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吝嗇的燕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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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這塊原石之後,已經是半夜時間了,我和楊文士走出來,德鸝和伊莎貝爾已經在辦公室焦急等待了,準備了豐盛的晚飯擺在桌子上。
我招呼楊文士來一起吃,大家都習慣了在一起吃飯,除了伊莎貝爾還是使用專用的餐具之外,我們用的東西都是同樣參雜了黃金的合金餐具,顯得高貴而華麗。
吃過晚飯喝一杯茶,衝了澡開始休息,德鸝在自己的辦公室有專用的休息間,我睡大床,伊莎貝爾睡那個“感冒靈”,我把樹墩搬出來放在辦公室之後,伊莎貝爾躺上去很快睡著了。
回到臥室才發現,那些奇珍異寶被人動過了,位置移動之後,看上去更加合理,排列有序,知道是德鸝發現後重新布置了一下,我笑了笑,也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大清早我就爬起來去健身室揮汗如雨地鍛煉,然後洗澡穿衣收拾整齊,伊莎貝爾拿來早飯,匆匆忙忙吃過飯,乘車到了學校。
很遠就在停車場下車,隨著學生的流動走進教室,由於快要放寒假了,這個期末還有五門學科的考試需要準備,我一直沒有選讀其他的學科,老老實實完成製度賦予的科目,有的同學為了充實自己的知識麵,選讀其他學係的科目,準備的考試更多,學到手的知識越多,將來就業的幾率越大。
我的屬下葉靜是雙博士、邵檬雪是一個學科的博士,德鸝是雙博士,她們都是從大學一步步走出來的,除了德鸝命運不佳之外,葉靜獲得的成就絕對跟知識有關係,她現在是投資超過百億大公司的老總,年僅二十七歲,前途一片光明,是我手下最得力的高級管理者,隻要穩步工作,一輩子都會高高在上,權勢無雙,在私企裏麵屬於數得著的金領階層,她的父母親友都以葉靜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
這就說明,在學校裏學到的知識還是有用處的,我再看陸征北青白的臉頰,失神落魄的表情,曲向東朦朧睡眼還掛著永遠洗不淨的眼屎,進入教室就趴在課桌上隨時進入睡眠狀態,不由得搖頭歎息,我的公司絕對不會招聘這樣的人,除非是一個天才,能為公司帶來巨大的收益,不努力的人沒有任何的前途。
三個室友屬賀西最努力,這個孩子家庭條件不太好,花錢很節省,但是一直沒有翹課,也沒有談戀愛,門門功課都及格了。
看我不太高興的樣子,賀西想說話,忍了忍,終於不耐煩了,說道:“南帝,你的公司招聘臨時工嗎?”
“幹嘛?有話直接說,別浪費時間。”我瞪著眼睛說道。
撓撓頭,賀西說道:“寒假裏我想打工。”
我仰頭想了一下,皺眉說道:“你想去公司裏打工啊?但是我的公司不使用來曆不明的人。”
“去你媽的,我是來曆不明的人啊?信不信馬上打得你滿地找牙?”賀西急眼了。
三個舍友跟我的關係就是這樣沒上沒下的,盡管我很有錢,但是說話還是從前的老樣子,動不動就說髒話。
我可不想跟一隻瘋狗一般見識,急忙說道:“你能幹啥?售貨有美女,雕刻技術都是老工人,高層領導誰也不會讓位置出來的。”
氣得賀西臉色都變了,他掙了掙脖領的紐扣說道:“我打掃衛生不行啊?難道連拖地擦灰收拾廁所都幹不了?”
“喲!讓你去公司裏打雜豈不是太虧了?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同學,還以為咱倆有矛盾呢,我借機整你。”
“不管那麽多,在乎別人的閑話啥也做不成,我就去你公司打雜。”
“行,等放假了你直接去公司找一個名字叫德鸝的副總,她會給你安排的,但是你別要求幹不了的工作,打工要從基層做起,一步一步來,慢慢等著加薪升職……”
我還在苦口婆心勸說,賀西卻扭頭不理會了。
這貨,太不知道尊重領導了,我在心裏琢磨讓德鸝給他加加擔子卻不加薪水,累死他。
這個學期變化最大的是趙安琪老師,大一的時候動輒就把我薅去訓誡一通,自從結婚之後,趙安琪就沒找我一次麻煩,我去緬甸差不多耽誤了半個月的課程,趙安琪就像是不知道一樣,盡管我跟學校請假了,但是班主任有權利不批假,學校領導也無可奈何,這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班主任老師直接跟學生品行掛鉤,每一個學期都要給學生做總結的,好學生自然是加分,壞學生就不好說了,必須要找老師談談心,交流交流感情。
快上課的時候,趙安琪進來了,走到我的麵前說道:“常南,期末考試你有困難嗎?”
