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忽然出現，我也非常吃驚，費爾南多更是沒有防備，被槍尖刺中右肩，一條胳臂飛起來，灑下紛紛揚揚的血雨。

    法術製造出來的火焰隨即熄滅。

    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如此的肢解慘劇，人的肢體分離，斷裂的肢體截麵還帶著筋腱、血管和白黃色的骨骼，頓時心裏變得無比難受惡心，嘔吐的症狀十分強烈。

    伊莎貝爾更是不堪，當場彎腰嘔吐出來，腳下一堆的胃液和嚼碎的食物。

    我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了，跟著吐出來。

    費爾南多受到重創之後，身體的平衡被打破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僵屍上前一步，正要把他擊殺。

    斷臂朝上的費爾南多嘴裏嘰裏咕嚕冒出一串聽不懂的語言，然後他瞬間消失了。

    我急忙叫道：“魚腸劍，他跑不遠，快追，等等……等等……先把我放出來。”

    我看到僵屍殺氣騰騰舉著大槍刺過來，擔心它手下沒準頭，說道：“魚腸劍，鏟管子，把管子鏟斷，從那兒鏟。”

    在距離我足足有三米多的地方，僵屍一鏟頭下去，水管嘩嘩流水，一會兒就把大廳的地板覆蓋了，血跡、嘔吐物、流水混合在一起。

    我先把伊莎貝爾的那個鬥篷搶在手裏，扔進儲物神戒，然後取出加厚的保暖褲，脫下病號服換上棉衣。

    伊莎貝爾呆呆地看著我換衣服，才發現情況不妙，顧不上擦幹淨嘴角的食物殘渣，轉身想跑。

    我追上去，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然後坐在她的後背最柔軟的位置，說道：“小娘皮，你還想跑？全國都解放了，你能跑到哪兒去？趕緊投降，小爺我優待俘虜。”

    由於著急，我說的是漢語，伊莎貝爾聽不懂，大聲喊道：“where，go，go……”

    我找到一個手銬子，把伊莎貝爾拷在門口的一棵樹上。

    樹幹比較粗，用手銬需要讓人配合，伊莎貝爾抱著那棵樹，雙腿岔開，屁股高高撅著，雙手在樹的另一頭伸出來，手銬子給她戴上。

    遠遠一看，就像是伊莎貝爾抱著樹當成她的戀人一樣，姿勢十分的親熱加曖昧。

    我心想：“這棵樹真性福。”

    不遠處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我急忙丟下伊莎貝爾尋聲趕去，看到兩條黑影反反複複糾纏在一起。

    費爾南多的手裏拿著一把一米多長的細劍，就是擊劍運動上出現的那種像是鋼絲一樣的西洋劍，跟僵屍戰在一起。

    轟轟隆隆的聲音是僵屍的長槍不分什麽障礙物就清除掉的原因造成，大樹攔住了他就把大樹連根撅起，高牆擋住了去路，就把牆捅開，就像是一台機器戰甲一樣勢不可擋。

    費爾南多的細劍擋不住長槍的一擊之威，現在的費爾南多在利用地勢進行垂死掙紮。

    大局已定，我開始轉悠心思，今天被綁架有警察受害了，也不知道死活，貌似伊莎貝爾不會殺人，換成費爾南多就不太好說了。

    哪怕是打暈了警察也是襲警，罪名比我收服僵屍的現場重的多，費爾南多死了好還是活著好呢？

    我的心裏十分糾結，大聲喊道：“魚腸劍，抓活的，我還有用處。”

    盡管我想留一個活口問一問費爾南多關於魔法的事情，但是僵屍下手太重，一腳飛起，費爾南多像一個風箏一樣飄起來，落在三十米之外的大樹上，腹腔被三根粗枝條貫穿了，人立刻死去。

    我懊喪地說道：“不是讓你留下活口嗎？怎麽給殺死了？”

    僵屍無語，我這才想起來沒有喊‘魚腸劍’三個字。

    歎了口氣，我繼續說道：“魚腸劍，把屍體取下來。”

    費爾南多的屍體被長槍挑下，放在空地上，我摸遍了屍體，沒有找到電話。

    想起還有一個伊莎貝爾，她的衣服完整，我毫不客氣摸上去，伊莎貝爾使勁扭動身體，我很生氣，使勁拍打她的屁股，伊莎貝爾漲紅了臉，憤怒地對著我大叫大嚷，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國話，一個詞語也聽不懂。

    但是她又羞又惱的表情我看明白了，怕我把她就地正法。

    現在我一腦門子官司，根本沒有玩女人的心情，隻管拍打她的屁股，打到我手痛的時候，伊莎貝爾安靜下來，水汪汪的眼神深情看著我，這個女人竟然口味這麽重，喜歡虐戀，我悄悄擦了擦汗水。

