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你到底是幹嘛的？”被崔長德再次攔下後，餘凡無可奈何道。

    崔長德湊近了點，戲謔道：“小兄弟，你別不懂裝懂了。”

    餘凡更加無奈：“崔哥，我真不懂。”

    崔長德也不管這些，拿著手上的平板電腦，連著點了好幾下，就舉高到了餘凡麵前：“兄弟，你看看，這裏頭肯定有你認識的，隻要你說，哥幫你約。”

    “向前衝，昂起頭男子漢，跟我狂奔燃燒熱汗流向前衝，昂起頭丈夫崛起高昂首騰身一躍向勝利衝鋒”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餘凡頓感精神百倍，連忙掏出手機道：“崔哥，我有事，先撤了。”

    沒想到崔長德一把奪過餘凡的手機，瞄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推銷的。”也沒多說，就直接摁了拒接。

    餘凡一看這是要沒完沒了的架勢，可是他這左手還沒有完全恢複，又不能輕易用它去接觸別人。

    正犯難呢，就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自後頭響了起來。

    “崔長德，又在騙人了？”

    帶著點口音，而且很熟悉。

    餘凡想起今天下午就聽過這個女孩的聲音，一轉頭，來的果然是青山舞依。

    “你怎麽……”

    “二小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崔長德一見到青山舞依，連忙低頭哈腰，畢恭畢敬的。

    青山舞依走近後，也跟香川雅子打了聲招呼，這才走到餘凡和崔長德的麵前。

    “餘……凡？”看到餘凡頷首，青山舞依又問道：“崔長德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餘凡這才明白過來她雖然會華國語，但一些日常諺語恐怕還不怎麽清楚，也就解釋了句：“是問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哦。”青山舞依在心裏默念了幾遍這句話，這才回答餘凡的問題道：“我來這裏是來找你的。”

    “我？”餘凡指了指自己。

    “對啊。”青山舞依想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措辭道，“我找了人幫忙，他們說你和你的未婚妻來了這裏。”

    “未婚妻？好小子，你上司是你的未婚妻？”崔長德誤以為剛才餘凡會坐懷不亂是因為這個原因，頓時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沒想到我崔長德一世英名，居然會敗在這樣的小子手裏。”

    說著，崔長德連忙朝青山舞依拜了兩拜，道：“二小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再見，一定給您奉茶。”

    剛一說完，他就帶著香川雅子跑了個沒蹤影。

    見青山舞依也沒阻止，餘凡好奇道：“青山小姐，你和崔哥很熟嗎？”

    “還好，是中等的程度。”青山舞依回憶了一下，答道：“以前有一次差點被他弄去跟人睡。”

    “啥？”看著青山舞依一臉平淡，餘凡隻剩下了張大嘴巴。

    青山舞依撲哧一笑，道：“但是他被暮醬打得很慘。”

    “哦。”雖然不知道暮醬是誰，但是餘凡也能猜到敢騙一個幫會組織的千金小姐去做那種事，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崔長德是那條街上唯一的華國人。”

    青山舞依指了指一旁的長凳，示意餘凡一起坐下後，才繼續說道：“我很喜歡華國，所以，我就和他比較熟。”

    “是嗎？”餘凡沒想到青山舞依竟然是個喜歡華國的瀛國人。

    “恩。”青山舞依以為餘凡在說崔長德的事，就繼續道：“崔長德是個壞人，但是雅子挺好的，剛才他旁邊的就是雅子。”

    “鴨子？”餘凡心想這是瀛國人的名字，還是另有意思。

    “對，雅子。”青山舞依點了下頭，道，“她會變魔術的，一下變長，一下變短。”

    “啥？”餘凡吃驚地都要跳了起來，難道剛才那個看起來很嫵媚的女人，真的是鴨子？

    他有點不敢相信：“青山小姐，你怎麽知道的？”

    “知道什麽？”青山舞依又歪著腦袋，做疑問狀。

    “就是鴨子的魔術，一下變長，一下變短。”餘凡忍不住攥了攥左手，對這個問題的答案變得相當在意。

    青山舞依指著下嘴唇，緩緩道：“我是用眼睛看到的。”

    餘凡連忙又問：“那青山小姐，你是怎麽看到的？”

    “怎麽看到的？”青山舞依似乎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似的，試探性地回了句：“用眼睛看到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餘凡想了想，盡量詳細地表述道：“你是在什麽地方，用什麽樣的方式看到的？”

    “我是在她的寢室，用眼睛看到的。”青山舞依覺得自己這一回一定答對了，還習慣性地露出了個“索要獎勵”的表情。

    這還說不清了！

    餘凡默默地在心裏抱怨了一句，單手扶額，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這個問題了，或者他不應該這麽含蓄，應該直接問：“那他在變魔術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變魔術的時候，穿衣服？”青山舞依回憶了一下，當時她們正好洗完澡，所以應該是沒穿衣服，“恩，她沒穿衣服。”

    “沒……沒穿衣服？”

    真是鴨子？

    我被鴨子調戲了？

    想起“大腿舞”，餘凡一下子怔住了，要說他那個時候沒動心是不可能的，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坐在大腿上扭來扭去，隻要是個正常男性都會把持不住的。他當時把持得住的原因主要還是怕傷了對方！

    可是沒想到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其實是個男人？

    他被一個男人調戲了？

    而且，他居然還有了反應？

    “向前衝，昂起頭男子漢，跟我”

    手機再度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地方響了起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餘凡瞥了一眼，不是瀛國的號碼，是國內的。

    他怕是熟人，就隨手接了起來。

    “喂，是餘凡先生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

    不知道為什麽，餘凡在電話那頭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惡意，仿佛被森林中的猛獸盯上了一樣。而且這種感覺他仿佛在哪裏體會過。

    對了，是在那架瀛航a380的衛生間裏。

    “餘凡先生，你猜猜我是誰呀？”

    “嘟嘟嘟”

    “餘凡先生，你怎麽掛電話了？”

    “喂，餘凡，我是岑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正坐在東都機場警衛室的岑瑤翹著二郎腿，她看起來很心煩的樣子，眉頭緊鎖，手指不斷敲打著座椅上的扶手，嘴裏還一直嘟囔著：“負心漢，王八蛋，一下飛機就忘了我，虧我還一直想著你，沒想到你這麽不領情。要來不及救趙小姐，你這輩子都後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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