菱。”

    “王妃。”香菱停下手中倒水的活計,走向容錦歌輕聲的回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