    好不容易找到了電話，立刻打給嶽勝，他還在睡覺，我看了一下時間，天快亮了，急忙說道：“你能從這個手機的定位上找到位置嗎？聽我說，紅衣主教的兩個人把我從醫院裏劫持到了這裏，兩個人被我控製住了，一個掛了，一個抱著大樹作愛，你帶人過來收拾現場，不能留下痕跡，明白了嗎？”

    “我立刻過去。”嶽勝聲音穩穩地說道。

    在他們到來之前，我把費爾南多的細劍收起來，然後把別墅檢查一遍，卻毫無發現。

    嶽勝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急急忙忙把我的dna打掃幹淨，主要是嘔吐裏麵的體液。

    燕嶺路專門從一百公裏外的小加油站買來汽油，然後點火，把屍體連同別墅燒掉了，如果不是因為費爾南多的屍體殘破的太厲害，還想偽裝一個自殺的現場，但是屍體的胳臂都掉了，很難偽造成自殺，索性放火燒，毀滅證據。

    嶽勝幾個人沒看到僵屍，遺留的被暴力破壞的現場就像是一個工地一樣狼藉不堪，他們驚訝不已，不知道我做了什麽。

    洪五赤在很遠的荒蕪山坡找到一個二戰時期的防空洞，我帶著伊莎貝爾進入山洞。

    嶽勝戴著頭套手套鞋套，把一些費爾南多的毛發和皮屑分散撒在山洞裏的一個房間。

    然後我讓他們先走，在外麵瞭望戒備，找出一塊塑料布鋪在另外一個房間。

    伊莎貝爾戰戰兢兢，迷茫地看著我忙碌，我指著塑料布說道：“你來站在這裏，不會留下痕跡。”

    伊莎貝爾開始不肯按照我的話做，被我強行拉上塑料布，然後放出僵屍，命令僵屍提著伊莎貝爾做倒立、側立橫空、高高拋起接住等等嚇唬她的行為。

    伊莎貝爾果然連續不斷驚叫不已，被折磨了五個小時之後，精神終於崩潰了。

    我沒有德鸝的本事，憑著三言兩語就能讓人崩潰，隻有從折磨肉體開始，反正僵屍力大無窮，讓它來收拾伊莎貝爾正好。

    當伊莎貝爾死死抱著我的大腿不鬆手的時候，我就知道差不多了，然後讓她脫了衣服，伊莎貝爾毫不猶豫照辦。

    然後我讓她爬著走，學狗叫，她都一一照辦。

    摧殘到這個程度，我十分滿意，而且小烏龜給我傳話，說她已經完全屈服了，我才停止折磨，再給伊莎貝爾一套新衣服，讓嶽勝幾個人進來。

    他們看到伊莎貝爾穿著的不是剛才那套衣服，都用眼光飛快掃了一下我的褲襠，就像是能看出什麽來一樣。

    我指示說道：“把我打暈了，找一個機靈點的當地人，教他怎麽跟警察說話，兩個小時後讓那個人進來，假裝發現了我，然後正常報警，快去辦，伊莎貝爾已經投降了，她不會逃跑的。”

    伊莎貝爾能不能真的逃走，我也不能真的確定，不過我從報道人販子的消息裏得到一些啟迪，凡是人精神崩潰之後，沒有了反抗的心思，加上在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敵人的話，逃走的可能性為零，因為害怕逃不掉而悲慘地死去，並不是人人都有逃跑的勇氣。

    嶽勝親自下手打暈了我，他們帶著伊莎貝爾離開。

    我醒來時已經躺在救護車裏，腦袋有點痛，嶽勝下手真狠，毫不留情。

    德鸝就在身邊，關心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驚叫一聲：“這是哪兒？不是在住院嗎？我的病又發作了？這下完了，留下病根了。”

    “編，你繼續編。”德鸝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吃了一驚：“難道她發現了破綻？”

    大腦極速開動，以前的德鸝一直都是神定氣閑的模樣，從來不流露情緒，今天有點不一樣。

    我不能認慫，說道：“裝啥啊？”

    “你畏罪潛逃被我們抓住了唄！”德鸝慢條斯理地說道。

    “畏——罪——潛——逃？”我故意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疑惑地說道：“我有啥罪啊？你給我定個罪看看。”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你殺人放火。”

    “啊？殺了誰？你的娃？”我故意打亂她的思路，不能按照德鸝的思維走下去。

    “你能不能好好坦白？”

    “我隻會跟你表白，不會坦白。”然後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匆匆忙忙布置的現場肯定有破綻的，起碼綁架我的人死亡時間和肢體破離的傷勢就是最大的破綻，但是那又如何？破案是警察的本職工作。

    隻要我不是凶手，神探又能如何？

    再說醫院有監控，還有目擊者，三名值班警察都被打暈了，他們都可以證明我是被迫離開的，而且這邊的警察接到報警來到現場之前我是暈倒的，暈死的我如何作案？

    現場沒有對我不利的證據，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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