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是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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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進入一個小村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路邊,附近還有十幾個拿著槍很警惕的人。
紮旺跳下車小跑過去,跟那個男子說了很久,然後帶我過去介紹道:“這位是村長,這是大陸來的常先生。”
我跟村長握了握手,說道:“準備好了嗎?”
紮旺說道:“都準備好了,在那邊的窪地裏,一共是九十六萬美元,他們隻要現金。”
我招招手,穿著迷彩裝,紮著褲腿,穿高幫軍靴的德鸝從車上跳下來,我喊道:“一百萬。”
德鸝回身拎著一個小箱子過來,遞給我,我轉身傳給紮旺,由紮旺捧著箱子給村長。
村長驗看了鈔票的數量,然後再跟我握手說道:“節數丁來(謝謝)。”
揮揮手,他帶著人消失在小路的盡頭,我對夏誌說道:“讓人散開,注意警戒方圓百米的範圍不能有人。”
“是。”夏誌帶著人消失在樹林裏。
我走到那塊窪地,一堆原石亂七八糟地放在那裏。
聽了聽附近沒人,我把所有的原石收進儲物神戒,然後離開。
一連兩天,我們的人輪班休息,不離開車子,走了附近六十多個村子,花了一億兩千多萬美元,收了十餘萬塊原石。
然後回到別墅休整,這一次我沒有仔細甄別每一塊原石,偶爾打開透視眼掃一下,發現有翡翠玉石的原石比較多,就直接買下來。
進入房間,一顆提著的心才算落地,我對紮旺說道:“你幹的很好,很辛苦,原定給你一萬美元,我拿兩萬美元,有沒有興趣回國內發展?”
搓搓手,紮旺說道:“我在國內欠了不少錢,先在緬甸呆著,等攢夠了錢就回去。”
“你欠多少錢?”
“一百六十萬人民幣。”
“怎麽欠下的?”
“一開始被騙了,弄一批假種子給老鄉種,賣種子的人跑了,我賠償老鄉一百二十萬,那些是後來買彩票借的錢,這些錢加起來,單單是本金就有一百六十萬了。”
我仔細看了看紮旺,麵相很老實,不像是一個壞人,賣種子的人跑了,他還能借錢還給農民,這個人很有擔當,比很多的偽君子強多了。
我點點頭,對德鸝說道:“拿二百萬給他。”然後對紮旺說道:“我幫你還了債,你以後幫我做事。”
紮旺掙紮了一下,咬牙說道:“我不販毒。”
“沒讓你搞那個,我是珠寶商,倒賣原石的,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大毒販子啊?”
“常先生是珠寶商?”紮旺傻了唧地看著我。
他隻負責聯係當地人,看我一箱箱的鈔票散出去,看不到貨物在哪兒,還以為我們在購買毒品。
我拍了拍紮旺的肩膀說道:“放心!我的人從不主動惹事,他們就是保護我的安全的,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
旁邊的夏誌咳嗽了一聲,我斜眼看著他說道:“感冒了怎麽不去吃藥?”
“這就去吃。”夏誌老老實實走了。
紮旺說道:“行,我這條命就是老板的了,需要我幹啥,請老板直接吩咐。”
“暫時沒事可做,你先去休息。”我對嶽勝點點頭,他把紮旺帶走了。
睡了一覺,白連煌打來電話:“常南,你還住在那棟別墅裏嗎?”
“是啊,領導有什麽指示精神?”
“這一次公盤拍賣上級非常重視,特意派來一位統戰部的廖主任親自指導工作,我覺得安排在你哪兒比較好。”
媽的,這貨不是沒事找事嗎?我這裏人很多,還有很多的秘密,來一個領導怎麽接待?
我沒好氣地說道:“滿了,沒地方住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我靈敏的耳朵聽到白連煌笑著說道:“廖主任,他答應了。”
當真是怒從心頭起,我想給白連煌再打電話,轉念一想:“別是這貨給我挖坑了?”
我可以不在乎一個沒權沒勢的白連煌,別看他是頂頭上司,但是賭石協會不給我開薪水,也沒啥福利待遇,可以不鳥他,但是一個統戰部的主任至少也是正處級的國家幹部,我可得罪不起。
想到這裏,我對德鸝說道:“把三樓收拾出幾個房間來,一會兒有瘟神接待。”
“什麽級別的瘟神啊?膽大包天的你會害怕嗎?”德鸝站著不動。
“是春城統戰部的廖主任,來親臨指導。”
“哦——”德鸝拉長了音調說道。
白白胖胖的廖主任像是沒看到我一樣,緊緊抓住德鸝的手說道:“這不是德鸝嗎?你好你好。”
我的臉色大變,忽然覺得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後我猛地撲上去,把矮了一個頭的廖主任直接幹脆按倒在地,我急忙回頭怒罵:“誰特麽的推我?”
