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南宮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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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晌的時候,南宮琰倒是出現在了府裏,看樣子比較清閑,想來是那些各國的使臣已經全部的招待好了,若不然他也不會這樣悠然自得的走在府裏。

    “娘子,這是什麽?”走進殿裏,瞧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裏麵倒是有一對白玉觀音,玉觀音上下身體透徹,白的竟是沒有一點的瑕疵,而觀音更雕的非常的精致,難的竟是一對,當真實屬精品。

    “這是準備給父皇獻上的禮物!”見娘子望著這對白玉觀音出身,南宮琰淡淡的道:“很不錯,這是錦歌從哪裏得來的?”

    女人聽聞南宮琰的話,回神悠悠的道:“若是我說這東西是南宮煥所曾,你可相信?”

    男人淺笑的嘴角一頓,僵在臉上,過後失笑:“隻要是娘子說的,那為夫我自是相信。”含笑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並未問她話中的意思。

    女人收回了視線,淺淺的笑著:“這是南宮煥的東西不假,卻也是南宮煥送出去的東西,隻是他送給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說,若是我明天把這東西拿出來曾給皇上,你說,太子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

    男人邪魅了笑了:“當然是震驚了!”一個死人的東西忽然之間又被人給拿了出來,能不震驚呢!說完輕輕的蹙眉:“若是他知道死的那個人把東西給了被人,那……有另當別論了。”

    “是嗎?”容錦歌不答反問,隻是漏出一抹詫異的笑。

    翌日,天微微的亮,容錦歌和南宮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起床,今兒可是皇上壽辰,容不得馬虎,南宮琰吃過早飯就走,今天可是領著各國的使臣進宮,耽誤不得,而容錦歌則是把禮物檢查了一遍,交個了翡翠,紅纓這時為容錦歌穿上王妃的服飾,墨發上帶著鳳冠,一切收拾利索之後,才緩步的出了寢室,到二門口,坐上王府標誌的馬車,奔向皇宮。

    馬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因為去皇宮參加生辰宴會的人很多,這路上是人擠人,車挨著車,甚是難以走動,原本有小半個時辰就可以到皇宮,可她們是足足的走出了一個時辰才道,多不是提早的出來,恐怕此刻她們還是在路上。

    到了宮門口,一律的下車步行進入宮中,容錦歌自是也不會例外,都說冤家路窄,這剛進宮就瞧見了蘇楚玉以及赫連靜怡這兩個人,而彼時的兩個人卻也看見了容錦歌,三人不免上前客套。

    “容錦歌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吉祥。”

    蘇楚玉上前回禮的邊伸手輕輕的夫妻容錦歌:“邪王妃真是客氣。”含笑的道,隨後看了看她的身後沒有人驚訝的道:“今兒就王妃一個來嗎?聽聞前些日子好多大臣給邪王送去了妙人兒,怎麽今天一個也沒有見到?”

    說的很是稀鬆平常,可這話裏話外卻竟是貶義之詞,容錦歌倒不生氣,揚起笑臉輕歎:“不滿太子妃,那些人啊現在正在府裏學規矩,若是現在領出來在衝撞了貴人可如何是好!”

    赫連靜怡在一遍掩嘴嗤笑,看了看容錦歌,很是不避諱的道:“莫非是邪王妃吃醋了不成?”

    “靜怡側妃說笑了,太子府裏的美眷可是多的不勝數,太子妃都不吃醋,我一個王妃豈會跟著吃醋?你說是吧太子妃。”話鋒一轉,看向了蘇楚玉。

    剛剛聽著笑話的太子妃被這話說的一怔,膛目結舌的尷尬的笑了下:“啊……是啊,多一個人侍候太子,那本妃自是高興的,怎麽會吃醋,若是被人說成了妒婦那可就是犯了七出的。”

    容錦歌受教的點點頭:“還是太子妃明白事理,這靜怡側妃在太子妃手裏被這麽一調教,不拈酸吃醋,心胸寬闊的,我這個王妃都比不上,真是成慚愧。”說著失笑的搖頭。

    赫連靜怡的臉是一陣的青一陣的白,這連消帶打的對她一陣的諷刺,那個女人希望自己的那人去別的女人那,這邪王妃擺明了就是讓她難堪,最後那句‘我這個王妃’重重的咬字,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似的,不就是說她赫連靜怡是側妃嗎,她是正妃,級別上比她高了那麽一點,這有什麽,若是等太表哥登基的時候,自己的品級到時候便是和她平起,若是被冊封為皇後,看到時候怎麽教訓她,哼。

    蘇楚玉冷眼瞧著赫連靜怡一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心中卻是不屑,她們這些女人心裏盤算的什麽,她在清楚不過,冷笑,轉過身子警告了她一句:“這裏是皇宮,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了太子,若是今兒給太子惹出什麽事端,你可要小心太子的怒火,切記自己的身份。”

    一句身份,把赫連靜怡從美好的幻想種給抽離出來,她趕忙的收好臉上的俾倪的笑容,虔誠的回身富力:“靜怡謹遵太子妃訓話。”

