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去醫院就不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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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什麽?”

    負責人欲言又止引起了她的注意,回頭問。

    “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說的話不過猜測。”不愧是做偵探的,說起話來給自己留足餘地。

    盈束點頭,“說吧。”

    “以我們偵探社的能力,即使隻有一張照片和一些過往的細節,在這麽長的時間內多少能查到些事情,但這一次卻什麽都沒查到。這個人的痕跡可能被人為抹掉了。”

    “人為抹掉?”

    誰為人為抹掉小姨的信息。

    “我說了,這隻是我的猜測,盈小姐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負責人再次強調。

    盈束走了出去,卻依然被他的猜測所籠罩。如果真的被人抹掉了痕跡,那個人會是誰?有誰有這個本事讓這麽有名的偵探社都找不到一絲半點的痕跡?

    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她並未注意到腳底下的台階,身子一挫之下摔倒,腳給狠狠崴了一下。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坐在那兒半天都沒起來。

    不遠處,車輛車停下,是本城唯一的那輛裝甲車。

    車裏,走出的自然是漠成風。

    他的高大身形在這顯得冷漠的環境裏格外高大,有頂天立地的意味。

    盈束沒想到會與他相碰,尷尬地垂了臉,想隱藏住自己不被他看到。他卻徑直往她這裏來,視線落在她的腳上,“摔了?”

    “沒事。”她掙紮著站起,想要在他麵前表露得堅強,想告訴他,離了他,她照樣能夠過得很好。隻是鑽心的疼並沒有給她長臉,她再次跌下去。

    這一次,跌在他懷裏。

    他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的腰,“傷著腳了?”

    她沒回應,去推他。

    他霸道地將她往懷裏一壓,她的那點推對他毫無影響力,她的頭貼在他的胸口處,感覺到了他火熱的溫度和有力跳動的心髒。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與他相貼的那一刻,再次想起了那一天一夜的瘋狂,她尷尬起身,為自己的不爭氣而生氣。

    漠成風一橫臂,輕易將她抱起,“腳傷了得治!”

    他把她抱上了車。

    “你不是有事嗎?”她不安地想要退出他的懷抱,在他的胸口處蹭動著。他鬆了手,眉頭揪了又揪,太陽穴繃得有些高。

    跟了他這麽久,盈束自然理出些什麽來,臉突兀地紅了起來,不悅地出聲,“流氓!”

    “男人在女人麵前流氓不很正常?”他答得理所當然,並沒有因為自己身上的某些變化感到尷尬。

    “結了婚的男人該在自己老婆麵前流氓,如果隨處流氓,就跟動物差不多了。”

    本來是想閉嘴的,結果卻又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連她自己都理不清,為什麽要這麽說。這樣的她像是在吃醋,可她有什麽資格吃醋呢?

    漠成風半彎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最後隻低頭去脫她的鞋。

    她穿的是絲襪。

    他的指向上滑了幾滑,沒找到襪頭才意識到這一點,退了開去,“自己脫了。”

    她不肯。

    “你直接送我去醫院就好了。”不敢說回家,家總會讓人聯想到無限曖昧。

    “去醫院就不用脫了?”漠成風不悅地回了她一句,一臉的霸道,“自己不脫等著我脫?”

    她迅速脫了絲襪。

    漠成風這才滿意,捧起她的腳看了起來。她的腳小巧玲籠,皮膚雪白,腳形十分漂亮。捧在他的大掌裏,便越發顯得不盈一握。

    她有些害羞地紅了臉,抽了抽,卻抽得一陣陣發痛。

    “怎麽?做豔星的人還怕人家看腳?”他似有意讓她難堪,撿著這些話問。

    盈束扭了臉,“做豔星也要看給誰看腳。”

    “給那些個不入流的男人看就可以?”他問。

    她閉了嘴,聽出了他的不悅。

    他不再說話,用指腹給她揉了起來。指上的力度特別輕柔,一下一下,在她的皮膚上動著,很舒服。盈束呆呆地看著他,他這低頭俯首的樣子可是從來沒見過的。漠成風從來不會在人前低頭,向來隻有邊人向他屈膝。

    “以後,不要去沾那些個東西,也不要動不動弄臭自己的名聲。旁的人就算拍過片子都會想辦法洗白,哪有人像你這樣,從來沒跟人拍過卻還要滿天下喊著自己做了那事。”

    他突兀的話讓盈束一時愣在了那裏。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她卻聽出了端倪。

    “你……怎麽知道的?”

    “有什麽事我不知道?為什麽打那三個演員的不是我?因為他們沒有碰你,要是碰了,命早就沒了,還能等到那天給人打?”

    所以,他因為知道她一直守身如玉,才會碰她的?