正好看到白連煌錯愕的表情,我接著悲憤地喊道:“白會長,你害我。”
德鸝卻把廖主任攙扶起來,厲聲說道:“常南,你幹嘛?”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白連煌叫道:“是誰推我,給我站出來。”
凱軍很無辜地攤攤手說道:“沒人推你呀,白會長。”
聽那種怪聲怪氣的腔調我就知道是凱軍幹的。
再看廖主任,我差一點笑出聲來,他的下巴破了一塊皮,兩隻手掌被小石頭劃破了,鮮血直流,十分的狼狽。
我急忙叫道:“你們是死人啊?趕緊給廖主任送醫院去,沒看到冒血了?”
“用不著。”廖主任狠狠瞪著我。
德鸝拿出急救包給廖主任清洗消毒,倒是不用包紮,都是皮肉傷。
白連煌還在找推他的人,但是沒人搭理,這一次來的人不少,足足有十二個,把三樓的房間占滿了。
我的人都在一樓和二樓,緬甸政府派了一個排的士兵在別墅外麵駐紮保護客人。
我回到房間還沒坐下,德鸝就風風火火進來了,嗔怪道:“常南,你就是故意的。”
“切,我就看不慣老色鬼的醜樣子,怎麽啦?還以為這裏是春城的一畝三分地啊?”
“噗嗤。”德鸝笑道:“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我吃醋了嗎?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想了一下說道:“你認識那個老色鬼啊?”
“別叫得那麽難聽,廖叔叔是我爸爸的戰友,我的工作就是他照顧安排的。”
“哼,就安排你一個雙博士做了刑警?他怎麽不安排你做局長?”
德鸝跺跺腳說道:“常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剛剛畢業不長時間,能坐到局長的位置嗎?”
“反正我看他對你不懷好意,再敢拉著你的手不放我就在曼德勒做了他。”
德鸝嚇了一跳,叫道:“我警告你,不許亂來,他真的是我叔叔,我辭職後還給我打電話呢!”
“那你說說,是我好還是他好?”
“當然是你好了。”
我拍拍手說道:“那不就得了?我做掉他,你還是我的人,不會跟我翻臉的。”
“你真不講道理。”德鸝說道。
“我很講道理,但是要分跟什麽人講道理,跟廖主任那種人沒有道理可講,隻有跟他講講生與死的區別。”
“你可別傻逼了,不許你做殺人放火那些事。”
“那你可要把廖主任看住了,曼德勒好亂的,說不定啥時候就飛來一顆莫名其妙的子彈。”
德鸝氣得摔門而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正式啟動公盤拍賣,緬甸政府的幾個大人物講話之後開始鳴放禮炮,賭石的人開始進入場地。
我帶著德鸝等人直奔原石區,用聽診器挨個原石翻看鑒別,這種方法很累,一個上午才挑出二十多塊原石,不過收獲肯定很高,比買那些村子裏的原石出翡翠率高幾倍。
世上就是這樣的,總有一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去年的時候我就因為戴著聽診器被一個棒子嘲笑,今年還是有人撞上來。
一個戴著巴拿馬草帽的年輕男子嘲笑道:“喲!哥哥,你這是給原石看病啊?聽出來是心髒有病還是肺部有病啊?”
“你是不是很閑?”我睥睨著這個家夥說道。
“說你有病還真有病,你管我閑不閑?”
“那你管我怎麽賭石幹嘛?”
“喲!你在賭石啊?嘎嘎嘎……”草帽男像是一隻鴨子一樣大笑起來。
嶽勝上前一把推開草帽男,說道:“你快點給我滾,信不信抽的你滿地找牙?”
“還有打手啊?”草帽男收起笑容,滿不在乎地對我說道:“小子,你不是要賭石嗎?咱倆賭一把,輸了的學狗叫。”
“那你叫一聲我聽聽狗怎麽叫的?”我輕輕說道。
“你連狗叫都不會啊?聽好了,汪汪汪……就是這麽叫的。”
我去,這貨肯定是個傻子。
轉身繼續挑選原石,嶽勝大笑著把草帽男推到了一邊,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再來打擾南哥,我就把你的小雞雞拽出來。”
我翻了翻眼皮。
德鸝氣得直跺腳,我對德鸝說道:“嶽勝被丁菡末帶壞了,好好的一個男人,有了女朋友就不是人了。”
“為什麽有了女朋友就不是人了?”德鸝好奇的不得了。
“因為他把男人的勇氣都給了女朋友唄。”
“歪理邪說。”德鸝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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