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不可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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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蘭達是不是搏擊術的高手暫時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巴卓琳的手下能拿出這樣的人才,讓我覺得他很有底蘊,不愧是聞名世界的大毒梟,身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有一種以上超人的技能。

    關於毒品,並不像宣傳中那麽可怕,毒品最大的危害是上癮之後讓人戒不掉,起碼在生理上產生嚴重的依賴,腐蝕和改變人體主要器官,導致人死亡。

    統計一下人非正常死亡的鑒定報告就會發現,死亡最多的不是因為吸毒,而是車禍。

    毒品刺激人的精神,產生幻覺,也是藝術家靈感的源泉,因此藝術家吸毒者的數量最多。

    至於毒品的價格太高,造成傾家蕩產,那是因為毒品數量太少被嚴格控製的緣故,從本質上講,毒品就是一種植物,致幻劑,毒性比不上河豚的肝髒猛烈,危害沒有車子更重。

    巴卓琳跟我也不是朋友,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互相利用對方的能力和人脈賺錢而已。

    好像從我認識了楊直之後,一直都跟犯罪、暴力離不開,做不成實際意義上的好人。

    按照我和巴卓琳的圈子,談話內容無需反應在紙麵上,大家都會遵守約定的遊戲規則,比法律更有效力,因為訴求的目標並不難,即使是失敗了,也在承受的能力範圍內,我可以賠償巴卓琳的所有損失。

    萬一我們中的一個死了,約定也隨著死亡而解除,規則就是如此簡單,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很難做到,因為能做到,才不會毀約,由於難以完成目標,才會否認、抵賴。

    嶽勝一個人陪我去拉斯維加斯,李蘭等人去巴西,巴卓琳知道常樂對我很重要,是我的親人,特意把最得力的助手安排去巴西,保護客人的安全。

    大家都同意了如此分派之後,我立刻飛去拉斯維加斯,由於我進入墨西哥沒有海關的記錄,巴卓琳特意找關係給我辦了個墨西哥的綠卡,要不然的話從墨西哥去美國這條路走不通。

    他對我說道:“這張綠卡是真的,但是在墨西哥沒有檔案,也沒有任何住址、消費、駕駛、學曆的記錄,現在製造那些書麵材料來不及了,用完之後綠卡可以扔掉,警察也不會來墨西哥調取檔案。”

    綠卡上麵的名字是常南,在墨西哥有很多的華裔居民,名字算不上另類,照片也是我本人的,所謂的綠卡就是護照。

    在飛機上,我拉著梅蘭達坐在一起,問她:“你願意跟我做事嗎?”

    “既然是巴卓琳先生的安排,我隻有服從,違抗老板的結果非常可怕,我不會感情用事的,況且你這個人很好。”

    “我哪裏好了?你說說看。”

    “你不是毒販子,而且不太喜歡暴力,很有錢,對屬下很大方。”

    “你不喜歡毒販子?”我好奇地問道。

    “沒人喜歡毒販子,那就是一個職業,而且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我換了個話題說道:“你怎麽學到的搏擊術?”

    “我的家裏很窮,兄弟姐妹一共十一個,五歲的時候被巴卓琳買了,然後培養我成為殺手,於是我就學到了搏擊術。”

    “你竟然是巴卓琳買來的?”我不敢想象,一個年輕而美麗的女生,竟然是這樣的背景,用過去的話來定義,梅蘭達就是一個奴隸,巴卓琳跟我說起這個概念的時候,卻被忽略了。

    現在沒人用這個稱呼了,但是奴隸事實上是存在的,隻不過數量很少罷了,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巴卓琳一言說出就把梅蘭達送出去了,按照公司法員工製度,應該有一個手續轉移的辦理過程,但是巴卓琳並沒有辦理任何手續,一句話就把梅蘭達像一件普通禮物送給了出去。

    梅蘭達的情緒並不是很激動,說道:“是啊,我的命運,從生下來就決定了結局。”

    我好奇地問道:“你可以去人權組織反應問題,爭取自己的自由權利。”