“沒困難,老師,我已經把耽誤的課程追補上了。”我受寵若驚地說道。
“那就好,你很聰明,也知道努力學習,我知道你將來不指望這點知識吃飯,但是知識會給你帶來金錢達不到的高度,一個人活的精彩不精彩不是看錢多錢少。”說完,趙安琪走了。
我連忙喊道:“老師,謝謝,再見。”
“見你個頭。”陸征北拍了我的腦袋一下,他們幾個打怵跟老師接觸,想反抗萬惡的教育製度,無奈人微言輕,隻有每天咬牙艱苦忍耐,就像是天天被鞭子抽打的奴隸一樣。
賀西深深歎口氣說道:“老師嫁了個大款,當然不曉得凡人生活的水深火熱,人生是不是精彩,絕對跟錢有關係,隻要有了錢,我就是最精彩的一逼,沒錢肯定是最倒黴的臭蛋。”
這就是人生站立的高度看到的風景不一樣了,我固然沒覺得有錢就是幸福,但是沒錢也差不到哪裏去,趙安琪處於中產階級的位置,經濟上已經十分滿足了,開始了另外一種人生的追求,但是賀西還在貧窮的地位上,努力賺錢才是第一要做的大事件。
快要考試了,老師不再講述新的課程,上課也是說說重點部分,屬於將要考試的內容,這才是一個學期的重點,不需要點名,肯定是沒有敢翹課的,都想知道今年到底要考什麽內容。
有的老師例行公事一般布置下去重點部分,點到為止,有的老師帶著冷笑,心想:“小子們,知道緊張了?平時吊兒郎當的不知道努力,上課睡覺玩手機,要麽翹課泡妞打遊戲,現在就要檢驗誰是戰士誰是水貨的關鍵時刻了,拿不到學分回家看你們怎麽跟父母交待,下學期的零花錢肯定少少的了。”
還有的老師恨不得把一本書整個概括為重點,口沫橫飛指點江山,遇到這樣的老師,哪怕是好學生都心生厭惡,一般來說,這種老師都是心存私念,想讓學生送點禮,要一些好處,私下裏麵授機宜。
我冷眼旁觀,不發表任何意見,隻要仔細觀察,每一天每一個人都是那麽的精彩,或表演或掙紮或不甘心或投機取巧,都逃不過名與利這一關。
中午去保安室吃飯,燕嶺路還是小隊長,屬於自己陣營的隻有洪五赤,其他保安隻知道我們的關係很好,不曉得真正的關係。
我和今天輪值的李煒、米東一起走進保安室,飯菜已經擺好了,燕嶺路殷勤地拿出一瓶五糧液說道:“南哥,喝一杯?”
“下午還有課,喝酒不太好。”我推辭道。
“怕什麽?南哥來上學那是給學校一個麵子,隻要不喝醉了就沒人管。”燕嶺路不容分說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卻不給李煒和米東倒酒。
他們兩個也不在乎喝酒不喝酒,都有自製力,別看天天沒事,其實保鏢的工作非常重要,連起碼的欲望都不能控製住的人不配做一名保鏢。
“你有事就說。”我看燕嶺路今天反常,就知道他一定有事想說。
“來來來,咱哥兒倆喝一杯。”燕嶺路舉杯跟我輕輕碰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是,小彤那邊催我了,我倆的歲數不小了,再不成家就會耽誤下一代的培養,我們的想法一致,也算是琴瑟相和,舉案齊眉,心有靈犀……”
“打住,趕緊打住。”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不就是想說要結婚了嗎?廢話咋那麽多?我同意了,啥時間辦喜事通知一聲就行,禮物都準備好了。”
“謝謝南哥。”燕嶺路眉開眼笑,拱手作揖,看樣子是真心高興。
旁邊的洪五赤說道:“老路,你是咱們中間第一個結婚的,辦得要熱鬧一些,不能丟份子啊。”
燕嶺路歎了口氣說道:“難啊,現在辦一場喜事需要雇車、雇人、包飯店、買有用沒用的東西,都需要花錢。”
啥意思?
我和洪五赤對望了一眼,洪五赤點點頭,說道:“怎麽?你不準備花錢還想把新娘子抱回家唄?”
“人家小彤都不在乎形式,你跟著參乎啥?”燕嶺路放下筷子重重說道。
米東嘻嘻笑著說道:“老路,你不辦酒席,咱們怎麽隨禮啊?連吃飯的錢都想省下啊?你也太摳門了?”
李煒憋著笑,幹脆不吃飯了。
我也跟著笑,這才是燕嶺路的性格,隻許進不想出,本來都想趁著燕嶺路結婚的時候狠狠宰一下,看來精明的燕嶺路早有準備,我說道:“行,反正你不供飯也餓不死我,我的禮物照給,他們隨不隨禮我就不管了啊,也許有人借著這個理由不隨禮。”
“那怎麽行?”燕嶺路急眼了。
“怎麽不行?你都不供飯不敬酒,我們怎麽隨禮?萬一你小子結了婚變得跟蒙泰一樣,連個消息都沒有,我結婚到哪兒找你去?”
“咱們是不是好哥兒們?”燕嶺路大怒,他和洪五赤在部隊裏就是搭檔,一個是阻擊手,一個是瞭望手,但是複員之後,兩個人性格上的差異導致了選擇的不同,彼此拉開了距離,關係不是太好。
洪五赤撇撇嘴說道:“你別用摳腚的手指著我,吃飯呢,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就是結婚了,也是南哥的人,隻要需要,我燕嶺路依舊能拿起槍戰鬥,拎著腦袋上戰場,這一點不帶含糊的。”燕嶺路拍著胸脯說道。
我按住燕嶺路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說話了啊,燕嶺路結婚每一個人都得隨禮,數額不得低於一萬元,這是政治任務,必須要完成,燕嶺路供不供飯,隨他的便,人家要做新郎了,一顆紅心分兩半,誰也不要揪著他的心不放。”
我說話還是好使的,大家都服從,但是錢遭罪,隨後洪五赤等幾個人跟我借錢隨禮,這筆錢當然是借了不帶還的,他們就是看不慣燕嶺路的小家子氣。
我支持燕嶺路,也是看在以前出力拚命的份兒上,在跟屠刀戰鬥的時候,燕嶺路差一點就死了,算得上是一起流過血流過汗的兄弟。
燕嶺路結婚之後在羊城居住,他本來就掛著南紫公司保安的人事檔案,就回到南紫公司上班,這是後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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