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點了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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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南宮琰長歎,叫道外麵的人:“寒歲。”

    守在外麵的寒歲,黑著臉走了進來,滿臉的怒氣,拱手:“屬下在。”

    說著話都帶著一股子冷風,可見香菱的死對他也是一種打擊。

    不過也對,香菱要是不死過兩天就是她的大嫂,隻是造化弄人而已。

    “去把君無痕請過來,告訴他,皇後身子不適。”

    寒歲詫異了下,但很快知道皇上要幹什麽,拱拱手,立刻離去。

    出宮直接朝著君無痕在京城的府中急行。

    南宮琰抓起桌子上的那兩張紙,放進了寬袖裏,起身,出了禦書房。

    一路走,一路問著身側的王亮:“你說,香菱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為什麽會被人給殺了?”

    “這個……奴才不知道。”

    王亮小心翼翼的回著,麵對眼前這皇上,他自是不敢大意,誰知道哪句話把自己給套進去,所以現在還是一問三不知的好。

    南宮琰也沒有追問,隻是長歎,背手朝著太醫院走去。

    孫楊瞧著皇上來了,嚇的頓時跪在地上,額頭上的立時的沁出一層密汗。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

    南宮琰瞧著門口那具屍體冷冷的哼了一聲:“要是萬安那就好了。”

    撇了地上的人一眼,側身的看著王亮,揚著下顎:“去,看看香菱是怎麽死的,給朕仔細檢查,一點漏洞都不許有。”

    王亮聽到皇上這話,一怔,就連地上的孫太醫也驚訝,這人死了,太醫院自是知道什麽死因,問他們再是清楚不過,為何皇上卻是讓王公公在驗?

    莫非是不信任他們?

    南宮琰見孫楊起疑,擰著眉不悅:“王亮一會兒說,要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你補充。”

    孫楊又是一愣,緊忙的頷首,起身站在王亮的身側,眼睛盯著那就屍體,耳朵聽著王亮的話。

    “鼻梁斷,臉上有明顯的巴掌痕跡……舌頭……舌頭讓人給割了,脖子上有勒痕,成紫紅色……”

    王亮每說一句話,孫楊就說一句是,兩人配和的還挺默契。

    南宮琰站在屍體的旁邊,瞅著那張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臉,冰冷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舌頭沒了!

    南宮琰聽完心都跟著疼,這丫頭死前竟然遭受了這麽多。

    拔掉舌頭,是不想讓香菱說話。

    怕她說出她看見的事情,可見,這些人她是認識的,不然也不會把舌頭割掉。

    王亮是真的從上到下一點一點的檢查,一絲痕跡都沒有錯過。

    孫楊也跟著點頭,兩刻鍾剛過,王亮把香菱的屍體也檢查完了,心中也是對香菱惋惜。

    她是皇後身邊宮女裏對他不冷的人,平日裏嘻嘻哈哈的笑著王公公長,王公公短的,可一轉眼,這人就這樣沒了,倒是可惜了的了。

    南宮琰轉身深深的看了眼香菱,轉眸望向孫楊:“好生的看守,朕隨後派人來把人抬走。”

    孫楊朝著南宮琰弓腰:“是,微臣遵旨。”

    恭敬的把皇上送走,孫楊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渾濁,擦擦額頭上的虛汗。

    搖頭,心裏怨念,今天他當值怎麽就出現這種情況,直歎流年不利。

    回到合歡宮,南宮琰斜眯了眼身側的王亮:“回去歇著吧。”

    王亮彎腰:“奴才告退。”

    皇上說出的話想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也不會上前惹人厭。

    再說剛才麵對一個死屍摸來摸去的,他都已經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洗上一番,現在聽到皇上這話,他倒是樂不得的趕緊離去。

    目送皇上進了合歡宮,王亮甩著大步趕緊的離開。

    宮殿中,君無痕和容錦歌兩人說笑,瞧見南宮琰回來,兩人的臉上都漏出不一樣的神色來。

    容錦歌含笑:“回來了。”

    “恩,回來了。”上前握著女人的手,看向另一側的君無痕。

    見他臉上陰測測的,男人朝著他點點頭:“大師兄也來了。”

    君無痕盯著南宮琰看了會兒,明顯感覺出他不對勁,微微的頷首,並沒有說他是被眼前這位皇上騙來的。

    “恩,有兩天沒見師妹,過來看看。”

    男人說的滴水不漏。

    “琰,怎麽了?那兩個醫女都說了些什麽?”