    她震驚著。

    既而,馬上意識到了現狀。

    “那又怎麽樣?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守身如玉的。”

    腳上一緊,漠成風掐痛了她。

    她痛得冷汗都快滾出來,狠狠去瞪他。

    他沒說話,繼續揉。

    以往,若是她說這種話,他一定會采取行動的。可此時,他始終對她發乎情,止乎禮。

    既然要這樣,又為何在那一天一夜裏讓她瘋狂。她有些氣,難聽的話恨不能全甩出來,“還有,我遲早是要結婚的,那些事也會和將來的老公做,你不會知道一個殺一個吧,那我得嫁多少次?”

    “盈束,我警告你,最好別在我麵前提這些事!”他終於發怒,沉著的眸能殺人。

    原來,惹他生氣這麽容易。

    “你盈束將來要嫁人也好,要和誰睡也行,但,我不想知道!”

    他加的這句話跟利劍似地刺透了她的心髒,原來,那一天一夜隻是回光反照,原來他這是準備徹底放手了。

    這是好事啊,她為什麽高興不起來?

    好久,她才點頭,吃力地應了一聲,“好!”

    她這聲好聽在漠成風耳裏,無比刺耳,他一用力狠狠按了下去。

    疼痛,再次襲來,她咬牙,硬是一聲都沒呼。

    揉完,漠成風讓玄鐵給她招了輛出租車,把她趕直了車。盈束坐上車,內心裏一陣寥落,說不清是什麽滋味。莫名地,眼睛發脹,一滴一滴的眼淚止不住亂滾。她是怎麽了?

    玄鐵送完人便回來,漠成風已下了車,正在點煙。

    煙沒點著,聲音出來,“開車去開跟著她。”

    “大哥,您……”

    “一個女孩子家的,別出了什麽事故。”

    玄鐵不再出聲,應一聲,開著車子跟了過去。

    在漠成風的那一番懲罰性的揉弄之下,她的腳竟奇跡地好了。下車時,不再鑽心疼痛,除了微微有些跛外沒有別的症狀。

    盈束左看右看,這才發現,自己的絲襪,似乎忘在了漠成風的車上。

    為了一條絲襪再去找漠成風未免有些誇張,尤其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但是把絲襪留在他車上又實在不妥,讓人產生有所圖謀的錯覺。她最終打電話給玄鐵,讓他幫忙把絲襪丟掉。

    玄鐵回頭,沒有在車上找到絲襪,他沒放在心上,繼續開車。

    漠成風抽完煙,將打火機塞進袋子裏,想拿手機打電話給玄鐵,一摸袋,摸到了一樣綿軟的東西。抽出來,才看清,是一雙肉色的絲襪。絲襪綿綿的,軟軟的,就像盈束的身體,無盡通透。

    他愣愣地看了幾秒,最後還是放回袋中,連電話都懶得去打了。

    秦藍煙心神不寧地在客廳裏等待著,等待一個重要的電話。因為緊張,她甚至咬起了自己的指頭。

    手機,忽然響起來。她迅速抬起,接下,“怎麽樣?媽?處理了沒有?”

    “處理了沒有?處理什麽了?”那頭,傳來的是男聲。

    秦藍煙忽然撒了手,手機呯一聲摔在地板上,她的臉變得慘白。

    “怎麽會,怎麽會……”她喃喃地念著,完全失了方寸。要殺死的人怎麽會活著,怎麽可能?母親派去的人怎麽可能失手,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久,她才顫著手去撿手機,電話還沒有掛斷。她放在耳邊,唇也跟著發顫,“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我打電話來做什麽你不知道嗎?藍藍,我沒想到,你竟然要殺我!”

    “我沒有!”她極力否認。

    那頭隻有冷笑,“藍藍,你知道嗎?我是多麽地愛你,你怎麽可以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如果讓漠成風知道你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他還會理你嗎?你的日子會比現在還難過數十倍!”

    “求你,不要!”她終於失去了防守的能力,隻能向他發出祈求的聲音。

    “藍藍,真是你要殺我。”那頭的樸宏宇發出無比沉痛的聲音,原來剛剛他並沒有證據!

    “你在哪裏!”她大叫,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要殺他了,越發不能留!

    “想知道我在哪裏就馬上打電話告訴你母親,把那些要殺我的人撤掉!否則,我會找漠成風求救!”

    秦藍煙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漠成風一旦插手,她就真的完了。

    “不,不要,我馬上打電話!”她急急打電話給秦母,卻因為緊張而連連播錯,最後好不容易才撥通,“喂,媽,不要殺樸宏宇,把所有人都撤回來。對不起,我後悔了,理由以後跟您說。”

    打完電話,整個兒癱軟在那兒。

    頭頂,一道小小的影子落在那兒。她抬頭,看到妞妞那張粉嫩嫩的臉,一臉的無辜,“媽媽,你要殺人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