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要替身,親自去試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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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束走過去,截住他的酒杯,抽走。看到她,季雨軒眼裏閃過詫異,既而苦笑起來:“怎麽有時間來關注我?這麽美好的夜晚,不是該留在漠成風身邊才對嗎?”
“雨軒。”盈束很認真地呼著他的名字,“在我心裏,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這份信任一度超過漠成風。我把你當親人,當哥哥看待,所以,不想你在這裏借酒消愁。”
季雨軒笑得越發地苦:“束束,你可真是殘忍啊。”
對待沒有可能的感情,不殘忍才叫真正的殘忍。盈束默默地坐在對麵,用沉默告訴他,她必須這樣。
季雨軒的目光沉在她壓著的酒杯上,她光潔的手背反射出溫柔的光芒,指頭根根勻稱,漂亮得很。這樣的盈束,集妖冶,清純,成熟,嫵媚於一體,像是最刺目的罌粟,迷得人無法回頭。
他歎了一口氣,將手壓在了她的手背上,“束束,如果我不是同性戀,以我們四年的感情,你會不會愛上我?”
“你喝多了。”盈束第一時間抽出了手。
季雨軒點頭,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走吧。”他起身,身子微微搖晃。盈束傾過去,將他扶住。他將她輕輕推開,“束束,如果不想回應就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哪怕一丁點的關懷,否則,對方會誤會的。”
盈束急速抽回手,尷尬地握在一起。
“你可真會傷人心,連句安慰的話,作假的話都不能說一說嗎?”她的誠實再次刺痛季雨軒。他向來溫和,所以即使無奈挫折和怒火攻心,也隻是這樣半開玩笑。
盈束越發覺得尷尬,更是說不出話來。
“我送你回家吧。”她道,拉開車門。
季雨軒坐進去,平順著眉目,閉眼休息。淡淡的光線射過來,落在他額頭,染上的是一層落寞。
盈束開得有些急,因為漠成風說了晚上會來找她。分開太久的兩人恨不能分分秒秒都珍惜起來,把過去浪費的時間全都補回來。可以想象,她的內心有多煎熬。如果不是季雨軒曾經幫過她,怕是再怎樣她都不會來找他。
季雨軒多少看出來些。一想到離開他身邊她就會撲進漠成風懷裏,心裏滿是不舒服。
他喊停了車子。
盈束聽話地將車停在路邊,季雨軒下了車。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她隻能跟下去。
“怎麽了?想吐嗎?”
季雨軒搖搖頭,拉過她一起坐在了路邊的椅子上。
盈束不肯坐,“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如果你認可我曾經對你的幫助,就留下來陪陪我。”
他閉眼,不動,隻道。
盈束朝上的拉力立時消減,無聲無息。她的半張臉被罩在了陰影裏,再也不能動彈。
沒有季雨軒,就沒有她,不論在工作還是生活還是四年前,都是這樣。
她安靜地坐下,陪著他。
季雨軒握著她的手始終不肯鬆開,人卻倚著椅子像睡了過去,恬靜得不像話。他仰麵對著天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盡管很急,但盈束到底沒有說什麽。
季雨軒其實並沒有睡著,也感覺到掌心的那隻手在不停地掐著指頭,但他不想睜眼,他甚至覺得,就這樣天長地久地坐著也不錯。
不知何時,路邊多了一輛車。
盈束意識到時,車裏的人已經走出來,立在她麵前。是漠成風!
本能地縮手,指從季雨軒掌中抽出,她尷尬地不知道如何解釋,隻道:“你怎麽來了?”
漠成風的臉色很不好,目光始終落在她的手上,那隻季雨軒握過的手上。季雨軒也醒來,卻坐著並不打招呼,淡然地看著他。兩人在無形中已經開始了較量。
“走吧。”
漠成風終於行動,上前一步將盈束的腕牽住,拉著往外走。盈束不放心地回頭:“季雨軒……”
她已經被丟進了車裏,漠成風啟動了車子。
盈束不斷回頭張望,不放心季雨軒一人喝了酒呆在外麵。漠成風始終沒有出聲,連質問都沒有,但壓著的眉頭裏滿是慍怒,空氣凝滯得厲害,幾乎無法湧動。盈束感覺呼吸困難,這才留意到他的變化,訕訕地縮回了身子。
“我和季雨軒沒有別的,他喝醉了,我隻是想送他回家,結果……”
“結果就牽上了手?”冷冷地聲音甩了過來,“如果我不來,是不是得牽上床了?”
盈束給他說得麵紅耳赤,“沒你想得那麽齷齪。”
“要怎樣才是齷齪?真要捉奸在床不成?”