    “有用嗎?當初不也不是巴卓琳先生強迫的,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主動提出的,而且在那個家裏,我不換一個生存環境,等待的隻有饑寒交迫的童年和貧困的少年,成年之後,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的家鄉很多女孩子都在酒裏做侍女,隻要客人願意付幾十美元,都能帶到肮髒的旅館盡情發泄,遇到變態的客人還有可能死去。”

    我暗暗歎了口氣,梅蘭達的話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也反映出深刻的社會問題,大多數人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不管買賣人口是不是犯法的,卻一定是合情合理的,遇到了好的主人,命運就能改變,遇到一個壞蛋,生不如死。

    我說道:“那你跟了我之後,就是我的朋友了,有啥困難給我說一聲。”

    “我可不敢跟主人平起平坐,奴隸就要有奴隸的覺悟,一條狗無論多麽聰明可愛,它改變不了本質。”

    “你錯了,你是人,不是狗,即使是一條狗,也有流浪狗和寵物狗的區別,也有主人把狗當做朋友、家人的,生命的本質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更尊貴。”

    “常先生的話好奇怪,像是神的諭示。”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巴卓琳隔著座位說道:“梅蘭達,你請常先生過來說話。”

    永遠都板著臉的巴卓琳看樣子不是很高興。

    我和梅蘭達換了座位,剛剛坐下,巴卓琳說道:“你跟梅蘭達聊那些廢話幹嘛?你想泡她就直接上,別想用浪漫感動她,酸不酸啊?”

    他說的是英語,我能聽得懂,但是剛才跟梅蘭達說的卻是漢語,巴卓琳怎麽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

    回想剛才周圍的環境,我好像看到一個中年人在巴卓琳耳邊說過什麽話。

    於是說道:“梅蘭達是我的人,怎麽對她跟您沒有關係。”

    “年輕人,我是為了你好,神給了雄鷹一雙翅膀,再給它鋒利的爪子,那是慷慨的恩賜,如果給它文明的思想,你說那隻鷹還會甘心在山裏捕食嗎?”

    他的意思我明白,擔心將來梅蘭達不受控製,我說道:“與其給人一把獵叉,不如教會人如何狩獵,人心都是善良的,我希望看到一個自由的梅蘭達,而不是套上繩索的獵犬。”

    “哼,隨便你。”巴卓琳生氣地說道。

    我看他真的惱怒了,換了個話題說道:“巴卓琳先生,拉斯維加斯賭場的背景您了解嗎?”

    “了解一些,一共有五個幫派家族在那裏做生意,有紐約的雷塔斯家族,屬於西西裏出身,還有舊金山唐人街的唐氏家族,以前是大圈的分支,其次是芝加哥的阮氏家族,屬於越南幫的人,洛杉磯的黑龍會,屬於山口組的分舵,休斯頓的禿頭會,屬於印度僧侶聯盟的幫會。”

    除了大圈,我對其他幫會沒有一丁點的了解,即使是大圈的任何人也不認識,更沒有交情。

    大圈的第一代是從中國大陸走出去的,大部分成員是經曆過越戰的老兵,他們有戰爭經驗,不怕死的精神,為了改變自己的生活組成幫會的形式,闖出赫赫威名,用鐵血手段掃平障礙,拿著砍刀和手槍喋血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現在的大圈已經是第二代、第三代人,隻能稱為華人中的梟雄,跟我擁有同一個祖先,流淌著炎黃的血脈。

    巴卓琳看我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你跟他們有關係也不能聯係。”

    “為什麽?”

    “你真幼稚,咱們的目的是去拿錢的,誰的錢能讓你白白卷走啊?即使是有關係,也是你的包袱,因此別想著攀交情,我送給你兩個字,拿錢,走人(英語裏是兩個詞組,也可以叫做兩個字)。”

    巴卓琳的話說得很對,但是我心裏不能接受他那種赤裸裸攫取金錢的思想。

    如果把我和巴卓琳放在一條河邊捕獵,他是鱷魚,我是釣者。

    我一直都用超強的能力以及溫和的方式增加財富,奉行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

    巴卓琳的手段攻擊性太明顯,喜歡簡單而粗暴的霸占,不懂得含蓄迂回,這種行為屬於危險的人,如果不能成為朋友,就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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