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夜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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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喬治的背景如何強大如何神秘,隻要他遵守職業道德就好,喬治能搞到的處方藥我知道一些,屬於禁銷藥物,比如安婧婷需要購買的美達酸磷甲挫,就是一種治療心腦血管的特效藥,正常購買的話,在國內就屬於進口藥物,售價高達一盒一萬五千元人民幣。

    喬治的售價僅僅隻有三千元人民幣,這就是差距。

    安婧婷知道我在美國有人脈,委托我購買美達酸磷甲挫,說是她的一個親戚需要的藥物,正常購買價格太高,私人攜帶能省下一半的費用。

    她說的私人購買指的是有同樣病症的患者,購買了處方藥品之後能順利通過海關的檢查帶進國內,然後以美國的價格轉賣掉,在七八千人民幣上下,這個價格可以被接受。

    我接觸到的喬治從價錢上省下一多半,美達酸磷甲挫的價格隻有三千人民幣左右,至於高出來的那部分價格被誰吃掉了我不太關心,隻要藥品是真的就成。

    但是喬治並不是賣藥大鱷,他能提供的僅僅是一輛車配備五個人的藥量,也就是說喬治準備了心肺病人五個人的處方藥量,腦血管病人五個人的藥量,骨質係統病人五個人的藥量如此等等。

    別小看五個人的藥量,由於沒有診斷書,藥劑的配置需要全麵而詳細,每一種疾病至少有十幾種以上的藥物跟隨,加起來就是幾萬種藥品,五個人的劑量就能裝滿一車的空間。

    我有九命還魂丹在手,不太在乎什麽處方藥,但是很多的藥品在藥店裏根本看不到,而且還屬於治療效果顯著的藥物,帶回去絕對不怕砸在手裏,因此接受下來。

    隔了一天,喬治就把我需要的車子和藥物準備妥當送到了漁人碼頭的別墅裏,我讓德鸝去驗收貨物。

    交接這樣的貨物需要一個流程,基本上跟交易毒品差不多,喬治推銷的包裝很特別,他采取的是分門別類的方式,比如治療血癌的藥物,五個人的劑量放在一個箱子裏,驗收的時候隻要核實一下是不是五個人的劑量就行了,至於藥品的真假沒法子驗證。

    德鸝能做到的也就是數一數同一種藥品是不是五五之數,除此之外她也無能為力。

    核對了一個箱子的藥品數量,再讓夏誌試車可以開走、能用,我讓潘瑜如數給錢,一輛高級配置的醫療救護車價格是一千三百萬美元,六輛是七千八百萬美元,藥品贈送,打在車子的價格裏麵。

    中型醫療救護車單價一千一百萬美元,五輛車的價格也是一個整數。

    我把一輛高級配置的醫療車和一輛中型的車子加上所有的處方藥送進儲物神戒,剩下的車子全部走正常渠道,兩輛高配和兩輛中型醫療車給了童婧,她那邊的條件差,需要這種高端設備救治更多的人。

    一輛高配和一輛中型的醫療車給了南紫公司,作為羊城的南紫公司援助社會的一個渠道,隻要羊城的醫院有需要,就可以申請南紫公司出動醫療車展開愛心支援。

    兩輛高配和一輛中型醫療車運輸的目的地是春城,屬於分公司的一部分資產,同樣用於社會援助,因為我的公司跟醫院沒有關係,不能跟醫療係統搶生意,但是可以做緊急事件的支援,比如自然災害和重大事故的現場救援等等,公司出車也能體現出對社會的愛心奉獻。

    在所有的人裏麵,德鸝最有親身體驗的感觸,對於我用手指摳出彈頭的殘忍依舊耿耿於懷,為了防止出現下一次的教訓,跟喬治認真學習了各種設備的用法和基礎的救援方法。

    作為一種特殊的車輛,售價超過一千萬屬於非常的高端,美國市場一輛美洲豹的價格才十一萬美元。

    跟醫療車相比相差一百倍,那可是真金白銀的價格,不單單是一個數字,潘瑜建議申請海關免稅政策,因為運到中國的車輛全部用於社會救援,並不是以贏利為目的,按照海關的法規,至少需要繳納一億多的關稅。