    怎麽回來竟是悶悶不樂的,好似有什麽心事一般。

    “娘子,坐,我有些點事情要和你說。”

    男人伸手扶著女人做在了軟椅紙上,側身瞄了眼君無痕,見他輕點了下頭,男人隨後才坐在容錦歌的身側。

    他這種神態,讓容錦歌心裏有點發毛,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娘子,你要答應我,聽完之後不許生氣,不許激動,更不許……不許太過傷心。”

    容錦歌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瞅著自己男人那眼神看了半晌,隻除了平靜的眼神還是平靜。

    女人心裏有些發慌,想到大師兄這麽晚來,相比也不是單純的想她了。

    朝著南宮琰微微的點頭:“你說,我聽你的,不生氣,不激動,不……不傷心。”

    男人沒敢說立刻的說,反而是緩了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香菱她…在回來的路上…去…去了。”

    容錦歌頓時一懵,眨眨眼,去了?

    去哪裏了?

    莫非是死了?

    女人睜著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失笑:“相公,這…這個玩笑可不好玩。”

    嘴上雖然說著,可心裏竟然還偏信他,想到紅纓暈倒,在想到醫女,此時她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是真的。

    “娘子,我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跟你開玩笑,香菱是真的去了。”

    南宮琰也希望這是一個玩笑,是有人專門跟他們開的,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君無痕見容錦歌的臉一瞬間的便白,擰了下眉,上前,伸手一點,直接把震驚中的容錦歌弄暈。

    南宮琰詫異的看著他,君無痕隻是淡淡的說了聲。

    “她現在的深情需要緩解,等到明日醒來,她不會像現在這樣激動,對她好,也對她肚子裏的胎兒好。”

    男人點頭:“香菱是隨著容錦歌一起長大,平日裏形同姐妹,再有兩天是香菱的大婚的日子,隻是不知道今晚為什麽會被人給上殘害了。”

    這是皇宮裏的事情,雖然沒有必要跟一個外人解釋,可他從未當君無痕是外人,有些事情是需要找一個人發泄,傾訴。

    做為皇上,他有太多的無奈,有些事情不能和下屬說,更是不能對著那些大臣們去說,隻能埋藏在心中。

    君無痕終於算是明白了,今晚南宮琰為什麽把他叫到宮中。

    “需要我做什麽!”

    南宮琰搖搖頭,看著懷裏的女人:“隻需要幫我照顧好娘子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也好,若是需要盡管的說,江湖上的事情我還是多多少少的能幫下忙。”

    君無痕瞧著昏睡過去的容錦歌,悠悠的說著。

    他也不希望師妹有什麽事情,若是能盡早的把凶手找出來,那是在好不過了,這樣讓師妹盡早的解脫這困苦之中。

    晚上,南宮琰一直坐在床榻上,瞅著床上的女人,腦子裏卻是想著香菱留下的線索。

    女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睜開眼睛瞅著屋子裏,半晌,才反應過來,忽的下做起來,興許是起的快,碰到了肚子,肚子一陣,女人眉頭一皺,伸手摸了摸,不感覺那麽疼了,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紅纓,翡翠。”

    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像四五個月的時候,坐在床榻邊上,低頭還能看見腳。

    現在她的身子比以前重了很多,需要時時刻刻都要有人在身邊侍候。

    外麵的人聽到皇後叫聲,緊忙的走進了寢室,兩人分別的侍候皇後。

    “香菱呢?她在哪裏?”

    容錦歌潛意識裏,認為昨天聽到是在做夢,不是真的。

    紅纓很翡翠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沒有一絲喜悅,而是陰沉沉的,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和皇後娘娘說,都默不作聲的,忙活著手上的活計。

    “說,香菱呢?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死了?”

    容錦歌隱隱的喊著怒氣,聲音拔高的問著她們倆,就連宮殿外麵的君無痕都聽到了聲音。

    快速的進了寢室,見紅纓和翡翠跪在地上,垂眸不語。

    小師妹臉色很是難看的坐在床榻上,怒視著下麵的兩個人,胸脯一鼓一鼓的,看的出來,氣的不清。

    “你們倆個下去守著,我跟皇後說。”

    紅纓和翡翠噓了眼皇後,雙雙起身,有君盟主和皇後娘娘說,比起她們說要來的好一些。

    守在寢室外麵,靜靜的守在外麵,瞧著外麵湛藍的天空,她倆輕歎一聲。

    寢室裏,容錦歌惡狠狠的瞪著大師兄:“你狠,竟然點我睡穴。”

    “你是師傅得意弟子,自是知道,若是當時我不點你,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

    “對,你們一個個的欺負我,一個隱瞞我,一個說是想我才來看我,結果你們都知道香菱死了,就唯獨的不告訴我。”

    眼淚含眼圈的看著君無痕,嘴角咧著,很委屈的看著他,心裏十分的難過,對香菱的死,她很愧疚。

    “要是我昨天在堅持那麽一下,讓她走的時候帶上人,興許……興許香菱就不會死,這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錦歌,現在哭於事無補,你要振作起來,要為香菱報仇,找出幕後黑手才是真。”

    君無痕拽著容錦歌的肩膀,稍微的晃動了下,逼著她看向自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