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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下暴雨,淋了許仙一個措手不及,趕緊往回跑。
一艘小船駛了過來,正好停在了許仙的麵前。
一把傘遮到了許仙的頭上。
許仙正低頭趕路,突覺雨被遮住了,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正舉著傘站在他麵前。
四目相對,許仙頓時被對方的美貌驚豔到了,竟癡癡的望著出了神,好美,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
白素貞盈盈一笑,道:“公子,上船躲會兒吧。”
許仙點點頭,鬼使神差般的就上了船。
等進了船艙之後,許仙才發現船上隻有兩位姑娘,覺得自己一個男子在裏麵多有不妥,趕緊退了出來,“對不起,我不知道船上隻有兩位姑娘,多有不便,我還是站外麵吧。”
小青說道:“書生,怎麽見到熟人也不打招呼?”
許仙這才發現,船上另一位姑娘居然是前兩天見到的那位,高興的說道:“你,你……”
“你什麽你呀,我叫小青,這是我姐姐白素貞。”小青說道。
“小生許仙,許配的許……”
“知道,神仙的仙嘛。”許仙還沒說完,小青就搶著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許仙激動的問道。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你說我怎麽知道的?忘恩負義的花心大蘿卜。”小青氣哼哼的說道。
“啊?”許仙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什麽時候成忘恩負義的花心大蘿卜了,我們之前都不認識好不好?
白素貞趕緊解圍,“公子,你別聽青兒胡說,你現在名頭響得很,我們想不知道都難呀。”
許仙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嗬嗬,這樣呀。”
白素貞仔細一打量,才發現許仙眼窩深陷,印堂發黑,身上帶著很重的妖氣,心道,莫非那日小青見到的那個女人是妖?
“公子,我見你精神萎靡,眼窩深陷,是不是生病了?”白素貞試探著問道。
“呃,我沒事兒,就是這段時間老是失眠,再加上白天藥堂太忙,所以就這樣了,今天出來就是為了散心的,沒想到又遇到了暴雨,多虧了姑娘讓我上船躲雨,不然可是要淋成落湯雞呢。”許仙頓時一陣心虛,趕緊轉移話題。
白素貞微笑道:“公子不必客氣,這也是緣分,正好碰上了而已。”
“書生,你真不記得我們了?”小青不死心的問道。
許仙趕緊搖頭,心道我要認識像白姑娘這樣的美女,又怎麽會裝作不認識呢,那不是傻嗎。
“小青姑娘,你怎麽總是覺得我認識你們呢,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白素貞說道:“公子和我們的一個故人很像,所以青兒才會錯認,還請公子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能是姑娘的故人相像,那也是緣分。”許仙心道,我要真是你那故人就好了。
片刻之後,雨漸漸小了起來,許仙覺得第一次見麵,就長時間逗留在人家船上也是不禮貌的,要是給人家姑娘留下一個壞印象就不好了。
“白姑娘,我看雨小了許多,還請船夫靠岸,我這就下船去。”
“再等等吧,雨還下著呢,淋出病來就不好了。”白素貞挽留道。
許仙以為人家是在說客套話,趕緊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是大男人,又是大夫,生不了病的。”
“書生,我姐姐讓你在待會兒你就再待會兒嘛,還怕我們吃了你呀?”小青瞪了許仙一眼說道。
“這?”許仙有點為難了,他也吃不準這白姑娘是什麽意思,再說了,旁邊有一小青這麽一個潑辣的女子,他在這船上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白素貞也覺得差不多了,強行挽留隻怕會給許仙留下輕浮的壞印象,於是說道:“也好,既然公子急著回去,我們就不挽留了,青兒,讓船工靠岸。”
很快船就靠了岸,許仙向兩位姑娘鞠了一躬之後,跳下岸就跑。
“誒,許公子,等等。”白素貞大聲喊道。
許仙聽到聲音,又倒回來問道:“白姑娘,怎麽了,還有事兒?”
“天還下著雨呢,這把傘送給你吧。”白素貞拿出傘遞給許仙。
許仙說道:“可是,你把傘給我了,你們怎麽辦?”
“沒事,我們等雨停了再走。”
許仙這回去路程可不近,要是就這麽淋回去,確實也是件痛苦的事,他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傘,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邊走邊想,要是就這麽回去了,下次不知還能不能相見,但是今天這才第一次相見,如果貿然的問人家住址,也太唐突了,若是就此錯過,又實在心有不甘,該怎麽辦呢?
他一邊走路,一邊轉著手中的傘,突然一拍腦袋,對呀,傘,人家借我傘,我總得要還人家吧,還人家傘總得要知道她的地址吧,哎呀,我真是太聰明了。
許仙趕緊倒回去,卻看見白素貞和小青兩人正站在船上看著自己,於是小跑過去,說道:“白姑娘,能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嗎,改天我好去還傘。”
白素貞會心的一笑,說道:“我家就住在南邊離縣城一裏遠的白府,歡迎許公子來做客。”
許仙心中樂開了花,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搞定了,真要感謝這場雨呀。
許仙道了謝,興高采烈的就往寶芝堂走去。
船上,小青看著許仙那個高興勁,說道:“姐姐,這書生上了你的套兒了。”
白素貞嗔怒道:“什麽叫上了我的套兒,這是上天注定我要和他再續情緣呀。”
“是是是,上天注定的行了吧?”小青嘻嘻笑道。
雨很快就停了,許仙收了傘,一邊想著那貌美的白姑娘,一邊想著寶芝堂的那個吳媚娘,一片愁雲又籠罩在了心頭。
一想到晚上吳媚娘又要來騷擾自己,就忍不住的歎氣,我上輩子是造的什麽孽呀,怎麽就粘惹上這樣的女人了呢。
之前自己心中了無牽掛還好,就算哪天控製不住淪陷在了她手裏,也就便宜了她,可現在不行了,現在我心裏有人了,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白姑娘的事。
正想著,一個穿著大紅袈裟的和尚攔住了他的去路。
“阿彌陀佛,許施主請留步。”和尚單手合什說道。
許仙也單手合什行了一禮,說道:“大師,你怎麽知道我姓許?”
和尚說道:“許施主,幾天不見,你不會記不得貧僧了吧?”
許仙心道,奇怪,怎麽這兩天老是有人問這樣的問題,我要是認識你們又為何要否認呢?
“對不起,大師,我確實不記得在哪見過你。”許仙如實說道。
“阿彌陀佛,貧僧明白了,貧僧金山寺法海,我見你眼窩深陷,印堂發黑,必是中了妖氣,你最近可有和陌生人接觸?”
許仙腹誹道,什麽陌生人呀,我是大夫,每天要見那麽多的病人,他們可都是陌生人。
“大師,我每天要接待幾十個病人,我又剛到這錢塘縣,見到的可都是陌生人呀。”
法海拿出一小串佛珠遞給許仙,“貧僧送你一串佛珠,你要時時帶在身上,定可辟邪。”
許仙雖然不信法海的話,但盛情難卻,便接了過來,一揖說道:“多謝大師。”
“施主惹發現了妖邪一類的東西,可到城北的城隍廟裏找我。”法海說完口念阿彌陀佛,轉身就走了。
許仙望著法海的背影,想了想,把佛珠揣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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