    如果我在美國花錢買車,到了中國再繳納關稅,還沒有任何的利潤,簡直就是敗家行為。

    我立刻同意了潘瑜的建議,讓她聯係高朋,這種事讓大名鼎鼎的國際律師高朋出麵比較合適,這貨最喜歡處理糾紛,動輒拿起法律的大棒揮舞的風雲變色,天地動蕩,人人自危。

    此次來舊金山不單單是巡視茱莉婭的公司,還有一件大事需要處理。

    阿威在葡萄牙的內線謝米拉維一個月之前被人槍殺在自家的門口。

    他是阿威花錢買通的紅衣主教組織的內線,自從我跟紅衣主教談判定下和平條約之後就忽略了謝米拉維這個人,後來謝米拉維被紅衣主教組織查到了是內奸,他逃到了舊金山。

    但是紅衣主教組織還是沒有放過謝米拉維,終於找到了他現在的住址。

    謝米拉維雖然死了,卻留下阿威的聯係方式,阿威覺得這種事不太好處理,主要是於心不忍,把皮球踢給了我。

    謝米拉維還有家人,除了妻子之外還有一子一女,兒子叫米瑞克,隻有26歲,女兒琳達19歲。

    我在書房裏接見了謝米拉維的一兒一女,米瑞克已經畢業了,並且進入葡萄牙的一家貨輪公司上班,父親跑路的時候跟著來到美國,再也沒有找工作。

    琳達還在讀高中,轉校在舊金山,現在是暑假期間。

    我跟米瑞克輕輕擁抱了一下,吻了吻琳達的臉頰,禮節性見麵後請二人坐下來,說道:“我對你們父親的遭遇表示同情,由於跟你們的父親是朋友關係,允許你們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

    米瑞克說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我點頭說道。

    “我的父親是不是為你工作過?”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那個時代隨著你父親的死亡而結束了,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快樂地生活。”我斟酌著語言說道,我認為對謝米拉維已經做得足夠好,跑路之後讓茱莉婭安排了一個秘密的隱居之所,至於謝米拉維怎麽被紅衣主教找到的已經不重要,人死之後,糾結那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

    米瑞克堅持說道:“不,我認為很重要,如果我的父親是為你工作過,那就請您說一下他的死亡內幕。”

    我不耐煩地閉上眼睛,忍耐住心裏的憤怒底線,然後深深呼吸說道:“米瑞克先生,我說過了謝米拉維先生的死亡已經結束了,如果你需要尋找公平的話,就跟美國的警察提出申訴,請你冷靜一下,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我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不是任何人的上帝。”

    米瑞克漲紅了臉,說道:“好!我想工作了,你能提供給我嗎?”

    我答應跟米瑞克談話,就是想幫助他的,見麵之後發現米瑞克很可能發現或懷疑我跟謝米拉維之間的秘密。

    雖然我不需要為謝米拉維的死負責,但是我跟他之間的交易是不光彩的,人死了之後也不是想翻篇就能結束的。

    有了這麽多的想法之後,我覺得米瑞克很討厭,他能幹啥呢?找紅衣主教組織的麻煩?還是訛詐我呢?

    於是我說道:“米瑞克先生,你是一位成年人了,工作是你的義務和責任,我沒有任何的想法,但是琳達還在讀書,謝米拉維先生死了之後缺少家庭收入,我可以提供一筆錢給美麗可愛的琳達小姐。”

    “你能給多少錢呢?”米瑞克問道。

    “十萬美元。”

    我很希望拿出一些錢來換取這件事情的徹底結束,也不願意為了謝米拉維之死找紅衣主教的麻煩。

    米瑞克拿著潘瑜給的一遝錢走了,琳達一步一回頭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感到心痛。

    德鸝端來一杯紅酒,說道:“當你感覺到不痛快了,喝一杯就會減輕心裏的壓力。”

    “我會依靠酒精的麻醉來減壓嗎?”我推開酒杯,皺著眉頭說道:“你對美國的印象如何?”

    “非常好,空氣汙染少,自由度高,服務的花樣多,製造工藝水平先進,我跟戚媛的看法相同。”

    盡管德鸝說得都是事實,我依然很不滿地說道:“你隻看到了好的一麵,其實美國社會還有壞的一麵,今天晚上我帶你去看看,看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從好壞兩個方麵深入了解,我們在中國長大的,習慣了清明、八月十五、春節等一些民俗傳統,到了國外,他們過萬聖節、聖誕節,跟我們的完全不一樣,慶賀的方式也不一樣,你想吃粽子需要到唐人街買,還沒有鬆籽綠豆糕賣的,也不流行北京的布鞋,公園裏沒有打太極拳的,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德鸝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道:“我發現你的眼光有問題,對美國社會有偏見。”

    “哼,我絕對不是單純地看任何一問題,你這種單純的小女生不會喜歡美國的,要不咱們就打個賭。”

    “賭注是啥?”

    “賭唱歌,我輸了唱刀郎的《西海情歌》,你輸了就唱《中國心》。”

    “行,我先熟悉熟悉歌詞去。”德鸝欣然接受。

    到了晚上,我和德鸝、戚媛、李煒四個人乘車來到了威治大街,這條街是舊金山最髒最亂的地方,充滿了毒品、暴力、情色、頹廢、絕望、低俗等等負麵能量。

    我走進夜女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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