    蘇楚玉淡淡的哼了一聲,也不在糾結現在這個問題,抬眸瞧瞧天色也不早了,而皇宮門口這都是人來人往的,也不適合說些什麽,轉眼望了她一眼:“走吧,別遲了。”

    蘇楚玉率先的走在前麵,赫連靜怡安安穩穩的跟在後麵,心裏卻是把眼前的這個人給詛咒了十八變,可人家依然是好好的太子妃,而她卻始終是側妃,身份,地位,都低人一等。

    容錦歌順著路朝著宴會的地方走去,可現在的時辰還有早,女眷們都在賞花廳裏瞧著各種秋天裏盛開的花朵,現在花園裏整個以菊花布置為主,墨菊,黃菊……非常的多,形狀各異也大不相同,怒放的開著,甚至還有一些小蜜蜂都在上麵嗡嗡的飛著。

    人群裏,景淑淇瞧見容錦歌獨自站在一遍,上前行禮問安,容錦歌回眸,伸手扶起了她:“母親這是做什麽,快快請起。”

    容景氏眼珠朝著外圍轉悠了一圈,微微的搖頭,那意思不言而喻:“王妃,容烈有些日子不曾見過你了,昨兒還像臣婦問起你了呢。”

    “我也許久未見爹了,等明兒晌午,爹有了空隙,歌兒回家在探望爹,隻是希望爹可別怪歌兒就好。”

    “怎麽會,你爹想你都來不及怎麽會怪罪。”淑淇手持著錦帕掩嘴嗤笑。

    這一幕可是讓身側的其他的夫人看了去,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人,她們也隻是敢在背後小聲的議論,可是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容錦歌指手畫腳,更是不敢當著麵的諷刺,現在都是恨不得上去巴結她們,豈會上去找不自在。

    容景氏瞧著那些人裏麵還真是有不少認識的人,比如那大理寺卿家的主母,還有戶部尚書家的夫人,侯夫人的,都抱團的在一起閑聊,而這些婦人身側還領著不少的女兒家,瞧著樣子似乎也是在為家裏的女兒請求一門好親事。

    也對,成年的皇子中,隻有五皇子還沒有出宮建府,而已經及冠卻還未被冊封為王爺,而此人卻是一個遊手好閑,浪蕩成性,沒有娶正妃之前,宮女前後可是懷了好幾個,隨時都沒有留下來,但是對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皇子,給自家帶不來什麽好處的人,大臣家的小姐自是不會主動上去獻媚的。所以這些貴女們退而其次的才選擇了勳貴人家的公子。

    正在和容景氏說著話,旁邊倒是傳來了幾個一陣子的怒喝斥責的聲音,容錦歌眺望過去,從一堆人群中恍惚的看到了虞姬的身影,似乎剛才的那一聲尖銳的斥責是從她的嘴裏吼出來的,而她對麵卻是站著一個小家碧玉行的女子,從背後看向被斥責的女子雙肩抖擻,似乎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容景氏看了看輕笑出聲:“虞姬自從上次在將軍府裏被侍衛看去了身子,這事情一傳出去差點的毀了她的名節,可即便是皇上不允許低下的人相互的討教,可也架不住那些後宅府裏的主母議論,誰希望自家的孩子娶回來一個已經失去了閨譽之人。”

    “那倒也是,可這虞姬一千的脾氣雖然是不好,但也曾為像現在這樣嬌蠻無力,可見上次的事情多她還是頗大的。”容錦歌垂眸,心裏卻是竊喜,也有些憂愁,這虞姬此時定會對容夢晴恨之入骨,而虞長東可就這一個寶貝疙瘩,此刻卻是落的個無人要的下場,此時更是恨透了容夢情,可也一遍卻是恨透了容烈。

    這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

    大殿的們緩緩的開啟,一眾人順勢的慢慢的不像殿裏,凡事路過的亭台樓閣都是用著紅綢子掛在簷下,從遠了看去很是喜慶。

    走進大殿裏,各自都找著自己的作為,而容錦歌這次的作為可是和上次大大的不同,上兩次是坐在父親容烈的身後,而這次卻是坐在了南宮琰的身側,這身份上也則是有了很多的區別。

    容烈在遠處瞧見了容錦歌緩步的走來,他低垂了下眼眸,思索了片刻還是迎麵假裝不經意的看見她,像她行君臣之禮:“臣,容烈見過邪王妃。”

    “爹,快快請起。”容錦歌怎麽能當著這麽多的人麵讓他行禮,可容烈卻是對著她直言道:“你現在是君,我是臣,見到你自然是要行禮的,規矩不可廢。”

    容錦歌扶著容烈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而是讓他把禮行玩才開口讓他免禮,容烈滿意的點點頭,這裏可是皇宮,到處都是皇上的眼線,若是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讓聖上起疑心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容烈笑著頷首,滿意的看著她,眼睛卻是瞄像了四周,嘴巴淡淡的起開一條小縫:“明晚回府,帶上王爺,有人要見你們。”

    容錦歌輕佻了下眉,笑著從容的從他身前而過,鼻腔裏輕輕的哼了一聲:“恩。”雖然很淡,很輕,但是容烈還是聽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