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鹿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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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肆虐很快就抵達到了脖頸上,接著是更下方。
“餘”
不可以!
不可以啊,餘凡!
秦可卿手腳並用,想要將身前的男子給推開,她也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餘凡比看起來要強壯得多,憑她的力氣根本無法做些什麽。
很快,餘凡似乎還不滿足,空閑著的右手開始自上而下地遊動起來。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但她可以肯定她並不享受,當然,她也並不怨恨餘凡,她隻是單純地想不明白,餘凡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粗暴了?
住手啊!
她在心裏嘶吼著,她不喜歡被強迫,也不喜歡這麽粗魯的行為,但現實卻是她被餘凡強硬地按在了牆上,身體的各部分都出現了淡淡的清涼,她清楚那是怎麽回事!
住手啊!
“餘凡,你不是這樣的人!”
在短暫地掙紮過後,餘凡突然鬆開了她的脖子,但下一刻,她就被餘凡反身壓在了牆上。但也因為這個原因,秦可卿終於可以說出話了。
可以感受到趴在她的耳垂的男人突然停止了侵襲,接著,又過了一分鍾左右,他就停止了一切動作,踉蹌地往後退了三四步。
秦可卿一邊咳嗽著,一邊蜷縮在牆角,她抬起頭,小心地望向餘凡。
餘凡的臉上滿是驚恐,像是見到了什麽令他無法形容的駭人景象,他的視線在秦可卿和自己的手上經過,接著他提起了衣服,逃命似地衝向了樓下。
“餘”
秦可卿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竟然紅腫得發不了聲了,接著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狼狽,那就像是被人淩辱了一般的狼狽。
餘凡衝出了秦可卿的房子,他的腦子裏現在是一片洶湧,他連方向都沒有分清就往村道上衝去。在他的肚腹上還留著蘇容那灘液體的餘漬,在他的手上還留著秦可卿身體的香味。
他在做什麽?他瘋了嗎?他是被什麽附身了嗎?他精神分裂了?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衝到了村子裏唯一一條河的邊上,餘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衝下了河道。
任由秋日裏的冰涼衝擊著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些令人厭惡卻又同時令人著迷的戰栗才漸漸消退,他就站在河水中,閉上了雙眼,平靜隨著難言的冷冽悄然降臨。
“喂,餘兄弟,你在幹什麽?”
突然響起的除了汽車的引擎聲,還有司徒灝帶著幾分困惑和關心的聲音。
餘凡抬起頭,見到了站在圍欄往下看的司徒灝,他還是之前那副打扮,蓮花形狀的耳釘在陽光下分外奪目。
“擦擦。”
在這之後,餘凡上了岸,司徒灝扔了條毛巾給他。他的心情並沒有徹底平複,就算是再怎麽神經大條的人也知道他和蘇容幹了什麽,他對秦可卿又幹了什麽,就算是再怎麽不要臉的人都清楚這已經不是犯錯的程度了。
他做的是不可原諒的事。
擦洗過身子,餘凡就在河岸邊上的草地坐了下來,司徒灝也隨之坐在了他的身邊。
司徒灝什麽都沒有說,隨手遞了根煙過來,餘凡接過,點上,然後不習慣地咳嗽了兩聲,抽了半根以後,就任由煙頭在手中慢慢燃盡。
“你不會抽?”司徒灝隨口搭了句話。
餘凡道:“會抽,但現在不是抽的好時機。”
“怎麽?有心事?解決不了的心事?”司徒灝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餘凡舒了口氣:“算是。”
司徒灝點了下頭,將手中的煙抽完,就將煙和打火機都收進了衣兜:“能說給我聽聽嗎?”
餘凡沒有轉過頭看司徒灝,他當然不可能和司徒灝說這些事,別說司徒灝,就算是餘小魚,他也不能說,他也不敢說。
司徒灝見餘凡緘默不語,就知道餘凡的回答是什麽了,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
從橋上看到餘凡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正在為什麽事而迷茫著,可能單純地用這兩個字也無法概括。
一定要說的話,就像是理智上雖然明白吃方便麵對身體並不好,但卻很容易就被方便麵的香味吸引了,於是在這樣的搖擺中度過了日複一日,而餘凡的搖擺不定要比這更擴張了數十甚至數百倍。
那是某種衝破了禁忌產生的愉悅和荒唐,那是一種質疑,而且應該是對自己的質疑。
當然,這和本來不喜歡吃餃子卻吃了餃子的質疑是截然不同的,要比喻的話,應該是本以為自己不會殺人,卻真的差點殺了人,類似這種程度。
餘凡的眼神告訴司徒灝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餘凡看起來很瘋狂,可偏偏又很冷靜。
司徒灝在心裏對這個年輕人打上了一個問號,這表明,他開始看不透餘凡了,也表明他認為餘凡是危險的。
“阿灝,你來這裏幹什麽?”
聽到餘凡的問話,司徒灝連忙扯了個笑容,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我來是因為南山的事。”
“南山的事?你聽說南山的事了?”餘凡心想他昨天怎麽沒提及這事?
司徒灝笑著解釋道:“本來昨天是要去一趟的,但是昨天山上都是村民,就沒去了。今天是聽說山裏挖出了一個寶貝,我才想著過來開開眼。”
餘凡聞言,心裏一驚,立刻明白過來高朝村裏應該是有司徒灝的眼線,否則連他都不知道山裏挖出了寶貝,司徒灝怎麽可能知道?
“寶貝?是什麽寶貝?也是野山參?還是黑牡丹?”
“這回不是,好像是一隻鹿茸。”司徒灝想著今早得來的消息,笑了笑。
餘凡則皺了下眉:“可是我們這地方從來就沒有野鹿啊?”別說野鹿,就是野生兔子、鬆鼠之類的都不多。
司徒灝聳了聳肩,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對了,餘兄弟,你要一起來看看嗎?”
餘凡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沒心情摻和這些事。
司徒灝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恩。”餘凡點了點頭。
司徒灝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麽一樣地轉過頭說道:“餘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但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太為難自己。”
汽車離開了,司徒灝的話言猶在耳,餘凡看了眼藍天或是白雲,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良久,他才起身,朝秦可卿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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