他不客氣地話莫名地惹起了盈束的眼淚,她的眼睛紅了起來,裝滿了淚水,卻沒敢流下來。
今晚的情況太過複雜,怕是再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盈束恨死自己了,為什麽要由著他拉手,隻要不拉手,不管怎樣都不會惹起誤會。
“對不起?”所有的話濃縮成了這一句,她把頭埋得低低的,再也不能說什麽。這樣子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漠成風本來火得要死,看她這樣,氣也消了大半,沒再質問下去,卻也不曾給她好臉色。
他把車開回了盈束的公寓。
盈束乖乖地掏鑰匙打開門。他的動作更快,叭一下子撞開門,扯著她的腕將她拉到了洗手間。
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送到了水籠頭下,嘩嘩的水澆在上麵,馬上一捧洗手液塗了過來。
是捧,絕對的是一捧,他一口氣按了大半瓶洗手液下來,她的手全都裹在了泡泡裏麵。他邊洗邊搓,就差沒拿刷子刷了。搓完,盈束的手已經紅通通的,慘不忍睹。
“他還碰了哪裏?”他問。
盈束的手已經搓得快掉皮,卻不敢有半點反抗,聽他這麽說,忙搖頭,“沒有,哪裏都沒有了。”
他給了她一瞪,是“最好沒有”的表情。盈束嚇得無端縮了一下身子,漠成風的占有欲還是這麽可怕。
給她洗完手之後,他便鬆開,回了客廳,留下她一人呆在洗手間裏,理不清他是個什麽意思。片刻,客廳裏傳來香煙的味道,他的指間多了一支煙。
他倚在沙發裏,眼皮垂著,擰在一起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她握著那隻搓痛的手走過去,靜靜地坐在他身側。她向來不懂得討好人,從來惹了漠成風就這樣靜坐在他身邊,等著他氣消。
漠成風一連抽了四五支煙,抽得她再也看不過去,伸手扯了過去,“別再抽了。”
“膽兒肥了?”他冷哼哼地問,眉頭反倒鬆開了。
盈束向來知道,漠成風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頭上上竄下跳,自己這麽做,無疑於老虎頭上拔毛。拔完了才意識到,一切已晚,她隻能囁嚅著出聲,“抽煙太多了不好。”
他沒有要回煙,而是將掌壓在了她的頭頂:“一個妞妞已經搞得我焦頭爛額,你也來添亂不成?在家裏等了你幾個小時,電話關機,人也不回,我差點沒把整座城市給翻過來了。”
他這麽一說,盈束這才去看手機。手機沒電,自動關了。
“對不起啊。”她真心道歉。
漠成風伸手攬起她,將她攬上了自己的膝頭,“對不起?和別的男人手牽手約會,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我們沒有約會。季雨軒喝了點酒,我隻是送他回家。”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漠成風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傻了還是瘋了?跟一個喝了酒的男人回家?”他的話說得極為粗魯,半點麵子都不給她。盈束給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都快不能見人了。
“季雨軒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她辯解著。
“你對男人了解有多少?難不成比我還多?”
他反問。
盈束有種給逼到了死胡同的感覺,越發不敢抬頭。
“說!”他卻偏偏要得到答案。
“我一直都隻有你一個男人,你從來都不準我跟別的男人來往,早就形成了習慣,看到男人就退避三舍。能跟季雨軒交往,除了他幫了我救了我之外,還因為他是同性戀,根本沒把他當男人。”
她的話終於讓漠成風舒爽起來地,卻還是在她的腰上狠擰了一下,“他季雨軒不管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總之他是男人,以後不能跟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否則,我會馬上帶你回去!”
“別!”她急了。季雨軒的母親還在這裏,他們的戲還要演下去。“我保證,不會跟他有任何接觸了。”
她的保證終於捋平了他的逆鱗,身上的那股霸道和沉冷都散去,換成的是別樣的目光,那目光能將她吞下去。盈束微微顫抖,心髒早就經受不住狂擂了起來。和他相處了這麽久,她在他麵前還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一般。有挫敗感,但也知道,這是因為太在乎他。
漠成風的頭壓下來,扶著她的腰便吻了起來。他的唇間有苦苦的煙味,都落入她的唇中,她心疼地吸進去,對這種苦味無比迷戀。
這來之不易的相處讓兩人格外珍惜,她生澀地回應著他,被動得很。他在她耳邊低笑,“不是拍了那麽多******片嗎?怎麽就沒學會一招兩式的?嗯?”
盈束委屈地輕吟,“你不是讓我請替身了嗎?全都請替身了怎麽學?要不下次我親自上場……”
“你敢!”腰再被一掐,幾乎折在他懷裏。他的青筋猛然蹦起,一副極凶的樣子。她彎唇笑起來。
知道她耍了他,他的表情愈發凶猛,就著沙發將她翻個身壓了下去……(m.101novel.com)